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自杀
顾殊依旧是一脸不在乎的表情，就算是洛清秋想探查他的内心，也只能适当地收住想要探索下去的欲望。
“所以呢，可以开始说了吗？”洛清秋走到顾殊床边坐了下来，两条黑丝美腿交叉，在微微地平静自己的情绪后，脸上再次展现出比花儿还美得笑靥。
“喂，你一个人在这，就不怕我对你下手？”
“你放心，我跆拳道八段，你可以试试？”
“……”
顾殊把在乔大山梦里所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虽然说了个大概，但也隐藏了很多细节，但仅仅只是这些，就足够引起洛清秋的注意。
游戏？梦魇？
要不是确定顾殊精神没什么问题，她还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所知道的就是那么多。”顾殊说道。
洛清秋眉头紧蹙，表情从未那么严肃，沉思了半天，并没得出什么结论来。
看她的样子，估计这事很难搞吧，顾殊心里想。
“你真的没有骗我？”
“都说了，信不信随你。”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只见莫愁打开了门，当他看到洛清秋坐在顾殊的床上，他立马朝顾殊露出想要吃人的表情。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见他一脸的焦急，洛清秋不由地站了起来。
“副所长，乔大山自杀了。”莫愁说道。
不光是洛清秋，就连顾殊都愣住了。
“能让我看看吗？”他问。
“什么？”洛清秋看向他。
“我想看一看他的尸体。”
再次回到那个玻璃实验室，顾殊一眼就看到了乔大山，对方的尸体被人用一块白布盖住，看不到样貌。
“他是怎么死的？”洛清秋从他身边走过，直接问一旁的工作人员。
“是，是大量出血以及撑死。”
“撑死？”
“他把自己的两条手臂吃掉了。”
“……”
洛清秋张着嘴巴，似乎有些震惊于乔大山的死法，但顾殊似乎想到了什么，不顾旁人的阻拦，一把就把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掀起。
“啊啊啊啊，那，那是什么！！！”
顾殊看到乔大山的脸，瞳孔微微缩小。
眼前躺着的乔大山已经没有了半点人样，他的脸变成猪脸，脑袋围着一圈肉瘤遮住了他的半只眼睛，被他撕扯下来的胳膊截断处也长着新的瘤，只是那瘤上竟然还长着一张不明显的人脸。
和梦魇化的乔大山简直一模一样。
实验室里传来呕吐的声音，除了顾殊，其他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这就是乔大山梦中的样子吗？”洛清秋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顾殊点了点头。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读懂了彼此的想法。
梦境映射进现实里了。
“先把尸体保存起来，再让法医过来。”不等所有人反应，洛清秋率先下达指示，“有关乔大山的事，今天现场的人都不允许向外透露一个字，明白了吗？”
说完，洛清秋转向顾殊，严肃地说道：“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休息，明天你要进入下一个患者的梦里。”
“都这样了，你们还要继续试验吗？”顾殊皱眉，他有些不理解洛清秋有些草芥人命的想法，很显然，就算破梦成功，其结果也存在各种不确定性因素。
但洛清秋管不了那么多了，好不容易成功一次，她已经无法允许自己停下来了，哪怕接下来的时间会发生各种离奇的事情，她都必须尽可能试验下去，找到那唯一的方法。
“莫愁，把as56待下去休息。”洛清秋抬起头，眼中带着一股无法让常人理解的偏执。
顾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坐在椅子上，仰头死死地盯着天花板，想着乔大山的死状，他喃喃地说道：“看来时间不多了。”
隔天，顾殊刚睁开眼，就被传唤到了玻璃房实验室里。
这次，洛清秋不在，指挥者变成了她的副手莫愁。
“你们副所长呢？”顾殊问道。
“和你有关吗？”莫愁脸上多了一丝不耐烦：“你只是一个囚犯，你现在的使命就是进入梦境唤醒患者，其他的事你最好别多问。”
对方不告诉他，顾殊也懒得去问，他把视线转移到入梦舱里，上面躺着的是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孩。
没怎么看清对方的面容，顾殊就躺进了入梦舱，在舱门合上时，他仿佛看到了什么红色的东西从莫愁身后一闪而过。
好像是……小丑？
没等顾殊说话，他的意识再次中断，开始进入梦境。
钟声响起，耳边再次传来小丑那厌恶的声音。
【嘻嘻嘻，顾殊，欢迎回来。】
【进入梦境游戏关卡—沧海高中】
【简介：你听说过沧海高中的七大不可思议吗？
生物教室里的美人鱼？
音乐教室里传来的钢琴曲？
厕所里每晚传来的哭声？
出现在跑道上的幽灵？
401教室的捉迷藏？
还是每夜在食堂传来的咀嚼声？
no，no，no！
在沧海高中，还有一则更恐怖的不可思议，四楼的美术教室流传着一幅消失的禁画，如果有一天你无意中看到它，请千万不要与画中的人对视。
不然……你会被祂看到】
【参与玩家：7人】
当意识回笼后，顾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一间昏暗的教室里。
他的面前是一个支架画板，上面画着一张扭曲的火柴人，左下角写着自己的署名：顾殊。
他的身体像是长时间保持这一个动作，刚站起来，顾殊就觉得四肢都酸胀无比，差一点闪到自己的腰。
就在他揉着自己的腰时，他的口袋突然传来一阵震动。
顾殊把那东西拿出来，没想到竟然是一部手机。
“班长，今晚的试胆大会你可别迟到哦，晚上九点在体育馆见，不来可是要受到惩罚哟。”
他盯着这条短信，沉思了一会儿，才明白这是一则提示。
顾殊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离九点还有二十分钟。
虽然不知道所谓的惩罚是什么，但在梦境游戏里，这背后的含义可能要比死还恐怖。
“算了，还是先下……去……”
顾殊边思考着，下意识看向窗户的方向，然后，他就站住不动了。
因为他看到窗户上有密密麻麻的血色手印，就那么堆积在一起，简直能把人吓死。
好在顾殊独特的思考方式，让他朝窗户那走了过去。
他伸出手指朝窗户上一贴，血液沾上了手指。
他的表情顿时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