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发威
第二天,沈泽一大早就到了骁山大营,此时营中已经收拾整齐,也有离京城近的地方的新军到来。
这次新军训练,他的权力还是很大的,皇帝舅舅直接让他自己安排下属,大部分事情他都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云凌霄来报:“将军,新任的四位统领已经到了。”
这四个人都是原先狼骑的统领,因为在京城闲着没事干,就被沈泽抓来了,“让他们进来吧!”
四个身着铠甲的将领走了进来,除了前面的两个还算是英武外,剩下的两个就是虎背熊腰,一脸络腮胡的大汉。
这四个人分别是卫白泽,姜麓,后面虎背熊腰的是两兄弟,孙龙和孙虎。
虽然都是老部下了,但沈泽还是一脸严肃,“情况你们几个了解了,本将军再说一遍,这里不是北疆,平时打闹可以,但训练的时候都给我认真点,你们虽然是我手底下的老将,但若是犯了错,我也不会留情,明白吗?”
四人齐声答道:“属下遵命!”
虽然沈泽平时大大咧咧,还有点傻,但是在军营和战场,他都是最凶狠的狼,随时都能撕碎敌人。
“一人统领五千人,若有人犯错,按军法从事!遇到挑事儿的将领,也不用顾忌,打回去就行了。”
“是!”
沈泽训了一会儿话,就让他们出去了,带着云凌霄在军营巡查着。
现在已经有新军开始了训练,沈泽看着那些反光的枪头,还有那一张张或坚毅或无措的脸,还是很满意的,对着站在高台上的卫白泽示意,就让他继续操练了。
云凌霄解释着:“这次新军大多在二十五岁以下,十七岁以上,刚才看到的那些人,都是家离京城近的,要么是农户,要么是猎户。”
沈泽只是点头嗯了一声,继续在军营转着,反正他想知道什么,只要一个眼神,云凌霄就能竹筒倒豆子一般的给他解释。
半个月内,沈泽已经熟悉了军营以及骁山的地形,而剩下的新军,也已经到了,操练正式开始。
原本还有几个将领不服沈泽的,闹了不少事,但是沈泽一枪挑翻了一个闹得最凶的校尉,其他人纷纷闭嘴,经过几天的相处,才发现这个传说中的少年将军真的不是徒有虚名。
处理完闹事的人,沈泽瘫在椅子上,“唉!要是阿止在就好了,他肯定有很多办法让那些人服气!”连沈泽自己都没发现,离开京城不到一个月,他就已经开始想谢止了。
日子逐渐恢复了正轨,又过去了一个月。营帐里,沈泽正处理着军务,云凌霄从外面急匆匆的走来。
“殿下,出事了!”
沈泽放下笔问:“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
云凌霄说:“军营外来了一群世家公子哥,说要比什么赛马,和姜麓率领的队伍起了冲突。”
沈泽不屑道:“你来和我说做什么?直接打回去不就行了?”说着,拿着一旁的马鞭向军营门口走去。
云凌霄跟在他身后介绍情况:“来的人有十七八个,领头的一个是齐国公的小孙子,齐鼎,还有婧姝长公主的两个儿子,梁谈和梁诚,剩下的,就是京城的一些勋爵子弟,这些人都是达官显贵,如果真的处理了,恐怕朝堂会不安宁。”
沈泽听到这些人的身份,也明白他们不敢动手的原因了,只是这里是军营,军规为大,“朝堂的事不是我们操心的,你只要知道,这些人违犯了军规!”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门口,一群人吵吵闹闹的,一部分人穿着铠甲,还有一部分人锦衣华服的,骑在马上耀武扬威。
“哼!我爷爷可是当朝一品国公!你们几个糙汉,也敢拦小爷我的路!”
“就是!回去我告诉外祖父,让他夺了沈泽这个将军的位子,看他还敢嚣张!”
……
怒骂侮辱声还在继续,沈泽倒是没多大反应,只是叫一个军士准备笔墨纸砚。
一个年轻的校尉说:“梁诚,你别太猖狂,这里不是安远侯府!”
云凌霄看到沈泽疑惑的眼神,立刻说:“他是安远侯府的长房长孙梁语,只是安远侯府的老侯爷还有侯夫人偏爱二房,不待见他们大房,所以两房不和。属下这些日子也遇到过他,武功不错,人品也端正。”
“看出来了,”沈泽握着马鞭,朝人群走去。
“军营重地,不得喧哗!”沈泽威严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一身黑色铠甲,挺得笔直的脊背,锐利的眼神,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杀气,让那些自幼锦衣玉食的公子哥震了震。
梁谈壮着胆子调笑道:“哟!这不是沈世子吗?几日不见,都当将军了!”
