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分手
这段时间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具体的细节小允没有和李阳提过。一是事情本就琐碎，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说也说不清。二是李阳实在太忙，也没时间听她说这些家务事。
这天周六，小允前一天晚上为了赶汇报材料加班到10点，这一早还在做着梦，梦里唐青指着材料各种挑毛病，自己正与她争辩时，手机铃音响了，将她拉回到了现实中来。
是李阳打过来的。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可以回海市了。”电话那头李阳的声音透露着隐藏不住的开心。
听到这个消息小允顿时睁开眼，身体蹭的一下坐起来，意识顿时清醒了，问道：“什么情况？你找到了在海市的工作了？”
“没有呢，我可以先过去再找啊。”
小允被他说懵了，这是发生了什么？赶忙问到：“你过来海市这个事情你父母同意了？不是之前说你在南京他们都很担心，要让你回家的吗？”
“本来是不同意的，现在基本同意了吧。他们见我在南京呆了那么长时间，还没有想回家的意思，所以也就默认我回海市了。”
原来是李阳的盘算成功了，他的父母是心疼儿子不得不同意的。在南京是他自己孤身一人，两方家长都不靠，他父母不放心，回到海市至少算是投靠一方家庭还能有个照应。看来还是李阳的坚持使得他父母不得不同意。
“那你回海市，得先找到工作再回来啊，否则压力会有些大。”小允建议到。
“工作肯定是要找的，也可以到了海市之后再找也行。既然我妈同意我回海市了，那我得赶紧把这边的工作交接一下，尽快确定下离职时间。哦，对，给我个你家的地址，我先把东西邮寄你那里，等我过去租好了房子就搬走。现在，需要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电话那头李阳笑着，还故意卖起了关子。
“什么任务？”小允有些奇怪。
“你有时间就去看看喜欢哪里的房子，我妈和我聊了，要我们先把结婚用的房子定了。买房的首付我们家出，之后每个月的房贷就只能咱们两个慢慢还了，因为出了首付之后，我们家也没剩多少钱了。”李阳说。
李阳爸妈已经想到了买房子！听到这个想法真是惊到小允了。
“这是大事，你可想好了。这关系到你今后的人生。”听到他那么说，小允一时不知所措。
“嗯，我想好了。好不容易我爸妈同意我去海市了，这之后的事情咱们就得好好想想安排起来了。你有时间记得去看房子啊，选个你喜欢的。”李阳又把看房的事情嘱咐了一遍。
挂了电话，小允整个人呆坐在床上，然后重重的向后躺，眼睛看着天花板，但是脑袋里一直在回想着李阳刚才说过的话。这一切变化来的太快，搞得她有点游离在状况之外。
李阳要重回海市，自然是高兴的事情，只是后面提到的结婚买房，让她顿时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自家买房的事情才刚刚尘埃落定，她实在不想现在再来一次买房的经历了。
再说李阳这次花了那么大力气再回海市，如果回来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怎么办？或者找到的工作不顺心怎么办？到时候再回想起来当初的选择，会不会后悔当时的决定？会不会怨自己？还有他的父母，今年过年时已经对自己颇有微词，那以后要如何相处？还有房子后续贷款是需要他们两个人还的，现在自己家里还有外债，如果今后他们两个人每个月的收入不足还房贷怎么办？这只是目前能看到的事情就有那么多的不确定性，看不到的未来呢？想到这些，小允心乱如麻，但是又想不出个结果。
“小允，起来吃饭了。”每到周末，小允妈都会在9点之前准时催促她起床吃早饭。小允对这个时间起床有着深深的排斥，每次都要“千呼万唤”才能走出房门。但是今天，小允正在胡思乱想各种可能，听到妈妈的呼喊声，竟然不似往日那般反感，反倒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般，马上起床洗漱，坐到了餐桌前。
周末的早餐一般都要比往日的丰盛的多。豆腐脑、油条、油酥烧饼是她的最爱，今天小允妈还特意加了煎饼果子供她选择。但是吃着早饭的小允并不觉得今日的早饭有往日那般美味，心不在焉的在那里嚼着，眼睛愣的有些出神。
