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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双胞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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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街巷,中年人带曦痕踏上一辆豪华尊贵的金色车撵,车中,唯有他二人。

    “对哟,我该怎么称呼您了?”刚一上车,行驶没多久,曦痕就迫不及待。

    这态度,比起先前,可不知好了多少倍,是因为收留的缘故,让其心怀感恩。

    还是,他性格本就如此,谁对他好,他自然而然会予以回敬。

    “呵,我的名字嘛,叫沅傅,你也可以亲切的称呼我也大师。”那位中年人似乎有点小小的自恋道。

    “大师?有你这么自个夸自己的嘛。”对此称呼,曦痕明显不以为然。

    还以为他是在吹嘘抬高自己,现在这世道,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自称大师。

    “嘿,小子,这可不是我自夸,这是世人们给予我的称呼和评价。”沅傅对自己对位精准且中肯的言说道。

    “是嘛,这么说来,你还挺厉害的哟。”曦痕头脑清醒,先是夸赞了一句。

    而后,也是非常的识时务,问候道:“大师好。”

    “嗯不错,还挺有礼貌的嘛,比起先前的你,可懂事多了。”沅傅伸手摸了摸曦痕一头黝然的黑发,点点头认可。

    一想起他刚才那副摄人的样子,沅傅心里便直打寒碜,这变了个态,他反倒还不太习惯。

    “其实,我只是偶尔会那样,是先前那帮人先惹我,一般,我不会对长辈不敬的,除非,我忍不住…”曦痕实话实说回应道。

    “也就是说,你的情绪,在人为的情况下,会失控?”沅傅听了,也是大感震惊。

    “嗯,你可以这么理解…”

    “怪哉怪哉,真怪哉…”

    “您不是自称大师嘛,可以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嘛?”曦痕向沅傅抛出问题,希望他能为自己排忧解难。

    “嗯,只有一种可能…”沅傅卖起关子,眼神往上一瓢,若有所思,卖弄风骚。

    “什么?”

    曦痕连忙急切,想要一个合理的答案,解释他这一身的怪毛病。

    从小都是这般,无论给他自己还是别人,都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若真能找到病源解决,实乃人生头等大幸事。

    在听到沅傅能够解答,曦痕一双黝黑的大眼睛,旋即闪烁着亮光,求贤若渴。

    沅傅咳嗽了两声:“呃呃…是精神分裂加失心疯…”

    “哼,才不是呢…”

    在听到沅傅荒谬的解答,曦痕顿时噘嘴不满,那么一心相信他,结果,换来的却是一句玩笑话。

    当下,曦痕明显不太高兴,不再搭理眼前这个不太靠谱的中年人。

    沅傅见状,也是开始好言相劝,施展浑身解数,安抚其心。

    车撵正在飞速的奔袭大路上,一路穿越平原、旷野之路,很快,来到一片凋零繁多的绿叶林。

    这片林子,树木不大密集,极为宽敞,时常作为他们出行的必经之路,只需不到半刻钟,即可穿出。

    “驭~”

    伴随着一声驾驶员的惊呼,车撵踩了急刹车,猛然一个停顿,缓冲。

    砰刺啦——

    “哎呦~”

    曦痕身在车撵内,脚下一个没稳住,一头撞上内部的金属特壁,当即吃痛不已。

    “还好吧?”

    沅傅发起关心的问候,先前的隔阂,也在他一番好说歹说间消除。

    “还行,就是有点小晕,让我自个缓缓先。”曦痕连忙用手捂住头顶的大包,试图缓解撞击带来的疼痛。

    这时,曦痕和沅傅两人,身在车内,依稀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家仆大肆宣扬,有靠山在,便有嚣张的本钱。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们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特地在此专侯各位的大驾。”

    这几人,皆蒙面,但从身高体型可以看出,有大有小。

    这…说了跟没说似的,你们可算把废话文学研究透彻。

    “少啰嗦,说,你们在此堵路,究竟是何居心呐?”

