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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尾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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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黛在浪潮般袭来的情动中浮沉, 她觉得自己像一片枯叶,在空中飘了很多年,落在他肩头, 潮湿的沃土,于是变成了粒种子,生了根,又发了芽。

    第一次在沙发上。

    谢斯白不太温柔, 磨着她,非要她颤抖,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等她求饶说不要了, 才心软地放慢放轻, 非要她情不自禁地要来搂他的脖子。

    然后,故伎重施。

    秦黛觉得自己要碎了。

    可又有汹涌的、弥漫的浪潮奔来。

    他们似乎度过了许多个这样的黄昏,可这一次, 秦黛是最受不住。

    眼里起了雾, 迷濛的水汽, 旖旎的红。耳廓、脸颊, 甚至细细的颈,都留有暧昧的粉。

    她的皮肤太白, 那沙发是沉郁的深咖色, 她像从杯中倒入浓咖啡的牛奶。

    谢斯白音调沉:“想把你绑起来,可我又怕弄疼你。”

    秦黛咬着下唇, 她已经克制, 却还是溢出声轻喘。

    对谢斯白,她今天似乎是没有原则的。

    秦黛的声音被撞入了云里:“我不怕疼。”

    谢斯白动作停一瞬,弯腰来抱她。

    修长的手指插入秦黛发间, 动作轻柔地顺着,帮她勾掉沾在脖颈上那一缕。

    他故意地捡起那条领带。

    秦黛手腕伸给他。

    谢斯白便笑了,问:“真的?”

    秦黛点头。

    谢斯白眸色愈发沉了,低下脖子,吻沿着她蝴蝶骨向上,声音便也混在了动作中。

    “可我今天舍不得。”

    沙发那次持续了很久。

    久到秦黛筋疲力尽,膝盖被磨得通红,谢斯白才抱她去浴室。

    又是磋磨的一段时光。

    等回床上,谢斯白似乎仍没够,捏一下她手腕,才洗完的乌黑短发滴着水,水珠颤巍巍地从发丝尖儿被晃下来,跌入秦黛锁骨。

    秦黛是真的受不住了。

    可是他一看她,她似乎就被他引燃了。

    一同堕入深海。

    全身上下,似乎都变成粉色的了。

    秦黛掉不出眼泪,便红着一双眼,在谢斯白低头看过来时,轻轻地勾他脖子。

    指尖摸到他眼尾那粒痣,仰一下自己脖子,小声说:“要亲一下。”

    谢斯白扯过一只枕头,垫在她腰下,低头,深深吻下来。

    –

    回安北那天,是个微雨天。

    榕树四季常新,十月的雨,和三月里很像。

    谢斯白撑了把伞,车停下几米之外的道边。

    他今天穿得很正式,因送秦黛到机场后,又要去公司。

    尖领的衬衫,西装熨烫妥帖,颈间系一条暗纹刺绣真丝领带。

    这叫秦黛想起三月底在明安路见面时的场景。

    但谢斯白今早的领带是她系的,往上,喉结上还有一枚红印。

    像一方印章。

    也是她留下的。

    秦黛立在酒店楼下的台阶上,谢斯白见她发愣,伸手将人扣住手,拉入伞下。

    伞面倾斜,雨珠从谢斯白那侧滚落。

    秦黛低声询问,还没离开,便要催人:“你什么时候买票?”

    秦黛不能在津南待太久,她得回去排练,但也是昨晚才知,谢苑溪告诉她的一年半载,是带了夸张手法。

    津南分公司项目出了点问题,棘手,谢斯白起码得处理完,才能回去。

    所以只看他何时结束工作。

    秦黛从昨晚,已经催问几次。

    谢斯白开车门,等秦黛上去,自己收了伞,也进去。

    “快了。”谢斯白吩咐司机开车,又揽一下秦黛肩头,让她靠着,“不是说困?睡会儿,到机场我喊你。”

    秦黛嗯了声,靠过去,又叮嘱他:“要快点。”

    –

    到十一月,安北已经彻底冷下来。

    暖气未开前的时间,是最痛苦的。

    《春思》首演在即,秦黛每一天,几乎都要在团里,从早上八点待到深夜。

    连周末都很少休息。

    某天排练结束,收到张谢斯白发来的照片。

    树枝上开的一朵樱花。

    津南冷了几天后,气温又突然回暖,一棵以为春天到了的樱花树,就这么开了。

    他路过时,偶然碰到,看到很多人拍照。

    让司机停了车,等了十多分钟,见人少了,才得以机会上前。

    做这俗世里的爱人,拍了一张,发给一千多公里外的人。

    秦黛存进了相册。

    下一句又问:还没有忙完吗?

