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人在江湖纷争难断
“不同意离婚？哈！你这算什么意思？！反口啊？！为什么我次次都要听你的呢？！”
“还生我气呀？”
康雅思冷笑出声，“你挺有意思，你在美国大半年时间！一个电话都没打给过我！你不是心里还有气？！还有脸反过来问我？”
贺峰不语……
“martin！我真的真的不明白你！我累了！我们结束了好吗？因为你，姐妹关系被我搞得一团乱，我把我大家姐、二家姐都得罪了，她们是我家人！你一定很高兴吧？为了你，我身边一个人都没了！我只有你了！你呢？你说要跟我离婚！要抛下我一个人！无论我之前为你做了多少事！怎样众叛亲离为你做事都没用！到头来，你居然怀疑我同阿禾？也好！我现在过得不知多好！没和你这婚姻束缚！我可以过得更加好！”
贺峰低着头，接过了协议，“……我晚点看过再说。”
次次发火打在棉花上，康雅思有些气馁……
“怎么样？还想着天堃的事吗？要回去吗？”
“没有啊，我退休了，现在天堃你话事。”
“哈！你这话骗骗别人就行。”
“……一会还要去公司啊？”贺峰看她一直站着也没有要坐下的意思。
“嗯，晚上约了客吃饭。”
还以为他会问她什么客，什么生意，然后告诉自己应该怎么做。
“哦，早点回来别喝太多酒。”
“没话问我？”
“没有啊。”
康雅思张着嘴，防御刺人的话一时堆在嘴边再也说不出去，“你晚上睡卧室吧，我挑间客房睡就行。”
晚上贺峰还是把卧室留给了康雅思，自己睡了隔壁次卧……
……
石泰川（前虞苇庭）豪宅
“贺峰今次是一个人回来，并无任何商业动作，天堃内部我也着人查探过，目前没有人事变动的说法，一切照旧……”石泰川助理汇报。
“贺峰真的不回天堃？”石泰川坐在沙发上半信半疑，“……难道……他真的如他自己所说，有心退下？”
“他不想退，到了今时今日，难道还由得他吗？更何况年纪也该到了……最好情况对他，可能还是和以前一样，他坐镇幕后，不过我看现在……康雅思翅膀也硬了，不会这么再好像以前这么容易乖乖听他话了……”庄煜哲边说边递了根雪茄给晏崇礼。
“养虎咬心口……”石泰川自语，摸着手中酒杯，莫名就想起了宋子凌。
“其实我都不是很明白。”晏崇礼接过点燃，吞吐了一口，这才漫不经心道，“阿will你们做生意，为什么要时时刻刻盯住贺峰呢？或者我在内地和你们分开得比较远？在我看来，做生意选partner，合则来不合则去，这个世界，不是只得一个贺峰的。”
“晏总你有所不知，天堃不是宝仑合作伙伴，远远不是，您记得三年前，轰动全港的天堃收购臻万，贺峰一夜之间取而代之，成为港城新首富，打破宋世万之前长达十几年的称霸局面，那时候，我们宝仑前任主席虞苇庭女士提醒过我们石生，臻万之后，就是宝仑，说贺峰，会是下一个宋世万。”庄煜哲解释。
谁想晏崇礼听后仰头哈哈大笑，“阿will，别怪我这局外人多口，你也想得太多了太小心了，三年过去了，早就时世易转，在我这外人看来，天堃现在想要吞并宝仑，无异于天方夜谭，世侄，uncle提醒你一句，做生意最忌瞻前顾后……当初宝仑和臻万大打收购战，贺峰黄雀在后二选其一，择臻万吞并，转头虞小姐当然怕他挟势继续吞并宝仑，不过他当初没这么做，现在又怎么会呢？贺峰先生不是那种搞恶意收购的人，更何况他都已经退了，老来得子开心得很，又大把钱享受世界，这生活我都羡慕……”
“石生，我都是这么说，宝仑当初经过大肆收购臻万股票，扫货，已经元气大伤，贺峰如果要收购宝仑，一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真等到现在，现在局势也不由得他了！”
“就是这个道理。”晏崇礼赞同地点点头。
石泰川挥开了脑海中不断跳出的贺峰和宋子凌，不想在合作商面前表现出惧意，“算了，别理他了，宋世万老了之后不是一样翻不了身？美国买的点债券一亏再亏，现在搞得要卖古董丢人现眼。”
