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谢恒的猜忌
谢召玉一直没去打猎,带着唐兆宁在山上乱逛,唐兆宁也懒得骂他了,这死男人牛皮泡冷水,只能是得过且过。
两人往林子深处走,越钻越深,唐兆宁问谢召玉:“走这么远,等会儿你找得到回去的路吗,自己整天鬼迷日眼的,可别拖累我。”
“找不到不是还有你,你不是很厉害吗?”
唐兆宁往他胸口拍了一巴掌:“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每次我问你一句你就骂我两句。”
谢召玉在亲脸上亲了一口:“那以后你说我一句,我亲你两口好不好?”
“贱胚子。”
两人又随便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条溪水边,现在已经是深秋了,溪水很凉。
谢召玉躺在草地上闭目养神,唐兆宁跑到小溪边,手泡进水里。等手泡凉了,轻手轻脚来到谢召玉身边,拉开他的衣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他结实的胸口。
谢召玉睁开眼,被她的手冰得直吸气:“你怎么总是爱干这种不三不四的事儿?”
“哪有不三不四,我摸自己的男人还不行了?”唐兆宁满脸张扬,流转的眼波之间满是得意,“我要是摸别的男人,那才叫不三不四。”
谢召玉握住她冰冷的手,继续捂在自己的胸口,问她:“那你到底干过多少不三不四的事儿?”
“我才不告诉你。”
“为什么不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唐兆宁跨坐到谢召玉身上:“都说是不三不四了,干嘛还要跟你讲?我又不像你,脸皮那么厚。”
深秋的凉风乱窜,两人都起了寒意。谢召玉把唐兆宁搂在怀里,用外衣裹住她:“媳妇儿,你敢不敢在这里脱我的裤子?”
唐兆宁从他的腰间往下摸:“有什么不敢的。”
说完,她真的把谢召玉的腰带解开,谢召玉轻咬她的下巴,舔亲她的脖子,嘴唇在皮肤上磨过,留下淡红色的印子。
唐兆宁道:“我们亲一亲就行,别搞得那么过火,万一有人看到就惨了。”
“有谁会看到,关贺吗?”
唐兆宁这才想起来,关贺好像一直在远处跟着他们,她在谢召玉的胸口上拧了一把:“整天就关贺关贺的,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是你自己心虚了吧。”
“烦死了你。”
唐兆宁泄气地趴在谢召玉身上,丧气道:“我想要好多人喜欢我,我想要每个人都喜欢我。”
“为什么一定要每个人都喜欢你?”
唐兆宁把脸埋在谢召玉的脖颈间,呼吸喷在裸露的皮肤,痒痒的。过了一会儿,她才道:“不知道,我就是想要好多人喜欢我,要每个人都喜欢我。”
“那要是每个人都喜欢你,你能接受得过来吗?”
“怎么不能,我的心很大,可以装得下每一个人!”
谢召玉:“你这不是心大,这叫花心。”
“你真是一点儿也不懂我。”唐兆宁捏住他的下巴,软嫩的舌头探进他嘴里,胡搅蛮缠地亲了起来。
两人亲了好久,周遭的空气都热了起来,谢召玉喉结滚动,哑声问她:“是不是想在这里做?”
“想,但是我不敢。”
谢召玉继续引诱她:“以前我们到山上捡柴火时,你那时候胆子不是挺大吗。”
“又不是我主动的,是你非要发情”她总是嘴硬的颠倒是非。
两人还是没做到最后,但是抱着亲了好久,谢召玉把她嘴都咬红了。
关贺抱着剑,远远看着,他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地觉得,唐兆宁现在变成这样,是因为那味药导致的。
他应该要认识到一个事实了,她的本性就是如此,那药不过是把她的本性激发出来而已。
关乎没再看草地里拥吻的两人,转身顶着秋风,头也不回地朝着营帐走去。
谢召玉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把唐兆宁拉起来,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回去再弄,在外头搞像什么话,当心有人骂我们是狗男女。”
“你才是狗。”
谢召玉本就没想着要打猎,加上觉得有关贺在后面跟着,心想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也没带武器出来。
两人刚离开小溪边没多久,一双锐利的视线,黏在了二人身上。两人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了不对劲,唐兆宁握谢召玉的手握得很紧,手心都出了汗。
“谢小玉,你有没有感觉好像有东西在跟着我们?”
谢召玉停下脚步,往周围扫视了一圈:“别慌,可能是狼之类的。”
“是狼你还让我别慌!”
谢召玉环抱住她的肩膀,带着她蹲下来:“没事儿,让那东西离开了我们再走。”
唐兆宁抖抖瑟瑟,往谢召玉身上缩,带着哭腔说:“谢召玉,你一定要保护好我啊,我手无缚鸡之力的,你是我男人,你得护着我。”
谢召玉笑了,亲在她的侧脸:“欺软怕硬。”
片刻后,密林深处的东西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是一头狼,那狼站着足有半人之高。唐兆宁心惊胆战,小声问道:“这里的围猎区不是已经有人清场过了吗,怎么还会有狼?”
