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镇上摆摊
众人都在院子里，姜满缘悄悄来到家后面的水井处，之前她都是往厨房的水缸加灵泉水，一缸水喝完又得去续过于麻烦。
刚才她一口气往水井里到了一碗灵泉水的量，估计够用很长时间，她也不敢加多了，怕大家感觉出异样。
走回家时就看到姜二郎跪在地上，周氏在给他喂水。
“小妹，你二哥说他膝盖生疼，怕是一下子跪狠了，你去问问娘给敷点药可以吗？”
周氏平时难得求人一回，姜满缘着实不忍拒绝，但是姜二郎这次的做法确实太过分了，必须得吃点苦头。
“二哥敢偷家里银子跑出去就该料到会有今天。”
姜二郎又开始哭，“二哥小时候得来的好吃的，哪回不是先给你吃？你小时候挨欺负了，是不是二哥设计把那些坏小子收拾了的？二哥这回出去啥都没带回来，就带回了两根红头绳，一根给你一根给秀燕二哥这辈子最疼的就是你呜呜结果你为二哥说句话都不肯呜呜”
姜二郎虽说做了许多混账事，但是对姜满缘确实好，吴氏曾说过她出生后喊的第一个人不是爹也不是娘而是二哥。
姜满缘勉强点了点头，除了念及姜二郎对她的好，也是怕若真有伤口，一直贴着湿地有可能要感染发炎。
“嘿嘿，还是小妹对二哥好。”
姜满缘不禁感叹，此人脸色转变之快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她在吴氏的房间里找到了人，“娘，家里的金疮药还有吗？”
“咋了？你受伤了？快给娘看看！”
吴氏立马放下手上的针线活，紧张得冲到姜满缘身前上下检查了一番。
“不是我，是二哥。”
“你管他干什么，跪死在那儿最好。”吴氏重新拾起针线，想到刚刚姜二郎重重跪下去那下，眼睛不自觉得往院子里瞄了一眼。
“二哥要真跪死了，娘肯定比我伤心。”
姜满缘边说边顺着记忆去找药，在吴氏床头找到了仅剩一点儿的药，“我拿走了啊。”
“省着点儿用，这玩意儿费钱得很。”
院子里周氏见姜满缘果真拿出了药，高兴得连忙道谢，“谢谢小妹，我就知道娘不会拒绝小妹的。”
“二哥，这回你回来还跑不？还偷家里钱不？”
姜满缘并没直接将药给周氏，而是审问起姜二郎来。
“不跑了，这回咋说都不跑了。我对天发誓！”
姜二郎在外面鬼混的时候听说家里抓住了大野猪，这才马不停蹄得跑回家。现在家里有几十斤野猪肉等着吃，还有了那么多银子，他暂时是舍不得跑的。
“行了，你发誓也没人信，你就想想你每次跑出去，娘、爷奶、哥哥们是多担心你，还有二嫂，你跑了让她在这家里咋过？我也懒得多说了，药给你。”
姜满缘并不妄想几句话就能让姜二郎幡然醒悟，但若是能在他下次又想跑时，能让他有那么一丝犹豫也就不枉费她费的这些口舌。
接下来的日子，姜二郎除了上厕所的时候能稍微起来会儿，硬是跪满了三天。
期间周氏负责送水，晚上的时候姜爷爷和姜奶奶就悄悄送点吃的过去，饶是如此，姜二郎起来后还是在床上躺了几天才把身体养好。
而姜大郎和姜满缘趁这几天去镇上官府租了个摊位，姜爷爷则做了个简易摊子出来。
“明天就是摆摊的日子，二嫂你的饼子研究得怎么样了？”
姜满缘本来觉得周氏之前做的饼子已经够好吃了，但是周氏坚持还要改进一下。恰好家里买了这么些粗面回来，不然都不够周氏折腾。
这几天家里是顿顿都在吃周氏研究的饼子，再好吃的饼子都要吃腻了。再加上姜满缘觉得味道并没有明显的提升，眼看着明天要出摊，她忍不住想劝周氏不要执着于此事了。
“刚刚出锅，你快尝尝。”
周氏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夹起一块饼子吹了吹，然后递给姜满缘，姜满缘就着周氏的姿势上嘴咬了一口。
饼子很烫，姜满缘多嚼了两下才回过味儿来。
“唔好吃，比之前的更多了些肉香和油气，二嫂你加了肉进去？”
可是吃着没肉啊？
她不解，遂又咬了几口，都没吃着肉。
周氏看她吃得津津有味，满意地笑了，“没加肉，加肉成本太高。”
“那你是怎么办到的？”
“今天大嫂不是做了焖肉来就饼子吃吗？我正准备洗焖肉的锅的时候，闻着那味儿很香，就想着我在这样的锅里烙饼子的话应该也能把香味儿留在饼子上。我又琢磨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让香味不仅留在饼子表面，还能浸进里边儿，没想到琢磨出来的法子还挺好使，试了一下就成你吃的那样了。”
