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危婳伸出手想去握萧荆，被他躲开后，她侧目凝望着他，“怎么那么紧张？”
“没有。”萧荆木着表情，耳朵却红地越发厉害起来。
江驿远：“……”
爱情的腐臭味。
“脑中风？”
危婳听到这个消息，满脑子都是怎么可能？
上辈子申琳儿后期是被她弄到脱离上流社会了，可也没听说她得了什么病。
而且，申琳儿才多少岁，她这个年纪也会脑中风？不是一般都是年龄大了的人才会脑中风。
同样迷糊的还有江驿远，“确定是脑中风？”
还以为是碰上了什么流氓先那个啥然后那个啥了呢。
萧荆余光东看看西看看，小眼神里面仿佛透着智慧精光。
危婳好笑地看着他，在警察说话之前忍不住凑到他耳边开口询问他，“你知道？”
萧荆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在危婳鼓励般又带着点惊讶的的眼神下，萧荆款款而谈：
“年轻人也有很多脑中风的，因为工作压力大，申琳儿可能就是因为精神紧张、情绪焦躁，才会得了这个，脑中风也叫脑猝中，一般都是因为脑出血或者是脑梗塞。”
一边的警察看着手上的尸检报告以及批注语，无意识地将看度娘般的眼神投向他。
面前两位警察脸上的表情都表达了对萧荆这些话的认可，这让江驿远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还懂得挺多的，这一点我确实没能和你平分秋色。”
察觉到萧荆说完话之后就变得有些拘谨以及不自在，危婳在桌子底下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指。
萧荆知道这些她并不意外，他喜欢看杂书，上辈子就经常会有人听到他在旁边面无表情地普及知识。
要问萧荆最喜欢什么职业，危婳敢说第一个肯定是演员，第二个嘛……医生的几率很大。
【你知道还那样问他？】
危婳已经习惯了系统猝不及防地出声，她眼睫毛都不带眨一下地道，‘这是他的闪光点，不是吗？’
她喜欢对方依赖自己的模样，可她更喜欢上辈子他自信的样子。
他是观众心目中的男神，不该因为她的出现，平白遮住他潜在的光芒。
她要试着鼓励他，自卑的他会不安，哪怕她再喜欢掌控他的生活，也不想他像无根的浮萍，永远四处漂泊，没有安全感。
危婳知道系统经常喜欢无缘无故出来吐槽一句，便没有多在意它的冒泡，继续听律师和警察交流。
而系统听到申琳儿死了，可能无法赔偿危婳损失后，失声直呼：【可恶的十一！影响我赚钱！】
危婳不动声色地敛眸，‘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你不会真的以为是脑中风吧？她的死完全是因为十一号系统原形进入了申琳儿大脑。】
闻言，危婳下意识地握紧萧荆的手。
萧荆奇怪地看了眼她，危婳回过神，对他笑笑。
眼底的笑意在垂眸那一瞬间顿时消散。
第二次了，虽然这次十一下手的人不是她在意的人，可一想到一条生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去，死因还不为人知，她想想就觉得可怕。
【可惜又要它溜了。】
‘要怎么样才可以在它隐匿行踪之前追踪道？’
危婳稳了稳心态，“前面两次都是在它变成原形你才追踪到气息，那是不是它一旦变成人的样子，你就完全追踪不到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别说是现在它在暗处，就是它在明，只要被找到就变成别人的样子的话，那她不可能有办法将它赶回系统世界。
如果她是十一号系统，说不定还会直接打电话报警，什么性骚扰罪名能安上的全安上，m国待不下去了还有c国，大不了一辈子跟小三躲猫猫。
小三看起来很厉害，可那些卡片只对人类有用，根本奈何不了同样是系统的十一。
【……】听到危婳心里话的系统，瞬间沉默了。
‘怎么不回话？’
【你小看我！】
危婳：‘知道就好，赶紧想办法。’
【技能卡片不能对十一使用的话……】
‘等等……’危婳抬眸，眸光闪动，“对人类有用的卡片，我为什么一定要对十一使用？”
这个世界又不是系统的世界。
系统似懂非懂，【那你自己刚刚说的……】
其中一个女警察发现危婳一直在垂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为申琳儿不能赔偿自己而苦恼。
她轻声叫了两下危婳的名字，然后安慰道，“你也不用担心，虽然申琳儿已经成年，成年人犯罪造成的经济损失，不能让其家属或者动用家庭成员共有财产赔偿。
但我们会在今天内告知她的家属，你可以要求他们动用家庭财产中属于申琳儿那一部分进行赔偿。”
‘我听法院判决。’危婳用完就丢，屏蔽掉叽叽喳喳的系统，她抬头，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请问现在可以走了吗？我等会儿有事，如果你们还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和我的律师说。”
警察放人后，危婳拉着旁边的男人离开，脸上表情太过冷淡，跟出来的江驿远失笑道：
“妹妹，你刚刚还挺酷。”
危婳顿了顿，身上冷意慢慢退去，“哥，这段时间……”
她想说让他注意安全，可想想又觉得还是算了吧，与其让他注意安全还不如她花多点钱，在他身上多下几张护命的符卡。
“这段时间什么？”江驿远皱了皱眉，“你今天说话怎么支支吾吾的。”
萧荆抿抿嘴，很想表示赞同，他也觉得危婳现在怪怪的。
一辆低调不失奢华的黑色轿车停在警察局门口。
里面下来一个黑衣男人，“小远。”
萧荆和危婳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去，男人的个头少说也有一米九，略微紧身的黑衣将他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
俩人对视一眼，危婳便移开了目光。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体。
还有他那一双眼睛像是隐藏了无数心事，幽深到仿佛望不到底。
“你怎么来了？”江驿远跑过去，小声道，“不是让你别来吗？”
难得能在江驿远这个不可一世的骄横公子哥脸上看到羞涩，危婳走过去，笑了笑，肯定的语气，“你就是楼言吧。”
上辈子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和楼言见过面，这辈子，还是在江驿远多次找楼言帮忙的时候，对方的联系方式才存进了她的通讯录。
可……为什么她总觉得楼言的视线在往她老婆身上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