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五周目
作为发现尸块的唯三发现人，鹤見觅来和研二、阵平一起被邀请到警局做笔录。做完笔录后，两位女警靠在一旁的桌子上，关于这起案件聊了起来。
因为三人现在是警校生，未来也是同事关系，她们并没有太过遮掩，用平常的音量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上午槻口警官在警察博物馆内和附近的垃圾桶里找到了四块约20cm长的尸块，根据推测应该是人的手臂骨头”
“还有，几个小时前目暮警官出去接了通电话，我不小心听到了”，另一名长发女警官顺着这个话题接了下去，她刚讲完开头，顿了顿，“听说，隔壁辖区也发现了若干尸块而且，不仅有属于男性，还有属于女性的”
“属于女性的尸块，根据法医的推断，死亡时间不超过24小时”，那名女警官的脸色愈说愈差，最终不再开口。
“这犯人竟然还敢屡次下手？看来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她们不再说话，室内的氛围沉寂了下来。鹤見撑着头，撩闲地戳了戳松田阵平，收获了后者威胁的眼神，只得收起继续逗弄自家幼驯染的心思，乖乖地静坐着。
青年不过是静了一会，少顷又坐不住了，他小声地随口提了一嘴，
“不知道尸块找齐了没有”
霎时，房间的几道目光纷纷向他投来，女警官又打开了话头，“今天上午已经找齐了，法医部门正在拼装只是隔壁辖区把案件全权移交给我们处理了，恐怕还要组装女性的尸体。”
“啊！说起来，有个法医还讲过要把某个警校生挖过去，让我们在场的人遇见他把他带到东大医学部去帮帮忙”，长发女警官听搭档这么一提，忽然记起上午有个自称是本案法医的人来警署厅找人——
虽然最后被姗姗来迟的目暮警官轰走了。
“这恙？”，鹤見讪讪地干笑两声，不再开口找罪受。难得见他这副吃瘪的模样，萩原研二在心底坏笑着，“姐姐你们知道吗？其实那个警校生现在就在这里”
得到两人吃惊的回应后，半长发男人清了清嗓子，幸灾乐祸地拱火，“就三选一的概率，你们不妨猜一猜是谁”
鹤見觅来把脸埋到手掌里，开始懊悔刚刚随便挑的一个话题。
“首先排除你”，两位女警的视线流连在三人之间，直接排除掉中间所坐着的鹤見觅来。长发警官指着捂着脸的后辈，憋出一个理由来：“看上去不像是能对法医这种职业感兴趣的人”
身旁两人哈哈大笑，松田阵平一改先前沉默寡言的样子，因为笑的过于入迷，用手拍鹤見背的力气都忘了控制，惹得青年后背一抽一抽的疼。
“喂！！kora!笑什么啊！！”，坐在中间的青年气急败坏地打下松田阵平拍他后背的手，萩原研二勉强忍住笑意，双手握拳搁置在桌子上，身子一抽一抽的：
“我们接受过专业训练，没有在笑你，只是刚好想起了高兴的事情”
研二吐露出的声音微微颤抖，乍一听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可是你们一直在笑，你们就没停过”，青年的怒火快要具象化为井字号了，隐忍地盯着萩原和松田的背影。
“啊诺是我猜错了吗？”
长发女警和搭档对视了一眼，怕戳到鹤見觅来痛处，试探地开了口。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是这样的，其实mirai才是我们之间最了解法医学知识的那个”，松田阵平恢复正常的状态，冷静地解答两人的困惑。
鹤見觅来不满地捶了捶桌，有火难发，全然忘了自己刚开始不想暴露的这件事——“这样啊，那请鹤見君跟我们去一趟东京大吧”
短发女人走去开门，长发女人已然站在门外，两人微笑地注视着一脸抗拒的鹤見觅来。
青年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在门彻底关上前给室内两个崽种露出一个龇牙咧嘴的狰狞表情。
今晚我和你们总有一个要狗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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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女警仙贝把鹤見放在医学部门口，交代他几句法医室的具体位置就溜了，鹤見的内心一阵凌乱，却还是踏上了寻找法医室的路途。
“左转，接下来上楼梯右转第一间”，男人喃喃自语，本着能拖一会是一会的观念，缓慢行走着，一步一步往上挪动。