周氏一边说一边暗自思索着，今天这种做法确实能让饼子变好吃，但是总不能家里天天吃焖肉吧。
“二嫂，你琢磨这些玩意儿真厉害，饼子还有吗，我拿去给大家尝尝。”
姜满缘探头往锅里瞧去，发现还有几个，就准备拿碗去装。
“小妹，别急，我这儿还有个问题。”
吴氏把姜满缘拉住，把刚刚自己心里思索的事情说了出来。
姜满缘听后，思考了一阵，想起之前在镇上吃到的肉包子和菜包子，既然包子能做成菜的和肉的，饼子也可以做成有馅儿的和没馅儿的嘛。
“二嫂，烙饼子主要就是沾了焖肉留下的汤汁所以那么好吃，一个饼子应该用不到多少汤汁对吧？”
“对，今天只是锅里残留的一点我就烙了八个饼子出来。”
姜满缘提到此话心下了然，“也就是说整锅焖肉的汤汁起码可以做一两百个饼子出来，那我们干脆把饼子分成两种来卖，一种就是我刚刚吃到那种只有肉香没有肉馅儿的，另一种饼子就是有馅儿的，这样焖肉不至于会浪费，产品的多样化也能吸引到不同的客户群体。”
周氏听前面的都听明白了，就是最后一句话听着奇奇怪怪的，“小妹，我应该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你最后说的啥客户是客人的意思吗？还有产品”
看着周氏略带疑惑的表情，姜满缘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出了几个这个时代不存在的名词，她赶紧找补了两句。
“理解得没错，这些词都是我上次去镇上跟一个掌柜学的，以后咱们自己摆摊了，二嫂你除了研究做吃的还是得多多学习做生意啊咳还有就是这次用来焖肉的是野猪肉，但是野猪肉不好猎到也不好买到，还得二嫂尝试着能不能用其他肉代替。”
周氏听后若头所思地点点头，“小妹说的是，我现在先去跟大嫂说一声，让她明天起早焖一锅肉出来，我怕我做的没那个味道。”
周氏走后，姜满缘将锅里剩下的饼子拿给家里其他人试了味道，鲜少夸人的吴氏都难得说了句：“能把没肉的东西做出肉味儿，老二家的还算有点本事。”
另一头钱氏在听说自己做的焖肉也能在饼子中发挥作用时，心里沾沾自喜。除了因为她的手艺得到认可以外，卖饼子的生意她也算出了力了，到时候要是分钱不管多少也得有她一份。
第二天出摊日，起得最早的就是钱氏，她想着现在表现得卖力点，到时候能多分个一文两文也好不是？
一如既往，起得最晚的就是姜满缘，不过她倒是没什么好准备的，带个脑子出门就行。
出摊的队伍一共有四人，姜大郎，姜二郎，周氏和姜满缘。
本来姜二郎是不去的，但是姜满缘觉得他鬼点子多，到时候说不定能帮上忙，特意向姜家“太后”——吴氏请了“旨”，放姜二郎出门。
一个牛车上拉了个摊子和做饼子的原材料，刘车夫及姜满缘一行四人都在走路。
周氏就出嫁前去过两次镇上，一次是镇上亲戚办寿，一次是出嫁前去买做嫁衣的红布。但那都两年前的事了，再加上做生意更是头一回，所以她现在颇有些紧张，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姜满缘也看出周氏紧张，走到她身边紧紧挽住她的胳膊，轻声说道：“待会儿你只管做饼子，其他的事儿有我们呢。”
周氏感激得朝姜满缘笑了笑，用手回握住姜满缘的手。
赶车的刘车夫突然开口问道：“姜大郎，你们这是准备去做什么买卖？看这架势是要摆个摊子？准备卖什么？卖多少钱？”
“这不农闲的时候嘛，家里人口多，饭都吃不饱，就想去镇上找找其他营生。”
姜大郎也没说明是卖什么，随口两句就打发了他。
刘车夫每天送人在镇上和村里来往，与人打惯了交道，他一看姜大郎这样子就是不想多说，他也就懒得再凑上去自找没趣。
但是很快他又抓住了新的好奇点。
“哟，姜家小妹，你娘舍得放你出来做活路了？你娘终于想通了？我就说嘛，乡下女娃养那么金贵做什么。”
姜满缘没理他，他见人家不搭他的话，于是转移了目标。
“这是姜二郎吧，难得看见你一次哟。”
“那你多看会儿。”姜二郎直接走到刘车夫旁边跟他挨得紧紧的，好叫他看仔细点儿。
“”
刘车夫终于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