沈泽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继续说:“军营不得纵马,来人,把他们拉下来!”
沈泽一声令下,十几个军士蜂拥而上,把那些人扯下马来,沈泽挥挥手让他们退下,看着那些骂骂咧咧的人。
齐鼎指着他骂道:“沈泽!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对我!”
“啪!”沈泽手里的马鞭一动,齐鼎就被抽倒在地,脸上还多了一道红色的鞭痕。
沈泽冷眼盯着那群人:“本将军是皇上亲口册封的正四品宣威将军,你们几个有谁的官比我大?敢和我这么说话?”
这时,军士拿着笔墨纸砚走来,沈泽继续说:“你们几个是谁,来这干什么,为什么和我的兵起冲突,都说出来。否则,别怪本将军的鞭子不留情!”
在场的都是显贵之子,嚣张跋扈惯了,对沈泽的警告也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沈泽是在找台阶下,所以一个个就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而云凌霄也一字不落的记下。
一炷香后,沈泽问:“都说完了?”
梁诚轻蔑一笑:“说完了,沈将军要是没事的话,我们可以离开了吗?对了,齐兄可是被你抽了一鞭子的,沈将军不赔罪?”
“你!”后面的梁语看到他那副欠揍的样子,拳头立马硬了。
沈泽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安静,而后又问:“都是真的?”
“真的!”
“那好,画押吧!”沈泽活动了一下手腕,看向云凌霄,后者急忙准备印泥。
“切!还以为自己是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呢!”梁诚撇撇嘴,但在沈泽的威压下,还是去签了字,画了押。
其他人也跟着他签字画押,就连地上的齐鼎也不例外。
有人不耐烦道:“沈将军,我们可以走了吧?”
沈泽冷笑一声,看着那一张张纸,问旁边的执刑官:“在军营大声喧哗,该当何罪?”
“杖二十军棍!”
“在军营纵马,该当何罪?”
“杖三十军棍!”
“对主将不敬,出言谩骂将士,该当何罪?”
“杖四十军棍!”
一问一答,让全场鸦雀无声,几个公子哥看到周围冷峻的面孔,才知道自己犯大错了,一个个吓得腿软,想反驳,可是沈泽手里的纸上墨迹还没干呢!
“都是娇生惯养的,九十军棍下去,估计不死也得残废,”沈泽悠闲的翻着纸,时不时抬眼看看那些惊慌失措的人,“这样吧,先打五十,以儆效尤。”
执刑官大喊一声:“执法队!”
紧接着,十几个彪形大汉站了出来,手里还拿着碗口粗的棍子。
“打!”
执刑官一声令下,就有人按住那些人,扒了裤子,噼里啪啦一顿棍子打下去,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给那些人。
“沈泽……啊!!你敢……啊!我是……”
还有人想威胁沈泽,不过一棍子下去,听到的更多是鬼哭狼嚎的惨叫声,沈泽掏了掏耳朵,对云凌霄说:“通知他们的家人,下午来军营领人。”
打完之后,有人已经晕了过去,沈泽慢悠悠的喝着茶,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数着杯子里的茶叶,“怪不得阿止只和我做朋友,原来京城里的酒囊饭袋这么多,才五十棍就晕了,哪能比得上我?”
旁边的云凌霄嘴角抽了抽,心里已经狠狠抽了谢止几鞭子,他家的世子跟着谢止才多久就被教坏了?他原来那个谦逊谨慎的世子呢?谢止,老子和你没完!
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据说接自己儿子回去的那些人跑到皇上面前哭天喊地,说沈泽滥用军法,可是当景王把一张张供词拿出来,上面还有自家儿子的签字画押,几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还有人不服,说沈泽下手太重,景王优雅温和,笑眯眯的问:“那要不要把剩下的四十军棍也打了?”
自此后,谁也不敢靠近骁山大营,更不敢招惹沈泽。
谢止听说了这件事后喜滋滋的:“我就知道阿泽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当时的场面,阿泽一定很威风!”
木清风想起昨天云凌霄进京,对他诉苦,说自家憨厚可爱的小老虎世子爷被一只狡猾自恋的野狐狸教坏了,那表情,好比白菜被猪拱了的老农一般,别提多辛酸了。
木清风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自家公子现在这么开心,如果让他知道云凌霄开始防着他了,肯定又蔫了。身为全能贴心的大周第一好侍卫,木清风觉得,还是不告诉谢止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