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拿她没办法
学校组织一个抽测，班级群里，学生们纷纷收到消息。
周知意刚收到，徐欢发来了消息，问她选哪科。
周知意想了想，［数学吧］
徐欢［我感觉报语文会简单一点］
确实，语文算是好答的，周知意选数学的原因是想测测自己上了这么多天学，学的怎么样了。
周知意［确实］
周知意爬沙发上，家里空荡荡的，她甚至觉得有些无聊。
陈厌刚到家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陈纪业，陈厌不紧不慢的走向厨房，开冰箱门拿了瓶雪碧。
坐到沙发一边咕噜咕噜的喝，扔瓶子的时候对上了陈纪业的眼神。
“你他妈又打架去了？”陈纪业把手上的遥控一扔，拍在桌子上很大一声。
陈厌架腿而坐，翘一脚，身体往后一仰，毫不在意的说：“没在学校打。”
陈纪业气冲冲的捞起遥控，“你还光荣了？”
确实这句话很容易被揍，陈厌的性子跟陈纪业差不多，但是陈厌更冲一些，属于典型的"不会说话"。
陈纪业见陈厌没回话，玩起来了手机，陈纪业一边喊一边拍桌子：“光你打架，老子去学校几次了？我他妈嫌丢脸。”
嫌丢脸，他嫌陈厌丢脸，从小嫌到大，导致现在陈厌也没给过他好脸色。
陈厌又被丢脸这个词惹到了，起身拎起一边的外套，“你少他妈管我。”语气里都透着跟疯子说话的语气，说完摔门而出。
陈纪业被气的大喊：“你他妈有本事别回这个家。”
门哐一声，陈厌出去了。
进了电梯点了根烟，手指在屏幕上点点，随后接了个电话。
“行。”
他可以去找李明宇了，没什么意外的话，今晚他俩就是泡酒吧。
陈厌知道明天抽测，他不在意，也没打算考个大学什么的，颓废了2年了，高三这一年又算什么。
陈厌也就是混日子，除了李明宇谁都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难遇算是比较热门的酒吧了，消费高环境好，基本每天都很热闹，离阜县近的几个县也有很多人来光临，也算小有名气。
当然，陈厌也算是常客了。
阜县也就这么一个酒吧能带起来，平平无奇的一个小县城里，因为这个酒吧，增添了点色彩。
酒吧很大，难遇还跟别的酒吧不一样，不一样在了难遇3楼有台球厅，一整个三楼都是。
进了难遇订包间的时候，旁人来来回回的走动，袒胸露乳等等，见有男人来会有女的拿起酒杯走到跟前邀请。
可以想象到难遇都是什么样的人待着。
可惜了，难遇这么个好名字却不是个正经地方。
“又来了，小伙子。”前台老板看到陈厌走过来，老板笑眯眯的迎接他。
他知道陈厌有钱，况且陈厌又不是一晚在这，常客。
陈厌吸口烟，拿出手机付了钱：“订一晚，安静点。”
进了包间他习惯性的坐在角落上，手指在屏幕上打打字。
确实比较安静，他的包间没开音乐，也就微微传来旁边两个包间的dj音乐声。
陈厌开了瓶酒，越看越眼熟，上次拍周知意的那瓶酒。
“操。”
他在酒吧喝酒一向不用杯子，都是拿起瓶子往嘴里灌，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看着那瓶酒，就烦闷。
索性陈厌把酒瓶往桌子上一甩，身体向后一仰，靠在沙发背上，今晚的第4根烟。
他打算叫一下李明宇，问问他怎么还不来。
打开手机，不知道怎么按进短信了，短信就一个人--周知意。
消息还停留在上次，陈厌觉得看见更烦了。
翻李明宇电话就打过去，“多久？”
刚抽完烟嗓子带点沙哑，这两个字让他说出来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感情。
“2分钟。”
等李明宇到了，他俩开始狂喝，喝多了累了，就爬沙发上睡着了。
次日早上，周知意整理了一下昨天晚上看到习题，为今天抽测做好准备。
班级群里面说了，先回本班上个早自习，然后在组织去报的科目的班。
周知意坐到位置上，拿出昨天的习题还有草稿纸，眼一刻都没离书本，就连徐欢来了她都没注意。
徐欢放下书包，手撑在右半脸上，看着周知意：“知意，你真要报数学吗？”
周知意听到旁边传来声音，才知道徐欢来了。
“嗯，你呢？”她嗓音清甜，加上忙着做题，声音轻轻的，跟撒娇似的。
“你好甜啊，知意！”徐欢眨眨眼。
周知意转头冲她笑了一下，眉眼弯弯，加上正处于最美的年纪，她肆意生长。
“我跟你一起。”徐欢笑了。
早自习下课，高胜美公布好哪个科目对应的班级，周知意报的数学在8班，8班离2班不算太远。
那么大一间教室，就25个座位了，为了这次抽测还挺认真。
弄的像模像样的，周知意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
徐欢坐在她后面。
等到监考老师发卷之前2分钟，周知意才把习题放到讲台，等到监考老师发卷，门外走进来两人。
--陈厌，李明宇。
陈厌一手插兜，右手转着一根笔，若无旁人的走进来，看了个空座，他走过去。
他经过周知意的瞬间，烟酒味漫在空中，她抬头的瞬间对上他的眼睛，眼神里充满疲惫。
要死啊，这都能碰一块，陈厌为什么会报数学？原来数学抽测是8班，陈厌就在8班。
为了这次抽测，陈厌还带笔了？心情好？
周知意回过神来，低下头，陈厌就坐在她斜后方。
