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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六十四章没文化,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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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阙和婧媛重归于好,每天腻在一起,沈泽也终于不再被婧媛逼着去相亲了,高兴之下,带着云凌霄出城去郊游。

    “凌霄,我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啊?”

    云凌霄仔细想了想,如数说来:“也没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季太后要把季家的姑娘嫁给墨沂,彭城伯的二女儿给他做侧妃。还有就是婧姝公主见夫人回京了,又气得在太上皇面前诬陷,不过太上皇直接把她骂出去了,自己倒是闹了个没脸。还有就是梁语的父母,他父亲身体倒是好了许多,梁大夫人嘛,也只和平日里交好的人来往,夫人还请她到侯府去过呢。”

    “淮王府那边没什么动静吗?”

    “淮王天天拍谢丞相的马屁,要么就是拉拢有兵权的勋爵之家,还有,淮王妃最近和西北郑氏那边往来紧密,说是郑将军病了。”

    “兵权……西北……”沈泽不断念叨着两个关键词,“我好像明白淮王要干什么了。”

    “世子,要去看看新军吗?那位新来的容轩将军,似乎是景王爷的故友。”

    “也好,去看看他和几位将军相处的怎么样。”

    两人策马朝骁山大营奔去,此时的新军,已经不是沈泽当初见到的那样了,军容严肃,队列整齐,每个人的眼里都透露着杀气。

    有人认识他,急忙去通报展容轩了。

    沈泽走到门口,正要进去,却被拦住了,“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沈泽脚步一顿看向守卫,“不认识我吗?我是沈泽!”

    士兵还是一脸正气:“不行,沈将军,您已经不再训练新军了,军规您也是知道的,不要为难末将。”

    沈泽不怒反笑,对云凌霄说:“看来容叔叔还是有两下子的嘛,这血性,比得上朔州军了。”

    两人就在门口等着,直到展容轩亲自来迎接,“阿泽回来了?来军营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容叔叔和将士们相处的怎么样,”沈泽冲他一笑,恭恭敬敬的作揖行礼,“今日观容叔叔练兵,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行了,都是你小子打好的底子,进来吧!”展容轩拉着沈泽进去,一路上虽然遇到的人多,但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庄严肃穆。

    到了营帐,还是那样的简约大气,不过桌案上那只胖乎乎的鸽子,总让人忍不住看过去。沈泽仔细一看,发现那鸽子吃的都是颗颗饱满的粟米,就连住的窝,都是铺着一层厚厚的绒毯。

    “容叔叔,这鸽子是……”

    展容轩沾沾自喜:“哦,这是我养的信鸽,可爱吧?”

    沈泽尴尬的点点头:“可爱是可爱,就是太肥了,信鸽不是身形敏捷吗?”

    “哎呀,它飞的路又不远,吃好点飞的快嘛,”更何况鸽兄还是他月老,自然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反正他有的是钱,还不能养活一只鸽子吗?

    或许是受不了沈泽的目光,鸽子又翻了个白眼表示抗议,然后煽动翅膀,拖着圆滚滚的身躯,费力的飞出了营帐。

    它离开的瞬间,桌子上的信也露出来了,沈泽看向展容轩:“这信是容叔叔的朋友送的吗?”

    展容轩郁闷的看着上面的字,说:“是啊,是我心上人送来的,我给他写了厚厚的一封信,可是他就回了我这么几个字,是不是我经常没有去看他,所以他生气了?”

    “容叔叔,信上写了什么?”

    “喏,你看看。”展容轩把信递给沈泽,还眼巴巴的看着上面的字,生怕沈泽弄坏了。

    信上就写了一句诗:一蓑烟雨一楼台,一花只为一树开。

    展容轩吐槽道:“每个字我都认识,连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沈泽给他解释:“容叔叔,你的心上人是想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事,他心里只爱你一个人。”

    “真的?”展容轩惊喜的拿过纸,一句句念着上面的诗句,越念越好听。

    “那还有一句,”展容轩又拿出一封信,“醉后卧玉英,星河满清梦,什么意思?这个玉英又是谁啊?”

    “意思就是喝醉了,躺在花圃里,梦里都是你的影子,说是想你呢。玉英,就是花的意思。”

    “这样啊,”展容轩收好信,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墨骋写信,问他想不想自己,结果他就回了这么一句,让他以为墨骋在敷衍他,失落了好几天。

    “那还有一些,”展容轩又把墨骋写给他的信都拿出来,一句句的念着,沈泽也一句句的给他解释,大部分都是想念的意思。

    “原来他这么想我啊,”展容轩开心的收好信,打算今天晚上就去找墨骋。

    沈泽忍不住说:“容叔叔,你的心上人这么有文采,你要是读不懂他的诗,他会不会对你失望?”