    等发出去,盯着对话框看了好半晌,加了句:谢斯白,我有点想你。

    –

    谢斯白在十一月下旬回了安北。

    那天秦黛照旧排练到很晚,到十点钟后,排练厅只剩下她一个。

    十一点钟收拾东西下班,在门口没有见到这段时间谢斯白安排的一直准点接她的司机。

    却突然地,瞧见那辆隐没在冷冽夜色中的黑色越野。

    是谢斯白自己开车时,会开的那辆大g。

    秦黛心被挑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在她只剩几步时,那台车独有的车门开合声响起,子弹上膛的一道短促机械音,枪口仿佛正抵在秦黛心口上。

    谢斯白长腿一迈,下车来。

    张开手,拢出的弧度宛若夜色里那弯冷月的弧度。

    秦黛飞奔进那人怀中。

    心跳在紧依的两片胸膛中同时跳动。

    分不清是谁先笑,又传染给谁的。天是冷的,仿佛只剩下他们拥抱的温度。

    “你今早还说不确定回来的时间,”秦黛下判词,“谢斯白,你骗我。”

    控诉的语调,可眼里有分明的笑意。

    谢斯白低一下头,碰到她唇角。

    温凉柔软的触感。

    他蹭了蹭,含笑道歉:“我错了。”

    又道:“想给你个惊喜。”

    秦黛承认,这是进入这个冬天前,老天爷给她最好的惊喜。

    她像是要粘进他怀里,昏黄路灯下,谁也不放手,抱了好久。

    –

    秦黛跟着谢斯白回了飞云湾。

    老大被谢斯白从紫云别苑接了回来,听见有人要开门的动静,奔来蹲守在门口。

    “欢迎回家。”家居系统的一句录入好人工智能声。

    秦黛愣了下,明明才没多久,竟觉得好像隔了好多年的思念。

    以及那一句,家。

    老大朝二人扑过来,秦黛往里走,一眼瞧见客厅处沙发边,被扔在那儿的一只行李箱。

    是她当时打包的家里谢斯白的东西。

    秦黛决定趁谢斯白被老大缠着,悄悄先把这有些碍眼的箱子藏起来。

    才刚靠近,谢斯白在她身后,幽幽地道:“想藏哪儿去?”

    秦黛:“……”

    秦黛认错态度十分良好,凑近了,微微踮一下脚,在谢斯白嘴角亲了一下。

    谢斯白面无表情:“这招现在没用。”

    秦黛又亲。

    “……”

    他还没继续昧着良心否认,才张了张嘴巴,又被吻住。

    这一回有些引诱的意味。

    秦黛伸手将他的领带从西装里拽出来,去解,偏偏谢斯白今天不知道系了个什么结,复杂得她好久和那领带结对峙。

    谢斯白轻笑着,拉开一点她的手,自己把自己那条领带去掉,又丢掉外套,松了衬衫两粒扣,喉结一滑,笑问:“你是不是想勒死我。”

    秦黛摸他喉结,被抓住手,又踮脚去问,含住,舌尖探出去舔了一下。

    谢斯白没料到还有这招,顿了好几秒,低眸沉沉地盯着人。

    “别生我的气。”秦黛说。

    谢斯白弯腰,将人轻松抗起来,进了主卧,丢在床上。

    秦黛被扔得一懵,还没反应过来,谢斯白已经压下来。

    声音已然哑了:“今晚至少四次。”

    秦黛:“……”

    她声音断断续续地反抗:“都快十二点了……”

    还要不要睡了?

