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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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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溟堔很疲惫地闭上眼睛。

    傅溟堔做了一个梦。他已经很久没做梦了。

    他成了个七旬老翁,拄着拐杖路过一棵梧桐树下。他太老了,已经不是十八九的少年。

    爱和恨都变得很轻很淡,只是几桩风流韵事还被家中小孩儿作为饭后谈资津津乐道。

    树下坐着另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年轻时让他受难的惊艳美貌已经难见踪迹,似乎变成了平庸的某某。

    两个人擦肩而过,终于忘记了对方是自己人生中无名无姓的谁。

    傅溟堔挣扎着醒过来,冷汗涔涔地坐在地毯上,沈知礼已经走了。

    ……

    傅溟堔最近不知道要去哪里,所以还是常常光顾着那家店。

    他的那群玩伴们终于松了一口气,过去的他,像是陷入到一个怪圈里,是一个沼泽地,无论他怎么挣扎?只能越陷越深,他们拦不住,只能任其发展,现在,他好像活过来了。

    是一个健康健全完整的一个男人。

    于是他们也暗搓搓的与那个男妓进行联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满意的,他们自然是要多多关心。

    面对那么多殷切的目光,能姬根本不好意思说,每晚他只是将他叫过来,然后当一个白解一样,偶尔瞥两眼。

    男妓想说他应该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但无奈他们砸的钱实在是太多。

    于是他只好乖乖的当一个机智的白间,有时会坐在飘窗前,有时会躺在地板上,地点都是千奇百怪的,不变的是依旧没有人碰他。

    “你用这个洗澡。”傅溟堔今天难得得变得多话了起来,平常他们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按接下来的流程,他应该又是坐在某一处,然后拿着一本书百无聊赖的发呆。

    这比她之前的工作要轻松的多,至少不用忍着恶心,身上也不会有千般万般的疼痛。

    男妓想拒绝他,轻笑说道:“傅新生,我来的时候已经洗干净了。”他为了显示自己的俏皮,还吐了吐舌头:“后面也清理干净了,等待着您的光临。”

    傅溟堔并没有打算要接他的话茬,冷眼的看着他,似乎并不想多做解释。

    “好的,先生。”场面一时间有点尬住,但拓也算是经历了几次大场面乖巧的,拿过他手中的沐浴露。

    面对这些奇怪的,他要做的就是乖巧,就是顺从。

    傅溟堔想宋黎燃已经到了发疯的地步,刚刚他拿的那一款沐浴露也是宋黎燃经常用的那一款。

    味道不冲,只有淡淡的。贴近时却无比的勾人。

    男妓洗完了澡出来之后看见傅溟堔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但直觉告诉他,他并没有睡着。

    男妓小心翼翼的朝他那个方向走去,刚刚将手伸向他的腹肌处,就被傅溟堔一把抓住。

    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去沙发那里坐着,背对着我。”

    “好的,先生。”

    傅溟堔轻轻皱了皱眉头,毕竟他身上的味道十分的勾人。

    男妓也算是耐力比较持久,他甚至是倒着拿着那本书,也不知道傅溟堔到底有什么问题,请他给他这种人抛出时间简史这种书。

    …

    到了后半夜,他转头看床上的人,应该是已经睡着了,但是他的呼吸声很浅,应该是浅眠。

    男妓又想到了之前其他的叮嘱。

    看着眼前熟睡的这个人,要尽心尽力的将她伺候好,这一份差事,说实话,任何人都能轻易的取代,不仅轻松,而且钱多。

    他并不想轻易的放弃。

    是到了后半夜,他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傅溟堔的床。

    那人没有动静,不知道是熟睡了还是默认。

    男妓大着胆子摸了摸他的手。

    被傅溟堔一把拽住,男妓已经做好了他像往常一样暴怒让他滚的心理准备。

    谁知道他轻轻的将来人抱住,男妓显然没意识到他这个举动有些下意识的在发抖。

    傅溟堔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我的好燃燃,我的乖燃燃,不要怕,再也不欺负你了。”

    男妓心里咽口水,心里想的真的是个神经病,也就是人长的帅,钱还多。

    他这个职业已经习惯了顺从,于是他又乖巧的往傅溟堔的怀里蹭了蹭。

    他的脸上湿漉漉的,很明显是往高处低下来的液体,有几滴落在了他的唇角,他舔了舔咸咸的。

    那个看起来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连悲伤也不愿意承认。

    是完全没有声音的无声的抽泣。

    不知道为什么男妓突然有些羡慕傅溟堔口中这个叫燃燃的男人。

    …

    宋黎燃就是一个很有实力的人,这三年来他摆脱了傅溟堔的束缚,整个人又焕然一新。

    重新走上了他原本的生活轨迹,再慢慢的变得更好。

    他知道自己脑子里有一部分缺失的记忆,但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想要知道那一段记忆到底是什么,可能潜意识里也恐惧眼泪。

