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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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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开始在国内顺顺利利读大学,每学期都能拿到奖学金,可学了两年舒意就申请留学深造。

    一个人跑去人生地不熟的国外,自己搞定申请需要的资料,自己在网上和房东联系租房,办理银行卡和电话卡。

    怕她和舒观海担心,还拍了许多日常生活的小视频发在朋友圈,里面全是舒意的碎碎念,只给她和舒观海看。

    报喜不报忧,舒意做到了极致。

    因为担心自己女儿,那年冬天她还飞去看过一次舒意。

    看舒意背着大书包灰头土脸地在公寓和学校之间来回穿梭,不小心摔在地上也只是拍拍膝盖上的雪就爬起来,后面她给舒意打电话,舒意还骗她自己在吃火锅,说什么可惜她吃不到的话,还给她拍费城的鹅毛大雪。

    满天白雪飘洒下来的时候,舒意还大声说:“妈妈,看到了嘛,好大的雪呀,每一片雪花都是不一样的形状,就像我每天的爱一样,我总比昨天多爱你们一点,记得代我和爸爸问好!”

    舒意总爱说自己有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妈妈,可她何尝不是这样想,自己有世界上最好的女儿。

    说着,黄春嫚就哽咽了起来。

    一双眼有些湿润,她用掌心擦了擦眼泪,红着眼不肯看舒意,越是担心就越是生气。

    舒意有些手足无措,“妈,你别哭啊……我,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以后我做什么都告诉你,我保证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好不好?你别生我的气,绝对没有下次了。”

    舒意也顾不得嗓子疼,说了许多话哄黄春嫚,最后只能抱住自己母亲。

    “妈妈,我真没事,再哭可就不漂亮了哦,这样你就只能是世界上第二漂亮的女人了。”

    黄春嫚抱着舒意,又哭又笑,手却收紧了些,温热的掌心一遍遍抚摸着舒意的长发,“好,好,不哭,我不哭。”

    两人抱着安慰,舒意也没忍住有些哽咽,眼本就烫,此刻更是,就连心头也是烫烫的。

    舒观海和谈宴出了病房,把房间让给母女两人,只有父子两人在,舒观海直入话题,他问谈宴:“那几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谈宴身上的衬衫也皱了些,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色,下巴一圈微微冒出了些胡茬,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心力交瘁的疲态,即便脊背挺着也掩盖不了。

    舒父难得有些满意自己这个女婿,面上也流露出了几分怜爱。

    “我正要去处理这件事,舒意待会可能要麻烦您和妈妈两人照顾了。”谈宴说。

    “这算什么麻烦,舒意是我女儿,即便嫁给你也是我舒观海的女儿,你小子可别给我弄混这个概念。”舒观海拍拍谈宴肩膀,“昨天辛苦了,你先回家休息一下再去处理,这里有你妈待着就够了,有什么需要直接开口,向自己岳父求助可不丢人。”

    谈宴办事他放心,舒观海没多唠叨,嘱咐完便推门进去和舒意他们聊天。

    “意意,你最近就好好休息,前段时间的合作案谈得不错,就当我给你放假,带薪假的那种。”

    舒意瘪嘴冲黄春嫚撒娇:“妈!你看爸爸,他剥削都剥削到自己女儿头顶上了。”

    舒观海笑,揉了揉自己女儿的脑袋,有些心疼:“好了,好了,别给你妈撒娇,冲我撒娇,意意上回不是说看中了一个包,爸爸给你买好了。”

    “包?”舒意激动地咳嗽了起来,黄春嫚给她端来水,又拍了好几下她的背,“你这孩子,这么激动干什么?”

    舒意喝口水润嗓子,这才说,“我以为爸这年纪了不懂什么包不包的呢。”

    黄春嫚看了眼舒观海,给他找来椅子坐,解释道:“你傻啊,你爸有钱,你指哪个包就买哪个包。”

    舒意笑得更开心了,隔着病房窗户指着外面那座山,“那我指这个能买这个吗?”

    一家人哈哈笑了起来,黄春嫚眼泪都笑了出来,擦擦眼泪,“你这孩子,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乐观,还是该骂你傻。”

    黄春嫚握着舒意的小手,又捏了捏,“瘦了。舒意,你知道你名字的来历吗?”