半晌，可算是迈着小碎步来到标着法医室的门前，鹤見回忆起前几周目当法医时过的社畜生活，叹了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tmd,谁啊，挑这个时候来”,对敲门声的打扰而感到不爽的男声透过门传进鹤見觅来的耳朵，他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嘴角，内心升起一股同病相怜的同情。
门在声音传出后紧接着打开了，他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含怒的眼睛，只是那眼睛所含的怒意在见到鹤見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身前眯眯眼缝隙中展现的满满笑意：“这不是鹤見君吗！！你愿意来帮忙了？”
“嘛一言难尽”
鹤見模糊不清地带过这个问题，揪了揪自己胸口处的衣服，询问在哪里换服装。
等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几人重新开始组装任务。
先前的拼合进度已经达到50％，再加上鹤見这个熟手的帮助，室内的众人没用七八个小时就完成了大致身体部位的拼装。
尸体的尸体痉挛[1]呈现出折叠状，大致夹角为90°。
“这具尸体是被冰冻过吧，大多碎尸案件都会采取这种方法”，一直吊儿郎当样的男人摆出正经严肃的表情，结合过往的经验，得出以上的结论。
其他人认同地点了点头，“关键是，现在尸体的面色有所改变，直接拍照进行尸体来源的查找很不方便”，一群人中唯一的一名女生指出探案的难处。
鹤見觅来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告知几人：“其实我们也可以通过另外一种方法不过这种方法比较麻烦”
他吞吞吐吐地拖长尾音，视线不自觉地瞥到斜对面男人的身上，又望回尸体，男人的神色忽地一变，激动起来，
“确实，我怎么没想到呢！！”
“什么啊？渡步，别当谜语人行不行？！”，察觉到自己被忽略了的女人不满地朝渡步抱怨了一句。
“抱歉抱歉，”，姓渡步的男人干笑了几下，解释道，“我和鹤見君只是在想，能不能放弃去寻找尸源这一条路线……”
“如果可以通过测量来寻找出冰柜或是大型冰箱的宽度或者高度，再进行大范围的搜索，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黑发青年用赞同的眼神看了一眼侃侃而谈的渡步。此时，在场几人中唯一一名没有说过话的男人默默举起手，“那个我们好像还要拼女性的”
其余三人面色一僵，满脸震惊地互相对视了几眼，内心的满腔热忱无处发泄，一下子打入谷底，憋着一口气回到台子边开始拼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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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尸体也呈90°折角，与第一名死者尸体计算出的冰冻器具数据基本相等，渡步拿着报告，鹤見觅来站在门外伸了伸腰，活动着筋骨，同他们道了别。
临走前，渡步忽地快步追上鹤見，附身悄咪咪对他说道，“过几个小时应该就要去搜查了，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带上朋友们来帮帮忙”
“年轻人多积累积累经验总是好的”，而且还能分担分担任务。
渡步爽朗地露齿笑着，拍了拍面前青年的肩。
黑发警校生胡乱答应了渡步的邀约，快步离开了这个令他回忆起社畜の痛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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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几小时后还是被硬拉去东大集合，然后才能分散进行走访了解详情的任务。
警方把目光锁定在某条街区的附近十公里，集中注意力在运营超市、小卖铺等同类型的房屋中。
这时的冰箱冰柜还未普及，只有这些商店类店铺才能用到冰柜。
总之，鹤見觅来同萩原研二一组，他一脸茫然地去，一脸疲累地归。不仅身劳，心也累。
今天这一晚上说的话比一年还多。
他腹诽着，安静地跟在萩原研二后面，方才的那一趟完全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萩原研二停下脚步，眉头微蹙，食指和拇指手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
