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危婳刚下飞机,就收到了申琳儿死亡的信息。
“妹,她自己死的,我真没派人去打她。”
危婳戴着眼镜,一手牵着萧荆,一手拿着手机,电话那头传来江驿远无语的声音。
“三分钟前,我就对公司被申琳儿买通的职员进行了处分公示,我想着等你回来看看是不是要报警,告申琳儿诽谤,结果下一秒就有人跟我说申琳儿死了。”
江驿远话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警察等会儿应该会过来调查。”
危婳拉着萧荆上了车,她松开手,换另外一个手去接听,“警察怀疑你?”
一旁的萧荆听到危婳说警察,整个人呼吸都停滞了一下。
他看着危婳,想到网上说的事情,眼睛里满是担心。
他试图算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钱,想看看到时候能不能帮危婳一把,却想起来,除了知道危夕给的卡里面有一个亿外,危婳给他的卡,他几乎没有去看过余额。
想到这,萧荆越发觉得无力了,只希望不要真的出事,不然,他怕自己什么也帮不上。
“怀疑应该是有的,申琳儿死前和我们公司矛盾都闹到大众面前了,不过我有不在场证明,警察顶多也就过来问个话。”
危婳看不懂萧荆脑瓜子在想什么,但她从他眼神中看到了不安。
她安抚性地拍了拍萧荆的手背,将电话外放。
怕萧荆听不懂,她还特意将事情又说了一遍,“申琳儿造谣危氏集团,她突然死了,警察过来问话也正常,你要害怕,只管按实回答警察,剩下的交给我。”
江驿远笑了笑,“我怕什么?我只是告诉你人不是我弄死的而已,剩下的事我能处理好。”
“杀人?我知道你没那个胆。”危婳挑了挑眉,跟江驿远捋了一下怎么接下来公司那边怎么操作之后,她就挂掉了电话。
“去警察局。”
*
警察局门口。
危婳等了两分钟,律师和江驿远那边的人才匆匆赶过来汇合。
“危总。”
危婳看了眼旁边人递过来的文件,接过,一份给萧荆,一份自己打开瞟了几眼。
“也就是说申琳儿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破坏公司名誉,只是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
律师点点头,“除此之外,我们可以起诉她给公司赔偿损失,对外赔礼道歉,消除公司负面影响、恢复公司名誉。”
危婳笑了笑,人都死了,申琳儿要是真过来给她道歉,她岂不是还要去找个人给她超度?
萧荆:“这些……”
危婳顿了顿,侧过头,“怎么了?”
萧荆将文件递到她眼前。
“桔子娱乐,坚果娱乐,鸿汽娱乐……”
很多明星怕得罪狗仔记者,要么是自己心虚怕对方曝更多猛料出来,要么就是不想惹事,怕被惦记上,死缠烂打。
这一套对艺人有用,对她可没有用。
危婳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一起报案吧。”
律师还不知道申琳儿已经死了,笔录的时候,他表述清楚,并递交了可以用于证明案件事实的材料。
萧荆在外面等,危婳在律师一旁听着,她能察觉到警察在观察她的表情。
深邃的五官棱角分明,每根线条都透着正直无私这四个字。
他们是在怀疑她故意报案好洗脱嫌疑吗?
没关系,她不在意。
她来之前就想好了,报案吧,就当不知道申琳儿死了,去告申琳儿造谣生事,去找申家赔偿这些天的损失。
反正她一点也不心虚。
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警察没有在她们说明来意时直接告知她们申琳儿的死亡。
危婳心里想着事,面上却不显一丝情绪,面对警察的打量,脸上也是毫无波澜。
这时,有一个警察走过来,在给她们录制笔录的警察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她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危婳能感觉到警察看她的目光少了些审视和怀疑。
离开小房间,危婳在外面看到了同样接受完笔录的江驿远。
“你怎么也在这?”江驿远看到危婳,很是惊讶。
危婳顿了顿,“哥。”
江驿远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警察也找你了?”
危婳迟疑地摇摇头,“我是来报警的,警察说人死了,然后我就让律师去跟他们谈了。”
江驿远眨了眨眼,申琳儿死的事她不是早知道了吗?
“我律师也在跟他们聊。我刚过来,说了两个字就有人进来了,然后警察没问我什么就叫我出来了。”
萧荆在看到危婳出来的时候,就起身朝她走了过去,可在看到危婳在和一个青年说话后,他就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和他比起来,那个青年站在危婳旁边似乎更像是和她一个世界的人。
青年不笑时,跟危婳一样,那双眼睛会有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傲与冷漠。
“傻站着干嘛?”危婳早就发现萧荆的举动了,等了小半天没看见人过来,她忍不住转过头,柔声哄道,“过来,老婆。”
一声老婆,惹得旁边的警察都探出了头。
其中一个警察八卦地凑到旁边那个警察耳边说,“这男孩子长的比女孩子要好看,可到底是男的,身上一股阳刚之气,私底下怎么被叫老婆?我老婆就从来不叫我老婆。”
另外一个警察也凑到他耳边,笑着回,“这有什么?我老婆还叫我宝宝呢。”
【咦惹!】因为好奇去偷听警察说话,小三被肉麻到直接在空间里面乱蹿。
幸亏有一个警察路过,说,“你们两个老光棍,在说什么梦话?”
系统这才好受了些。
另一边。
萧荆紧绷着一张脸,红着耳朵走到危婳旁边。
危婳介绍,“我哥,江驿远。”
萧荆动了动唇,没好意思叫哥,又觉得直呼大名不礼貌,便只开口说了个,“你好。”
“我说我妹妹怎么春心荡漾了。”江驿远随意抬眸看向萧荆,“长的确实和我,并驾齐驱,不分旗鼓,不相上下。”
江驿远抬眸间的懒慢与红润微弯的唇角,和危婳像极了。
萧荆抿了抿嘴唇,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好像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