“你今天是怎么了？吃的那么慢。”小允妈放下筷子，看着她问道。
“没什么，这不是吃饭呢嘛。”小允心不在焉的答道，将油条放进嘴里嚼着。
“就你这心不在焉的样子，还说没事呢？”小允妈不依不饶。
小允见妈妈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犹豫了一下，说道：“回来你们把杂物间收拾下，李阳的行李过几天要寄过来。”
“什么？李阳要回海市来了？”小允妈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小允爸也被惊到了，疑惑的看着小允。
“嗯，说是这几天就办手续做工作交接，然后就过来。先把行李寄存我们家，之后租到房子就拿走。还有让我看房子，他们家打算买房。”小允一口气把刚才电话的重点都说了一遍。
小允爸看了看小允妈，两个人沉默了片刻，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小允知道，爸妈都不觉得李阳离开之后还能再回来，所以他们的意识里早就把自己和李阳的关系下了定论，只是从来没有跟她说破而已。这次，本来心里就有些乱，现在又被小允爸这么一问，顿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小允沉默，喝了一口豆浆，轻声说：“他愿意回来就回来呗。”
小允爸妈对视了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一天，李阳那边兴高采烈，小允这边心事重重。
当晚，小允回房后，小允爸妈还在客厅看电视。小允妈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换台，非常焦躁不安。
“你这是怎么了？拿着遥控器撒气呢？”小允爸放下报纸，摘下眼镜说。
小允妈放下遥控器，说道：“我觉得我得找小允好好谈一谈。李阳回海市这是个大事，她得好好想想才行。”
“怎么谈？跟她说我们都不看好李阳回来？总不能劝他们两个分开吧？”小允爸说。
“给她分析利弊啊，李阳已经离开海市了，再回来就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他们需要想以后，不能总看眼前。况且他们两个如果真成了，小允过年就得跟着他去南方过年，我可舍不得。”小允妈说。
“你呀，想的也有点多，我觉得这件事情啊，就让他们自己拿主意吧。他们也不算小孩了，自己要对自己负责。你就别跟着瞎掺合了。”小允爸说。
“现在这个关键节点，我这么可能不跟着操心？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我必须发表意见。”小允妈瞥了一眼说。
“你如果真要说，我觉得你还是把利弊给她分析出来，至于主意我建议还是让她自己决定。因为这个事情谁都说不好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的。”小允爸建议道。
“你说的也对，我也不明说，主意让她自己拿吧。”小允妈点点头。
转天，刚吃完午饭，小允妈敲了敲门后，走进了小允房间。
“那个，李阳回海市的这个事情，你真的想好了吗？”小允妈单刀直入，没有绕弯子。
“他说要回来，他应该已经想好了吧。”
“这么大的事情关系到你和他的人生选择，需要慎重。不能只是他想，你自己也要好好的考虑下。”小允妈建议说。
“哎，谁知道以后怎么样呢？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小允叹了口气说道。
“话虽如此，但是有些事情你得有个预判，心里提前有个准备。”小允妈看着小允语重心长的说道：“李阳是个好孩子，对他我们是放心的。但是，他从小到大太顺了，家里都为他最好了铺垫和选择。如果这次回来海市，以后遇到的很多事情需要他和你一起来解决，我怕到时候他的心态会发生变化。”
见小允不说话，小允妈继续说道：“还有他们家要买房子这个事情，以后贷款就需要你和他两个人负担了，咱家也是刚买了房子，现在还有外债，帮不了你什么了。他们家出了首付也就差不多了，以后你们两个的压力会很大，这些你都要想清楚。”
听到这些，小允点点头。妈妈说的这些她何尝不知道，这也是她纠结的问题。
“好了，我也不多说了，大主意你来拿吧。”说完，走出了房间。
