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雨夜的大捷
春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灵魂忽然报告：“通天关北面大路上和岸上，也聚集了上万的兵马，只等着这面的敌军爬上城墙开启城门了……”
“好的，你就盯紧了吧，一旦敌军聚集在了我们这里的城墙下，我们就用强弓射击……”
“哦，我看到了国师，就在我们五十步以外，他的旁边还有一个帅哥啊，还戴着金耳环呢，好帅气啊……”小灵魂面对着漆黑的城墙下叽歪。
“你一个鬼魂，还这么色眯眯的，真让我鄙视……”
这个小灵魂，估计发育状况是和身体同步的，一开始听说要在回到躯壳以后，嫁给县令的公子，可是兴奋了好几天。现在又在称赞敌国的皇家帅哥，真是让人无语。
不过，现在是用人之际，不，是用鬼之际，就不能理她的嘚瑟了，免得这小鬼儿不高兴了而耽误了汇报敌情。
对于秀儿看到的而他们看不到的情况，不单是西帅，师兄妹和士兵都深信不疑。
“他们下水了，人游过来了，在搭跳板，可以射箭了……”
“国师在哪里？”
“国师是在跳板的那头，离着城墙不到三十步，那个戴金耳环的也在他旁边。”
秀儿的左面是小灵魂，右面是西帅，她把听到的话语，小声讲给西帅听，只是漏掉了金耳环的帅哥。
“我的正下方，二十步到五十步远，宽十步之内全是攻击范围，弓箭手，给我齐射……”
前队弓箭手得令，马上就到了城墙垛口，对着下方开始射箭。一轮箭射完，第二队马上上前接着射。
城墙下面，随着弓弦的响动，立刻传来了惨叫声，呼叫声，怒骂声。
弓箭手一听，更加确定了下面的对过有着许多的敌人，箭射的更加急了，有了声音的指引，射箭也更加准了。
“后撤，后队变前队，后撤……”那是国师的喊叫。
“国师中箭受伤了，他提起了一具尸体护在身后……”
秀儿马上告诉西帅：“国师受伤了，他们在一起后退，现在退后到了离此五十步距离。”
“弓箭手，延伸射击，从五十步向后面远处射箭！”
小灵魂惊呼：“艾玛，那个帅哥也中箭了，倒下掉进了沼泽，在下沉啊，呜呜，我的天啊，就没有人去拉他一把吗……”
秀儿眼珠一转，对西帅说：“我看到了一个大人物在那里，他受伤了，在死尸堆的旁边……”
她抓住了离她最近的一个弓箭手：“给我用一下你的弓箭。”
她费劲的拉弓，对着远处的，根本看不到的帅哥嗖的一箭射过去。
“好了，射中了他了。”她自吹自擂的说……。
包括西帅在内，都没有对她产生怀疑，还暗暗佩服她大晚上射箭的准头。
弓箭手的箭在射到远处以后，因为看不见目标，准头就差多了，西帅听秀儿说了，就告诉弓箭手停止了射箭。
通天关北门那里的敌军，因为没有得到国师的进攻信号，就没有靠近城门，天亮前就撤走了。
天大亮了后，春雨也停止了，几百死尸堆叠在了隐藏在水下的道路上。有的死尸身上，竟然中箭七八支。道路两边的沼泽地，漂了一层箭杆。
西帅命人下城墙去查点尸体，还要把射出的箭只捡回来，统计后，一共有四百一十多具尸体。
估计掉落沼泽地的还有一百多具尸首，受伤逃走的也不在少数。
此战，中原国兵将未损失一兵一卒，光眼睛看到的，就射杀死了敌军四百多，可是特殊的大捷了。
秀儿师妹的目力超群，心思也灵敏，在这一战以后，身份又提高了一大截，成了西帅最倚重的将领了。
秀儿跟着士兵去查验那些死尸，拿着木棍探查隐没在水下的道路，然后在道路两边做了记号拦上了绳索，免得有人不小心踏入了沼泽地。
就是真的掉入了沼泽地也没事，他们还准备了绳索和竹竿，随时准备救人。
那些死尸，道路上最多，道路两面也有不少，有一部分，已经沉入了泥潭看不到了。
清理敌军死尸，是受累不讨好的事情，只是怕他们一起腐烂了传播瘟疫。反正沼泽地的水没有人饮用，就直接就抛到道路两边的水里。
有的地方的沼泽地深达十多丈，几十具死尸抛下去了一个地方，还有容纳的空间。
“慢着，这个先不要扔……”
原来，一般的死尸没有经过刀砍，衣物都是大致完整的，除了中箭的部位破损了外。
但这具死尸扯破了衣袖，手腕上竟然有个接种过了天花牛痘的疤痕。
死尸已经有些腐败了，秀儿看了一眼，又怀疑并不是接种了牛痘的疤痕，只是很像而已。也许是烫伤，因为牛痘的疤痕也像是烫伤。
等到沼泽地里敌人尸体清理完了，秀儿在晚上命人搭上一块跳板，在小灵魂的指点下，捞出了戴金耳环的帅哥尸体，把他的金耳环摘到了手。
小灵魂，经过这些日的修炼道行又渐长了，她指出了死了的帅哥的泥潭，拿着秀儿递给她的细绳子，绳子的头上有个和鱼钩差不多大小的小铁钩。
