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自行调查
罗空现在其实是满脑子不明所以，就因为那男子指认自己是凶手，就把自己抓来，这其中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还有就是死者到底是谁？
罗空猜测是潇湘，毕竟那杨东如此笃定自己是杀人凶手，想来应该是亲眼目睹。
而那个时候，杨东肯定与潇湘准备入寝。
不过映月楼那么多人，倒也不能空下定论。
第二天，罗空不出意外的被提审了。
城营衙门很大，而城营官手握兵权，可以说整个京城外围的所有士兵，都归属城营衙门。
“威～武～”
两边以张捕头为首的衙役们敲着杀威棍，嘴里吼着威武。
随后身穿七品官服的城营官吴春脚踏八字步，从后边走了出来，在他身后跟着一位谋士。
应该是形同师爷的一种身份。
吴春端坐高堂，轻拍惊堂木：“带犯人！”
随后罗空戴着手铐脚镣被衙役推推搡搡的走了进来，直接跪在堂下。
吴春：“堂下何人？”
罗空：“草民罗空。”
吴春：“你可知，自己所犯何罪？”
罗空：“大人，冤枉啊！”
吴春：“冤枉？本官问你，昨夜你可在映月楼？”
罗空：“是的，不过当时小人因为不胜酒力，先行离开了。”
吴春冷哼一声：“哼~带证人”
随后昨晚被潇湘留在院中的男子被带了上来，也是他指认罗空是杀人凶手。
吴春看着堂下下跪之人问道：“堂下何人？”
杨东：“草民杨东见过大人！”
吴春：“杨东，把你知道的一切，如实招来！”
杨东颤颤巍巍，开始整理思路，随后开口说道：“大人，小人昨夜被映月楼潇湘姑娘留宿其中，可没曾想，突然冲进来一名杀手，不问缘由的一刀杀了潇湘姑娘。”
“小人当时也被吓得不轻，以为杀手会转而对小人下手，没曾想那杀手见潇湘姑娘没了气息，便转身就走。”
杨东：“但是，小人清楚看见那杀手的模样正是此人！”
杨东手指罗空，无比肯定！
罗空气急败坏：“你在胡说！”
吴春：“肃静！”
吴春：“杨东，你继续说！”
杨东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继续说道：“大人，此人一开始也跟我们一起在映月的潇湘院吃酒，想来应该是心胸狭隘。见潇湘姑娘留我过夜，于是才有了杀人之心！”
罗空在一边跪着，听着杨东的说辞心乱如麻。
吴春坐在高堂之上，一脸沉思，随后望向了他身侧的师爷。
师爷在吴春耳边多小声嘀咕了几句。
吴春回过头来看着杨东问：“杨东，本官问你，你可确定看清那凶手模样，确是堂下之人罗空？”
杨东斩钉截铁：“确定！虽然当时小人喝了些酒水。不过小人确定凶手就是他！”
吴春又看向罗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罗空肯定不能就这么认罪呀！必须得为自己辩解。
“大人，草民确实出现在映月楼，潇湘院喝酒，不过小人当时已经出了映月楼的大门。只是后来听见里面骚动，才起了好奇心。”
“随后，这杨东就说草民是杀人凶手。大人，小人实在冤枉！”
吴春问：“那你可有证人，证明你当时并不在案发现场？”
罗空想了想：“可把映月楼的带路小哥招来，一问便知。当时，小人不省人事。还是那引路小哥把我送出了映月楼。”
半刻钟后，引路小哥被带到，在城营官大人吴春盘问之下，小哥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倒也没有添油加醋的说谎。
总的来说，倒是对罗空有利。
不过杨东却开口说道：“大人，虽然他出了映月楼，但是难保他不会掉头回来行凶啊！要知道昨晚我可是亲眼看见他杀害潇湘姑娘时候的狠辣与果决。”
事情到了这里，吴春倒有些犹豫不决起来，他再度把目光看向了师爷。
师爷对着吴春点了点头。
吴春轻拍惊堂木：“张捕头，说一说调查结果，还有仵作的尸检。”
张捕头走到堂前，抱拳行礼说道：“大人，死者潇湘确实死于短刀，其致命伤在胸口处；至于我们弟兄们在现场搜索一番并未发现实质性证据。但是，现在也不能确定罗空就是杀害死者的凶手。”