小允很明白，妈妈过来明着是说让自己想清楚以后要面对的问题，其实实际想法并不倾向李阳再回海市。如果他们的坚持让双方父母都有所顾虑，那这又是何必呢？
那如果不让李阳回来呢？那就意味着，只能分手了！自己不会离开海市，李阳来又那么多问题，还能有别的路可走吗？如果分开了，他也就不会来海市，这些不确定性也就不存在。他父母如愿以偿自己的儿子能够回家，在家那边他父母有能力帮他安排一份好工作，而且可以照顾他的日常生活，按照他们规划好的人生推进。对于自己来说，也不会对未来背负那么大的压力，如果今后的生活不如意，也不会因为是自己的原因让李阳来海市而感到自责。这是理性角度的选择。
感性角度呢？只有舍不得这一个原因。是感情要被现实打败？还是为了感情来一起面对未知的现实？这是个选择题，关乎到他们两个人后面的人生轨迹。
分还是不分，小允那几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做决定。
一天，上班时，小允走过开放式办公室，就看到唐建军在训斥新员工。两个人都站在工位上，新员工低头不语，两只手放在一起揉搓。唐建军声色俱厉的在用手指着他，骂人的嗓门高八度，那一片办公的人都能听得到。
见到这个场景小允顿时呆住了。想到自己如果发生这种情况会是什么反应，同时马上又想到了李阳。如果李阳真的回到海市来，发生了这种情况，他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态？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消极心态的人遇到挫折和困难总是会做出消极的决定。
分手吧！此刻的小允瞬间坚定了这个想法。
也许李阳不回来海市，对他的人生是一个好的选择。
即使这个决定小允真的很心痛。
终于鼓足了勇气，拨通李阳的电话。
“下班了吗？”小允试想过很多提分手的方式，本想接通后直接告诉他分手吧，然后就毅然决然的挂断电话。但是就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却说不出口。
“嗯，刚完事回到宿舍了。这边的东西我准备开始打包向海市邮寄了，先寄到你家帮我收下，我过去后先租个房子，然后再拿走。”
“李阳，我跟你说个事。”听到这里，小允知道不能再拖了。但是又顿住了，后面的话她有些说不出来。
“嗯，你说吧，我听着呢。”
深吸一口气，说道：“李阳，我们分手吧。”说完鼻子一酸，眼眶突然湿润。
电话那头非常安静，连呼吸声都没听到。过了好一阵，李阳问：“你刚才说什么？”
“李阳，别怨我。你还是回家吧！如果回了家，你的父母肯定很高兴，而且你的一切他们都会给你安排的妥妥的，你的生活就会是衣食无忧。如果你来到海市，一切都是从零开始，我帮不上你什么忙的，后面的生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遇到的困难也会远比我们想象的多，我怕你会后悔。所以我们还是分开吧。”小允强忍着眼泪没有流下来，把这段话说完。
“你说什么呢？怎么叫我会后悔？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怎么会后悔？”李阳的语气十分焦急。
“现在的你会这么说，但是你一直的生活都是被父母安排好的，所以你不知道自己奋斗的辛苦和生活的艰难，如果回到海市，那今后的生活注定不会是一帆风顺的。我不希望你过这样的日子，所以你还是回家吧。你别生气我替你做了这样的决定，我不想你今后埋怨我，后悔现在的选择。收拾东西赶快从南京回家吧，这样你父母会很高兴的。我们也是没有缘分了，就分开吧。”说完不等李阳开口，小允就挂断了电话。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咬着手指在那里闷声哭。
李阳一遍遍的把电话打过来，小允都没有接。
不一会发来消息“你快接电话，我有话要说。”
“你接电话好不好？”
“你怎么能那么狠心，说分就分开？”
“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你别不说话啊，我不同意分手的。”
“你不能替我做决定的。我不同意分手。快点接电话。”
小允知道李阳肯定也很难过，但是这只能是交给时间了。以他的乐观性格，估计过几天就能好的吧，她自我安慰道。
这之后的几天，李阳仍旧是打来电话，但是小允都没有再接。
直到有一天她收到了李阳的最后一条信息。
