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铃声
周末的早晨，淮安接许愿回到家，准备带姐妹俩去野餐，去游泳。
来到家里，发现许徊和顾嗔还在睡觉，把两小女生叫起来后，让她们下楼去早餐店吃饭。
“我还没睡够呢。”顾嗔打了个哈欠，按下电梯。
“早知道，昨晚就不熬夜了，困死。”许徊摸摸鼻梁。
顾嗔骑着电动车，载着许徊去早餐店，吃了点包子和油条，茶叶蛋。
没想到，早餐店也能遇到熟人。
许徊很小声的跟顾嗔说，“那边的好像是齐栢。”
“哪儿呢？不可能。”她看过去，好像真是。
齐栢是顾嗔从小学就开始暗恋的男生，还是那么多年的好朋友，形象虽然早就没了，但她想这也太尴尬了吧。
她们吃完，正准备溜时，就被齐栢看到了。
“你们俩，是没洗脸吗？看不见我啊？”齐栢手里拿着豆浆，走过来。
“不是，你能不能滚啊。”顾嗔把电动车钥匙插进去。
齐栢跟她做了个鬼脸，知道她喜欢喝红豆豆浆，所以把仅剩的一杯，拿走了。
她们要走时，齐栢把红豆豆浆挂在刹车柄上，“最后一杯了。”
“有人性了齐栢，那你爸爸我，先走了。”顾嗔拍拍他的肩膀。
许徊在路上，一直盯着手机跟顾嗔说话。
“今天的举动，挺加分的。”
“好，那加十三分。”
许徊笑笑，看着手机，“你就是太傻了，他那个哔样，你都”
顾嗔没说话，看着他送的豆浆，得意笑笑。
许徊回去后，看见家里的母亲已经在收拾东西了，看见自己回来了，就让她去收拾收拾。
“徊徊，你带着妹妹下去买点吃的，给自己也买点。”
她穿好鞋子，准备带许愿出去时，听见淮安问起，“小嗔回去了吗？她不跟我们一起吗？”
“阿嗔她，今天有拳击比赛。”
她下楼，准备去小区后门口的超市时，看见了老远的周程。
她戴着帽子，用力挡住头。
许愿跑过去，“姐姐，快点。”
许徊也慢跑过去，手里拿着许愿的小贴纸和小玩具。
“许愿，你的玩具。”
进去时，她只看见自己的妹妹牵着这个男生的手，她赶紧过去拉妹妹“许愿，不要胡闹。”
小小的孩子，只是吞吞吐吐的说，“哥哥，你可以做我姐姐的男朋友吗？”
“许愿！”许徊的声音很大，店长已经习惯了，但似乎那个男生被吓到了，愣住了。
“你都是从那里学的，又偷看姥姥手机是不是？”
“撒开哥哥的手。”
她正准备抬头跟那个男生道歉，抬眸看见是周程。
“周周程？”她立马把视线转移到别地，“对不起哈，我妹妹不太懂事。”
周程没说话，他去柜台付了钱，又转身走到了许愿这边，蹲下来给了许愿两颗糖，是蓝莓味的真知棒。
周程摸摸小孩子的头，“对不起小妹妹，我现在要上学，不能谈恋爱。”
这是他第一次在许徊面前笑，弯弯唇的淡笑，看起来很亲和。
这时他站起来，再次用修长的手摸摸许徊的头，看着还没自己过自己腰部的小女孩，无奈点点头。
他小声跟许徊说，“这么缺对象啊？还要你妹妹给你找。”他勾起嘴角，双手插着兜。
“我没有。”刚说完，就从许徊的包里传来一阵声音。
—“皇上，臣妾学了一段rap送给皇上。”
只见许徊重要时刻开不开包，“关键时刻拉链怎么拉不开。”她便拽，便低声嘀咕。
“别急。”他稍稍弯身子，听着那个铃声，有些烦躁，不断发出“啧”的声音。
铃声还在继续，“华妃脾气这么倔，皇上给了她一切。”
“只留我一个人过夜。”
好在拉链拉开了，铃声停止了，出淮安的那个声音时，周程又有些后退。
淮安声音很大，“许徊，你和你妹人呢？我在小区门口等那么久。”
免提忘关了
“来了来了。”她拉起许愿的手，“快走，妈妈催了。”
她走时听到后面的那个人说，“别致的许同学，特殊的手机铃声。”
这句话没什么，但许徊的耳根子却红了。
她跑着去小区门口，上车。
一路上，车里播放着音乐。