    谢斯白咬她后颈:“你先开始的——”

    他心里一早数好了:“十五天了。”

    十五天没见。

    谢斯白压着人吻,不要脸道:“我要补回来。”

    –

    《春思》在12月20日,正式首演。

    秦黛一早,就把几张票给了谢斯白,还有向昭然和施秋。

    谢斯白又给了谢苑溪和他妈各一张,给谢崇山气得拿院里给花浇水的壶砸人,你爷爷我的呢?

    每个演员能拿到的票是有限的,且开票预售早一售而空,谢斯白只好去找黄牛,高价买了一张vip席位。

    首演那天,谢苑溪竟然还拿着不知道上哪儿定制的一块应援手幅,分发给几人。

    上面印着秦黛的照片,做成了q办小人,外加一句口号,姐姐加油,姐姐冲鸭!

    谢苑溪好胜心很强,他哥什么都没准备,真就像个来看演出的。

    谢苑溪发出嘲讽:“哥,你现在多少是有点恃宠而骄了。”

    谢斯白:“……”

    懒得跟妹计较,谢斯白接到通电话,出了观众席,下去楼下大厅。

    花已经被送来了,摆着很显眼的两排。

    一红一白。

    谢斯白接了卡片,碰到一同前来的向昭然和施秋。

    两人瞧见那两排花,有点被冲击到。

    有钱真好。

    过于盛大好看,一众入场的观众和粉丝,在那儿合影。

    向昭然和施秋异口同声:“不知道的以为你要求婚。”

    施秋咔咔冲着那些玫瑰拍好几张照片,又去和海报上的秦黛合影。

    “好美啊我们宝贝。”

    向昭然冲谢斯白挑了下眉:“我那办法有用吧。”

    谢斯白还没说什么,施秋就问:“什么办法,你俩打什么哑谜?”

    向昭然在秦黛家楼下碰到谢斯白那次。

    彼时他正坐在车里,向昭然发现他时,他在抬头看面前那幢楼。

    确切地说,是某层,某扇窗。

    向昭然想了想,走过去敲了下车门。

    他颔首示意,垂眸,扫见她手里提的袋子。

    “她有好好吃饭吗?”他第一句话问。

    向昭然说:“不怎么好好吃。”

    她又开口:“你要准备和她分手吗?”

    谢斯白那时的目光,该如何形容,后来很久之后,向昭然和秦黛闲聊时谈起,道,看我那模样,吓得我以为是我拆散你们。

    谢斯白那时说:“没提分手。”

    向昭然静默几秒,道:“她……状态不是很好,谢斯白,我看得出来,你们是互相爱着的,作为秦黛的朋友,我不想她这么下去,既然你也不想放弃,我可以帮你。”向昭然笑了下,“我有经验——不过有风险,赌输了,你们可能会彻底地分开。”

    向昭然和秦黛一起长大,好朋友也会吵架冷战。

    初三那年,两人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吵架冷战。

    以秦黛那样的性格,自然是向昭然单方面发起的。

    太久没联系,向昭然要不找她,秦黛也很少找她。

    十几岁的年纪,吵架的理由都很幼稚。向昭然以秦黛去了舞蹈学校就不找她了为导火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指责秦黛根本没把她当好朋友。

    因此冷战了一个月,最后,是秦黛主动来找她。

    因此,向昭然所说的经验,即——

    冷她一段时间,逼她自己想明白。

    当然,这个方法,很有晾着就把人彻底晾凉了的风险。

    只看秦黛,到底要不要他。

    ……

    向昭然笑笑:“看来你赢了。”

    谢斯白视线远远地看着那张巨幅海报。

    秦黛穿着一身裙装,明艳的红色,逶迤拖地,手里拎着一柄冷光洌冽的长剑。

    她的视线冷淡,仿佛谁都不入她的眼,比月色还要凉薄疏离。

    但这张海报上的人,不是秦黛了,只是她演绎出来的一个角色。

    “你知道她为什么不爱笑吗?”向昭然忽然问。

    前因后果,谢斯白的确并不了然。

    “秦黛有和你提过她妈妈吗?”向昭然又问。

    谢斯白眉头微微蹙着。

    他回想了下,却只能找到当初在津南,秦黛喝醉的那晚。

    那是她醉得最厉害的一次。

    和他说了很多关于她妈妈的事情,甚至那晚后来回了酒店,在浴室哭的那一次,都在他怀里喊妈妈。

    谢斯白点头。

    向昭然叹气,她和秦黛是发小。在秦海国带着秦黛搬家前,她们一直是楼上楼下的邻居。

    “她妈是昆曲演员,在怀孕生秦黛之前,一直是剧团的当家花旦。”向昭然回忆着,“你在听她说的时候,是不是以为,她妈其实是爱她的?”