“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你的顾虑我明白，即使我解释再多也说服不了你，因为你是一个一旦决定了就很难改变的人。其实你跟着我也不一定是好事，正如你说的我在海市什么都没有，一切从零开始，你跟着我未来也未必会更好，如果换了其他人你的生活也许会是更加的轻松快乐。我也不会再缠着你，你要照顾好自己，在这里就最后祝你的生活能够如意快乐。”
小允看着消息，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这就表明她跟李阳真的分了吗？以后自己的喜怒哀乐都跟这个人无关了。
“小允，今后你要适应一个人的生活了。”小允心里想到这句话就觉得很讽刺，这不是自己的决定吗？
铃铃铃，是二子的电话。
“你跟李阳分手了？为什么？他都要回海市了，为什么要分手？”接起电话，听到二子的一串为什么。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咄咄逼人，继而缓和了一下，说道：“分手那么大的事，可不是说着玩的，你可得想好了再决定啊。”
“我知道，我想了很久，所以拖了那么久都没提分手的事，但是他打算要回海市来了，不得不分了。”说道这里，小允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哽咽，但是控制不住。
“他要回来了，不是好事吗？为什么还要分手呢？不都是异地久了才分的吗，你这怎么要团聚了要分手呢？”
“因为回到海市来，对于他来说，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以后面临的问题太多了，我怕他后悔。我怕他到时候后悔为什么没有留在家接受父母的安排，选择一份轻松如意的工作。我不想到时候受埋怨。”小允擦了擦眼泪，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
“你是不是想的有点多啊？以后的情况谁知道是什么样呢？”二子貌似有些不太理解。
小允也没指望她能够理解自己的想法，大多数人可能都不太会理解她的选择，一个悲观性格的人对于未来的选择。
“我不能不想啊，这是实实在在的他以后的人生，可能也会是我今后的人生。但是越想就越觉得压力好大。”小允说。
“你是不是想的悲观了些？自己奋斗取得成功的也有不少，不用有太大的压力。”二子劝道。
“确实是悲观了，但是这么大的事情，我不能只想着乐观的情况。奋斗结果好还行，如果不好我怕他后悔怨我。”小允小声的抽泣着。
“那这样分开你就真舍得？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你们。”二子叹了口气说道。
呃，二子说到了点子上。小允使劲的咬着手指，眼泪再次抑制不住的向下流。沉默了几分钟，平复了下心情后说道：“舍不得又能怎么样呢？他来这里我能给他的实在是太少了，凡事靠自己的日子我怕他会后悔。明明有能够很省力的生活，却偏偏选择了相反的方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种落差很少有人能够接受的。而且最近我家里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还找你借钱了，现在这种情况，我怎么能往好的地方去想？”小允说完，两个人一阵沉默。
“这事情你一定想好了，别今后自己后悔。”
小允没接话，二子说的对，她也怕这个决定自己会后悔。但是人生啊，专治贪心的人，总是在选择和被选择之间前行，而且没有回头路。
小允的心实在是堵得慌，请了一天假，回到学校，沿着他们日常行走的轨迹走了一遍，食堂里，开水房，自习室，操场上，宿舍楼下，还有街边小吃摊，处处都是回忆。
又来到李阳带她逛的商场，在这里为了一套面试的工装，不爱逛街的李阳辗转了四个地方也毫无怨言。正在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对面走过来一对情侣，学生模样。手里拎着几个袋子，女孩子揽着男生的胳膊，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向前走。这场面，与小允和李阳之前是何其的相似。只是现在物是人非，这种结局还是自己的选择。
