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检查
来到宫门前,关贺先下马车,再把唐兆宁给扶下来,唐兆宁摸着关贺的手背,说:“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宫了如果皇上给我什么好吃的,我会留一点儿带出来给你的。”
留点好吃的给你,这大概就是唐兆宁觉得哄骗一个男人最顶级的手段了。
以前她刚认识谢召玉那会儿,暗暗看上了谢召玉,每次出门前都对谢召玉说,我要是得到好吃的,就带回来跟你一起吃。
果然,这么说了几次之后,谢召玉就开始和她眉来眼去了。
关贺给她整理了一下衣领:“嗯,我就在这里等你,进去吧。”
两人此时站在马车内侧,马夫没注意到他们这边,在宫门站岗的侍卫也看不到他们,唐兆宁胆子大了起来,垫起脚快速在关贺侧脸上落下一吻。
“那我就走了啊,我会快点出来的。”说完,她扭头往宫门跑了。
她心里暗暗想,谢召玉这个死鬼不在就是好,没人管着她了,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她想跟谁调情就跟谁调情,府里的钱也全是她的,这日子红红火火。
关贺愣怔在原地,直到唐兆宁都已经进入宫门了,他才回过神来,摸摸脸上被她亲过的地方,仿佛刚才柔软的触感还在。
唐兆宁进了宫,有个太监来领着她走。
唐兆宁这会儿腰杆挺得板正,心觉现在谢召玉不在了,她就是王府唯一的主子了,她代表的是齐王府,也是个有身份的大人物,可以扬眉吐气了。
太监带着她来到了皇上的寝宫养心殿,说道:“皇上就在里面呢,你进去吧。”
唐兆宁心里还惦记着,她是来拿谢召玉的赏品的,又问:“那齐王殿下之前没拿走的赏品,什么时候给我?”
“你先进去吧,等会儿再说。”
唐兆宁狐疑着点头:“那好吧。”
进入寝宫,看到谢恒只穿着常服,头发用金冠束起,梳得整齐。他眉宇间和谢召玉有些像,但多了些肃冷和威严。
他盘腿坐在一矮桌前,桌上放着热腾腾的饭菜,全是上好的菜肴,色泽诱人。
唐兆宁慢慢走过去,结结实实给他磕了个头:“民女唐兆宁,参见皇上。”
谢恒抬起头来,不冷不热道:“起来吧,过来先陪朕吃个饭。”
“陪你吃饭?”唐兆宁不知所措地站起来。
谢恒看着她,对她招招手:“过来吧,不用怕。”
唐兆宁半犹豫着走过去,也盘坐在谢恒对面,她尽量保持得体,泫然若泣认起罪来。
“皇上饶命,民女不是故意跟着军队走的,都是齐王殿下的命令,他让我扮成士兵我就扮了,他让我躲在马车里我就躲了,都是他安排的。”
谢恒被她这夸张的样子给逗笑了,给她倒了一杯甜茶:“不用紧张,不会因为此事给你定罪的。”
“谢谢皇上。”唐兆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双手握起茶杯,小小吮了一口。
谢恒问她:“进宫之前,吃过饭了吗?”
“还没呢。”唐兆宁老实回答。
“那就一起吃吧。”谢恒把一盘桂花蜜子酥,推到她跟前,“尝一尝这个,你应该会喜欢的。”
唐兆宁一闻到是桂花的香气,就想起了之前谢召玉从宫里,给她带的几块桂花糕点,她吃了之后就浑身发红疹的事儿,连忙摆手说:“皇上,我吃不了这个,大夫说了桂花对我来说是发物,不能吃。”
谢恒眼里闪过几分疑虑:“不能吃,一直都这样吗?”
“我只吃过一次桂花糕,那次起疹子之后,就再也没吃过了。”
谢恒把那盘桂花蜜子酥放到一旁,道:“那就吃别的吧。”
“好的。”
唐兆宁就会欺软怕硬,只会在窝里对着谢召玉横。如今在这九五之尊面前,她唯唯诺诺地缩着脖子,连吃菜都只敢夹自己面前的那一小盘清炒藕片。
“你的声音一直都这样子吗?”谢恒突如其来地问。
他觉得唐兆宁和魏烟最大的区别,就是声音,魏烟声音清脆甜润,而唐兆宁声音沙哑,总感觉她说起话来很费力。
谢恒一问起声音的事儿,唐兆宁顿时心生难堪,她也知道自己声音难听,还在村里的时候,就经常有人说,你这小姑娘怎么嗓子这么哑?
后来她和谢召玉成亲后,晚上她折腾谢召玉,让谢召玉唱歌给她听,谢召玉对她言听计从,每晚上搂着她,唱那温婉的江南小调给她听。
久而久之,唐兆宁也从谢召玉那里学来几首小曲儿。
在地里干活时她哼着唱,被隔壁的王麻子听到后,大声吼她,唐二妹,你能不能别唱了,你那破嗓子跟乌鸦叫一样,还好意思唱歌!
唐兆宁当时和王麻子大吵了一架,回到家里抱着谢召玉抱怨。谢召玉把她抱在怀里亲,说她的声音是最好听的,是王麻子胡说八道。
过了几天,唐兆宁在见到王麻子时,王麻子鼻青脸肿从她身边经过,像是见了瘟神一般躲着她。
面对谢恒的问询,唐兆宁放下筷子,尽量放轻了声音,夹着嗓子掩饰尴尬:“我只是昨晚上跟府中的婢女练歌,把嗓子练哑了而已,其余时候没这么哑的。”
谢恒往她碗里夹了点肉:“你的声音很特别,很好听。”
唐兆宁喜欢听甜言蜜语,谢恒这么一句话又让她心猿意马了。
之前和谢召玉进宫参加太后生辰宴时,谢恒老是看她。她当时还和谢召玉嘚瑟,说皇上是不是看上她了,想让她进宫当妃子。
现在她这一把破嗓子,谢恒还能夸得出口,唐兆宁悄悄得意,谢恒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了。
这下子她更是理直气壮,怨不着她朝三暮四,人人都喜欢她,人人都爱她,她沾花惹草又怎么样,谢召玉管不住她,那是谢召玉没本事。
唐兆宁脸上带着笑意,问道:“皇上,您把我叫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话音刚落。
她手一抖,筷子掉落在地,整个人往后倒,瘫在了身后精贵的地毯上。
谢恒走过来,半蹲在她身边,轻轻抚摸她的侧脸,半晌自言自语道:“烟儿,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他将她横抱起来,朝着屏风后面走去。
把她放到龙床上,迫切而又炙热地撕扯着她的衣服。扒开她上身的衣衫,把她翻过身去,查看她光洁的后背。
他记得魏烟后背肩胛骨处,是有一颗红痣的,可现在为什么没有了。
他又脱下她的裤子,看她的膝盖,以前魏烟和他一起玩雪时摔了一次重跤,膝盖处留有一一条白疤痕,一直都消不去,为什么现在这条疤痕也没有了。
他盯着女人裸露的身子,呼吸粗重,眼底都泛了血丝,他将她翻来覆去查看,却没能找到关于魏烟的一点一滴痕迹。
她身上没有任何的痣,没有任何的疤,只有昨晚和谢召玉闹了一晚上留下的吻痕。
他自暴自弃地伏在她身上,脸紧贴在她的脖子上,把她抱得很紧,喃喃道:“烟儿,是你对不对烟儿,我快疯了”
唐兆宇在昏迷中只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压着,快要喘不上气,她蹙眉,迷迷糊糊骂人:“谢小玉,别弄我,你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