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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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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小姐与吾不需要这么客气。”

    韩知今日穿的衣裳廖榕很眼熟,仔细一看廖榕发现这是她今年年初最喜欢的样式。

    京城的天下绣坊如今闻名天下,首席绣娘兼任管事便是廖榕以前发掘的人才,那日管事递过来这张图纸时她就知道这个样式今年定会火爆京城。

    一袭上好丝绸制作的长衫如泼墨画一般,若是……若是书生穿起来定是更加如谪仙般出尘飘逸。

    “宿主自重?”敏锐感知到廖榕心中的苗头,系统疑惑出声,不的不说有点故意的成分。

    毕竟它刚被宿主以坚定的态度怼了。

    廖榕从片刻的怔愣中回神,心中迅速回复:“没有剧情就闭嘴。”

    韩知倒是看起来颇为高兴,许久不见,景国公嫡长孙女看起更为貌美了,打扮简约无法遮盖气质出众,发髻之中没有迎合目前京城满头珠翠首饰的风尚,仅有一根步摇。

    最重要的是,她是盛国首富。

    去年时廖榕拒绝他时让他很意外,本以为景国公对与皇亲联姻是极为赞同的,没想到这位小女子直接进了皇宫拒绝陛下赐婚。

    那时他本以为有陛下开金口此事必成。

    但他随后在京城待久了打听才知这位的确有这个与天子谈判的资格本钱。

    “很巧,许久不见世子,民女回京还未踏入家门便能与世子巧遇。”

    若不是韩知从快马加鞭自景州回赶来的红锦那里知道了她已在廖榕那里暴露,怕是会真的信了眼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女子。

    “大抵是缘分。”既然不直说,他也不会挑明。

    “”廖榕突然有些烦“缘分”二字,她不直说,韩知就不会为自己在她身边安插人手的事道歉吗?

    于是廖榕冷下脸,没什么表情,语调平平道:“世子来访想必已先向爷爷递了拜帖,我二人路不同,榕便先行一步了。”

    此时有话突然从府内大门传出,声如洪钟:“谁说你二人路不同,世子请!”

    声音的主人正是景国公廖明舒,他看起来童颜鹤发、精神奕奕,行走时步履稳健。

    与韩知瞬间放松从容的面孔形成鲜明对比,听到这话的廖榕眉头皱紧。

    “怎敢劳廖老大驾来迎。”韩知生得一张富贵公子脸,故作惶恐揖礼的样子让廖榕看着觉得晕车后遗症更加严重。

    韩知是陛下唯一同胞哥哥的嫡子,自小娇生惯养、风流成性,惯会讨巧享乐。照廖榕一年前的印象大概就是人间富贵花,但无利不起早版本。

    并不值得结交。

    廖明舒与韩知并行,廖榕本想默默回自己那定是长草了的小院子休息一会,却被廖明舒叫住。他道:“近日来我虽与世子相谈甚欢,但榕儿在外奔波,我总是挂心于你,今日总算回来了。”

    随即他道出真实意图:“榕儿一同前来吧,说一说这半年来的趣事吧。”

    “”景国公明明从不过问她商业上的事。廖榕无言抿了抿唇,虽看着低眉顺眼,但她心中已生出了些火气。

    “廖小姐不必腼腆,料想廖老与其他长辈都关心你的近况,毕竟半年未见。”

    韩知还在旁附和,廖榕在心中缓缓摇头,第一天回廖家就同老人家闹脾气不好,她忍。

    “咦?阿榕回来了?”

    “好久不见榕姐姐了!”

    全家老小,都在厅堂里,这场面用一个欢聚一堂都不过分,从他们脸上的惊讶就透露出很显然不是知道廖榕今日回京才特意迎接。

    所以,自己是被偷家了吧,是吧?

    嗯,还好偷的不是家里的金银财宝。廖榕欣慰闭了闭眼,这么安慰自己。

    这时身旁俊秀的小少年关心地问:“榕姐姐累了?”

    在场唯一的少年廖久年从廖榕出现开始时就露出惊喜的神情,跑到她的身边揪着她的宽袖期盼地瞧着她,见廖榕没有跟自己亲切地打招呼还缓缓合眼,定是舟车劳顿累极了。

    他翘起脚尖用自以为小声的音调“偷偷”对廖榕说:“今日茶会是为了庭王世子,阿娘说小孩子可以不在,我带榕姐姐走吧。”

    天啊,小孩子的治愈之处就在于此。

    廖榕露出温柔的笑容,她轻缓地揉揉这个贴心小堂弟的小脑袋说道:“姐姐不累,阿年先回吧。”没看见你娘眼里的火都快喷出来了,再晚一点怕是要被揪着耳朵走。

    果然话音未落,二房媳妇李海霞斥责道:“小孩子家家懂什么,自己回去!”说着还不好意思似的向韩知道歉,她一边招呼仆从过来倒茶一边说:“小儿无知,冒犯了世子,莫见怪。”

    韩知轻笑,“无妨,怎会怪阿年呢?”

    廖榕眉毛一挑,这是熟络了?