    于是他便麻烦了陈望生给他开了药,他每天只要固定服用这些药,不受强烈的刺激,就不会想起那些让他糟心的事情。

    宋黎燃还记得自己醒来,第一眼走到镜子时候的反应。

    整个人憔悴无神,像一个濒临死亡的木乃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他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脸,像是在询问陈望生,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到底是经历了怎么样的事情才会悲伤成这个样子?”他的语气有心痛,也有一定的调笑成分:“陈望生,我失忆的那段时间是变成爱哭鬼了吗?”

    陈文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好回应到:“一切都过去了。”

    “是啊!”宋黎燃他的语气开明,像是新的希望:“一切都过去啦。”

    过去宋黎燃一直想设计属于自己的画作,他在大学里主修的也是涉及这一块的,如今,他像是冲了起了对生活的热爱,也拾起了自己的理想。

    陈望生是一个很尊重宋黎燃的人,他能支持宋黎燃的一切决定,并且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帮助他。

    于是他放下了所有的顾虑,专心的与宋黎燃在这个国家开办了画展。

    宋黎燃的技术水准与其相当高的天分,让他很快就联名办了很多个画展。

    在美术这个小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

    有一天宋黎燃像是想要完成最后一件事情,他就躺在沙子边,耳边都是海的声音。

    这些日子他感受到了放松,好像整个灵魂都是自由的,连他的目光也变得湿漉漉的,不像以往是被欺负的,而是幸福的。

    大学时刻他的眼神永远都是那样清澈放着光,陈望生像是穿越了好几年的光阴,又见到了大学时刻的彼此。

    他的记忆好像就停留在了那一刻,再也没有往前一步。

    他仍然记得傅溟堔,却忘记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去。

    “陈望生,我想回国看看。”

    陈望生有些问出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些日子无论宋黎燃说了什么,他都会应一声好,可是此刻他却犹豫了。

    陈望生从来都不是一个说谎的高手,他的话题转换的有一些生硬:“想去国内玩一下吗?”

    “我想去中国办一场画展,那里地大物博,一定有很多不出名但出世的画家,我想去拜访他们然后切磋一二。”

    陈望生犹豫了一会,他觉得宋黎燃在骗他,可是他并没有理由。

    宋黎燃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海风,轻轻抚过自己的发稍,蔓延到四肢,舒服的感觉。

    他感觉周边的感官都被放大,但甚至喜欢被海风吞噬的某一时刻。

    “我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有一块地方缺了,但是不知道缺了什么。”宋黎燃笑了:“陈望生你已经陪我自私了三年,但这样我总感觉有对不起的人,很不好受。”

    他是闭着眼睛笑着说出这些话的,有一些他必须经历的磨难,哪怕自己躲了过去,磨难依然还在。

    陈望生心里依旧还是不服气,但嘴上什么都没有说。

    宋黎燃无论何时何地话里话外都要护着傅溟堔,哪怕失忆了,也觉得自己欠了他。

    陈望生心里堵着一口气无论怎么样也松不下来,这三年,不仅对宋黎燃来说是美梦一场,也像是他偷来的光阴。

    宋黎燃转了一个身子,他一双眼睛盯着陈望生,带有一点撒娇意味的笑,就算再不懂得观察也知道陈望生此时并不开心。

    “你不是答应过我会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吗?不会因为我去中国就不理我了吧?”

    陈望生听了这些话心里果然舒服了多,但是嘴上还是没有任何言语表示。

    宋黎燃看他竟然比平时还要难说话,于是他的攻略又进了一步,他一把将陈望生抱住:“哥,不是说好相互依靠吗?你永远都是我的哥,我不会轻易跑走的。”

    陈望生看着宋黎燃,在大学的那段日子宋黎燃把陈望生对他的照顾都当成了是哥哥对弟弟的关怀,当时的陈望生并没有勇气追求他所以没有解释,而现在的陈望生,更愿意用这种方式默默的守护着宋黎燃。

    只要傅溟堔不再伤害他,他愿意一辈子以这种身份守护着他,不戳破。

    可是他最爱的那个人,却偏偏喜欢往火坑里跳,他不舍得拽住他,让他失去自由,却也不忍心看他变成卑微的一颗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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