    “我从小只读兵书,对这些不感兴趣,”哪怕是当墨骋伴读的时候,都是和他一起读兵书。

    “这不行啊,你们要有共同语言,不然他对你厌倦了怎么办?”

    “对啊,你说的有道理,我得赶紧去和他解释清楚!”展容轩恍然大悟,对沈泽说:“你在军营里帮我看着点,我去和他解释,不能让他误会我。”

    说完,就风风火火的出了门,刚和其他人叙完旧的云凌霄疑惑道:“世子,发生什么事了?”

    沈泽摇了摇头:“容叔叔也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是榆木疙瘩?他怎么追到他心上人的?”

    ————

    展容轩心急火燎的跑到景王府,可是此时的墨骋还在户部处理事情,根本没在府中。

    展容轩也不急,乖乖的在他房间里坐着,还翻着书架上的书。

    “《论语》《道德经》《礼记》《齐民要术》《伤寒杂病论》……”各种各样的书都有,看的他眼花缭乱,只有摆在角落里的兵书能提起他的兴趣。

    展容轩猛烈的晃着头,“不行,我要有文采,这样就能读懂阿骋给我写的诗了。”说着,他拿起桌上的一本诗集就看了起来。

    厚厚的诗集,他看得头大,但是依然坚持一字一句的看完,不知不觉间,夜已经深了。

    墨骋推开门进来,就看到展容轩朦胧的身影坐在书案前看书,小心的给他点灯,“这么黑,怎么不开灯?”

    展容轩懵懵的,放下手里的书,一把抱住墨骋的腰,低低唤了一声:“阿骋。”

    “怎么了?”墨骋脸颊上染上一层红晕,他借着烛光,看到桌上的诗集,“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些书吗?怎么今天看了这么多?”

    展容轩委屈道:“写诗好难,我也想给你写一首诗,可是怎么也写不好。”

    “我不是读书的料,看不懂你给我写的那些诗,想抄一首,可是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墨骋笑了:“我又不在意这些,你要是看不懂,那我下次给你写信就写通俗一点,你能看懂。”主要是写诗能节省好多时间,他还有一大堆事要做,倒是没顾及到展容轩是块木头,看不懂那些。

    展容轩抬头看他:“那你教我写诗好不好?”

    “你不擅长的事情,就别做了,再说了,你也给我写过诗啊,”墨骋揉了揉他的眉心,轻声哄着他。

    “别骗我,我给你写了什么?”

    “你说,”墨骋轻轻凑到他耳边,“你爱我,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话。”

    展容轩手一颤,猛的抱住了他,“阿骋,这样的话,我能对你说一万遍。”

    “我知道,展容轩,我能陪着你的时间很短,甚至不能给你一个像样的名分,唯一能给你的,只有我自己了。”墨骋愧疚的说道。

    “这样很好,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了,我也是你的唯一,”展容轩喉结上下滑动,抱起他走向床榻,“阿骋,我不求你满心满眼都是我,只求你心里有我的位置。”

    他轻轻解开墨骋的衣衫,墨骋没有反抗,黑暗中,他的眼神格外通透明亮,等身上只剩下一件中衣,他握住展容轩的手,“等等!”

    “怎么了?”展容轩很自然的躺在他身侧,轻轻环住他。

    “我已经找到了展家受冤的证据,过几天我就向大哥上奏,等真相大白,我就和你一起浪迹天涯,好吗?”

    “阿骋,我不想让你查,也不想让你有任何危险,”展容轩轻轻吻着他,“可我知道,你一定会去做,无论这件事成功与否,我都会让你安然无恙。”

    墨骋警觉的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阿骋,别把所有人都想的太好,纵然展家没有谋反,可是也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有些人,死了活该,包括我。”

    “纵使展家有过,可是我知道,你是干净的,我总要把你捞出来。”墨骋轻轻吻了吻他的眉心,“别怕,我会让你光明正大的站在这世间。”

    展容轩再也忍不住,吻住他的唇瓣,将他要说的话吞下,不断的索取,只听到墨骋断断续续的声音。

    “展容轩,我爱你。”

    夜很长,夜晚很静,可是宁静之下,总是隐藏着一些人的欲望,忧愁,哀伤,以及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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