    哪知廖久年突然蹿到廖榕身前把她护住,动作十分迅速,嘴上却声若蚊蝇:“阿年不敢。”

    兴许是替胆怯的小孙儿解围,廖明舒当即说道:“世子不必理会小娃娃家的话。”说罢,热切地拉着韩知交谈。

    而廖榕则是想:看来还是没有熟络。面对唯一坚守阵地的亲戚,廖榕瞬间起了要给小堂弟花钱的心思,这是她表达喜爱的最佳办法。

    她见韩知和廖明舒谈话,趁着其他的几位长辈都在旁献殷勤,俯身跟廖久年咬耳朵,小声嘱咐:“阿年先回去吧,榕姐姐给你备了礼物,晚上坐等着收好玩的。”只不过是刚想起来买,得等下午沉隐回来了再讨论买什么小孩子喜欢的物件。

    廖榕说这话丝毫不见心虚,小孩儿高高兴兴地跑走时偶尔回头她还悄悄摆手道别,坐下歇了没一会陆续来了几位熟面孔。

    见她心思不定,廖齐鸣突然发难,问道:“榕儿觉得世子说的如何?”

    “不如何。”廖榕下意识否定,说完她也微微皱眉,自己好像对韩知的容忍度下降了,以前对这样带着目的来扰人的她都是冷处理。

    “阿榕怎这样同世子说话!”

    韩知本人还未表态就已经有人急着替他说话,也许这就是他不急于说话的原因。

    此时厅堂中除了廖明舒、廖榕和韩知三人,还有就是廖家二房廖齐鸣、李海霞夫妇、三房媳妇任音,但三房媳妇是位沉默寡言的女子,估计也不太愿意参与这种场合,此时也是坐在最偏远的角落位置,一言不发,偶尔喝茶时才抬头看一眼会上情况。

    还有来茶会的其他人便是与廖明舒相熟的至交好友,廖榕虽然对他们都眼熟,但除了生意鲜少与他们往来,因为他们看不起行商之人。

    即使这些文人仍旧得从她这儿求购上好的笔墨纸砚、难寻的真迹古籍。

    若不是往日廖明舒一贯喜欢办茶会、聚好友,她几乎是以为廖老要大方地将韩知引荐入京城文人圈里。

    “榕只是随心而言。”廖榕起身款款行礼后落座,动作上的礼数做了齐全,她对着一屋子德高望重但重文轻商的人道:“如有冒犯,还请多担待。”

    这种“我心里就这么想的,爱担待不担待”的态度无疑让会上众人感到不适,这话还是从一个抛头露面的经商女子口中说出,毫无礼仪可言。

    但廖榕端得一副千金小姐的仪态,落落大方,他们顾着敬重的廖老在场,也不会发展成她一人舌战群儒的局面。

    廖明舒垂眸觑她一眼,胡子微动,淡淡道:“既然榕儿累了,那还是休息去罢。”

    现在改主意,可惜迟了。

    “孙女愿意听听世子所言,半年未回,倒是很怀念与诸位相聚的茶会,今日便与各位共饮新茶。”廖榕笑意不减,柳眉弯弯,在景州老家待久了,南方女子的风韵越发明显。

    只是话外音没有半分南方女子的温柔婉约。

    廖榕总是会有这种行为,她知道留下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不仅无法得到休息,还得继续听老学究讲大道理、看亲戚献殷勤和装好人的韩知表演。

    但她就是因为知道现在在这能碍了别人的眼、能让景国公后悔出言让自己过来,说不定还能抓住机会出言刺韩知几句。

    所以,她选择留在这儿。

    “很明显宿主一如既往地报复心强,损人不利己。”系统发言点明廖榕的本质。

    “不否认。”对他人无法接触到的系统她还算坦诚,廖榕打定主意给别人添堵以后她变得泰然自若,从容端起茶盏,浅啜一口却觉不如景州留清楼上的新茶好喝,便放回了桌上,抬眼慢慢扫过席上所有人。

    在这种如审视一般的目光中反而是他们坐如针毡,喝着茶也不香了,本能出口成章的口才这时说起话来也开始磕绊。

    好容易熬到了结束,众人纷纷向廖明舒告辞,看二房夫妇挽留廖榕就猜到平日里有茶会结束后估计还会客套交际一番。

    对眼前的场景,廖榕看得很是高兴,她不想解读主位上景国公的表情,便故意怎么都不去对上他的视线。

    全当不知。

    “廖小姐不若送送我?”

    “世子不与爷爷再多聊一会儿吗?”廖榕没有挽留的意思,只是景国公不是说与韩知交谈甚欢吗?那便聊吧。

    廖明舒站起来任由侍从给他打理衣衫,看似随口道:“榕儿,替老夫送送世子。”

    景国公发话,廖榕便从了,“是。”

    “小姐实在厌我?”朱门外,韩知眼中落寞,他语气低沉,“一年前我便对小姐钟情,当时或许你不信便拒了陛下,但如今已过一年我依旧没有放弃,在下真心不改,时刻愿为小姐排忧解难。”

    “如此说,红锦便是你不放弃的体现?”

    廖榕终于直言挑明,听到红锦二字他的脸色也有所变化。

    廖榕继续追问:“红锦是你派来为我排忧解难还是为你排忧解难,烦请世子说个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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