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翻脸
玉龙商会口碑不错，也不拒绝奴隶之流，偶有所得，无墨都会来此出售。
“苏哲？”在商会门口，无墨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苏哲是罗恩会会长的亲戚，仗着这个身份，他在罗恩会内收拢了不少手下，美其名曰“苏系”。油水丰厚的活儿，奖励诱人的任务他都要染指，自身做不了就交给成员做。
当然，其内成员不管是接活儿还是任务，收入都得分给他三成。
他曾威胁无墨加入，不过无墨向来守着奴隶们早已丢失的自尊心，看不惯这苏哲小人得志、品行卑劣的样子，拒绝了好几次。
无墨拥有元素天赋，是罗恩会中少有能出城接活的人。虽身为奴隶，永生不可能启迪成为真正的术师，但依然地位更高，至少不至于待不下去。
自拒绝后，苏哲便处处针对他，没少来找麻烦。一方面嫉妒其元素力量，一方面也想迫使他投靠。
“无墨，再问你一次，是否加入我苏系。”苏哲一脸阴狠地看着无墨说道，“考虑清楚再回答，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无墨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不加。”
苏哲气极而笑：“好，你有种！”
“既然如此，就怪我手狠了。”苏哲露出獠牙，玩味地看着无墨说道，“将米果交出来，不然，我定让你滚出罗恩会，这次说到做到！”
无墨脸上一沉，果然是知道了米果的事儿。这事儿他只给小欣说过，难道是
苏哲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一枚米果只值几十枚银币，但离开罗恩会，你就别想再活下去了。哪个更重要，你不会不清楚吧！”
苏哲说得没错，奴隶若非加入像罗恩会这样的组织，是几乎不可能接到活儿的，维持生计都成了问题。
无墨没有回答，而是一步步向苏哲靠近。
苏哲没有注意到无墨那疯狂的眼神，兀自张狂道：“一枚米果，我保你三个月安全，怎么样，很划算吧！在罗恩会，有元素天赋的人不也得乖乖听我的话吗，哈哈哈哈”
突然，无墨抬手扼住了苏哲的喉咙，将他的笑声卡在喉咙：“与会长那几分亲戚关系，让你这么自信么？”
苏哲满脸骇然，无墨这是疯了么，敢对他动手？！
无墨缓缓将他举离地面，这已经不是一个10多岁孩子能够拥有的力量了，腹部涌现出熨帖的微热，即便没有启迪，也不是素人可比的。
苏哲死死抓着无墨的手，脸涨得通红，双腿拼命挣扎道：“你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呃啊——”
啪！
无墨将苏哲狠狠砸到墙上，内脏的震荡让他险些晕厥过去，瘫在地上哀嚎不已。
路上行人侧目，不过并没有驻步的意思。密和撒耶东城有一大片贫民窟，也注定了这里的人群复杂而卑微，有着底层奴隶那难以直视的麻木。
眼见无墨再次逼近，眼眸中凶光涟涟，苏哲再没了刚刚的张狂，难掩恐惧地慢慢往后挪。
“你疯了么？！你不想在罗恩会待下去了么！不好了无墨，好了好了，只要你给我这枚米果，以后我再也不找你麻烦行了吧！”
他还在想着米果。
“滚。”无墨的声音，压抑地让人心悸。
“你！”苏哲脸上阴晴不定，恼羞成怒道，“无墨，会长知道了可不会放过你的，你那米果同样留不住。”
迎接他的是无墨毫无保留地一脚，苏哲整个人滑出3码，晕了过去。
在商会前踟蹰了一会儿，无墨放弃了卖掉的打算。既然暴露了，还不如等等看会长的态度。
若是会长好言商量，那无墨也不介意交给她，自己能得到一些钱或者一些优待，可能比直接卖掉还划算些。
若会长真的要赶走他，甚至要让他消失，无墨也不是毫无办法。他敢动手的依仗，可不仅仅是因为元素能力。
无墨伸手入怀，里面除了一枚米果，还有一条不起眼的铜手链。这件物品本身并不值钱，丢到铁匠铺里恐怕10枚铜板都换不到。
不过上面精致的神殿辉印赋予了其无与伦比的意义，一个能跨越阶层的契机，一个让所有素人都为之疯狂的梦想。
名为：素生弥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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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无墨，我要你死！”苏哲将手中的伤药砸到墙上，顿时碎裂几块，地上一片狼藉。米果没抢到，还搭上了8枚银币的药剂，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苏哲看向一旁的手下，怨恨地说道：“小欣呢，回复了么？”
这人说道：“小欣接了那10枚银币，不过没说多久过来。”
“哈哈哈哈。”苏哲眼中浮过一抹喜色，“接了就代表心动了，再给小欣带个话，只要她肯来苏系，那编织店的工作就是她的了！”
“好，我这就去。”
苏哲发出低沉的冷笑：“无墨啊无墨，真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硬骨头么，没钱没势，你拿什么和我争！”
“哼，等自己的青梅竹马成了我的胯下玩物，你还嚣张什么？”苏哲越想越解气，身上的伤似乎也没那么疼了，肆意大笑起来。
“小欣，你这是要去哪儿？”无墨回来正好看见小欣在收拾东西，夕阳照射在她慌乱的脸色，他突然有种陌生的感觉。
小欣躲着无墨的眼神，她没想到无墨会这么快回来，他不是下午有个码头的活儿么？
“我那个馨姐帮我介绍了一个活儿，在那个，那个制衣铺。”小欣下意识点点头，匆忙将自己的东西塞进木箱，“给4枚银币呢，就是要住在那儿一周，不准回来。”
无墨直直地看着她，半晌后问道：“真的么？”
小欣手上一停，抿抿嘴唇，然后眼神突然坚定起来，她转过头与无墨对视：“嗯，真的。”
无墨点点头说道：“好，那以后小心点儿。”
“嗯。”小欣快步走到门口，这才听明白无墨的意思。停下脚步想了想，轻轻开口，“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无墨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她，然而她却没有再回头。
门未关，夜风吹动了门框上的风铃，响起不算悦耳的碰撞声。
无墨有些出神地看着那对白布娃娃风铃，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很埋怨小欣浪费钱，居然买一些完全没用的东西。
小欣却很开心，那时的她单纯而快乐，似乎只要在无墨身边就很满足了。
“这代表我们永远不分开呀。”小雅在挂上去的时候，脸上红扑扑的，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