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威胁
莫可欣似乎从他懦弱的表情中断定这人没什么用，就是个废物，索性便直接说道：“现在的现状你也知道吧，这场游戏我们没必要带着累赘。”
蒋海听出了她想抛弃自己，汹涌的情绪在心底如烧开的水一样翻滚，他有些激动道：“你什么意思！明明只是个女人，你敢——”
没等他说完，一柄细长的骨刀贴在他的脖颈，尖锐的刺痛令蒋海将声音遏制在喉咙里。
莫可欣保持着动作，目光却看向顾殊，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只有两个选择，同意或者死。”
真是霸道的威胁，顾殊想。
他用五秒钟思考在他们打起来的前提下，自己会有多少胜算。
五秒后，得出的答案是——
接近于零。
顾殊决定用自己的价值来测试一下：“你杀了我，就等同于把关键线索埋葬，到时候你也通不了关。”
莫可欣闻言，冷笑道：“你这个威胁对我不起任何作用，小子。”
看来她有信心自己通关，只是为了快速通关，所以才选择找他合作。
顾殊挠了挠头，叹了口气：“行吧。”
顺便在心里吐槽一句：女人真心惹不起。
“哼。”莫可欣满意地撤掉骨刀，她没打算杀人，反正像蒋海这种废物，即使什么都不做，留在这里很快就自生自灭。
但她并没有注意到，蒋海怨毒地看着她，眼中浓稠的恶意几乎能化作一把刺刀，想要把她刺穿。
顾殊注意到了，却不打算提醒，谁叫莫可欣也威胁他。
事不宜迟，明确完目标，顾殊先把杜冬尸体变异的猪头人抬到厨房，又被命令和蒋海把饭店大堂收拾干净。
“妈的，这个臭婊子，居然敢小看我，看我怎么弄死她。”蒋海在擦桌子上的血迹时，气得将抹布往地上一砸。
顾殊瞅了一眼厨房，不确定莫可欣在里面能不能听见。
骂了一会儿，蒋海突然朝顾殊身边一凑，低声说道：“顾小哥，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梦魇吗？”
“梦魇”一词再度提起，顾殊朝他看去，不明白这货到底要说什么。
蒋海用手势朝厨房的方向比了比，然后用口型说了五个字：“她、就、是、梦、魇。”
“证据。”听到这个，顾殊精神矍铄，目光犀利。
然后他就看到蒋海从口袋里掏出梦魇侦测仪。
蒋海将它放在桌面上后，黑色的指针绕了一圈过后，竟然转向了厨房的方向。
“你看，这就是证据，那个女人就是梦魇！”
“你确定这东西是这么用的？”顾殊不禁露出怀疑的表情。
“我保证。”蒋海自信地说道。
一分钟后，顾殊听完蒋海的“偷袭”计划，他突然很想抽支烟，缓和一下自己的心情。
被连续保证“万无一失”“绝不失手”后，他走进了厨房。
莫可欣就坐在窗沿边，微风吹过，黑发下的容颜不管是横看竖看都惊艳无比，如果硬要拿来比较，估计就那个副所长洛清秋能和她一较高下。
“好了？”
莫可欣的声音打断了顾殊的沉思，见他点头，便说道：“谁先开始？”
她说话的同时，也不忘打量着顾殊，眼前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无精打采的，但仔细观察不难看出他相貌端正，但是浑身散发的迷之颓废感简直糟蹋了那张脸。
“为了节约时间，我就先开始吧。”莫可欣说。
“我都行。”顾殊一脸无所谓。
莫可欣继续道：“我这边收集的情报是关于乔大山妻子的。”
妻子？顾殊想到小山的日记，他记得自从乔大山把那块肉带回来后，就再也没见到小山的妈妈了。
“乔大山妻子的尸体是在后院的木屋找到的，我在做巡逻任务的时候，注意到那里有个木屋上锁了，我想办法打开后，发现里面有一具尸体。”
顾殊打断了她：“你怎么确定那具尸体是乔大山妻子的。”
“因为那间屋子的墙壁和地板上都被她用血写满了乔大山的名字，她还在后面写了很多‘你在吗’这三个字。”
莫可欣顿了顿，当时的画面对视觉和心理冲击很大，她也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心理准备才继续调查下去。
而顾殊想：原来如此，昨天晚上敲门的就是乔大山的妻子。
“我在那个木屋，找到了她的日记本，上面说乔大山在1月5日带回来一块肉后，精神就开始出现了问题，总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面捣鼓什么，后来事态演变成乔大山经常在饭店失踪，他的妻子便开始不断寻找他。”
“后来呢？”
“后来她在寻找乔大山的某一天，被一个猪脸人身的怪物袭击，那个怪物将她锁在木屋后，一直到饿死，她都没有出来……以上，就是我知道的情报。”
顾殊听完后，脑子一直保持高速运转，结合情报，乔大山的梦境可以分为两条故事支线，一条乔小山，一条乔大山的妻子，而两者共同的纽带就是乔大山带回来的——肉。
只是他还是有点疑惑，乔大山的妻子真的只有这点情报吗？
如果“肉”带来的影响这么大，它不可能放过被关在木屋的妻子，任她直接饿死。
一定还有其他别的剧情，莫可欣应该还有隐瞒。
见顾殊半天不说话，莫可欣的语气变得森然：“该你了。”
顾殊“哦”了一声，把乔大山的儿子——乔小山的情报也分享了出来，不过他故意省略掉了自己已经找到其中一块肉的事实。
“也就是说肉是源头，只要找到它并毁掉，事情就结束了？”莫可欣问道。
顾殊耸了耸肩：“如果乔大山是最终boss，就算找到，我估计还有场硬战要打。”
听完他的话，莫可欣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了？”
“我和乔大山打过一架。”
顾殊闻言，产生了一丝兴趣：“如何？”
莫可欣瞥了他一眼，带着一丝蔑视：“和我五五开。”
“我呢？”顾殊心底产生一丝不好的预感。
“……”莫可欣露出一个“你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的表情。
“死得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