发好卷，开始答题，好像一切都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微风缓缓吹进教室，吹动她的头发。
陈厌靠着椅子转着笔，题一点也不看，他抬头看见女生白皙的手指，把吹动的那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另一只手还忙着在草稿纸上算题。
他能看到她睫毛很长，一眨一眨的，她脸型很完美，没有多余的肉，单看侧脸也很好看。
不就是个抽测吗，这么认真干吗。
随着陈厌视线离开她，看向自己空白的试卷，什么傻逼题。
草稿纸被周知意写了又写，最终3道大题不会，两个8分的一个12分的，她算不出来了。
想公式，想了又想，算了又算，一面草稿纸早已被她用完，翻了个面，继续算，她想，不会连抽测的题都会不及格吧。
可是真的好难。
最后，她放弃了，胳膊杵在桌子上，双手托着腮检查前面的题。
周知意想回头看看徐欢，看见陈厌枕在胳膊上，脸冲着她这个方向睡着了，他嘴角结痂了。
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应该是干干净净的，而不是有点缀。
周知意缓缓转过头，跟上一世一样，她在他身边只会给他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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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卷，下午就直接放假，周知意跟徐欢回到班里，拿回了手机，等老师说完作业，就可以走了。
深中就是这样，不是什么很好的学校。
老师刚离开教室，周知意手机震动了一下，陈厌的信息。
陈厌［什么时候］
是请他吃饭吗？
周知意［你什么时候有空］
陈厌［现在，校门口见］
周知意给徐欢说她有点事情，先走了。
两人到了别，周知意就出去了，到了校门口，周知意看到陈厌靠在旁边的树下，李明宇站在一旁。周知意走过去，李明宇发现两人的伤都在脸上，说笑了一下：
“你俩脸？哦呦。”
陈厌吐了口烟，“你准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明宇不说话了。
周知意觉得尴尬死了，陈厌说走，她就在后面跟着他俩，可能是周知意走的慢了，他俩已经落了她一截。
周知意低头踢着一块石头走，没看前方发生什么，没走几步，撞上一堵结实的肉墙，她往后退了几步，陈厌插兜站在她面前。
“对不起。”周知意摸了摸额头。
“不乐意请？”陈厌挑挑眉，轻啧一声。
周知意摇摇头，他误会了，她并没有不想请，只是他俩走在前面，周知意也插不上什么话，她就在后面慢慢跟着。
“没有。”
“那就走。”陈厌说。
周知意也不知道要去哪吃，就一直跟着陈厌。
进了难遇，这是吃饭吗？这是要周知意跟着他一块泡酒吧？
陈厌定好包间，周知意问他，“不是吃饭吗？”
陈厌抖了抖手上的烟，“不是你请我吗？不应该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周知意就总感觉陈厌说话讽刺人似的，她点点头，“嗯，我请你。”
她就坐在一旁玩手机，陈厌跟李明宇喝酒，说笑。
突然一杯酒举到她面前，周知意抬起头来，陈厌举着酒给她：“喝吗？”
周知意怕他还像上次那样泼她，她接过酒，缓缓送到嘴边，用舌头沾了一点点，又辣又苦。
她皱了皱眉，陈厌一口的量，她喝了得有78口，简直比她上次喝的中药还难喝。
喝完，她脸色都不好了，紧皱着眉，又拿起矿泉水灌了两口。
陈厌一直看着她，“这么难喝？”
周知意点点头，“我没喝过酒。”
再加上这个酒就是属于很冲带后劲的那种，周知意感觉胃里烧烧的，刚开始还忍着，过了几分钟，她胃里跟赴汤蹈火似的，她又胃疼又想吐。
她捂着胃蹲了下去，“陈厌”
陈厌看她涨红的脸，“你怎么了？”
呕一声，周知意吐了，李明宇拿出手机打车，陈厌把她扶起来，周知意扶着桌角，她快疼死了。
陈厌把她拽到自己身边，让她趴在他腿上，他给她轻轻拍着后背，让她继续吐。
“喝不了为什么不说？”陈厌拿水杯让她涮涮嘴。
周知意坐在地上，眼角发红，还挂着几滴眼泪，“我”
陈厌想起来上次他让周知意喝酒，她没喝他泼她来着，应该是还怕陈厌泼她，才喝的。
“怕我？”陈厌眼睛盯着她，周知意移开视线。
李明宇说车到了，陈厌把她拉起来，直接抗在他右肩上，周知意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陈厌把她带上了车，“去医院。”
一路上，陈厌都见她捂着肚子，嘴唇泛白。他点了根烟，抽的很急。
到了医院给周知意输上液之后，医生说：“以后尽量不喝酒，按时吃药，有胃病就好好吃药。”
周知意点点头，陈厌脸色渐渐放松，他叫李明宇先回去了。
“你事真多。”陈厌呼了口气。
周知意看出来陈厌着急了，“对不起。”
就会说个对不起？也真是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