    “阁下,不好意思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熟悉的开场白,是一阵吆喝。

    “怎么回事啊?”他们叫阵间,车撵里,传来低沉的声音。

    “回禀家主,是一帮劫匪,他们说这座山是他们开的,要按规矩办事。”一个家仆谨言慎行道。

    “纯纯放屁,这荒郊野岭,哪来的山?依我看,就是一帮滥竽充数的鸡鸣狗盗之辈。”

    “也敢在这儿叫嚣卖弄,简直不知死活,这种人,必须给其教训,先来一顿乱棍伺候。”

    另一个家仆脾气火爆,不惯着这帮匪徒,绝不能忍受这等被打劫的奇耻大辱。

    “算啦,不要过多惹事生非,还是赶路要紧,给他们钱,叫他们让路。”

    沅傅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打算妥当安排处理。

    “是。”

    “你们这群劫匪,算那么运气好,今日,我家家主心情好,不想跟你们这帮贼子一般计较。”

    “呐!拿着钱赶紧滚蛋,趁我们家主还没改变主意之前,有多远滚多远…”

    家仆从兜里齐凑了点过路费,还细细数上一数,这回去后,还得找管家报销呢。

    “不好意思,我们对于钱这些身外之物,可不太感兴趣。”

    匪徒们不大买账,此行,必定是有所目的性,看这蓄谋深久的架势,显然已筹谋多日。

    “哟?不劫财,难不成…你们是要劫色?我可告诉你们,大家都纯爷们,我们卖艺不卖身噢。”

    “想什么呢,不贪财?我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连篇了。”

    一个家仆,浮想联翩,很快,就被另一个打醒了幻想。

    “那你有何高见?”

    “哼,他们呐,只不过胃口太大,这点银子,满足不了他们罢了,看我出马。”

    家仆中,也不乏有能人异士,他正准备带头冲锋陷阵,勇与歹徒做搏斗。

    “大胆劫匪,我给你脸了?”

    “竟敢打劫到我们沅府的头上,我看你们是老太太翻筋斗云,活腻歪了?”

    开打之前,势必先撂下几句狠话,这是江湖不成文的规定,大家可不能坏了规矩。

    “嘿,你说对了,我们打的就是你沅家的主意。”匪徒们肆意妄为道。

    “好个狂徒,如此嚣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就敢行鼠窃之事。”

    “少他娘在那废话,动手…”

    听闻外面的动静愈发加剧,车撵内,又传出了沅傅亲切的问候。

    “怎么?没有安排妥当吗?”

    “家主,人心不足蛇吞象,这种事常见,您安心待在车中,不要出来,这种小场面,交给我们来解决。”

    沅傅听闻,嘴角微微一撇,内心道: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没用。

    “大师,您放心,我觉得他们可以的,我很看好他们哟。”曦痕看其忧虑,便好心安抚道。

    “呵,你还挺乐观,希望如你所说,他们能不争馒头,争口气吧。”沅傅叹息道。

    砰砰砰——

    三下五除二间,外面一阵噼里喀嚓,起舞奏乐,打斗声此起彼落。

    砰砰…好几声。

    撞上车撵外部,也不知是对方的人,还是自己人…

    “曦痕,好好待在车里不要乱走动,我出去看看什么情况?”沅傅嘱托道。

    “嗯。”

    沅傅掀开车门帘子,一看,自己的家仆手下,已全部倒退不起,叫苦不迭。

    “哎呦哎呦…”

    沅傅摇摇头,十分无奈,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就这战力,形同虚设…

    沅傅抬头,四周张望一番,来人不多,一共才七人。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劫我们的车?”沅傅并不着急动手,冷静的先打听清楚情况。

    “我们不是来劫车,而是来劫人…”其中,为首一位中年人回道。

    劫人?难道是…

    沅傅微微回头一撇,心有所感,高声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别东张西望了,我们找的是你。”匪徒手中的弯刀,直指沅傅,凶神恶煞道。

    “找我?”

    沅傅脖子一歪,有点疑惑不解道,他寻思也没得罪什么人呀,怎么就摊上这事了?

    “不然呢,你以为?”

    “我想,你们是误会了,在下,不过是沿途一过路商客,你们应该找错人了。”沅傅展开苍白无力的辩解。

    第一时间,当然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少装蒜了,你不就是沅傅么?我们找的…就是天不灭帝国第一炼丹大师。”

    匪徒们显然早已在此地,恭候沅傅大驾多时,这一见面,分外眼红。

    “兄弟们,一起上。”

    “既然你们执意相向,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沅傅话音刚落,单手往前一推,嗡…强大的元力翻涌,侵袭驶去,赤金色的熊熊元力,宛如炽热的火焰,暴射而出。

    顷刻间,在林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枯黄的落叶阵阵飞舞而起,席卷汹涌之势。

    唰唰唰……

    转瞬,匪徒们倒飞出几十米开外,手中的刀剑,早已不知所踪。

    “本不愿与你们起争夺,可你们却咄咄逼人,实在过分,这也算是给你们一个教训,赶紧离去,不要再自讨无趣。”

    “咳咳,没想到,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堂堂炼丹大师,竟然还有这等不俗的修为。”

    为首的两人,迅速爬起,几个跳跃间,来到沅傅身前。

    “嗯…你们的修为也极为不错,已达五阶,要知道,每一阶之差,都相隔天堑之别,不可逾越。”

    “你们与我差距不小,却敢来劫车,想来,你们此行,不单只是劫财劫路吧…”沅傅稍作片刻思考,脱口而出。

    “不愧是大师,洞若观火,只言片刻间,便知晓我等来历。”

    “说吧,有何事?”