小允买了两个甜筒，坐在他们之前休息的路边，脑子里都是她和李阳左手吃一口，右手吃一口的幼稚模样。吃到最后小允都会将吃不了的给到李阳，李阳用他那拒绝且无辜的眼神看着小允，模样甚是好笑。只是现在，看着自己左手和右手的甜筒，眼泪却止不住的流。
现在的她，自己在想以后没有李阳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虽然异地了将近一年，发生的很多事情小允也没有跟李阳提过，他也没有帮过什么忙，但是每次想起李阳，小允还是会很安心：她知道，如果有急事，李阳会放下手里事情马上到海市来找她；不管自己发生了开心还是不开心的事情，只要打通了李阳的电话，不管他在干什么，不管有多累，他都会很耐心的和她说话聊天，即使那时候他已经加班了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但是现在分手了，自己的生活从此以后没有了他，那份安心也没有了，顿时感觉像卸了铠甲的战士，只能徒手肉搏。
和李阳分手后，小允的状态是郁郁寡欢。这当然躲不过张娆的“火眼金睛”。
那时候的她还不懂什么是隐藏自己的情绪，将事情都写在脸上，身边的人能够很轻易的发觉出她的变化。
“你最近怎么了，怎么情绪不高呢？”张娆好奇的问。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和男朋友分手了。”小允淡淡的说道。
“什么？分手了？因为什么啊？他出轨了？”张娆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嘴张得老大。
“没有，怎么可能是出轨。就是他在外地，如果来海市也不知道能找到什么工作，觉得未来挺难的。”小允解释道。
“这个倒是，一个外地人在这里不好混的。你看我们本地人，家在这里，凡事都能靠家里。你看有多少外地人最后都离开了这个城市，我跟你说，生活压力很大的。分了好，及时止损。”张娆一本正经的说道。
小允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准备起身离开。
张娆拦住她继续说道：“以后你就是单身了，多跟我们一起玩，别总加班了。多认识认识人，其中就有条件非常好的，抓住一个就能少奋斗好多年呢。”
“为什么要靠对方提升自己的生活呢？自己努力奋斗也可以啊！”小允不太赞同张娆的逻辑。
“自己奋斗那多累啊，而且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年纪大了竞争力就小了。你刚毕业，这个年纪正好，可抢手呢。”
“。。。。。。”
小允真是不知道怎么接这话，心里想，可能是彼此的人生观价值观不同吧。
小允相信：靠自己最安心。
没过几天，小允走在安全楼梯时突然听到有人议论自己。
“听说了吗，人力那个新来的施允，和男朋友分手了。”
“是吗？这你都知道。我还真没听说。”
“据说啊，是因为在异地的原因。那个施允想找个本地的，条件好一点的，所以跟前男友分了。”
“啊，是这样啊。没看出来，小姑娘还挺有想法。”
“是啊，现在的小姑娘都可有心机了。”听到有脚步声，两人草草的结束了对话。
听到这些，小允心里真是又可气又可笑！自己分手竟然被传成是为了找到更好的？拿着文件的手骨节狠狠的攥的发白。一时间委屈、难过、心寒各种感觉交织在一起，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这件事情她只跟张娆说过，定是她传出去的。当时的小允有种冲动，要去和张娆好好的理论理论。凭什么自己的伤心事要拿来被别人说，而且还传的面目全非。甚至脑袋中一直在浮想着各种他们在前台争执的画面——一个人在那里不住的质问，一个人在那里不停的解释。至此之后，两个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前台，在那里怔怔的看着张娆，手里的拳头紧握。
张娆发觉小允在角落看着自己，站起来，满脸疑惑的问：“怎么了？怎么在那里傻站着？”
当时的小允真的想把手里的文件扔到她的身上，然后将这段时间积攒的各种情绪都发泄出来。
但是，她走到张娆面前，只是嘴角微微一笑，说了句：“没事。就是在想一些事情。”
说完，从前台走过。
是啊，自己和她争论孰是孰非有什么意义呢？
只是，从此以后，对于普通的同事关系，小允再也没有说过多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