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偷偷摸摸
再过了几分钟后，村民陆陆续续过来了。
李老又清点了一次人数，确认无误之后，对崔永年点点头，按照崔永年给的稿子开始念起来：
“他们三位是利河城的官员，负责统计各个村落的人数、性别、职业等等”
村民们都看向崔永年三人，眼神里充满好奇。
崔永年见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明白时机已到，赶紧站出来：
“大家早上好，人口普查其实非常简单，只需要占用大家一点时间就行了”
很多村民听了崔永年的话后，都习惯性地看向李老，用眼神询问李老的意思。
李老朝着这些村民点头，表示同意崔永年的观点。
“接下来请大家回家等一会，我会和李老一起上门记录”
崔永年继续开口说道。
村民们听到崔永年的话，都纷纷离开了。
“李老，你对村民这么熟悉，等会有不对劲的，你就记下来，提醒我”
崔永年转头看向李老。
“放心吧”
李老拍拍胸脯。
……
李老带着崔永年三人往第一家住户走去。
这里的房子全都是土胚墙和木质栅栏做围墙，屋顶盖着瓦片或者茅草，窗子也是破旧的竹制窗框和竹帘，还挂着半旧的布条和蜘蛛网。
李老敲敲门，一位妇女打开门，崔永年三人一看，正是昨天见过的王婶。
“王婶好”
既然是老熟人，那就没什么必要废话了。
萧雨寒跟在王婶身后，偷偷探个小头，悄悄打量着崔永年三人。
崔永年朝她挥挥手，吓得她赶紧缩回头去。
崔永年按照以前被调查的经历，随便挑了几个问题问，得到回答后就看向李老。
李老点点头，三人就告别离开了。
“怎么样，有异常吗”
崔永年问道。
“没有”
其他三人回答道。
崔永年这次的计划分两部分，第一部分是按照李老对村民的了解，看看村民的回答是否符合；第二部分就是陈必清和赵红素在旁边，检查村民身上有没有灵气波动。
按照李老的说法，村民都没有修行过，自然不会有灵气波动。
如果突然冒出来一个有灵气波动的，那他就不正常了。
“嗯”
崔永年点点头，李老就带着他们向下一家走去。
……
调查过了一半，都没有发现嫌疑人，查到的村民全是普通人。
难道不在这里吗……
崔永年有些泄气，如果村里面查不到，那线索就真的断了，案子就会陷入死角。
但愿后面的调查有收获吧……
崔永年很快调整好心态，继续人口普查。
……
“没什么异常啊，全是普通人”
几人走遍了整个小溪村，都没有发现。
是凶手比我们境界高出很多，还是他根本不在小溪村里呢？
崔永年苦恼着。
李老的神色很低落，他看着二狗蛋子这么多年，现在他死了，连凶手都找不到。
崔永年把李老的神情都看在眼里，知道他是在担忧。
“李爷爷，你别太伤心了。”
崔永年安慰道。
“唉，希望尽快能找到那个杀人犯吧，不然……”
李老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崔永年知道他的意思。
……
崔永年三人辞别李老，打算找秦尊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三人来到司天监，看到秦尊在二狗蛋的尸体旁，紧紧皱着眉。
“秦叔”
崔永年走过去，打了声招呼。
秦尊听到崔永年的声音，回过神来，他看着崔永年三人，问道：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崔永年摇摇头，把在村子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这样啊”
秦尊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很快就调整回来了。
“秦叔，你觉得这件案子，最有可能是谁做的呢？”
崔永年问道。
“这个我也不敢保证。”
秦尊沉吟着，说道：“凶手应该是从外地过来的，而且这个人非常狡猾，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崔永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管怎样，你们几个辛苦了，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
秦尊看到崔永年三人的脸色很差，关切地说道。
崔永年点点头，他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利用这个时间，刚好可以去怡春院看看自己的产业。
“那秦叔，我们就先走了”
……