    “早先,打听到您前往紫禁皇城皇宫议事,我们就有所计划,在你回途中的必经之路上,将您拦截于此。”

    “你们如此深谋远虑,究竟是何居心?还不快快道来,否则,我要你走不出这片林。”

    如此居心叵测,沅傅怒意横生,若他们说不清道不明缘由,那么,他不介意就在这…把他们统统抹杀。

    “大师,我们的孩子,得了一场重病,即将要不久于人世,还望大发慈悲之心,救我一家命脉…”

    说着,他们一通朝沅傅跪下,沅傅见状,也是愕然一惊。

    “生病看医,找我作甚?”

    “若真有良医能够医治小儿,我们又何苦不远万里前来呢?”

    “是什么病,且简易讲来…”

    “我的两个孩子,得的都是阴寒冥毒病,不知大师是否有所耳闻?”

    沅傅摇摇头,亦闻所未闻。

    “阴寒冥毒病,是一种体内存在极为阴寒之力的一种不治之症,时间久而久之,那阴气,便会越积越多。”

    “日积月累,终至尽头,这种病,平常没什么,可一旦到了发作之日,四肢产生剧痛无比。”

    “身体里,好像有无数的千刀万刃要将皮肉切割的粉碎般苦痛难受。”

    “而且,还会置人于死地,这是慢性一种慢性死亡病毒,当孩子越长越大,毒性的作用,越发扩散且难以控制。”

    “直至五脏六腑,就会毙命而亡,他们现在,已时日无多,需尽快根解,否则,只怕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我们遍寻名医,却都束手无策,唯有南阳风城一名曰虚夫子的神医,道出病根缘故。”

    “需要向孩子的体内,注入强大阳盛之力,才可根治,后来,他向我们指点迷津,告知您的下落。”

    “说您是天下第一炼丹大师,一定有办法救我的孩子,我们一路跋山涉水前来寻您,只为求救命丹药。”

    “哼,一边玩去,说的冠冕堂皇,却打着招摇撞骗的幌子劫道?你也看看我们家主何许人也,你们也配?”

    “说的没错,如此求丹之法,别说我们家主没有,就算有,也轮不到你们…”

    几个家仆,嘴巴不太干净,开始狗仗人势,耀武扬威,不给活路。

    “少说几句,没人把你们当哑巴,出门在外,礼为先,你们出口成脏,成何体统。”

    “家主教训的极是,我等知错。”家仆们连忙闭上臭嘴。

    见他们诚心求之,沅傅上前搀扶道:“好啦,你们快快请起。”

    “大师,这么说,您是答应啦?”那两人收起悲伤的泪,宽心道。

    “嗯,还不知道能不能救你的孩子们呢?他们在何处?还不召来一见?”沅傅侃侃寻道。

    “曙儿,黎儿,你们俩快过来呀。”那人回头望去,大声招呼着双手,道。

    “来了…”

    两道极为相似的孩童声,从后方有了回响,披着头蓬跑来,依稀感知到两股寒冰刺骨的凉意。

    剩余的两位大人连忙跟上,看身材丰腴,应是两位女子。

    “来,都把手伸出来…”沅傅和蔼可亲的指点道。

    “好…”

    两个孩子一同伸出手来,沅傅双手齐出,把上他俩的脉。

    “嗯,他俩体内的气息的确极为阴寒,如此长期发展下去,恐怕不到成年之时,他们就必死无疑。”

    “大师,说的极是呐,您既已能探知,不知有何办法跟解?”

    “所谓,阳盛阴衰,物极必反,我有一法,用一缕火焰的炽热倾覆在有着驱除阴寒、巩固阳气的火阳丹上。”

    “然后,于你的孩子服下,如此来,当会点燃人体内顽强的生命力。”

    说着,沅傅也不墨迹,拿出两颗绯红色的火阳丹,外面炽热,热气腾腾。

    随即,掌心一翻,一团赤金色的火焰浮出,分化出两缕赤金色的小火苗,一一倾覆其上。

    “张口…”

    沅傅控制两颗丹药的行径,漂浮来到他俩的嘴边,不俗的温度隐隐波动。

    “啊~”

