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图书馆
许徊下午来上课时迟到了，刚开课两三分钟，她才敲门进来。
她呼吸声急促，像是跑过来的，她把作业放到祁淑贤的讲桌上，又重新站回去。
祁淑贤叫她回到座位，又重新开始上课。
她坐在座位上，边听课边捂着肚子，直到下课。
“许徊，你来了是吧？”周煊小声的在许徊耳旁说。
“你怎么知道？”许徊趴在桌子上，还是捂着肚子。
“周程告诉我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许徊转头看周程，狠狠瞪了他一眼，被本人看到了。
他摘下耳机，“瞪我干什么？”
她脸上就像是写着，“你说这个事干什么？”
周程察觉到后，“我只说了你，不舒服。”周程说完重新带上耳机。
“我现在好疼。”她跟周煊说。
周煊这时被老师叫走了，许徊重新趴着，白色衬衫挺薄的，被空调吹着，有些冷。
周程走上前，把空调的温度调到二十九度，把出风口转向别的地方，顺便下楼去买东西了。
那时她早已闭着眼睛，靠着双臂，睡了会儿，身子突然缓了些，感觉不冷了。
不一会儿她就起来了，眼前有些朦胧，半睁着眼睛，把头抬起来。
身上怎么披着外套，粉色的。
他就坐在旁边，戴着纯黑色有线耳机，在纸上写单词。
她看看手机，昨晚忘充电了，就剩百分之三十二的电了。
“这个外套是你的吗？”
他没听见，继续写着单词。
她轻轻戳戳他的左臂，周程转头把耳机摘下来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这是你的外套吗？”她说完，觉得应该是他的，平常喜欢吃草莓的东西，创口贴都是粉红色的，粉色外套也不例外。
他没有说话，拿过她手上的外套，就放在周煊的桌肚里。
许徊看到他的举动后，愣了愣，“不是你的啊。”
“不是。”他从桌肚里拿出杯子，喝起来。
这几天都挺热的，同学们连续吃两三个冰棍都还觉得热，平时一来就会打开空调。
今天已经四十多度了，祁淑贤看着上课也无神的同学们，就突然提出了一个条件。
“如果你们好好上课，我可以带你们下去一人买一杯果茶，然后带你们玩去海边玩。”
“老师真的吗？”
祁淑贤点点头，班里有了一些男生的喧闹声。
时间过得漫长，但好在结束了，所有人都去买东西了，许徊因为不舒服，就待在教室里。
周煊临走时问，“你要喝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芝士奶盖红茶，要冰的，谢了。”
周程在门口，等了周煊很久，“周煊，你快点儿。”
“别催了，有病。”周煊向他不耐烦的说。
两个人都走了，还有最后一节课，就放学了，许徊拿着手机，给淮安发了个消息。
［妈，我手机快没电了，我下课就直接回家。］
这时淮安就打开电话，许徊接了后，听见那边有些喧闹。
“米米，妈妈在警局有工作要处理，你晚上别一个人待在家里，不然就去爷爷奶奶家，要么就给嗔嗔打个电话。”
“好，那你劳逸结合。”
“来例假别喝冰的，明天我就回去了，不是周末嘛，带你和妹妹出去，好不好。”
许徊应了一声。
“那妈妈就挂了。”
许徊听出来母亲的语气有些淡，自己叹了口气，站起来，出去接了杯水。
不久，他们回来了，周煊还在外面玩，周程领着东西进来，把一杯常温的芝士奶盖红茶放在她面前，“周煊让我给你。”
“谢谢。”
他从兜儿里拿出一个暖宫贴，“这也是她她给你买的。”周程把暖宫贴递给许徊。
“谢谢。”
她今天没带耳机，听不了音乐，自己扣着手指。
“听吗？”周程突然说。
“听什么？”
她看见周程把耳机的另一半摘下来给她，她与他的手保持着距离，接过耳机。
一听，是圆周率。
