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跟踪
清晨，三人早早的赶去两天前的衣服的店铺，取了三件赶工出来的外衣，虽然糙了点，但穿着还是挺暖和的。
这几日一直都有在下雪，看来这件事情不翻案，老天是不会停这个雪了。
穿上衣裳后，三人瞬间活过来了，走路都有劲了。
三人快速的到蒋府附近，在离蒋府最近的小摊坐下，准备边吃早饭边等人出来，也不知道这蒋德才会不会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有心让这三人办成事，吃完早饭，蒋府出来了几人，几个小厮打扮的走在两侧，中间是一位穿着高调，气势嚣张的公子哥，一看就是要等的人。
他们上了马车，三人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在清晨还是在这下着鹅毛大雪的夏日，街上都没有多少行人，为了防止被他们发现又怕跟丢，一行三人可谓是跟踪的难啊！
驾驭马车的车夫也是很小心翼翼的，赶两里路还得往两侧及后面望去，看着这样的小心谨慎，一行三人更加确定他们去的地方时他们要找的地方。
最终，马车停在了一个荒郊别院门口，周围杂草丛生，荒无人烟的，蒋德才从马车中出来，小厮推开那扇门，还有小厮在旁边观望，这一路都是十足十的小心，在蒋德才进入小院中后，还有几名小厮站门口观望，为蒋德才放风。
“这蒋德才心思倒是细腻，只是我就想不明白他要玩的变态还可以上青楼，为什么要抓这一百名女子？”李妙儿很想不明白这一点，如果在青楼，还有姑娘陪他玩的变态，把她们抓过来不仅抗拒还是违法的。
“谁知道呢？可能追求刺激。”秦扶定轻飘飘地说了这一句。
“公子，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影觉得蒋德才进去一段时间也没出来还不如跟上看看这小院有什么。
“去看看吧！”
三人小心翼翼地躲过小厮们的视线，绕到蒋德才所在的房间的屋顶上，听着屋内蒋德才悉悉索索的声音，李妙儿嫌听不清，就掀开了一块瓦片，没想到这么掀开竟把李妙儿吓了一跳。
秦扶定伸出手稳住了李妙儿的身体，随后李妙儿做出了干呕的动作。秦扶定和影很好奇蒋德才在做什么，两个人都齐刷刷的凑过去看，看清蒋德才在做什么后两人也不约而同的做出干呕的动作。
“这蒋德才口味真不是一般的重。”李妙儿努力压下身体的不适说了这一句。
还不等他们两个发言，蒋德才已经完事，招呼着门口守着的两个小厮进来。
“你们两个把她扔了吧！生前性子这么泼辣，死后也就那样吧！还有了尸斑，刚开始都没看见，差点点都不能为蒋家传宗接代了。”蒋德才还在回味刚刚的感觉，用擦拭过自己的丝巾随意丢在尸体上面。
两名小厮得令就直接把尸体拖下床，丝毫没有想过给尸体整理好仪容仪表，还嫌弃的抬着那名女子。
站在门口的小厮打开门让两名抬尸体的小厮走出去，走到门口两名小厮直接把尸体随意丢到旁边的草丛中，因为在荒郊野岭，这些草丛长的都异常的高，都有人高了，尸体丢进去刚好遮的严严实实。
蒋德才收拾好自己就走到另一间房间，“你们考虑的怎么样，要不要从了我？我也好久没试过活人的味道了，要是你们乖乖的伺候我说不定还让你们活着回去。”蒋德才一脸恶笑的看着她们。
她们的嘴上被布条绑住，蒋德才也没有命人把她们的布条取掉，问完这一句就走出门口，“你们好好想想，等我下次来看看有谁主动吧！”
说完就带着自己的小厮上了马车走了，又是留下两名小厮守着。
两名小厮看着蒋德才走后也懒散了，走进一间屋子就开始休息了。他们觉得这荒郊野岭哪会有什么人，伺候好蒋德才就可以躺平拿钱了。
李妙儿看见两名小厮关上门后才翻身进小院，悄悄地打开关押着剩下女子的房门。
她们还以为是蒋德才回来，面上难掩的害怕，看见是李妙儿她们的害怕和担忧也没减轻，并且李妙儿身后还有两名壮硕的男子，她们都认为这是蒋德才新折磨她们的手段，身体不禁打颤。
李妙儿走到一名女子的面前，“嘘，我是来救你们的，我等下摘下你的布条，别叫出声。”
那名女子听到李妙儿说的话，心中还是疑惑，但还是眨眨眼表示自己不会叫出声。