    谢斯白不置可否。

    不然,怎么会哭着抱着他,那么怀念难过地回忆。

    向昭然却摇了下头。

    “其实不是的。在我幼年的记忆里,楼下——也就是秦黛家,她爸妈经常吵架,她妈因为生下她失去了工作机会,吵架时,最常说的一句……”

    最常说的,是抱怨为什么要生下秦黛,为什么没有打掉这个孩子,为什么要让她活下来。

    苏玉容患有严重的产后抑郁,但那年,这个概念还没有传到普通家庭里。秦海国只以为妻子是因为工作原因心里头有气。毕竟除了发脾气时,大多时候,苏玉容还是原来那个苏玉容。

    可对秦黛来说,不是的。

    她没有过过一次生日,没有拥有过属于自己的生日蛋糕。

    苏玉容憎恨那一天,那个时刻。

    怀孕,生下秦黛那几年,是苏玉容最需要疏解和帮助的时候,是秦黛最需要照顾的时候。

    可最该承担责任的丈夫、父亲,秦海国,却在那时逃避了。他似乎无法接受妻子性格的改变,于是将大量的时间投入工作,几乎不着家。

    没人知道,那时候苏玉容有严重的产后抑郁症。

    “她妈妈其实对她并不好,大多时候,都是冷淡的,不会管她。可她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明白。她爸……算了,不提了。你以为她为什么不爱笑,因为她妈妈,也从没对她笑过,哪怕一次。”

    向昭然道:“她妈妈去世那年,秦黛十三岁,那年,她爸带她去看了心理医生,因为……因为她记忆混乱,或者说,产生了幻觉,以为她妈还活着,并且是一个会冲她笑,给她准备早餐,买新衣服,送她去学舞蹈的,一个爱她的母亲。”

    这是谢斯白从不曾知晓的。

    他仰头,望了一眼那张海报上的秦黛。

    向昭然说到这儿为止。

    “但我看得出来,黛黛今年,已经多了很多笑容,她和你在一起,是很开心的。谢斯白,你真的让她改变了很多。”

    ……

    后台,秦黛候场前,找出手机,发了条微信:你到了吗?

    谢斯白很快回复。

    x:到了。

    x:紧张吗?