“这就是时势造英雄咯，不过宋世万不是买了一点，他是全副身家投进去了……”晏崇礼一脸遗憾中带点辛灾乐祸的旁观者心态。
“晏总，说回我们的生意吧？您这边关系人脉雄厚，上层关系非常搞得定，直接给了宝信很多生意做，拿下这些订单很不容易，我石泰川非常感激，只但是，宝信要从您指定的材料供应商那边买材料，而且货款必须先期100现金结账，哪行哪业，好像都没这个规矩……”
“阿will…”晏崇礼拍拍石泰川的手，示意他别紧张，“我也是宝信股东，大家合作了这么多次，到了现在，难道你还信不过我？我晏某人做生意一直都是这样操作的，你不用担心，而且我作为公司股东，可以提供全额担保。”
“这次数额尤其巨大，恐怕要经董事局会议批准下……”石泰川兀自有些犹疑不决地道。
“千万不要，石生……”庄煜哲赶忙阻拦，和晏崇礼打了声招呼，将石泰川拉过一边悄声道，“其实没什么好犹豫的，没风险哪来钱赚？董事局那班老家伙，一定不会同意的，说不定到时还会诸多阻滞，那我们和晏总的生意，就做不成了，赚钱贵在快准狠，拖一拖之后的事，谁还说的准呢？据我所知，除了我们宝仑，美域高甚至天堃都在想法设法和晏崇礼接头搞合作，而且美域高已经签到几份合约了……你刚刚也说了，与其时时担心被人吞并，不如自己做大做强！要知道我们现在谈的是几十个亿的大project，不是几百万、几千万。想象一下这些利润都归入进来，公司的整体业绩会有大幅度上升，到时吸引更多投资人，宝仑市值不断上升，不就抵消了先期百分百付出去的材料款吗？没什么问题的……”
庄煜哲拍了拍石泰川，两人回到座位……
晏崇礼看出他犹豫，“可惜……博胜老总kelvin坐牢了，不然我一定首选是跟博胜合作的，kelvin这人脑子活络转得快，有胆有识，而且和几个商界大佬关系都不错，做生意路子够野！只可惜，一失足千古遗恨……而martin，就一心退休享世界，生意都交给老婆和儿子……或者……我该是时候放下些固有成见，尝试和女人合作，比如……贺康雅思女士……”
“晏总你放心，我们老板和贺峰一样这么有魄力，不会让你失望。”庄煜哲示意晏崇礼稍安勿躁，又低声附耳石泰川道，“石生，别犹豫了！内地项目做成，香港这边晏总的荣讯达公司资源运营很好，是贺峰以前自己的私帮生意……如果不是康雅思这次把贺峰赶得太绝，贺峰不会放手香港生意去国外搞投资，荣讯达有很多天堃以前的资源人脉，正好利用起来，这叫双向共赢。”
石泰川终于下定决心，“好啊，和晏总之前几次合作也很愉快，宝仑不会一辈子看天堃头做人的！感谢晏总，选择宝仑做你的合作伙伴，相信不会让你，不会让我，感到失望，来，大家饮杯……”
“cheers…”
“cheers…”
晏崇礼走后……
“石生你别怪我直言，像从天堃手下抢来的新界北新区发展计划，前期垫资多，投入人力物力多，风险并不比和晏崇礼合作小，这种和政府合作项目线拉得太长……为名的事，不是我们现在应该关心的，就算宝仑做得下来，你也不容易过虞小姐对你设定的年度考核，虞小姐的考核就是看你铁板钉钉的营业额、利润，遗产信托基金那些老家伙，不会有心情听你解释，你为这个社会做了多少贡献，做了多少慈善，提供了多少就业机会……他们只会和虞小姐一样，关心你一年为公司赚了多少钱，分了多少利益，这种项目，五、十年后再开始赚钱，谁还记得是谁种的树？当时真不应该和天堃抢来做。唯一的好处就是有名，容易跟银行借钱，我建议借来的钱按照晏崇礼要求，先期付下去，虞小姐遗产基金对你设定每年的考核压力，石生你等不起的。”庄煜哲分析。
石泰川颇为认同，“嗯，要两手抓，一定要加紧加快宝仑发展速度，晏崇礼那边要靠你和他对接紧，第一别给这财神爷走了，第二项目展开后每个环节你也盯紧，注意回款。”
“我会的，石生，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