“你听，圆周率？”她目光呆滞的看着他
“对，”他把草稿本拿出来，给她展示公式和计算题，“你，难道，不会听吗？”
他句句戳心，谁会没事听圆周率啊。
“不听，我谢谢你。”许徊把耳机还给他。
“不客气。”
周程说完，把耳机的另一半重新带上，打开手机，换了一首。
许徊打开吸管包装，戳进饮料里，喝起来。
她看看他喝的饮料，草莓奶昔，又看看自己，低声自顾自的说，“反正，我的最好喝。”
课程依旧继续了，直到天色有些橙。
“今天下课晚了，我还要去图书馆来着。”
“你去图书馆干什么？”
“看上了一个很好看的小说来着，现在可能已经关门了。”
两个女生对话时，周程背着包出来了。
周煊看到他出来，把他拉到一边说，“周程，你不是有个朋友是开图书馆的吗，你带许徊去看看？”
“为什么不是你去？”
“我爸今晚要回来，我得先回家。”说完，转头对许徊说，“那他带你去吧。”
周程把自行车骑过来，那时周煊已经乘出租走了。
“走啊。”周程在她旁边停下来。
“干什么？”
“去图书馆。”
她很轻，坐在后车座，轻轻拽着他的衣摆，迎面的风吹起少女额间的碎发。
“到了，下车。”
许徊就站在那个小图书馆面前，等周程把车锁好。
他们进去后，里面的人跟周程打了个招呼。
“周程，你怎么来了？”
“买书。”
对面是个男的，叫小生。
“这是谁？”小生看着许徊。
“她是我朋友，叫许徊。”
许徊听到这句，转头看了他一眼，他说我们是朋友？
她静静站在那里，小生跟她打了声招呼，“你好啊，许同学，你可以叫我小生。”
“你好，小生。”许徊对着他笑了笑。
周程单肩背着包，双手交叉，坐在柜台旁的椅子上，“别愣着了，赶快看。”
他自己拿了本医学基础的书，坐在那儿看。
“你还是想着学医啊。”
周程嗯了声，翻了翻页面。
过了一会儿，“我拿好了。”许徊从书架第二列走出来。
周程看看她手上的那本，在柜台上放了四十多，“走吧。”
“那许同学，再见。”
“嗯，拜拜。”
他们出去后，周程再解车锁时，许徊说，“谢谢你帮我付书钱。”
他点点头，“行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打”
“快上来吧，不然周煊知道了，会打我的。”
“噢。”
她上车后，周程把包给了她，“帮忙抓一下。”
她一手抓着包，一手抓着他的衣摆，坐在自行车上，轻轻晃着腿，看看路边的花和大树。
许徊轻声哼着歌，看到了路旁的糖葫芦。
她拉了拉周程的衣摆，“你可以停一下吗？”
“干什么？”
“那里有糖葫芦，我想”
他停下车，“等着。”
不一会儿，一个糖葫芦在自己面前出现，“谢谢，我把钱转你吧。”
“用不着，吃吧。”
她吃着糖葫芦，“买的时候，山楂味的没了，就只有草莓。”
“没事，很好吃。”
周程把她怀里的包拿过来，“我自己来吧。”
他把她送到小区门口，等许徊下车，他就走了。
许徊看着他的背影，尴尬的举了举手，又收回来，“再见。”
周程回到小生那里，继续看书。
“不回家？”
“还不想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小生收拾收拾那些书，顺便提起了许徊。
“今天那个女生，笑起来挺好看的，是不是”
周程知道他要说什么，看看他，“滚蛋。”
许久后，看了看手表，“行了，我该走了。”
—
晚上，许徊洗漱好，洗了个头，正裹着头巾，在床上看手机，晚上有顾嗔在自己家，顾嗔也在洗头。
她在看消息时，通讯录突然有了消息通知声。
［c添加你为好友。］
那边的添加专栏里写着，我是周程。
许徊添加后，上面有个提示，［你以添加c，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