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求求我
就是有点面熟。
再一看,大叔的手背也擦伤了一片,看着就挺疼的,心里便十分过意不去。
“大叔,你的手……”
大叔的手突然一滞,脸色僵了一下,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然后,他勾起唇角冷笑了一下。
平白无故被人叫“大叔”,这让大叔很光火。
而那熟悉的一笑,晏璃看得血液都凝住了——
卫迟。
虽然一脸胡子,但颊角的疤痕还在,眼眉还是原来的样子,眉骨挺立,眼睛不大,但很亮,就是因为太亮了,看上去很危险,仿佛什么东西都能被那双眼看穿一样。
意识到自己的脚还在他手里,晏璃本能的猛然一缩,想收回自己的脚。
可是根本动不了。
小腿到脚踝,被他抓得紧紧的。
偏偏给她上药的医女还鼓励卫迟:
“哎!对!抓紧了,别让她乱动!清创有点疼!”
晏璃羞愤的想死。
上一世,卫迟这个变态,不仅恋耳,还恋足,他喜欢她的脚,经常把她的脚握在手心,低沉一笑,说:
“璃璃的脚还没我的手掌长。”
在东篱居内,他不许她穿鞋,只许她光着脚走动。他还总是去买些手链手镯之类的首饰,不让她戴手腕上,逼她戴在脚上。
死变态……
此刻,她的脚一露无余,她羞愤的用力扣着脚趾。
清创果真很痛,她痛得发抖。
卫迟配合着医女,轻轻的在伤口上吹着,似乎那样能减轻她的痛似的,实则屁用也没有。
“郎君对娘子真好!”那个医女赞道。
晏璃听到这话又狠命蹬踹了两下,想挣脱,依然挣不脱。
医女包扎完毕,又叮嘱卫迟道:
“郎君可以把娘子的脚放平,抬高,有助于止血。”
于是卫迟就把她的脚放在膝盖上。
处理完伤口,医女又取来一包碎冰块递给卫迟:
“娘子脚踝骨头扭损,万万不可走动。骨科的郑医官很快回来,娘子且先等着,用冰块先敷在伤处消肿。”
医女给卫迟做了示范,然后就忙去了。
卫迟拿着冰块包,敷在她脚踝。
她又想挣脱,卫迟目光冷冽,手上也加了劲儿,冷冷的说:
“再折腾这只脚就别想要了。”
她自己忍不住看向自己的脚,脚脖子肿得跟猪腿似的,脚背也肿得跟猪脚似的,忽然心里放松了一些,这条粗壮的猪腿猪腿,卫迟要是也能喜欢,那他可真是……口味够重的。
他的注意力也果真没有在她的脚上,只是专心的用冰块敷伤处。又怕冰块冻伤皮肉,他敷几秒就把冰袋拿起来。
郑医官很快回来了,是个老头,须发半白,看了看晏璃的猪脚,摸了摸,咂了咂嘴,又问了问详情——怎么伤的,伤了多久,冰敷了多久,然后冲卫迟嘟哝了一声:
“家人随我过来。”
“不是家人!医官,他……不是家人。”她纠正道。
老头儿懵了一下,很快抓住问题的关键:
“诊费谁付?”
卫迟嘿嘿一笑,拽着老头儿转身去了。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转身回来,从晏璃的裙边撕下两条布带,把她的一只手和一条腿绑在床腿上。
晏璃几欲气死。不知他绑的是什么结,她拖着一条伤腿,吭哧瘪肚的解了半天,竟然解不开。
卫迟再回来时,拎着一大包药,身后还跟了两个侍卫,抬着担架。卫迟弯腰,打横抱起晏璃,放在担架上,两个侍卫抬起担架,出了医馆。
门口停着马车,侍卫把担架抬进马车,便消失在人流中。
卫迟也进了车里。
“你要带我去哪里?你停下!”她气得叫道。没人理她。
马车很大,竟然还有软榻,担架就放在软榻上。
卫迟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盯着眼前的人儿看,像看着一件稀奇宝贝。
晏璃挣扎着要起来,却发现自己被捆在担架上。
“停下,你让马车停下!”她带着哭腔怒道。
卫迟唇角勾起,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你求求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