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又是预言
已经是下午一点多,卫溪楠见颜然一杯杯啤酒灌着自己,赶紧拦住她:“颜然,你别喝了!等会儿不是还要表演吗?”
“哦,对!看到你们太开心,我都差点忘了还要表演了,我给你们都留了vip的位置,没想秦宆自己买了票,他好傻,哈哈哈!”颜然看上去很开心,不停地笑着说着。
但卫溪楠看得出她是在强颜欢笑,她猛灌的不是酒,是她这两年的苦水。
秋绪之见颜然又给她自己倒了一杯酒,用手掌盖住了杯口,苦口婆心道:“好了好了,知道你开心了,你这一身酒味还要去表演呢,不是四点开场吗?还要去后台化妆换衣服吧?”
颜然抬起头来,一双杏眼含情,两颊微微泛红,看着很迷人。她高挺的鼻子皱了皱,樱红的唇瓣轻轻抿了抿,对他柔声道:“嗯,你能不能送我去?”
秋绪之低头看着她,觉察到她眼中的情愫,随即站起身来,与她拉开距离,戏谑道:“你这么尊贵的身份,我一个人哪儿够啊,我们一起送你去,然后等着看你的表演,好不好?”
“好。”颜然说着也站起身来,假装喝醉重心不稳的样子挎住秋绪之的手臂,往他身上倒去。
“少来,别趁机揩我油,这么点酒你根本没醉。”他却猛地抽出自己的手臂来,把颜然扶正,扭头就往外走去。
“切,谁稀罕啊!”颜然自觉颜面尽失,在他背后恨恨道。
其余几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都情不自禁地耸了耸肩叹了口气,大家都心知肚明,这颜然还没死心呢。
虽然大家都觉得他俩不管是性格、家世、爱好还是外形,都是绝配。
可奈何秋绪之就是不喜欢她啊!任她如何表白,如何把自己打造成完全适配他的人,如何迁就他,他也只是拒绝。
现如今她成长了许多,变得越来越优秀了,秋绪之眼中也依然没有她。
偏偏喜欢上了跟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能见鬼的医学生——安逸!
安逸上了一天的课,到家已经四点半了。
她在门口把鞋子一蹬,袜子胡乱脱下来往鞋子里一塞,书包往架子上随手一挂,隔着t恤把内衣解了,边走边脱,都丢在沙发上,到卧室时已经只剩下一条内裤了。
好久没有摄入这么多知识了,她觉得自己脑容量都快不够了,赶紧穿上睡衣,趴在床上休息。
啊!这才是她的生活,没有秋绪之在真是太爽了!自在得要命!
她伸着懒腰翻了个身,钻进被窝里,呼呼大睡起来。
安逸惊觉自己正站在无比宽敞的舞台上,灯光闪耀,台下乌压压的一片,全是观众。
她突然听到乐器声响起,一转头就见一位容貌秀丽,身材苗条的女子坐着拉大提琴。
她穿着一身黑色礼服,头发高高盘起,露出了白皙紧致的背和优美的天鹅颈来,整个人散发着优雅的光芒,安逸看得出神,这是哪儿来的仙女啊?
愣神间头顶传来声响,安逸抬头一看,就见吊灯摇摇晃晃的,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砸了下来,安逸吓得闭上眼睛,再次睁眼只见地上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人身上淌出鲜血来,只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而淌血之人被翻过来时,安逸才真的惊叫出声。
秋绪之!!!
安逸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颤抖着手给他打去电话。
“喂?秋绪之!你在哪儿?”安逸的声音都微微颤抖着。
然而秋绪之此刻在演奏厅门口接电话,因为背景音乐实在太响,并没有听出安逸的恐慌,只是呆呆道:“我在看演奏会呢,我朋友……”
“我……”安逸急急打断,本想告诉他一切,又猛然想起来这事儿不能让当事人知情,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急得大汗淋漓。
“你怎么了?想我啦?”秋绪之见她欲语还休的样子,微微含笑,柔声问道。
“嗯,你回来陪我。”安逸只想赶紧让他离开现场,可想到不能改变别人的决定,否则反而促使事件发生,又改口道,“不用了,你原先打算干嘛就干嘛吧!我来找你!”
“你梦见我出什么事儿了是吗?”秋绪之很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你原先打算干嘛就干嘛?这不是为了不改变对方的决定才说的经典台词吗?
“哎呀,你都知道了,这怎么办啊?都怪我,说漏嘴了!”安逸懊恼地大叹一口气,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急得快哭了。
“不怪你,是我太聪明。”秋绪之却很淡定,轻轻扬唇一笑。
“现在怎么办?”安逸有些不知所措地问起他来。
秋绪之的声音低沉,努力稳住她的情绪,从容道:“冷静点,把你的梦全部告诉我,我会看着办的。”
“怎么看着办啊?我告诉你,你要是真死了,我也不活了!”安逸鼻子一酸,眼眶也湿润了,带着哭腔嚷嚷着。
秋绪之闻言,不由得轻笑一声:“说什么傻话呢,你别忘了我是吉星!福大命大,我要是这么容易死,你外婆能放心把你交给我吗?快把梦告诉我。”
“我梦见舞台上有一个穿黑色礼服的女生在拉大提琴,然后吊灯砸了下来,你本来不在台上的,应该是为了救她才上来。然后你被砸了,都是血,你千万别去救人了。”
“完了!”秋绪之都没来得及挂电话,只撂下这一句,就以飞快的速度往门内跑去。
安逸在电话那头使劲叫他也听不见他回应,只听到越来越响的乐声以及嘭地一声巨响,是吊灯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秋绪之!秋绪之!你说话啊!”安逸在电话这头已经泣不成声,只能哭喊着他的名字。
电话那头的声音越来越嘈杂,渐渐地她听不清对面的情况。
只能哭着挂断了电话,又拨给秦宆。
然而他也一直没接电话,安逸猜想此刻现场肯定一片混乱!
只能等消息了,可是她早已坐立难安。
她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拖了双拖鞋就往外跑。
可是要跑去哪里呢?
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