许愿突然说了一句，“姐姐，今天的那个哥哥好帅。”她竖起大拇指。
淮安注意到了这句话，“愿愿，谁是帅哥哥啊？”
“就是，早上超市上的那个。”许愿似乎看到了自己姐姐的表情，忽然就停嘴。
“妈妈，那个只是我一个补习班同学。”
“我也没说什么呀，你自己心虚了吧。”淮安开着玩笑。
“才没有呢。”许徊静静看着车窗外。
都立秋了，但j市还是那么热，八月份还未过去。
—
“周程，游泳去吗？”刘忠佩在电话那头说。
“不去了，我要看店。”
“没劲，算了算了。”
刘忠佩人在游泳馆，电话还没挂断，突然说了句，“许徊？”
“什么？”周程看着书，手机本放在一边，但听到她的名字，不出声的笑了起来，想起今早。
“我说，许徊也来了，带着一个小孩子。”
“她怎么会在那里？”
“我怎么知道。”
刘忠佩继续说，“所以你还来不来。”
“来，你请我就去。”
“请请请，快来。”
“成。”
周程穿了个外套，跟旁边的姐姐说，“姐，我去和刘忠佩他们游泳了，到了知道后给你打电话发定位，你先看下店。”
“看店，一百。”
周程二话不说，把一百放到桌上。
他打了个出租，“师傅，去月光湖，游泳馆。”
“得嘞。”
他到了后，进了里面。
进去看见坐在门口的刘忠佩，“光着上身坐在这里，变不变态？”
“我有腹肌，这叫福利。”
周程骂了句脏话，和他进去了。
“泳衣呢？”
周程愣了愣，忘带了。
“没事儿，我带了个新泳裤。”
刘忠佩去前台交了钱，和周程进去了。
男生个子虽高，但身子不是那么瘦，而是有肌肉，腹部肌肉不是那么大，但不至于油腻。
身板好看，优质，高挑的个子，无可挑剔。
他没穿泳帽，只是单单泳裤，拿着刘忠佩的泳圈走在前面。
突然有个女生过来了，“小哥哥，加个好友，可以吗？”
“我才初三。”
那个女生尴尬的走开了。
然后又有几个人过来要微信，他都是这样拒绝的。
“怎么没人找我要。”刘忠佩在水池边泡泡脚。
刘忠佩一下下水，“你说为什么。”
“因为丑。”
“放你的臭屁。”
他们比赛谁游得快，打赌谁输了，请吃饭。
周程下水游泳时，已经超过了刘忠佩，但不小心撞到了人。
他立马出水，抹了把脸，“不好意思。”
“没事。”许徊看到他，就准备走。
她的头发丝有些湿，头发没有完全湿，她静静站在水里。
“完蛋，输了。”
“什么。”
从后来了刘忠佩，听见了她的话，“哎，就是说，我们比赛游泳，谁输了请吃饭。”
许徊看看周程，“对不起，我”
“不是什么大事儿，不用对不起。”
“真的？”
“真的，就一顿饭而已。”
许徊从水池里的扶梯爬出来，去了另一边。
女孩没再下水，只是泡泡脚，脚在水里晃着，她轻声哼歌。
她正坐着，脖子上挂着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淮安给她发消息说，自己和妹妹在这里的饮品店，要不要来。
许徊起来后，去换了身衣服，出来时看见了刘忠佩他们。
“许徊？要一起去饮品店吗？”
“嗯，我妈妈和我妹在那里。”
一路上，周程走在一边，许徊走在中间，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刘忠佩的话。
“好吵，闭嘴。”
他们到了门口后，刘忠佩先进去了，她站在门口，周程看着她，“傻站着干什么，进去啊。”
这时她突然开口，“我给你转钱你为什么不要。”
“我说了，我不缺那点钱。”
“但是”她鼓着脸。
“没有但是，快进去。”
许徊站在门口，“你为什么不先进去？”
他叉着腰，“因为我太帅了。”
许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