第20章 她卑劣如昔
她和禹寒渊虽然是同一年出生,他是1月1日的生日,而她确实12月31的生日。
十五岁那年八月,她卑劣如昔,染浑了他的十六岁。
她将那个外表干净瘦弱的美少年拉下了地狱。
若不是她强制性的收他做小弟,欺负他。
情愫却在稚嫩的心中升根。
一步错,步步错。
[我们还太小了,最起码得等长大后才能谈恋爱吧。]
似乎太遥远了,先来的是争吵,绝交。
可那些让他受尽侮辱的折磨,她是真的不知。
罢了。
归根究底,若是有个起初的错。
从最初她强迫他开始……
“没有了,噩梦不会再有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了,对不起,是我的错。”
乔予梨安慰着,男人闻言平静下来,呼吸沉重,薄唇微张喘息,回味着这几句话。
钱医生见状,立马给乔予梨递上了一颗特效药。
乔予梨接过,将药快准狠的放进了男人的嘴里。
“骗子,你讨厌我,所有人都讨厌我,你欺负我,所有人都跟着欺负我。”突如其来的一颗药,打破了宁静,禹寒渊下意识的想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乔予梨眼疾手快捂住了男人的嘴,目光触及到男人眼尾的红,低声诱哄。
“不能吐出来,乖乖的别吐,我没有讨厌你,没有欺负你。”
她就像哄一个小孩子一样。
果然男人猩红的眸子带着泪花,怔怔的盯着她,任由药含在嘴里,情绪慢慢的平复下来。
乔予梨再接再厉:“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她把诱哄的话,字字句句的说出。
这招很管用。
半响。
“滚。”男人低吼,甩开了一直抓着她的手腕。像是本就兽性基础上的崩溃之前,唯一渺小的理智。
乔予梨发现,原本已经平静下来了的男人,此刻额上全是汗水,俊脸全是隐忍痛苦的模样。
是药开始起效果,刺激性的药性猛得剧烈袭来。
禹寒渊感觉身处黑暗,脑中无数被欺辱的画面闪过。
闪过的画面定格在一张少女的脸上。
是她,是眼前这个女人。
她是恶源的一切。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侵蚀着他,太过慎人。
撕碎她!
渣都不剩!
“不好,少夫人你离远一点。”
钱医生最先观察出来,上前一把拉远乔予梨。
药效没有用,反而吞噬更盛。
乔予梨说的很干脆,“铁链的钥匙给我,你们出去吧。”
钱医生:“不行!”
试图唤醒一头野兽,还想治愈他,这比登天还难。
乔予梨转头看钱医生,“不能再等了。”
两人私下讨论过,在第二人格时,比较存在性的爆发记忆,可以刺激到正常人格想起。
钱医生无奈点头,让保镖将钥匙拿给了她。
为了避免一会铁链解开后,禹寒渊会毫无理智的冲出地下室大开杀戒破坏。乔予梨单独留下,让钱医生众人出去,锁上了门。
男人才被解开铁索,立马翻身而起,将她拽至身下。
下一秒。
她的脖颈就被男人轻而易举给掐住。
“让你滚,你不滚,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特效药一吃,禹寒渊只有恨的念头。
恨意的念想惧大,心底那份最初稚嫩隐晦的爱,都在顷刻间转化无穷无尽的恨。
脖子吃痛让乔予梨直皱眉:“杀了我啊,我以前狠狠的侮辱,作践过你,杀了我,就是在为八年前的你报仇。”
“你恨透我了吧,什么长大后才能谈恋爱,我只不过是在看光你后,随意给你的承诺而已,让你叫我阿梨,也不过是打趣你而已。”
“都是假的,我从未入过真心,你却尝遍初心蜜。”
一字一句,字字入肺腑。
男人的胸膛,剧烈的起伏。
乔予梨死死盯着男人的脸。
她在赌。
用自己的命!
创造存在性的爆发记忆。
但,似乎男人并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猩红的眸也同样死死的盯着她。
所有的恨意都在告诉他。
没听见吗?
杀了她!
触及到女人哭过红透的眼尾,恨意被迫熄灭。好像体内那股不可控的暴躁被压制下去。
特效药此刻才开始真正的生效。
两人正对视着。
下一瞬,男人直接倒在她的身上,昏睡了过去。
乔予梨:“………”
她试图叫醒男人,都以失败而告终。
这到底成没有成啊?
接受不了如此重的话?
———
次日。
禹寒渊头昏目眩,周身疼痛的醒来。
他怎么会睡在地板上?
昨晚回来不见乔予梨,只有一个念想,她逃了。
禹寒渊坐起身,才发现四周环境是地下室里。
他眉心微蹙。
这个地下室是关他发病时用的。
他的目光被一个地方,猛得吸引过去。
没有被褥的大床上,四角还有铁链曲蜒,女人蜷着身子侧躺着,睡颜恬静,呼吸平稳。
她没逃走!
禹寒渊被吸引,不由自主的趴在床边,眸子深邃的看着她。
光影透过地下室唯一的天窗,洒落在两人身上,仿佛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晕。
美的宛如画卷。
男人心底有个猜想,若是没有八年前的那些事。
他们现在,会是怎样?
乔予梨,你会是无辜的吗?
此时,床上的女人似乎有清醒过来的痕迹。
禹寒渊赶紧起身,离开了地下室。
乔予梨一睁开眼,就是男人离去的背影。
她不由分说的起身追了出去。
迫不及待想知道昨晚的成果。
“禹寒渊!”
“你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男人停下脚步。
“你昨晚发病了,你记不记得我给你说过什么?”
乔予梨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禹寒渊面色如常:“我还没问你呢,我怎么会睡在地上,你怎么照顾病人的?”
见他这样,看来是没有成功。
乔予梨虚心的说的一脸轻松:“你不听劝啊,挨着地板就睡,我又拽不动你。”
拽不动是真的!
昨晚倒在她身上就昏睡了过去,太重了,压的她喘不过气。
她费尽全身力气用力一推,就把他推在地上去了。
她试图拯救过,根本拽不动。
男人闻言,沉着一张脸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