这小灵魂并非实体，过去一个月之前，她没有练过秀儿教给的内功，可是拿不动小铁钩子的。
小灵魂下水以后，把绳子钩在了死帅哥的腰带上。
那个帅哥沉到了沼泽里面的泥炭里一半，和被土埋了一半一样，秀儿费劲的来回扯拉，死尸慢慢的脱离了泥炭的束缚，在活动了十几下以后才拉了上来。
帅哥尸体除了金耳环，腰间还有一个金牌，图案是团龙围绕着一个‘丁’字。
那是甲乙丙丁的丁，意味着在兄弟里面排行第四，那就是皇家太子独有的身份牌了。
在腰上还有一个红玉雕刻的凤凰玉佩，看样子，那是女人的东西，应该是情人送的定情信物。
能得到金耳环，相当于杀了敌军大将，那是当之无愧的大功一件了。
至于红玉凤凰，秀儿就不用上交了。金牌和金耳环得上交，那是证明死者身份的，可以定功劳。
按说，金耳环这个报功凭证，是她是偏得的，并不算是实际的立功。
但是，是她看到并亲自报告了敌人位置，这才被弓箭射伤的，她只是射了口中的大人物一箭，也不见得是这个金耳环主人的。
虽然没有人看到金耳环中箭的过程，但她当时是明言过了的，算她立功也无可厚非。
敌军消停了，三里外的营盘也撤走了。在城门楼子那里，看不到克山国的一兵一卒了。
但是，国师是诡计多端的，可不能放松了警惕。
另外，增援的三万人马，应该早就到了，只是隐藏在了别处。估计，小灵魂说的国师左肩中箭了，养伤也得十天以后才能好。十天之内，可能没有战事。
刘翔子看秀儿立功了，加紧追求秀儿，可秀儿自有自己的打算，对他的求爱不回应。
克山国的客商过来了，入住在了沼泽地北岸的房子那里，也派人过来通天关城门外面谈判，看中原国是否能在近期开关贸易。
开关贸易是可以的，滞留在克山国的，还有些中原国的客商，还有两国第三邻国的客商。
还有中原国过去派过去的间谍，也因为战争回国受阻。就是通天关城里，也有部分克山国的客商要回国。
西帅和众将研究了以后，决定三天后开关，因为开关，中原国的间谍才能过来，才能传达敌国的情报。
想进关的客商，不管你是哪国的，就发给你一个空的月亮贝，外面写着姓名和国籍，年岁，经营项目。里面留存你三枚右手的，拇指食指中指指纹。
同样的贝壳，和标记，另有一个同样的月亮贝作为比照的备份。
这个主意很好，名字和国籍都可以冒充，三枚指纹可是不好冒充的。
进了通天关的人，必须当天下午申时之前出关去，并且在出关的时候报备记录。
一连多天，也没有出现什么差错，转眼到了三月下旬了，秀儿未免又焦急起来。
这天，有个西帅原先派出的间谍回来复命了，像这样的间谍，西帅派出去克山国的，就有好几个。有的是回来复命，有的是以信鸽的形式传递情报。
她也是西帅的师妹，姓李，今年十七岁了。她进了克山国以后，原计划是打入一个将军的府里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直到战争爆发了以后才得以进入将军府。
将军的小姐，和克山国的四王子是订了婚的，并且，婚期定在了冬日。
国师打了败仗，回到了通天关北岸。
四王子听说了，就去协助国师，后来听说国师受伤了，而四王子却下落不明了。猜测，不是被中原国人俘虏了，就是掉入沼泽地失踪了。
秀儿拿出了红玉凤凰让这个李师姐辨认，李师姐一看就说：“是的，将军有两位小姐，二小姐就有一块几乎同样的红玉凤凰。这一枚凤凰，是大小姐送给四皇子的定情信物，你是在那里得到的？”
“李师姐，这事我先不告诉你，我有一个计划，可以利用这个信物，去一趟克山国，如果能见到国师，就有除掉他的希望……”
接下来，她和两人商量了，知道国师就在离此十五里的腊梅山城养伤，就要冒充将军的大小姐，以寻找四皇子的名义，接近国师。
后来，这位李师姐，看她要去冒充将军女儿，就和她说到了国师的性情癖好。
李师姐说了许多，秀儿记住了两样，一个是贪财，一个是好色。
秀儿苦思了两天，头脑里有了一个大致的计划，不过，现在得做好两件事。
一个是在囚车上载着体型像是四皇子的人，在交易区招摇过市，并让兵丁和好事的百姓互相问答，把车上是四皇子的事散布出来。
而那个四皇子，披头散发污浊不堪，头发散落下来掩盖了脸面。
另一个是，令人去二十里以外的河流里，捕捉一些河豚鱼回来，由她亲自做成鱼干。
押解四皇子的事情办得挺顺利，河豚鱼也做成了鱼干，有的是经过处理的没有毒，有的和大伯制作的一样，都是剧毒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