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8章 都是要命的
皇上离席后，大家都纷纷离席而去。
皇后离开的时候，还投向顾漓笙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母妃，你先回宫吧！我去去就回长信宫去了。”他压低声音对淑妃说道。
“嗯！笙儿你早些歇着。明日皇后举办的春日宴，皇子们都会到场。”淑妃担忧的眼神看着他道。
她是担心皇后在宫宴上动手，人多眼杂，无论出了什么事。
很难查到她头上，皇上最多怪罪她办事不力。
阿桐见主子出来了，他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走，跟我去御书房。”顾漓笙对阿桐说道。
伺候在殿外的史公公，见顾漓笙离开，他带着宫女和太监紧随其后。
到了御书房外，海公公对顾漓笙躬身行礼，把他迎了进去。
四喜很熟练地把阿桐和史公公几人拦了下来，不让他们靠近御书房半步。
史公公试图再上前两步，就被四喜喊住他问道，“要不我去给皇上通报一声，把你也请进去坐着听。”
心思被四喜戳穿，史公公也不恼怒，他讪讪一笑，若无其事地退到一边。
“你是什么时候跟着四殿下的？”
“我问你话呢！你是哪里的人？”
史公公见御书房里的对话是没机会探听了，转头来打探阿桐的底细。
阿桐正在专心欣赏御花园里的美景，在宫灯的照耀下，那些花儿别有一番韵味。
一个小太监走了过去，拍了拍阿桐，“史公公问你话呢！”
阿桐眉头一皱，回头问道，“问我什么？”
“你把你的情况详细的说一说，我明天要报内务府登记。”史公公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
阿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哦！知道了，登记后就有月例银子了是吧？”
史公公眼里闪过幽冷，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是当然的，你不给我报备，我如何去给内务府报备。”
阿桐笑得一脸真诚，“史公公真是个热心肠，宫里的月例嘛！草民就不去领了，能帮国库省一个算一个，咱们四殿下在乡下一向节俭惯了的，草民也习惯了，不要月例。”
史公公被怼得面色一僵，“你！不知好歹。”
四喜一时没忍住，他“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作为宫里的老油条了，史公公这把戏，只有骗刚进宫的生瓜蛋子。
看着有人被生瓜蛋子义正言辞的戏耍，四喜公公还是第一次见。
他特意多看了阿桐两眼。
五官清秀，身材高挑，一身浓郁的书生气息。
阿桐的手拢在衣袖里，从外表看，别人只当他是文弱书生。
只有真正的练家子，才看得出来他是练过武的，尤其是他握剑的手，拇指和虎口都有老茧。
御书房里。
皇上看着四皇子品貌俱佳，胜过其他几个皇子。
“笙儿，你在乡下受苦了，不知你都读的什么书？”
北冥皇还是对他有一些期待。
顾漓笙恭敬地回答，“四书五经，还有父皇让人送来的那些书，至于琴棋书画，学一些皮毛，并不是很精通。”
顾漓笙说得轻描淡写，皇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送去的可不是普通的书，他居然也都读了。
顾暮辰微微颔首，“不错，笙儿还是如小时候一般聪慧，你好好休息几天，等大学士他们把试题选出来，父皇再给你另行安排住处。”
顾漓笙恭敬地听完父皇的教诲就告退了。
看着四殿下离开，海公公满脸堆笑地说道，“恭喜皇上，四殿下目光清明，聪慧至极，将来定能成为皇上的左膀右臂。”
“嗯！朕也很看好他，你派两个得力的人去长信殿伺候。”
北冥皇明白，宫里的奴才很会看碟下菜的，顾漓笙刚从乡下回宫，伺候的奴才很难对他忠心。
海公公领命下去，他派了四喜和另一个小太监去长信殿伺候。
史公公见海公公亲自送了两个人过来，还是在御书房外伺候的。
他心里不疼快，可也不敢表露出来。
阿桐认出四喜就是御书房外的那个小太监。
他端着茶走进内室，见屋里没有别的人，“殿下，海公公送过来的人是皇上的人，我在御书房外见过他。”
顾漓笙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他回头对阿桐说道，“你让皇上送过来的人负责吃食，其他的人就由着他们去。”
“那两个宫女怎么办，她们在外面等着，她们说是伺候殿下梳洗的人。”阿桐也不懂宫里这繁琐的规矩，他只好问四殿下。
顾漓笙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要是敢把她们放进来，我今晚就把那两宫女赏给你。”
他纵身一跃，从后窗跳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阿桐一个哆嗦，急忙转身向外面走去。
我滴个神哦！主子这哪里是赏他呀！这分明就是要他净身。
他就是再不懂宫规，那祸乱宫闱的罪的下场他还是知道的。
轻则小弟不保，重则脑袋不保，哪一样对他来说都是要命的。
不知是他跑得太快，还是夜间降温的缘故，他只觉得裆里冷嗖嗖的。
他一出去，就见两宫女端着水就要进去。
他连忙呵斥道，“站住！你们把水放下，去外面伺候。”
两宫女面面相觑，史公公让她俩近身伺候四殿下。
史公公还说，如果伺候得好，再过两年让她两做四殿下的晓事宫女。
这不让近身，她们哪里有机会在四殿下面前混个脸熟？
两宫女哪里肯罢休，其中一个冷着脸说道，“你一个书童，凭什么管四殿下房里的事？我们是听命管事公公的吩咐，如果伺候不好，我们是要被内务府责罚的。”
阿桐就是再不懂宫规，可他也知道这长信殿里，四殿下的话才是最大的。
“你们的意思是四殿下的话不管用，你们只听史公公的？”
“这……”
两宫女对视一眼，这话她们可不敢接，当然应该听四殿下的话。
可要他们听一个刚从乡下回来，还不得宠的皇子的话，她们可不甘心。
“近身伺候四殿下，是史公公安排的，咱们……”两宫女委屈地咬了咬嘴唇，小声说道。
在阿桐的怒目而视下，两宫女只好放下水盆退了出去。
阿桐把水端进里屋，把枕头放进被子里，做成有人睡觉的假象。
放下纱帐，他走到窗边眺望，默默祈祷主子能顺利和暗一接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