    两个孩子乖巧的张口嘴巴,丹药飞速闯进口中,一股炽热的滚烫传入,咕噜咕噜…稀里糊涂的囫囵吞枣似的。

    “呼哈呼哈…”

    “有点炽热,你们暂且忍耐,凭我这火焰威能,寒气自当即可消退。”

    “多谢大师。”

    “孩子们,这缕火焰,是极盛极阳之物,日后,你们需勤加修炼,它会有助于你们的身心健康和修炼进度。”

    “曙儿,黎儿,还不快快谢过大师的救命之恩。”

    “谢过大师…”

    “多谢大师施以援手,此等恩情,我张家必永世谨记…”他们一家人感谢道。

    “客气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人之常情嘛。”沅傅侃侃道。

    “可您身份高贵,没想到居然会出手救治我们一平民百姓。”

    “世人皆说,大师有仁慈之心,此言不虚呀,我们无以回报,唯有一物,还请大师笑纳收之。”

    “不必啦,我是看在你们一片赤诚,还有你们孩子的份上,于心不忍,这才出手搭救,可不求你们什么回报。”

    “我等当然知道大师这种人,但是,还请大师看过此物,再行定夺。”

    那人,还有股强买强卖的劲,元力取物,从储蓄物中,召唤出一个精致的幽蓝色宝盒。

    闪烁着无比强盛的蓝紫色光芒,宝盒只是开了一下就闭合上,却闪出了一道耀眼夺目的璀璨光芒,铺撒天际。

    “此物!你们是从何而来?”只是一张一闭合,沅傅已尽收眼中,面露大惊失色,发出质问的语气。

    “这个东西,是在我两个孩子出生时,一同出现的奇物,犹记得当时,天气骤变,雷声大雨点小,甚是吓人。”

    “直到我夫人将他俩生出之际,孩子俩的身子,身体脑袋竟然接连在一起,眼睛无神,身体通蓝一片。”

    “连体双胞胎?可他们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分开,安然无恙么?”

    “可伴随他们一同出生,还有从他们的五官七孔长出密密麻麻的枝丫,直到相连接在一起,两同交汇聚在一起后…”

    “枝丫开始生根发芽,极为快速的在主端之上,长出了一朵蓝紫色的神奇小花蕊…”

    “待它完全长成之后,两个孩子意料之外的悄然分离开来,那朵花,也自行脱落下来。”

    “有灵性的漂浮过来,我们还以为是上天赐福,天佑孩子,可殊不知,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难道,他们的阴寒之病,是这朵花所导致的缘故…”

    “嗯…后来,我们发现孩子们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正是因这伴生之花…”

    “这才明白过来,这花不是天赐的际遇,而是灾祸的根源…”

    “以前,我们家族,也算雄踞一方小县城,可自从这兄弟俩出生后…”

    “我们家里接连不断的出事,生意常年不顺,没几年,家道中落,辗转流离。”

    “那你还这不祥之物送于我们,这不成心害我们家主么…”

    “多嘴。”

    “大师,我们曾多次想要销毁它,可都是无用功,把它丢弃,它又会自动回来,连同报应…”

    “这东西,绝不是凡物,我们这种普通人,应该是无福消受,送于他人,也没有人敢收。”

    “如果大师愿意接纳,我等感激不尽,大师,相信凭你的实力,也有办法将之摧毁,是用是灭,您可自行决定。”

    “好,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将之收下啦。”沅傅也不推迟,这等人体伴生宝物,他也是头回见,岂有不受之理。

    这奇物,可不是那两颗火阳丹能够相提并论,这一趟来,不虚此行呐!

    “多谢大师成全。”

    “既然你们一家都颠沛流离至此,不如与我一起返回郦秋鹤城,就在我沅府住下,我必当以礼相待。”

    “多谢大师的好意,但是,还是不过多麻烦了,相信脱离此物,我们也会渐渐好起来。”

    “好,既然你们执意,那我也不强留了,若孩子们有什么事,可来鹤城沅府找我。”

    “大师保重,一路顺风…”

    “各位,江湖有缘再会…”

    车撵中。

    曦痕有所耳闻,也是一阵夸赞:“没想到,你人还挺好的嘛,他们这么半道打家劫舍,你还愿意救助他们家。”

    “他们为了自己的孩子,不辞奔波劳碌,不远万里前来,这等优质的父母,我又岂能袖手旁观,不管不顾呢。”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人命大于天,我这也算积德行善。”

    “嗯,好人有好报,愿世间好人一生平安…”曦痕默默的在嘴里念叨着。

    沅傅一惊,看来,这个小家伙,曾经也被人帮助过,人世间最大的温暖,就是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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