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笼中鸟
出了家门，两人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
清晨的朝阳，在他们身上镀上了一层薄薄的暖色，在后面拉出两条长长的影子。
月光出云的眼角余光，不停的在身边女孩身上扫来扫去。
其实从刚才第一眼看到日向绫子的时候，他就察觉到，绫子的样子，和平常相比完全是判若两人。
最大的变化，是她把齐腰长发剪掉，换成了童花发，就是那种好像倒立的洋葱一样的女生发型。
发梢下面，白皙的脖颈显露出来，配合精致的锁骨，更显纯真。
月光出云若有所思。
以他两世为人的经验来看，女生突然剪短头发，大概率是受到了严重的精神打击。
不过，那种情况是否会出现在一个七岁多的女孩身上，他就不敢保证了。
这样想着，他侧头仔细看了看绫子的小脸，发现她眼神中充满迷茫，精神状态也很消沉的样子，于是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略作犹豫，他忽然笑起来。
“绫子，我忽然发现，你短发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这个发型果然更适合你！”
“是吗？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可以忽略掉你平时目光经常在长发女生身上流连忘返的事实了。”
“咳咳！刚才呛水呛得厉害，请容我缓一缓……对了，怎么是你一个人来找我，彩绘呢？咱们去找她玩吧！”
迫不得已之下，月光出云果断拿出嘴遁转移话题之术，结果连他自己都感觉到转移得十分生硬。
毕竟，对于一个单身老狗来说，应对女生已经捉襟见肘，更不要说是一个心情不好的女生了。
闻言，日向绫子扭过头，认真的打量着他，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那个，出云君，你果然更喜欢彩绘多一些吗？”
“咳，咳咳，那个，绫子你误会了。你跟彩绘，是我仅有的两个朋友，你们两个对我同等重要。
说起来，咱们三个一起修行的这一年多的时间，就是我最快乐的时候啊，所以看到你，我就下意识的想到了她。”
然而，听到他的解释，日向绫子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云君，你，难道你想两个都……”
“我什么都没想啊！”
月光出云汗如雨下，打断她的大叫道。
他双腿突然查克拉爆发，纵身跳到了街道一侧的屋顶上。
“绫子，你不是最喜欢玩跳房子游戏吗！哈哈，咱们就比一比，看谁先到彩绘家，输的人请客吃饭！”
说完，他已经跳到了第二座房子的顶上。
抬头望着那风一样远去的人影，日向绫子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向上扬了扬。
她第一次发现，跳房子游戏居然可以这样解释。
“出云君，其实是个很体贴的人呢。”
默默的念叨了一句，日向绫子脚下发力，同样上了屋顶，身形宛若离弦之箭，飞快地追向前面的人影。
日向出云故意放慢了一些速度，却没想到，绫子追上来的时候，居然速度不减，毫不迟疑的越过了他。
从身边一闪而过的侧脸，似乎蕴含痛苦，双脚纵跳之间，更是踩碎了不少瓦片，仿佛在借此发泄着什么。
“绫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月光出云心中诧异，他明显感觉到，绫子此刻的精神状态，比他想象的还要差，面上不由浮现出一抹忧色。
很快，两人便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宇智波族地。
在宇智波警备人员的呵斥下，他们跳下房顶，乖乖的走进族地，打听之下，很快就找到了彩绘家。
“哈哈，没想到你们居然会来找我，我正巧无聊得很！”
在院子里正练习投掷苦无的彩绘，透过敞开的大门，看到并肩而来的两个朋友，立刻跑到门口，开心地大叫起来。
“那个，云君刚才说，要请我们大吃一顿。”
绫子无辜的看向月光出云。
“是啊，以前都是你们请我，今天换我来请客，你们想吃什么，尽管提出来！”
月光出云单手叉腰，豪气干云，一副土豪的样子。
“早饭能吃什么大餐？不如买点早点简单应付下，然后咱们找个地方一块修行去！”
宇智波彩绘似乎已经修行上瘾了，大大咧咧的否定了两人的提议。
“嗯，可以先吃早点，等中午的时候，再吃大餐。”绫子对大餐产生了执念。
三人很快敲定了主意。
彩绘跟家里大人打了声招呼，三人便出了宇智波族地，来到一家早餐店。
吃完早点，月光出云正要去结账，一摸兜，脸色顿时苦了下来。
“那个，抱歉，今天出来的急，我似乎忘带钱包了。彩绘，要不你先帮我垫上，回头我再还你？”
“怎么搞的，出门不带钱，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彩绘白了他一眼，结果话刚说完，脸色也僵硬了。
“额，我好像也没带……”
两人对视，彼此眨了眨眼，不约而同的看向绫子，眼神很无辜。
绫子叹了口气，默默的取出钱包，走向收银台。
看着绫子的背影，彩绘忽然大吃一惊。
“出云君，绫子，绫子她什么时候把长发给剪了？！”
月光出云忍不住以手抚额。
早饭都吃完了，彩绘居然才发现绫子剪了发，这神经得大条到什么地步？
难道说写轮眼觉醒前宇智波都是睁眼瞎吗？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剪的，今天见到就是这个样子。”
月光出云把头凑到彩绘面前，声音压得很低。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绫子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情绪很不好，好像很迷茫，很愤怒，又很绝望！我找你来，也是想让你好好开解开解她。”
“这么严重吗？”
彩绘不由再次看向绫子的背影，凝眉思索起来。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沉吟道：“我记得前一阵子，她曾告诉我她的白眼快觉醒了！”
她忽然愤愤起来。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她的白眼觉醒了，然后日向一族宗家那帮混蛋，立刻就给她下了笼中鸟咒印！”
“笼中鸟咒印？那是什么？”
月光出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一头雾水。
“日向一族分宗家和分家。而笼中鸟，就是宗家给分家下的诅咒！
这个咒印，名义上是保护日向一族的白眼不被窃取，实际上宗家却以此奴役了分家，稍稍不满意，一念之间生杀予夺，十分残酷！”
“能解开吗？”
月光出云觉得匪夷所思，施行这样的冷血宗规，如此家族能长久吗？
“至今为止，从未有一个分家之人逃脱过，最终都认命的认为那是作为分家的宿命。”
听完彩绘的解释，月光出云陷入沉默。
这种事情，确实残酷至极！
也难怪绫子会变成这个样子！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是自己陷入那等处境，搞不好会愤怒的失去理智。
由此可见绫子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她还不到八岁，如果现在的精神状态持续下去，原本天真烂漫的她，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行尸走肉？
简直不敢想象！
该同情绫子么？
不！
同情这个词，绝不该用在朋友身上。
该怎么办？
月光出云陷入沉思。
很快，结完账的绫子走了回来。
月光出云站起来。
“彩绘，绫子，我们最近修行得已经够多了，我提议，咱们不如去村外游玩，好好放松一下！怎么样？”
彩绘双手一拍：“我同意！”
“要去哪里玩呢？”
“终结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