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过往
什么模样？
自然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佛耶戈将自身二维化，却是由人形态的生命体，变成了虫形态的生命体，所以看起来显得十分滑稽。
不过伊苏尔德也不是什么外貌党，对于形态的变化她基本不在乎，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两人就这样深情地对视着，似乎百万年以前欢愉的时光还仍旧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这场景，这深情，这爱恋
李阳吃着狗粮，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另一个场景。
大雪，电话亭，仰天跪地，还有穿两件校服的男子。
以及那经久不衰的声音。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扑哧~~~~”
一个没忍住，李阳直接笑出了声。
“咦？”伊苏尔德回头看向李阳，眼中微微有些疑惑，“这位是”
“李阳，继承了盘古文明之中的妖族文明，是现实宇宙中一个文明的神。”佛耶戈幽怨地看向李阳。
伊苏尔德和佛耶戈同处一个时代，自然明白盘古文明是怎样的一个文明，所以对于一个继承妖族文明的神，也就知道这究竟代表着什么！
毫不夸张的说，这是文明的崛起。
就像当初她的文明一样，如果没有得到巫族文明的遗迹，她的文明永远也出不了这座高耸入云的铬墙，只能在逐渐平压的气压中，走向最终的灭亡。
“妖族文明？”伊苏尔德思索着从石台站了起来，对着李阳微微一笑，“曾经也在巫族文明的遗迹中听说过这个文明，是个非常伟大的文明。”
她的声音很清脆，就像铃铛一样，明朗动听，一点也不娇弱做作。不过在那淡然的笑容之下，李阳却察觉到了一丝难言的警惕。
也能够理解。
对于未知之人，存在着警惕那才是正常的想法。
而且巫族文明和妖族文明本来就是生死之敌，他们继承了各自的文明，也保不准继承了彼此的仇恨，互相小心才是最对的选择。
“我叫伊苏尔德，不知阁下来到这方二维世界，还有什么目的？”伊苏尔德笑着看向李阳，在说到二维世界的时候，还特意加重了一番读音。
李阳无奈摆了摆手：“只是不小心被复虫洞给吸了进来，又找不到离开这片时空的途径，便只能跟着佛耶戈一路走到了这里。”
“哦？”伊苏尔德微微皱眉，将目光看向佛耶戈。
佛耶戈连忙点头：“的确如此，在三维世界的时候，我打开了复虫洞才从现世来到了这里，李阳也是在那个时候进入这片时空的。”
“所以你是想知道要如何离开这里？”伊苏尔德听明白了佛耶戈的话，眸光骤然一闪。
“可以这么说。”
“那只能抱歉了，三维生命降维成了二维生命后，就再没有逆转的途径，这一点想必你也能明白。三维能够降维成二维，但是二维却无法升维成三维，这就好比你能根据一个三维立体的结构判断出它的二维截面是怎样的，但是却无法通过二维的截面逆推出三维的形状。”伊苏尔德淡淡地说着，眼神无比平静。
“另外，宇宙的规则说到底还是建立在基础数学之上的，在数学理论中，三维时空可以从三个方向推导出无数的二维时空，而二维时空也能逆推出无数个三维时空，两者是多对多的关系，也就是说，你即便能返回三维时空，却不一定能够返回原来的三维时空。”
听完伊苏尔德的话之后，李阳还没有说话，佛耶戈便抢先一步说道：“前一个问题倒不必担心，李阳的神体似乎能够适应维度的变化，他穿越复虫洞的时候，就没有提前将身躯进行二维转化，我感觉如果要升维，应该也同样没什么问题。”
“至于相对应的时空”
说到这里，佛耶戈的脸上出现了一点为难之色，他也无法解决这其中出现的问题。
李阳却是微笑着看向伊苏尔德：“既然这个时空无法找寻到原本的三维时空，那我们又是如何准确的来到这里的呢？”
“因为那块石碑。”佛耶戈郑重地说道。
“石碑？有什么问题吗？”李阳目露不解。
佛耶戈沉声道：“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我们所在的这个宇宙，便是大宇宙映射在那块石碑上的一个二维平面。”
李阳惊道：“这里是石碑上的宇宙？”
“正因如此，我才能够通过那块石碑，准确地寻找到这一个世界。”
“那就不能通过现有的世界逆推出原来的世界吗？毕竟还存在着复虫洞的线索，通过先前的复虫洞，应该能返回原来的宇宙吧？”
“可关键在于，之前的那个复虫洞已经关闭了，我们再打开的复虫洞通往的是不知名的宇宙。从理论上来说，不知名的宇宙存在着无数多个，你能够从无数个宇宙中，寻找到原来的那一个吗？”
很明显不可能。
无数分之一，那就是零。
也就是说，如果真是按佛耶戈所说的话，他想再回到的原来的宇宙，希望无比渺茫！
想到这里，李阳的表情瞬间变得沉重了起来，他在脑海中不断思索着策略，想着找寻到安然离开的办法。
可是不论他怎么想，束手无策，一筹莫展。
盘古文明在仓颉禁止复虫洞的研究之后，就极少再记录起有关复虫洞的数据和资料，他无法通过盘古图书馆的知识，来判断现有的情况。
来到超神学院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连盘古文明都无法解决的情况！
“其实这一切，也不是没有办法。”伊苏尔德忽然道。
李阳急忙看向伊苏尔德：“你有离开的方法？”
伊苏尔德莫名一笑：“妖族文明对复虫洞的了解不够，但是巫族文明所留下的遗迹，却包含了许多有关复虫洞的内容。”
“伊苏尔德，你”佛耶戈张了张嘴，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似乎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
伊苏尔德并没有理会佛耶戈，她深深叹了口气，怅然若失：“这一切，都还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