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赶集买菜
秦野说完就满眼期待看着沈闲，一副你不说我可以帮你说的样子。
沈闲心累啊，想了一会儿说道：“上小学时吧，为了让哥哥在家多呆会，把哥哥宿舍钥匙给吞了。”
秦野眸子一转，想起什么：“哦！我知道，第二天要语文考试，结果你请假了，我问你你还不说为什么请假，是那天吧？”
沈闲倒没记得这么清：“应该是吧，对了，”他看向跟拍他的摄像头：“这是意外事件，很危险的，千万不要模仿，但应该也不会有像我这么傻的人了。”
顾寒休温煦笑着：“看得出沈闲弟弟很喜欢哥哥。”
沈闲没有犹豫，带着笑容：“嗯，我哥哥很厉害，我要向他学习。”
秦野一脸奇怪的笑，沈闲一巴掌挡住了他的脸。
既然气氛都进行到这了，那沈闲肯定要把身边的陆暮然拖下来。
他扭过头和善地笑着看着陆暮然。
陆暮然被这么直勾勾盯着，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
“暮然，别害羞么。”沈闲吃瓜不嫌事大。
陆暮然轻咳一声，道：“我小时候体育不行，我爸就每天下班回来，用绳子一头系他摩托车后面一头捆我腰上，第一次跑没跟不上，就被在地上拖了一段。”
在场所有人都掩面，但从露出的眼睛能看出大家都在笑。
沈闲努力憋着，安慰地拍了拍他：“都过去了。”
“噗……”旁边的秦野没忍住。
这一声带动了全场的人，大家都狂笑不止，有些甚者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陆暮然耳尖通红，转向身侧的韩木：“韩木老师，该你了。”
大家停止笑声共同看向了唯一没出言的韩木。
韩木眼角笑意依然在，语气轻快分享了他小时候的糗事：“我小时候不喜欢我弟弟，就把他玩具给藏了起来，被母亲教育后没改，有天母亲拿着一把菜刀追着我跑了半条街。”
本来还嘴角有笑的众人，都慢慢失去了笑容。
韩木小心瞅着大家，轻声问：“不好笑吗？我后面还躲过了向我飞来的刀。”
见大家还是没笑意，他也收起心中的愉悦：“抱歉。”
“不不不，这不是你的错……”众人纷纷安慰着。
沈闲目睹了韩木的情绪变化，却不知道能做些什么或说什么，他想如果在听后能笑出来韩木应该会开心，但他只感到心疼，根本笑不出来。
第一次的晚间谈话在沉默中落幕。
韩木不接受安慰，或者说是不需要安慰，他只要把自己缩回只有自己的世界里就可以痊愈。
他的公司和粉丝应该也发现了这点，他喜欢把自己包裹在一个他认为绝对安全的空间，别人进不去他也不想出来。
创作歌曲可能是他与外界唯一的联系。
沈闲没听他经纪人与他们交代过这事，在背景调查时也没发现他的家庭有什么问题，难道作假了？
躺床上的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怕韩木会和他一样……
第三天，公鸡没叫天没亮，沈闲套着外套轻声打开门走了出去。
外边有几位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架机器，他随便找了一个问：“请问武杰回去了吗？”
工作人员不是他们内部人员，不认识武杰。
他重问道：“请问你知道导演在哪吗？”
工作人员指了指外边的停车场：“导演在那的房车里睡觉。”
“好的，谢谢你，辛苦了。”
他往上边跑去，刚好和打着哈气的导演碰上。
“沈小公子，起这么早晨跑呢？”
沈闲先打了声招呼，然后问：“武杰回去了吗？”
导演揉着睡眼：“应该还没，他们是今晚的飞机，找他有事？”
“嗯，有点小事，他在哪？”
导演带他走进一家院子：“工作人员都睡这，武杰他们可能在二楼，你等等我来打个电话。”
等人下来的期间，沈闲看了看这院子，比他们那个大也更现代化一点。
“组长，您找我？”
“嗯，我想让你回去再看看韩木的资料。”
两人在院角边低语着。
交代完，沈闲回去时又碰到还在溜达的导演，从后搭上他的肩：“导演啊，别忘了给我们准备车。”
说完便笑着跑走了。
导演不满嘟囔着：“一个个都太不把我放眼里！这是在录节目诶！到底谁是导演啊！烦死了！”
正好一个工作人员从他身边路过，被他叫住：“你，去开辆车，带祖宗们去集市。”
工作人员：“导演，我们综艺里有扮演祖宗的演员吗？”
导演双手揉搓着脸，露出礼貌微笑：“就是那六位啊，还不快去！”一个个都太不让他省心了！
回到院子的沈闲，拿着洗漱用品和大家一起蹲在水池旁刷牙。
秦野含着泡沫问他：“你去跑步了？”
沈闲把他的头转过去，回：“没跑，溜达了下。”
洗漱好的周子清用毛巾擦着手，提醒道：“那要小心点，千万不要走小路，要不以后我陪你去。”
沈闲急忙把嘴里泡沫吐掉，回：“不用了不用了周老师，我今天就是心血来潮。”他以后可爬不起来。
这时，导演进来了，看到他们有说有笑，就很生气，大声道：“别聊了，车都来了！”