“不知道,可能是漏网之鱼吧。”
两人本想着静静待在原地不动,看看这头狼会不会自己离开,结果这狼非但没走,反而朝着他们越走越近。那狼也不知道刚和什么东西战斗过,脸上还带着血迹。
眼看狼已经有要攻击的迹象了,谢召玉把唐兆宁拉到身后,说:“趴在我背上,别看它的眼睛。”
唐兆宁轻手轻脚缩到谢召玉身后,小声道:“它到底走不走呀?”
唐兆宁现在倒是没有过于害怕,以前上山打猎时也不是没见过狼,不是在极端的情况下,狼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等了良久,狼却依旧停在原地与他们对峙,唐兆宁问道:“关贺呢,你不是说关贺跟着我们吗,让他过来帮帮我们。”
正说话间,那头狼扑了过来,谢召玉眼疾手快,把唐兆宁往旁边一推,道:“我把它引开,你去找关贺!”
“好。”
唐兆宁没有扭捏,扭头往另一个方向跑。
她朝着原路往回跑,大声喊叫关贺,但没得任何的回应。不过她的声音却把谢恒等人引过来了,谢恒带着一群锦衣卫骑马奔过来,问她:“怎么了?”
“皇上,你弟弟被狼追着呢,快派人去救救他吧!”
身后的锦衣卫握紧缰绳,做好准备,等待谢恒的指示。
谢恒居高临下看着唐兆宁仰着的脸,那惊恐的样子,眼神里的无助,让他一下子认定了,唐兆宁就是魏烟。
不会出错的,就算是皮肤黑,面相变了,可是一个人在陷入惶恐无助之时,所流露出的眼神还是保持最原始的状态。
谢恒对她伸出手:“上来,你给我们带路。”
情况紧急,唐兆宁不加思索,握住谢恒的手,上了他的马。
把唐兆宁搂在怀里的时候,谢恒心脏紧缩,心头涌出说不上来的情绪,又热又痛,好像有东西堵在了嗓子眼,令他说不出话来。
他以前常带魏烟骑马,魏烟上马时,每次都是紧紧抓着他左手的手腕,靠在他的左胸。
这感觉太熟悉了,谢恒盯着她惊慌的侧脸,整个人完全陷入一种强烈的亢奋中,这就是魏烟,是他的烟儿,他已经确定了。
“皇上,去救救我男人吧!”唐兆宁急得出了眼泪。
谢恒缓过神来,拉紧缰绳,策马向前。
很快众人来到了谢召玉遇袭的地方。草丛被压得乱七八糟,上面还有些血迹,但就是没见谢召玉的身影。
唐兆宁心凉了半截,心想着,她该不会要当寡妇了吧?
“谢小玉,你在哪里呀!”
谢恒继续带着人骑马往前走,顺着血迹找,终于看到了谢召玉。谢召玉半蹲在草地上,身上有好几道口子,而那头凶悍的野狼就在距离他一米远的地方,与他对视着。
谢恒拉起弓箭,利箭穿风而过,直直射进野狼的脑袋中。
谢召玉回头一看,便看到谢恒搂着唐兆宁骑在同一匹马。他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杂草,朝着他们走过来。
来到汗血宝马跟前,拱手作揖:“多谢皇兄相救。”
又对唐兆宁伸手:“媳妇儿,下来吧。”
唐兆宁正要翻身下马,但被谢恒紧紧箍住腰身,让她动弹不得。她也不敢乱动,对谢召玉挤眉弄眼,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召玉又道:“皇兄,宁儿不懂事儿,扰了您围猎的兴致,还请皇兄恕罪。”
谢恒这才松开手,把唐兆宁给放下了,对身后的锦衣卫道:“送齐王回去治伤吧。”
一直等到回到了营帐,唐兆宁才敢开口说话。
她把谢召玉的衣服扒下来,对着身上的伤口吹气,咋咋呼呼道:“我还以为你死了,我要当寡妇了呢。”
“如果我死了,你伤不伤心?”
“不伤心,正好我可以继承你的遗产。”
谢召玉把她按到怀里,又想到了谢恒刚才的眼神,他想,谢恒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你怎么会和皇上骑一匹马?”
唐兆宁:“我哪里知道,他让我上的马呗。要不是他让我上,我还能自己去骑他的马?”
谢召玉目光晦涩,亲在唐兆宁的唇角:“宝儿,换一套衣服,等会儿我们就下山。”
“围猎不是还有两天吗?”
“山上有狼你不怕呀,要是再遇到别的东西,你可就真要成寡妇了。”
唐兆宁推他,埋怨道:“每天就知道折腾来折腾去,我都累死了。”
“后面还有更累的呢。”谢召玉找来一套新衣服,坐到床边去,“过来,我帮你换衣服,换好衣服我们就下山。”
唐兆宁不情不愿走过来:“我嫁给你还不如嫁给一条狗,就没一天安生日子的。”
“你哪里嫁给我了,我不是你的上门女婿吗?”
谢召玉忍着肩膀上的伤,弯身脱下她的裤子,快速给她穿上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