    舒意看着黄春嫚有些不明所以。

    “不知道。”

    没人告诉她。

    舒观海拉过自己妻子的手,回忆起了往事,“爸爸向你妈妈求婚的时候还没什么钱,我用木头钻了个戒指给她戴上,有工友瞧见了就笑我,说你怎么给你媳妇儿买木头戒指啊,穷酸。”

    “我当时傻啊,我说春嫚喜欢,什么穷酸不穷酸的,你就是嫉妒我娶了春嫚。”舒观海说的生动形象。

    “等后来第一笔买卖做成的时候对方老板妻子出场我看到那个大钻戒的时候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穷酸,我当时手里有钱啊,买个最便宜的钻戒的钱还是有的,可我当时总觉得自己做的木戒指心意多,有心意就够了。”

    舒意不明白:“的确啊,有心意不就够了吗。”

    舒观海自嘲地笑笑,“所以我当时被丈母娘瞧不起啊,一个木头戒指就骗来了他们的女儿,我现在想想都觉得羞愧。”

    所以在谈宴和舒意结婚时,他以一个父亲的名义向他索取了很多东西,为的就是保障自己女儿的利益。

    他看中谈宴的为人,可不代表谈宴作为丈夫是合格的。

    然而女儿终究长大了,他作为父亲能干预的很少,只能适当给予关怀和爱意。

    “那次生意结束你爸立刻给我买了个一克拉钻戒。”黄春嫚脸上出现了幸福和满足的笑容,她说,“其实对我而言木戒指和银戒指没有任何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心意。”

    “你爸一直都有这份心意,所以给你取名为‘意’,既是意义的意,也是一心一意的意。”

    “舒意,你可能并不知道,在你结婚前你爸曾在房间里坐了整整一个晚上没睡,”黄春嫚看着自己丈夫,“得知你要和谈宴结婚一个晚上没睡,得知你搬进了谈宴的新别墅一个晚上没睡,得知你们俩领证了一个晚上没睡。”

    黄春嫚笑了起来,“现在看来,我们的选择也没错,谈宴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你要是想和谈宴过下去,可不能一直这样犹犹豫豫,这可不像你啊。”

    犹犹豫豫?

    舒意垂下眼,眼睛有些发烫,她抬手揉了揉,“嗯,知道了。”

    在去处理罗文蕊前,谈宴回了趟别墅。

    楼下厨房内谈嘉和装好糖水正准备去医院看舒意,见谈宴回家,有些疑惑:“嫂嫂还在医院吗?”

    上楼的脚步一顿,谈宴转身:“嗯,病房号我手机发给你,你和笑笑一起去照顾舒意。”

    “哦,好。”谈嘉和点头。

    心想,嫂嫂可能真的病得不轻。

    实际上,谈宴只是觉得舒意平日里就作,这样要,那也要,生病了估计更是作,多几个人陪她解闷不是什么大事。

    上楼去浴室洗了个澡,谈宴整个人重新恢复清爽利落,便直接开车去了酒店。

    昨晚那几个人还在酒店杂物间关着,谈宴直接走进去,身后向杭手中还举着摄像机。

    那几人被关在没有电没有光线的房间内不过14小时,远远达不到折磨的程度,只是房间内猛然亮起的光线还是让几人身子不由自主地蜷缩了一下。

    脸上流露着显而易见的恐惧。

    昨晚三人尝试过呼救,尝试过不断拍门,喊哑了嗓子都没人理,就连睡觉也是奢望,每隔半小时就会有人用钢管敲击,金属的震感刺耳又不规律,连带着脑仁都疼得要炸裂。

    谈宴迈步走过去,开场白都没有。

    手上戴着厚实的黑色手套,单手拎起那位男人的后脖颈,将他拖去躲在角落里发颤的罗文蕊面前,声音彻寒:“来,昨天晚上你想对她做什么,给我一比一还原!”

    男人脸上的血迹已经完全干涸,配上凶残的面容愈发可怖,男人还没来得及动手,面前的罗文蕊早已抖成筛子,她紧紧护着自己的身子控制不住地放声尖叫,声音刺耳尖锐。

    “不是我!不是我!”

    她猛地扇了面前男人几下,用力将他推开。

    那位男人或许是被逼急了,长久的黑暗和睡不着觉的烦躁让他心底那点压抑的情绪被释放出来,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没有规律的嘈杂的金属敲击声,他压在罗文蕊身上,用手撕扯着她的礼服,甚至不断骂着各种下流的脏话,罗文蕊崩溃地哭出声,手脚发软,被牢牢压制住,毫无反抗之力。

    她甚至绝望地想起了舒意,舒意昨晚也是这样吗?

    在最后一刻,谈宴踹开那个男人,伸手抓住罗文蕊的头发,将她在冰冷的地板上拖行。

    长裙破破烂烂,勉强护住罗文蕊的身体,发丝被拽着,疼得她不停流眼泪。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找人羞辱舒意!我错了!”

    罗文蕊脸上哪里见得到她之前费劲心力维持的淑女形象,甚至是接近求饶般,毫无尊严地趴在地上道歉。

    谈宴不为所动,将人拉到一面破碎的镜子前,猛地拽起她的长发,踢飞挡在面前的杂物:“来,看看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再看看这个。”

    向杭手中的摄像机一直在持续拍摄,此刻那黑漆漆的洞口突然对准罗文蕊,罗文蕊最后的防线都被击垮,尖叫着躲避,试图抓住谈宴的腿寻求依靠。

    谈宴怎么会让她得逞,松开手,抓起另外一个默不作声的男人撞过去,两人身子紧贴,画面恶心又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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