崔永年把陈必清和赵红素两人送到客栈，给陈必清递了一个隐蔽的眼神。
陈必清瞬间秒懂他的意思，微微点头后就进去了客栈，留下了崔永年和赵红素两人。
“赵姑娘，你也跟着我们辛苦了几天了，就趁这个时间好好休息吧，等明天我们再继续调查”
崔永年关心地说道。
崔永年和陈必清刚刚的动作虽然隐蔽，但也逃不过一直在关注着崔永年的赵红素的眼睛。
赵红素冷冷地看着崔永年，不知道他们两人瞒着自己要去做什么事。
是当面点破他们、还是将计就计，偷偷跟踪他们呢？
赵红素思考着其中的利弊。
对于赵红素想和崔永年出去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担心崔永年会被陈必清带坏。
崔永年看着沉默不语的赵红素，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大姐，你快表态啊，上楼睡觉去啊，我和陈兄弟还有大破绝呢。
赵红素思索再三，决定偷偷跟着他们。
“那你也好好休息”
赵红素对崔永年说完后，就往楼上走去。
崔永年看到赵红素上楼后，在原地等了一会，确认赵红素已经上楼后，这才偷偷摸摸去到陈必清房间，和陈必清一起出去。
等两人出了客栈后，赵红素才走出客栈，这时的她已经易容成了一个帅小伙。
两人出了客栈，沿着街市慢悠悠地逛着。
崔永年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禁想起了前世，自己曾经也和这些人一样，怀揣梦想地工作挣钱。
只不过那时候的梦想，比现在要纯粹许多，只是想要赚取更多的钱，买车买房娶老婆。
而现在，他不用再愁吃穿，只要处理完这几件事就能安安稳稳地生活。
……
二人来到怡春院门口，怡春院已经在崔永年的示意下暂时关门，专心练习。
“崔兄，这怎么没开门啊”
陈必清看到怡春院禁闭的大门，心痒痒。
崔永年本来想带他走暗道，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
他直接走到大门前，开始敲门。
“谁啊，怡春院最近都关门……宗唔”
大门打开，出来一个老鸨，正是以前接待崔永年的那个。
在她看到崔永年的时候，习惯性地想叫宗主，还好崔永年眼疾手快，挠了挠她痒痒，才打断了她。
在社会上打滚多年的她瞬间明白崔永年的意思，立马改称呼：
“崔公子，稍等一会，我先叫醒姑娘们”
老鸨关上门，急匆匆地走到大厅。
崔永年看到老鸨关上大门，相信老鸨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
怡春院内。
“各位姐妹，宗主过来了”
老鸨一进门，就大声喊道。
很多正在练舞和唱歌的姐妹都被吓了一跳，纷纷停止手上的工作。
“宗主这次想掩饰身份，还带了个朋友过来，等会你们就当他是这里的常客，叫他崔公子就行；
记住，别露馅了”
众女都点点头，其中一个穿着比较大胆的姐妹开口问道：
“那，我们要不要换衣服？”
因为合欢宗内都是女人，所以很多人都穿得比较随便。
老鸨看着白花花的一群人，思索片刻后，狠下心道：
“换，都给我换，一定要给我裹得严严实实的”
……
崔永年和陈必清在门口等了一会，老鸨才出来。
“来，两位公子，请进”
……
赵红素跟在崔永年身后，虽然听不到他们讲话，但看陈必清的表情也能猜出一二。
居然又把崔永年带到这种地方，陈必清你这回还不死定了。
赵红素在心里冷笑，她决定回去后，一定要狠狠地在李总管面前多说点陈必清坏话。
赵红素等崔永年进去一会后，才走到大门。
她轻轻地拍了拍门，静静地等着老鸨出来。
老鸨出来后，看到这绝色公子，不禁一愣神——这长得和宗主一样好看。
不过，愣神也就一会，她很快就调整好状态，抱歉道：
“这位公子，我们暂时不营业”
赵红素疑惑地看着她，那崔永年和陈必清两人为什么能进去？
无论赵红素用什么理由，老鸨都一直推托，不肯让赵红素进去。
最终，赵红素放了一个大招：
“我和刚刚进去的两人认识”
老鸨在怡春院这么多年，早就见多了这些小伎俩。
她习惯性地以为赵红素是在开玩笑，但看到赵红素的脸又让她有点犹豫。
最后，她还是多心地说了一句：
“如果你说出其中一个人的名字我就放你进去”
赵红素干脆把两人的名字都说了出来：
“崔永年、陈必清”
老鸨看她说得这么干脆，心底也相信了眼前这人至少也是认识崔永年的。
她把赵红素引进门，说道：
“他们两个都在大厅，你跟我来吧”
赵红素跟着老鸨进入大厅，对于会不会被崔永年和陈必清识破已经无所谓了，她今天就要看看他们两人究竟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