其余人听到这一声，迅速回房换衣服去了，除了秦野。
秦野故意在走过导演跟前时说：“导演，别叫了，再叫嗓子又要哑了。”
导演深呼吸着，心中默念，不能生气，不能生气，我是导演我要有颗宽容的心来包容他们。
他面带假笑：“谢谢秦公子的关心。”
秦野一副惊惧样朝屋内跑去，边跑边喊：“小闲子！我出现幻觉了！救命啊！”
院中站在原地的导演，心里有一窜火即将要喷发出，他正压制，开车的工作人员下来了。
“导演，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
导演双目无神靠在院门口的柱子上。
见导演没说话，工作人员又问：“导演，刚刚场务让我来问问，那个早餐奖励会有变故吗？”
导演彻底压不住了，高声道：“你看他们需要嘛！告诉场务拿来我们自己吃，不给他们！”
六人正好出来愣愣看着导演。
工作人员只觉得这导演好孩子气哦。
坐上车，导演走到车窗边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张一百元，扔到副驾驶的周子清怀里。
“你们第三名的奖励，早餐自己去买吧，回来要把剩下的钱给我。”
周子清乐呵呵把钱递给后排的韩木，问导演：“不按剧本没事吗？”
导演现在敏感的觉得周子清也是在故意气他：“剧本昨晚被我烧了。”
等车走后，导演看着身侧的摄影机：“都拍下了吧。”
“嗯。”
“很好，早晚我要曝光这些不听话的小屁孩们。”
“……”好幼稚……
——
车上这些不听话的小屁孩如放飞的小鸟，新奇地顾视着窗外。
路边基本都是树木和农田，田里能看到拿着锄头辛勤劳作的爷爷奶奶们，田埂上还有小朋友在玩泥巴。
村子离集市不到五分钟便到了，不过集市里没有统一的停车位，工作人员只能坐在车上如果挡车了能第一时间开走。
早晨的集市人很多，导演只安排了两位摄影师傅跟着，他们六人便分成两队。
韩木，秦野和陆暮然三人负责买早餐和鸡蛋。
另外三人就是包饺子所需要的物品，这个过程里周子清负责选购和说价，沈闲和顾寒休负责拎菜和到处看。
周子清在挑选猪肉，沈闲和顾寒休蹲在卖鱼的摊贩前看鱼，两人闲聊着：“顾老师，你说我们来时看到的那条河里会有鱼吗？”
“可能有吧，你想吃鱼？那我们买一条。”
沈闲悄悄说：“我是想我们也可以钓鱼来卖。”
没想到摊贩老板笑了起来：“小伙子，我们这的河是钓不到鱼的，水库里倒可能可以。”
沈闲礼貌问道：“那老板，水库离我们这远吗？”
“不远，你们如果有车一直往上开，看到第一个岔路口右拐就到了。”
“想吃鱼？”周子清拎着已经处理好的肉馅走过来。
顾寒休站起身拎过肉馅，眼中含笑：“沈闲弟弟想去钓鱼。”
周子清像个溺爱孩子的家长：“好啊，前面好像有家卖鱼竿的，我们去看看。”
沈闲刚想说不用，鱼店老板笑道：“你们三兄弟感情真好，不像我家那两个，天天打。”
身后的摄影师走到斜方给了这一幕一个全景。
三人笑着和鱼店老板道别。
另一边的三人，也是收获满满。
什么小包子啊、油条啊、煎饺啊、小混沌啊，种类虽多但量都不多，用秦野的话就是每个都想尝尝。
“小暮然啊，你看这枇杷是不是看着就很好吃。”
陆暮然两手拎满着袋子，点点头。
他又问：“韩木哥，你觉得呢？”
韩木已经对这称号放弃挣扎了，看了看新鲜的枇杷点点头。
秦野笑得合不拢嘴，对老板娘说：“阿姨，麻烦您给称个十元的枇杷。”
老板娘笑着拿着袋子来帮他们挑选个头大些的，要付钱时，老板娘却不收他们的。
老板娘盯着韩木问道：“小伙子你是不是唱歌的啊，叫韩，韩木，对吧？”
韩木迟钝地点了下头。
老板娘嘴角笑容越发大了，眉飞色舞道：“我女儿很喜欢你的，你能和我拍张照吗？这水果不收你们钱，可以吗？”
韩木扭头看向旁边的两人。
从昨晚那事后，秦野对韩木从高岭之花变成了受尽折磨的玫瑰，狠狠激起了他心底的保护欲。
他走上前和老板娘说：“阿姨，我们这都是秘密拍摄，不能拍照，不过您可以拿着您女儿的照片和韩木站在摄像机前，等以后您还可以在电视上看到呢。”
老板娘一听可以上电视更激动了，立马把身上的围裙拿下，找出手机。
韩木拘谨地站在老板娘身侧，微微笑着。
弄好后，秦野把钱给到老板娘拎着枇杷带着他们往车停放的位置走去。
走出菜市场一段距离，路上的人也越来越少，停在一棵树下的车看到他们，向他们开来。
打开车门，沈闲他们已经坐在车里。
“这么多？”沈闲拿过他们手中的袋子。
秦野笑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屯点东西怎么行。”
沈闲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不会把导演那钱全花了吧。”
秦野摸摸脖子，不说话。
这回去不得又是一场“大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