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闲以珩的故事
没有人知道忘珩,他的突然消失竟然没有任何一人注意到。
就在这时,闲以珩认识了笛子诗,并且在他身上看到了哥哥的华服。这只是一件任何一家华服店都能买到的便宜货,因为性价比高,所以款式很受平民欢迎。
不过笛子诗并不知道,闲太珩会习惯性地给自己的华服添加『乱息』效果,他最喜欢的便是改为蜘蛛气息,不但哪里都有,而且天敌不多。
闲太珩的『乱息』能力源于他的天赋,能给魔具附加欺诈气息,这几乎不可能被模仿。
闲以珩逼问笛子诗华服的由来,一开始他还打算隐瞒,但发现不敌对方后,只能无奈承认,这华服是室友所留,他觉得效果好像比一般华服更好些,便据为己有了。
而那个忘珩,已经在野外遇害了。
闲以珩的暗杀秘术远比早早离家的闲太珩更强,笛子诗发现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对方,也无法防范对方诡异至极的手段,终于崩溃地告知了真相。
原来,洛谷学府之所以能引来无数天骄报考,是因为洛谷郡东面狭蚕森林中有水系神兽的气息,虽然极其短暂,转眼便消失无踪,但无数身在学府的学子们都真切感受到了。
学末回家后,这事便开始发酵,去年才会迎来如此多的天骄,且大多数都是水系术师。
学末结束后,无家可归的闲太珩便去了狭蚕山脉,第二年头试中忘珩击败同班首席,爆发的控水之力让路庭州起了疑心。
然后,借野外实训的机会除掉了忘珩。
在那一年,若想将路萳依安插进一年级可谓难上加难,无数人死死盯着,别说路家了,连鲸都五族都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
但悄悄替换成二年级的呢?
一个本来就没什么存在感,受到排挤的无根之辈,当所有人都在关注低一级的天骄们时,他被默默替换成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儿。
“你哥很谨慎,其实最后没有随着实训队一起出发,他好像发现了路庭州的阴谋。”
笛子诗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阁老位高权重,临阵脱逃是有可能被赶出学府的,但他依旧这么做了。没想到的是,即便如此,路庭州也没放过他。”
“在学府里动的手么?”
笛子诗幽幽地看着闲以珩,意有所指地说道:“学府里,同样有不为人知的角落。”
要想在洛谷郡扳倒一位阁老有多难?闲以珩知道事不可为,只能返回家族,却被告知,一个离家数年的族人,不值得让家族去挑衅鲸都五族。
呵呵,不值得。
即便是闲家直系血脉,本香一辈的嫡长子,依然无法让这个已被磨尽锋芒的家族有一丝悸动了么?
闲以珩不甘心,他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走进了洛谷郡的恶魔殿。
得到的回复是,需要证据。
没有证据,洛谷郡的恶魔殿不可能去搜查学府,甚至连去了解一下都做不到,因为这里是洛谷郡。
恶魔殿的执事不忍其三番五次的哀求,只能给到一个答案:没有证据、只凭猜想,是不可能让恶魔殿去质问学府的,最多只能给他介绍到首府去。
闲以珩便去了首府,他甚至没法走进皇宫,而太古府中的恶魔殿给他的回答如出一辙,没有证据,他们就不可能去招惹鲸都五族。
闲以珩也试过去找商会,希望能以此舆论施压,让恶魔殿重视并派执法队前往洛谷学府。让他没想到的是,一向喜爱各种消息,生怕天下太平的商会们,这一次却视他如瘟神。
没有人胆敢挑衅栖魔岛权势滔天的鲸都五族。
闲以珩已经放弃复仇了,他只想找到哥哥的尸身,让他安葬在祖地,难道这也不行么?
整整一年,他都在为此努力,却上无天路入地无门。
身边全是人,闲以珩却感觉无比孤独;分明在呐喊,却无人听见。
无墨恍然,怪不得在学府一直没见过他,他还以为闲以珩被淘汰了呢,原来是一直在为其哥哥奔波么?
闲以珩不是第一次来洛谷郡了。
可惜太古学府的任务也不是总有洛谷郡附近的,而且同窗都是天才中的天才,要想抢到任务名额,也得费好大一番功夫。
渐渐的,所有人都发现,闲以珩只会参加洛谷郡那边的任务,而且每次都会脱离队伍一段时间。
为了完成这个目的,他甚至有些疯狂,于是只要是洛谷郡旁边的任务,大家便默认有他一个位置。相对的,其他资源就想都别想了。
这成为了闲以珩所在机巧班一个约定俗成的规定。
一直到不久前,闲以珩再次来到洛谷郡,笛子诗主动找上他:“如果我帮你找到你哥哥,你能给我什么?”
闲以珩沉默了,家族不支持的话,他根本拿不出来:“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
笛子诗摆手说道:“你没有,但路庭州有,路家有!”
“你为了哥哥,我为了弟弟,或许我们能一起得到想要的!”
闲以珩不敢相信笛子诗,一个鲸都五族的人,凭什么帮助自己,而且一旦找到他哥哥,那路家势必视他为眼中钉,难道路家会选择封口而不是直接杀了他么?
笛子诗没有理会他的疑虑,将手伸了出来,滴下几滴鲜血。
那漆黑的血液顿时在木桌上烫出青烟,闲以珩下意识具现匕首防卫,还用袖口捂住口鼻。
“不用紧张,这是白玉箱之毒,我命不久了,但却不会影响到你。”笛子诗并未介意,还指了指桌上的血液,“你是闲家人,白玉箱之毒总不会陌生吧?你可以挑起看看。”
闲以珩半信半疑地用匕首划过血滴,慢慢举到鼻子前,这味道很独特,果真是白玉箱之毒!
“我活不久了,但想为我弟弟挣一个未来!恰好遇到你这件事,我们可以趁机敲诈路庭州一笔,得到的资源一半归我,怎么样?”
“我没有证据,威胁不到他的。”
笛子诗复杂地笑了笑:“可以的,我已经威胁来不少东西了。有些事,你说可能没用,但同为鲸都五族的我说,就不一样了。”
闲以珩满脸复杂地看着笛子诗,他不知道该如何做。
“你把我杀了。”
笛子诗一句话让闲以珩眉尾剧烈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