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超越极限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当你好不容易战胜了强大的对手时，他们总是会在你长舒一口气时给你一记狠的。
或许，这就叫做“底蕴”吧。
无论如何，能把一名现界有数的大骑士长逼到这份儿上，风臣几乎已经做到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在冥冥的黑暗混沌中，风臣不自觉的开始进行自我反思。
小小的意识空间内，出现了一黑一白两道身影。
黑色的身影贱贱的给自己捏了双小恶魔的翅膀，白色的身影他却从未见过，穿着长袍，同样模糊了五官，背后有一个圣洁的光环。
“……泽弗尔你又在搞什么飞机？”
风臣瞪着死鱼眼坐在他俩中间，自己好像也变成了q版的二头身小人，就好像个布娃娃一样，不能说话，动弹不得，但另外两位好像能读取他的想法。
“你是不是有些上头了？说到底，就算是要帮他们一把，也没必要这么拼命吧？他们甚至还用那什么梦海大核弹威胁过你诶？”黑色的影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尾巴尖恨不能翘到天上。
另一边那个看起来很圣洁很善良的也忍不住发话了。
“是啊是啊，你是人类文明的先锋诶，全人类七十亿人才出了三十个的猎人，甚至还肩负着苍蓝之王的传承，就这么倒在这里，难道不会太过可惜了吗？”
你们两个居然是一伙的吗？！
“啊，事先声明一下，我可不是泽弗尔哦？”小恶魔抖抖翅膀。“我叫蒂芙纶斯，或者叫我分歧也可以。”
“你可以叫我达芙蒂。”小天使的光圈又亮了几分。“也可以叫我水仙哦。”
这不就是中英翻译吗！是为了方便读者记名字吗！
“那都不重要！我们是你内心的真实写照而已，反正现在你也晕过去了，那么就到了我们出场的时候啦！”分歧敲了敲风臣的风臣的脑袋。
“我们是来提问的哦，你只需要负责回答就好啦！反正在这里也没有别人啦，连泽弗尔也不在哦？”
“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回答我们啦。”水仙的声音柔柔的。
“为什么，你要拼上性命去对付同为人类的骑士们？”
水仙与分歧异口同声地问道。
虽然没法说话，但风臣还是陷入了沉默当中。
说到底，风哥虽然自认为心如止水不起波澜，可显然，风哥并没有摆脱那些人类都有的。
是的，“特性”，而非“劣根性”。
风哥免不了以貌取人地喜爱兽托邦的动物市民，也同样避免不了因为过去的知识而对教会、骑士有所偏见。
他会因为先入为主的善念心生感激，同样也会因为“上位者”的权威而失去客观的视野，哪怕“会长”的地位其实并没有身为猎人的他更高。
他会在不了解敌人有多强大的情况下强行与敌人作战，同样也会因为可能的胜利而兴奋不已。
但以上种种，其实都可以归结为一句话：年轻人，终究是经验不足。
年轻好啊，年轻代表着有足够的尝试资本，代表着几乎无限的可能性，尤其是像风臣这种年龄不大能力不小的更是如此。才刚满十八岁几个月啊，先是经历了一次奇遇，死后重生，不仅成为了苍蓝之王的主祭，更是一跃成为秘宝猎人，如今，甚至担负起了拯救一个世界的重任。
没有前辈的指引，同伴是几乎跟他一样的新人，没有遇到困境，哪怕在门世界的考验中绝大多数时间都是顺风顺水的，也就被李夜火狠狠地教了一波战斗的残酷。
又或者说，他曾经的生命消失的简单，回来的容易，对于生命，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他都缺乏一定程度上的尊重。
还是，太年轻了。
“……经验不足吧。”
“非常泛用的答案呀，似乎世界上所有问题都可以用这四个字搪塞过去呢？”分歧语气中带着一点点嘲笑。
“无论如何，能够直视自己的问题已经很好了哦？”水仙轻轻摸了摸风臣的头，表示安慰。
“最重要的果然还是将来啊，这次保住了性命，下一次的对手可不一定会像艾伯尔一样心慈手软哦？如果有下次，又应该怎么做呢？”
“……我不知道。”
“即使我现在下了定义，可未来那么宽广，我的人生也不过刚刚开始，未来的事，又怎么说的清呢？或许我会成长许多，能够更加成熟的去处理各种各样的事，也说不定我的力量能够强大到扭转整个战局，也许会放下一切，与泽弗尔一起进入长眠中，也说不定会像今天一样，只是遇到的是一个足够心狠手辣的敌人。”
“过去不能定义未来啊，以后的事，以后再看。”
“这算什么答案嘛！”分歧有些抓狂，一口咬在了风臣那毛绒玩具似的头上，水仙连忙过去拉住她的胳膊，想把她拉开。
“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符合你喜欢逃避的性格呀。”水仙也有些无奈。“但是你看哦，皋月也因为你的冲动受伤，甚至濒死了呢，这总不会是你想看到的吧？”
那确实。
如果说风臣还有什么看重的，那就是在被强行斩断过去的枷锁后，重新建立的每一分羁绊。
皋月……他其实没有必要陪自己疯的。但作为猎手的一员，虽然主要的目的是寻求政治庇护，但他加入猎手的第一天起，便做好了为猎人，为人类牺牲的觉悟。
说到底，他身为被全人类选中的一员，思想觉悟居然还没有皋月最光，这个在东瀛混黑道的死宅高呀。
风臣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太掉份儿了。
“那么现在，你该做些什么呢？”
啊，那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四肢的骨头都已经碎成一块块的了，内脏也都在出血，与其说是奇迹般的吊着一口气，倒不如说是艾伯尔下意识的收手了。
其实摆烂也很不错啊，醒来的时候，应该就是在总部了吧？
好好养养伤，下次出发前好好做准备，最好能再跟经验丰富的前辈交流一下经验。
下次，应该就不会这么惨了吧。
……
可无论怎么样，哪怕下次再完美，这一次的遗憾又能怎么弥补呢？又怎能弥补的上了？！
过去已过去，未来不可知。
我现在可是，只有这次啊。
只有现在，不问将来！
我要拦住他，既然大家都是好人，那就不该有人受伤，无论是人类，还是影国子民，哪怕面对天灾都并非无计可施，区区一个不知所谓的预言又算得了什么！
“啊啦啊啦，这真是。”
分歧与水仙惊喜地看到，风臣的玩偶正在散发出银色的光芒。
月之酒，【超限】之力的载体，不仅仅是突破限制，更是超越极限。如果用危险等级来进行测算，那么应当是200以上。
超越极限，没有极限！
呼吸骤然粗重，祭火猛地膨大了三分，源源不绝的为细胞的修复提供着能量。
一倍、三倍、五倍乃至十倍、百倍！
艾伯尔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到了身后那灼灼燃烧着的银白色光焰，那光芒直冲天空，那不坠的月色光华便随之流泄而下，交相辉映之下，风臣的身体竟是缓缓的浮了起来！
这就是秘宝的力量，被承认者方能发挥出的力量，在历史的长河上倒卷而上，留下传说，乃至神话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