鹤見静静地等候着，他注意到萩原研二放下了手，“我觉得不能光听信店内人的一面之词，得去问问周边的群众，有没有发现哪一家是前几天甚至前几个星期还在用的冰柜，最近突然不见了”
两人火速通知渡步这一新发现，一同折返回去，就萩原研二提出的想法，再度进行询问。
果不其然，在他们问到第十五家的时候，出来应门的大妈有些疑惑地说道，“好像确实是这样隔壁楼下那家店一个星期前还在用的大冰柜，最近都见不着了”
找到了！
以防万一，鹤見申请调度人手，警官们也很给力，把另外几名大猩猩调了过来，安全感拉满了。
降谷零听了鹤見的一通分析，冒出个小建议，“要不我们把他支开，然后再进去搜查搜查？不然容易打草惊蛇”
“怎么支开？”，松田阵平捧场道。
“比如说，找几个人去演戏，骗他离开店内”
“那这个人选？”，鹤見觅来联合其他三个人的视线，试探地开口询问降谷零。金发男人没了回音，似乎也没决定好。
“要不，你和伊达班长一起？”，黑发青年的提议让降谷零和看戏的伊达航一愣，皆是急忙想要反驳，“zero和班长的格斗比我们都好，就算那个店主有问题也可以成功拿下他”
鹤見娓娓道来缘由，停顿了数秒，再开口时语气中沾染了些不忿，“而且！我们四个为了救你们已经演过一次了！这次当然是你们演啊！！”
一套组合技让降谷零和伊达航完全找不到借口狡辩，只得乖乖认命，勾肩搭背嬉皮笑脸地走进店门。
片刻，等候多时的四人眼睁睁地看着两道身影从店内冲出，跑向另一边的小巷子里。店主紧随其后，骂骂咧咧地追着两人。
两句话，让同期演戏十八分钟。
四人赶忙跑进店里，不明所以的路人见他们这架势，掏出手机哆哆嗦嗦地打算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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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四人立刻分头行动，在各个地方寻找暗门或者员工独用的房间。
鹤見觅来凭借超强的直觉径直走到店的最里边，透过货架的小细缝发现后方隐藏的门。
“在这在这！！”
他第一时间放弃独自挪开货架的念头，扯开嗓子喊出来，传递自己的方位。靠谱的同期们先撤下了货架上的厚重物品，这才配合着搬动货架。
诸伏景光离门比较近，吊眼男人立刻走去开门，门内的冰柜完整地展露在他的面前。
马自达三人跟在诸伏后面进入房间，几人全都看到了冰柜内残留的血水。
这是在一瞬间内发生的事情，诸伏景光捂着脖子，扶着墙一阵干呕，身子又轻颤起来，双手紧紧地掐紧手臂。
鹤見正好站在景光身边，安抚意味地顺了顺他的后背。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的棕发男子声音从手掌的夹缝里传出，“不好意思，有点失态了”，一向温和的同期重新直起身，脸色因恐惧而发白，不再温柔地微笑，面无表情地使鹤見的手从背上脱离。
接到报警而出警的警察们破门而入，发现作案人异常的眼熟。
“啊！仙贝！你们来的正好，我们已经找到犯人了”
鹤見觅来兴高采烈地挥了挥手，示意警官们进来看最有力的证据。
店主因为追不上两个大猩猩而泄气地回到店内，一听自家店内吵吵嚷嚷的，夹杂些许商品掉落的声音，又来火了，推开店门朝声源处气势汹汹地走去。
“仙贝，主人公来了”，鹤見觅来戳了戳认真打电话通知上级的警官，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后指了指在门口傻眼的犯人。
没想到自己犯的案已然暴露了，店主咬咬牙，调动所剩无几的体力奔向门口，与推门进来的降谷零撞在一起。
门口两个演员迅速反应过来当下的局面，利落地收服店主，押着这个犯人送到警车内。
六人功成身退，回到警校妄图溜回宿舍睡大觉，谁成想鬼冢八藏特地在翻墙那个地侯着他们。
于是乎——好兄弟就要一起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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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鹤見接到消息说冰柜中的血液能够对上两名死者的，这案子可算是了结了。
听说凶手的动机只是因为两名死者挑过他店铺的毛病，他玩不起破防了，决定把过去看不起他的人全都杀掉。
现在hentai是真多啊，树脂666。
鹤見觅来梅开三度，对日本未来感到深深的忧愁。
另一方面，青年又接到消息说，小山沙口狱中自杀了。
那个案件，果真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