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死镜
“你是说那夜壶是容纳那女娃的容器?怎么可能!怎么装进去的?”林逸大受震撼,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么小的夜壶居然还能容下人,脑袋可比瓶口要大许多。
非人即鬼,怎么可能还是人。
“孩子,你随我来。你看了便知。”刘庄一脸神秘得将林逸带上了楼上,与楼下截然不同的是,楼上更为空旷,更有书香气息。
某框书柜的书被他搬了出来,只见那书柜后边呈凹字的槽里,摆的正是刘老汉屋里类似的夜壶。
与之截然不同的是,那夜壶的的是女娃,而这夜壶里的是男娃,嘴巴被塑料带勒得紫红。
林逸大惊失色,攥着手心里的木棍。
“孩子,别怕。这娃舌头已经被我割了,嘴巴也被缠上了,喉咙气管也有洞,会走风。谅她也说不出话。”
“这并非夜壶,而是佛家法器,瓷瓶阴娃,各家门派虎视眈眈,因为它们懂得一些阴术。”
“这屋里的大部分书都是她告诉我的。”
“你要知道,在以前修道的人一定学识不浅,会认字的人少之又少。”
我想刘庄所说的佛家法器,可能就是我们所称的禁物,而那佛家可能也是上北市乃至各地的一大势力。
“这法器制取极其困难和阴邪我也不知怎么制取,这恐怕只有那些人知道这件事要追溯到几百年前。
“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些法器现在就遗留在刘村附近,相传是某个高僧逃命带来造福百姓的,可没想到他居然是想要害人命”
刘庄一五一十得告诉了我,大部分都是从那男娃口中所知。
当我进入楼上时,我还看见楼梯左右贴着几幅诡异的画像,鲜明的彩色颜料制成的纸扎人在疯狂乱舞,围绕着一个蜷缩的身穿西装的少年。
林逸再定睛一看,却发现那些小人全都是点了睛的纸扎人,而那西装男人恍然变成一个白衣老汉。
起初觉得只是精神失常,却发现这酒馆有些异样。
林逸盘腿坐在四周,看着书柜下堆着各类方方正正的纸箱有股异样感,四面八方都是眼睛盯着自己一般,后背凉凉的,还能听见风口的阴风呼啸声。
向床单望去,各家窗户前的屋瓦间,已然有了奔着夕阳之色的意味,夜幕即将降临,那所谓天黑别出村的禁忌又是什么?
“好,刘庄叔叔,实不相瞒。其实我来这边是来祭祖的,在附近还有我亲戚。”
“我爹妈就在山里头死的,所以也在那修了墓。听说这山里头不能进去,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言外之意就是我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虽然是外村人,你别打我的主意。目的地是山上,能不能上山?
“能怎么不能。那都是村民瞎编乱造的。村里罪魁祸首是那佛家法器而已。”
“不知你那亲戚在哪,既然来了就在这附近好生休息。”
“唉,忘说了。这附近并非没有正常村民。如果你有兴趣,这些书你可以拿去看看,反正也不是什么稀奇之物,村里小孩都看过。”
如果刘庄说的是对的,那么那刘老汉是人是鬼,他为什么又要骗自己山上不能去呢?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向张楠霸确认一下状况。
“刘叔叔,有没有电话,我想打个电话回去。”
“我也是傻了吧唧的,一个人跑到村里走丢了。他们应该挺担心的。”
“没问题,手机给你。我去楼下准备一些晚上营业的东西。”他从纸箱里翻出一个手机。
放在我手里,像是几年前的诺基亚老年机一样,按键凹槽积满了泥垢。
自己现在需要打到第七特殊小队居住的别墅,但愿有人在家里,自己并没有留下张楠霸的联系方式,倒是记住了座机号。
张楠霸自从吃了那碗面,肠胃就一蹶不振每天不进几次厕所就不行。
头几次才发现,身为上北市守夜人,手机并没有统一的密码,私底下一般也不设置密码锁,主要是死后能第一时间获得有用信息。
林逸掏出自己的安卓手机,通过截图找到了张楠霸通话记录最有可能是座机号的号码。
例如0开头是座机号,1开头是手机号。再通过备注太确认。
有一说一,刘庄有些过于放松,并没有对自己有防备。
迅速查看了邮件信息,以及通话联系人记录,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忙,请在‘滴’声后留言。”
“您好这里是后炎的家,我暂时不在家里,有什么事情请告诉我吧,有时间我会翻阅语音箱的!第一时间给您回复。”
“滴——”
林逸将门关闭,捂住口鼻。
刘庄出了这扇门后,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就全然消失了,并且肩膀累赘感也没有了。
所以,根据男人的第七感,并没有第二人偷听。
“我是林逸,我们现在正在一个名为刘村的村落,距别墅至少也有一小时路程。”
“张楠霸可能有危险,快!快通知他,张队长他在四小时前去了山脚下,天黑前千万要回来。如果你们来援救,请在天黑前行动!!”
“滴——”
林逸的额头上滴下汗珠,四周渐渐得有些乏力。
鼻尖细细一嗅,门缝后居然飘来几缕白烟,有股幽幽的檀香味。
从楼梯上传来阵阵脚步声,林逸向身后挪动,看见一道黑影在眼眸中划过,定睛一看,门前居然立了一面镜子。
接下来的一幕让林逸毛骨悚然,四肢渐渐被一股怪力麻痹,这让林逸的心理上出现了一道永远的阴影。
因为,林逸斩过多少怪物,看过多少反胃的尸体,在自己的记忆中也最多见过几个敲门鬼,对于华夏中的鬼说是半信半疑的。
只见那面澄澈的明镜,居然出现了一道人影儿,他背对着自己,身体小小的,独自站在里边。
身旁是一条河流,还有木屋,一个身穿棕皮大衣的小孩在一旁吃桶里的小鱼。
画面再一晃,身旁模糊出现了记忆中身穿绿色斗篷的父亲,以及母亲朦胧的纤纤玉手,看不清脸!
这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一种诡异的感觉,我并没有这一段记忆,如果这是真的,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假的!
我敢肯定这镜子中有邪!
那一段记忆,我根本记不清,但是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艹!”
林逸一怔,珍珠大小的泪珠哗啦啦啦得落在木质地板上,打湿了一大片。
“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突然哭出来。”
“为什么我记不清了,我来过这里吗?”
“痛!痛!!”
林逸试图用手抹尽眼珠,半信半疑认为这是某种阴术,并且脑袋某处像被狗啃了一样疼痛。
我渴望又嫉妒得凝视着镜中的小孩,他灿烂得嬉笑,好像在向我说这段记忆的美好。
心里无比压抑,但是却有一种牵引感,让我很是熟悉,我敢肯定,我曾经来过这里,只不过我不记得了。
这种感觉,和老城区的感觉一模一样。
一种迷茫空虚的感觉,记忆有一大片缺失一样。
我敢肯定,记忆可以欺骗我自己,但是情感不会
“感情是不会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