    秦黛笑了下,敲字:好像还好。

    她又发来一张图片,是同事拍来的大厅诸位演员应援花篮。

    秦黛的最多。

    有后援会的,还有粉丝个人名义送的,各类都有。

    当然,她的重点是,那个消失了一场的“x”又回来了。

    秦黛特意圈出来给谢斯白看。

    他上回说下次会有的,果然又重新出现。

    仍旧是白玫瑰。

    纯洁,浪漫的白玫瑰。

    秦黛:真的回来了,ta没有突然不喜欢我。

    好一会儿后,发来:他一直喜欢你。

    秦黛还没来得及问,你怎么知道是他不是她,便要准备上台了。

    她提着裙子,深呼吸几个回合。

    晚七点钟,舞剧《春思》首演正式开始。

    秦黛作为绝对的主角,女一,是需上场时间最久的人。

    她的爆发力,一向是长处。所以哪怕要一个半小时的精力体力高度集中,她每一次,都能出色圆满地完成。

    出场时,是一身白裙的公主。

    少女时期的小公主,玉足纤巧,轻盈似风,薄纱轻丝的广袖,虽她抬手的动作掉落,堆叠在肘间,灯光一照,白玉般的一截小臂在灯下发光。

    转腰,云里前桥,起跳,每一个动作,连绷紧的脚背,都是完美的。

    抬眼望月,对视,试探,引诱,每一个眼神,仿佛自然流露。

    像一句诗,回雪舞萦盈,萦盈若回雪。

    她好像一站到台上,就不是秦黛了。

    而真是戏里的人。

    经历她的人生。

    身为一名舞者,该有这样的能力,该有在台上对观众的吸引力。

    明明足有一个半小时时长,秦黛却觉得,从她上台,似乎只过了一瞬间,一段故事便讲完了。

    台下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秦黛谢幕之时,那阵掌声到达最高分贝。

    她出色又圆满地,完成了又一部舞剧,又一个角色。

    秦黛行礼,一抬眼,望见有人捧着束花,观众席朝她走来。

    他不是第一个,在此之前,秦黛手里已经抱了两小束观众献上的花。

    旁人也只当,谢斯白仅是个身高皮相比他人优越的粉丝。

    但哪家粉丝献花送红玫瑰呢。

    他还真演得像模像样,递来给秦黛,在台下不息的掌声,和轻快的乐声,以及台上演员们交谈中,谢斯白只说:“恭喜秦老师首演成功。”

    花递来的瞬间,他的手触到秦黛的。

    没立即离开。

    掌心的温度传到她手上。

    轻轻蹭了一下。

    很快松开。

    不宣于口的一次对视。

    秦黛冲他笑着,眨了下眼睛。

    谢斯白不打算逗留,演员们还要合照。

    转身的瞬间,衣领却被人猝不及防地勾了下。

    他身上是件黑色大衣。

    红裙靠近,对比醒目的两样颜色,重叠在了一起。

    秦黛拉着他衣襟,踮脚,当着所有人的面,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骤然沸腾。

    尖叫,起哄,愈发热烈的掌声。

    就连台上,也顿时气氛拔高。

    他们在舞台的中央,是众人的焦点,是镜头的中心,所有人都看见了。

    谢斯白却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

    一瞬间的心意一起举动,秦黛没想太多。

    但似乎氛围彻底被她点燃了。

    秦黛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在谢斯白谦胸前一推:“你下去吧。”

    谢斯白没走,在身后轰顶的呐喊和尖叫里,低下头,同样地,在她唇角印了个吻。

    那一束红玫瑰在怀里倾倒。

    花束中的一章卡片掉落,灯光一闪,映亮了上面写下的一行字。

    「世界会变,而我始终如一。」

    落款,谢斯白。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注】

    世界会变,而我始终如一。

    ——出自博尔赫斯

    —

    两个月时间,感谢大家陪我写完这个故事。

    此刻是北京时间2021年10月15日,深夜2点26分,我有点舍不得敲下「完结」两个字,我好喜欢秦呆呆,好喜欢谢斯白。

    他们会在某个地方,做这一对俗世里的爱人。

    是一对笨蛋情侣,两个小可怜。

    谁能想到,起初敲下文档第一个字时,我只想写二十五六万字,加番外的那种,没想到一回头,都这么多了。

    当然,番外还是会有的!想写点日常,大概或许应该还有平行世界,dbq江天一半想要他们早恋,嘿嘿。番外纯甜口的,除非你们想看谢斯白视角(bushi)好吧我坦白,是我想写(?

    还有些什么,大家想看的,也可以告诉我~

    啊,我话好多,除了感谢大家也没别的了。

    呜呜呜真的很爱大家,感谢你们看到这里,感谢你们喜欢这个故事,谢谢连载期评论陪我的所有小天使,写不下去的时候看到有人催更江天一半就又支棱起来了嘿嘿。连载后期因三次元太忙,更新时间晚且不稳定,真的抱歉orz,感觉因此跪了好多次(哇哇大哭)还是感谢大家的包容和等待,爱你们爱你们爱你们!

    这里不整理最近的地雷和营养液了,番外我列一下感谢大家嗷!总而言之,江天一半爱你们!

    有缘的话,下本再见啦~

    (应该写《延迟热恋》,还没在作话宣传过,感兴趣的话请大家点进专栏收藏一下,谢谢谢谢!!)

    晕晕,这次真的说完了,评论留言都有红包!三天后一起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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