杨东一听大吼，此时他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害怕了：“大人，你们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我可是亲眼看见就是他拿着短刀扎进了潇湘姑娘的胸膛！”
啪！
“肃静！”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一名衙役求见，说是有东西呈上。
吴春摊开衙役递过来的纸条，脸上表情变换不停，递给身侧的师爷，等待着师爷回话。
师爷看完以后悄悄在吴春耳边说着话。
吴春听完轻拍惊堂木：“本官宣判，由于本案许多细节还不明了，所以暂时把犯人罗空收监，三日后重新提审！”
“退堂！”
“威~武~”
罗空被带回了监牢，暂且不说。
城营衙门内堂内，以吴春为首包括师爷，张捕头聚在一起。
就在刚才张捕头也得悉的纸条的内容。
纸条上写着“凶手另有其人，不过必须要罗空才能抓到真凶！”
这上面的字倒不足以让吴春等人震惊，而是在纸条的底角处有一个特殊的图案，那是代表着天刀卫的图案。
一柄金色的小刀！
三人正拿不定主意，门外吏员求见说是天刀卫大都使杨简拜访。
吴春三人一同前去迎接，毕竟这可是天刀卫大都使，朝堂五品官，不过单是那四品武者的身份就足以让吴春这位七品官慎重对待。
吴春：“下官吴春见过大都使！”
杨简：“吴大人，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昨天晚上你们抓回来那小子，是我们天刀卫看中的人。但是，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放了他。”
吴春：“杨大都使，是想？”
杨简：“这小子在九天之后可是受邀上官家诗会的主要人物，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吴春摇了摇头，不过一看杨戬的眼神，旋即又点了点头！
杨简走后，吴春整个人才觉得轻松不少，问向师爷：“师爷，杨大都使话里话外的意思是？”
夜，罗空与谢玉刀两个人依旧是一人占据一个墙角。
这时，狱卒打开牢门说道：“罗空，有人来看你！”
被带到会晤房间，罗空就看见一道倩丽身影，正是上官清衍。
罗空喊了一声：“上官姑娘”
“罗先生，我问你，你真的杀人了？”罗空话没说完，就被上官清衍打断了。
“没有！我绝对没有杀人！”罗空斩钉截铁。
上官清衍也不拖沓，直接开门见山说道：“现在我可以救你出去，但是你只有三天时间。”
“三天时间？这是为何？”罗空不明所以。
上官清衍婉婉道来：“我通过上官家的关系，给城营官施加了一点压力。既然城营衙门断不了案，那就你自己去调查。”
“我自己去调查？可我是戴罪之身，并且我也不是断案出身啊？”罗空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还真要自救。
上官清衍平静的说道：“放心，我会在暗中帮助你的！只有三天，三天时间你若是破不了案，便会被整个京城以杀人的罪名交由府衙直接斩首示众。”
罗空咬着自己的手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为什么如此帮我？”最后罗空看着上官清衍的眼睛问道。
上官清衍躲避着罗空炙热的目光说道：“因为，你必须要出现在九日后，我上官家的诗会之上。”
罗空低着头沉默不语。
门边正抠着脚丫的谢玉刀见狱友回来了不由得问：“哎呀，怎么身上一股胭脂气，啊！好久没闻到过这种味道了，太香了！”
谢玉刀说着还在空气中嗅了嗅。
但是罗空却并没有理他，因为现在的罗空是假的，是上官清衍早就安排好，易容过的替身。
而真正的罗空现在已经跟着上官清衍出了城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