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9章 圣女出手解蛊
夜幕下。
顾漓笙避开了宫里巡逻的侍卫。
他站在树下的暗处观察,在离他长信宫不远处,就有一段宫墙只有偶尔巡逻的侍卫路过。
也许是这里位置偏僻,侍卫们的重点巡逻并不是这里。
等巡逻的侍卫再一次离开,他足尖轻点,纵身飞向墙头,转瞬就消失不见。
宫墙外,他把食指放在嘴边,一声清脆的鸟叫声响起。
不一会儿,不远处也响起了相同的鸟叫声。
他再一次吹响暗号。
片刻后,几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几人单膝跪地,“主子,今晚有官吏家悄悄把舞姬送回了丞相府,名单在这里。”
暗一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
顾漓笙接过名单,吩咐道,“你们继续探查,有机会把人劫下来带去后街看起来,后面我会用到她们。”
“高管家回来就让他住后街,有事我再去联络他。”
顾漓笙吩咐完后,就飞身跃上宫墙。
暗一一挥手,几人很快就消失在宫墙外面。
看见主子从窗口跳了进来,阿桐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殿下,你终于回来了,好险哦!刚才那两宫女非要进来侍寝。”
“什么?”顾漓笙一个趔趄,他用手扶着窗边的桌子,惊恐地看着阿桐。
阿桐一巴掌拍了拍自己的嘴,“奴才说错了,是她们闹着要进来近身伺候。”
“不过也和侍寝差不多,她们还想帮殿下洗澡呢!我把水端到盥洗室了,殿下快去洗漱。”
阿桐把早已准备好的干净里衣递给主子。
顾漓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门口守着,若是放了一只母蚊子进来,你就等着明天去净身房。”
“殿下放心洗澡,奴才保证连公蚊子都进不去。”
阿桐在屋扫视了一圈,最后他拉了一把椅子放在盥洗室门口,自己把衣袖挽了起来,两眼一眨不眨地死死盯住门外。
……
关御史夫妇两看着面前的帖子,长吁短叹,愁眉不展。
“老头子,你说皇后啥意思,咱们家没有未出阁的嫡女,难道皇后连庶女都不放过?”
关御史眉头微蹙,担忧地道。
“这一次考试后,太子位置不保,皇后这是借春日宴的由头要敲打咱们,你进宫万事小心。”
“卓月怎么办,是带去还是……”
关夫人左右为难,春日宴本就是个觅良缘的机会,看皇后现在,怕是心思全在保太子的位置上了。
关御史一咬牙,“皇后的帖子上提到了她,带去了吧!明天宫宴上人多,让她不要离开你太远。”
……
梧桐村。
夜幕下,一辆马车缓缓地驶向大宅子门前。
医白骨翻身下马,他上前去轻叩房门。
秦忠见是医白骨,连忙帮着一起把荣亲王从马车上扶了下来。
安顿好荣亲王。
医白骨把秦忠拉到一边。
“阿忠,你看这时辰去打扰酥丫头会不会太晚了?可荣亲王经过一路颠簸,情况又不太好。”
秦忠道,“医圣放心,我马上和黄婶去沈姑娘家走一趟,其实你们这个时辰来很合适,不会引人注意。”
看秦忠和黄婶走远,医白骨转身进了里屋。
他把顾暮安的贴身小厮打发出去打洗脸水。
这次过来,他只带了一个车夫和荣亲王的贴身小厮,荣亲王妃本想跟着一起来的,医白骨让她留在家挡一挡来访的人。
春日宴近在眼前,也许皇后会给荣亲王妃下帖子。
“居安,你打起精神,圣女一会儿就过来了,她一定有办法解去你身体里的毒。”
医白骨坐在床边,用手握了握顾暮安的手轻声安慰道。
荣亲王脸色苍白,他微微抬了抬头,医白骨扶着他的头,又垫了一个枕头在他脑后。
<tt_keyword_ad data-title="日化" data-tag="精品推荐" data-type="1" data-value="1933"></tt_keyword_ad>他喘息了一口气,声音微弱,“阿谨!或许我时日无多,我朋友不多,恒盛钱庄就拜托你帮料理了,我的一双儿女,也托付给你了,若有机会,带他们离开北冥。我怕……”
“居安,快别说泄气的话,有圣女出手,你定会无恙。”
医白骨打断他的话,笃定的说道。
顾暮安闭了闭眼,缓了一会儿,他又说道,“万事往最坏的打算想,你知道我为什么给颖儿和尘儿取名没用皇家的族谱排,我们流着皇家的血脉都是错。”
医白骨见他一副油灯枯尽的模样,点头道,“你别多想,我都听你的。”
门外脚步声响起。
小厮端了一盆热水进来,他帮主子洗脸和手,又退了出去。
素娘听黄婶和秦忠说明来意。
阿梅和其他几人都争先恐后地要一起过去,素娘摇头道,“不用去那么多人,阿梅你跟我和酥儿过去就成了。”
沈云酥把小竹篮拿进卧房,她把空间里的几种解毒丸都一股脑地拿了出来。
三人一起来到大宅子里,素娘看着萎靡不振的顾暮安,她心里也没有把握。
把完脉后,她又问了一些症状。
素娘笃定地道,“是蛊毒无疑,他体内有蛊虫。”
“娘!你知道蛊虫藏在哪里的吗?”
素娘拉起顾暮安的手腕,掀开衣袖,一条淡淡的红线若隐若现。
“这蛊虫如果闻到了它喜欢的味道,它就十分活跃,那样宿主身体就会衰弱,这种蛊叫食精蛊,这蛊毒在南疆早就失传了。”
沈云酥好奇地问道,“娘,它喜欢什么味道,咱们把它引出来就好了呀!”
素娘神情疑重。
她回头对秦忠道,“给我一把匕首。”
医白骨知道圣女救人的方法和他不同,他虽然看出了这是蛊,这么多年他也无可奈何。
他曾经还用银针去扎过那条红线,后果就是顾暮安更严重了。
后来还是用阿梅几人给他的药方去压制。
秦忠拿来匕首,素娘把衣袖挽起,露出一截玉腕。
她从桌上拿起一个空茶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划下。
鲜血从玉腕滴落,足足滴有十多滴后,阿梅把早就准备好的白纱布给素娘包扎好手腕。
“有一点疼,你忍着点。”
素娘又拿起匕首,她在顾暮安的胳膊上轻轻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