李妙儿还是害怕女子叫出声，在摘下布条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女子的嘴巴，再次警告“一定要安静。”
女子如小鸡点米般点头，李妙儿这才缓缓地松开手，但还是紧盯女子。
还好女子没有叫出声，李妙儿这才发问，“你们是怎么到这来的？”
“我当初刚下学堂，娘接我下学堂，路上就被这禽兽盯着，当时就怪害怕的，但是那时候禽兽没把我怎么了，我当时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当天晚上我起夜就被人绑架了，我当时吓得我拼命挣扎，拼命叫，但我没叫几声就被打晕了，醒来就在这了。”
李妙儿又扯掉另一个人的布条，“我就是在外面的田间玩耍，我连蒋德才一面都没见着就被绑来了。”
“啊？这是为什么？面都没见到都被绑到这？”
“是呀，直到我们这有一百名姑娘的时候，蒋德才才出现，我才知道为什么我也在这，说是自己的生辰想看到百花齐放，就命令手下抓一百个性子、身高、体重不一样的女人，凑足一百个给他玩个爽。”
听到她这么说，秦扶定就开始数着屋里的人，女子看着秦扶定在那数，就打断他，“不用数了，已经没有一百个了，有好多个都被他玩死了。”
李妙儿瞬间就想起刚开始看到的那一幕，刚想问女人是不是像那个女人那样，女人已经自顾自的讲起来。
“刚开始我们也有人信他的鬼话，说主动献身能活着回去，没想到他的变态手段连活着撑过他那些手段都难。”
影也想到了青楼里花魁房间那些胜似刑具的东西。
“那他不是还在青楼玩吗？怎么还要这么多女人陪他玩？”
“谁知道呢！可能青楼背后更有势力，相比之下我们的命更贱，死了还能给他试试玩弄尸体是什么滋味。”
“你能怎么救我们？”这一句话问出，全屋的女人都盯着李妙儿。
“这个……”李妙儿还没想出方案，但是看着满屋期待的眼神，李妙儿只好说：“我们回去从长计议，放心，没两天肯定救出你们。”
听到李妙儿这么说，她们瞬间泄气，觉得李妙儿就是说空话，也只是安慰她们的罢了。
李妙儿看向站在旁边沉思的秦扶定，想着再不济他应该也会有法子的。
想着去问问秦扶定，这时门外传来响声把屋内的女人吓得一激灵，李妙儿悄悄地走到门边，悄悄地打开一条缝，原来是一名小厮出门了，看着样子，应该是尿急。
李妙儿缓了一口气，也意识到此地不宜久了，想着从窗户跳出去，一转头定睛一看，发现窗户上钉了好几块木头，把窗户都关的死死地，估计是怕她们逃走。
这蒋德才如果走向正道，应该也是个可用之才，一路上小心翼翼，把她们手脚绑住还钉死窗户，可惜走向歪道。
影这时候小声的喊了一句“回去了，回去了。”
秦扶定拉着李妙儿的手准备撤离，李妙儿注意到她们脸上的布条还没带回去，跟秦扶定示意，两人回去，一人一个给它带上后又快速撤离。
三人走在乡间的路上，小声谈论着此时。
“蒋德才他爹应该是蒋福，我之前在宫里批阅奏折时似乎有看见他的名字，印象中还是夸他，当时还想着给他晋升的。”秦扶定努力回想奏折上的内容。
“这几日我也有去打听知府，大家说知府处理案件是很公正的，这么多年也很关心百姓的，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施粥，让乞讨的人、贫穷的人都吃上东西。”影也汇报着这几日调查的结果。
“这么说来，这个知府人应该是不错的，但是有这个样的儿子，到底为人如何还是个未知数。”李妙儿总结道。
突然李妙儿像是想到什么，很兴奋地蹦到秦扶定和影的面前，“欸！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去验证知府的为人到底怎么样。”
也不等秦扶定和影有什么反应李妙儿就开始说她的计划。“我们先写一封信给知府，就说他儿子强抢民女，现在绑在哪里哪里，如果他前来营救，那可以让他去处理这件事，如果他过来毁尸灭迹，那他这个官位也可以考虑要不要到此为止了。”
秦扶定听了觉得好像还不错，但是还有几点疑问。“那民女从哪里来？如果他来毁尸灭迹那你说让谁来？”
“好问题！这些问题我刚刚也想到了，民女，现成的不就有一个？”李妙儿抖擞了肩膀，抬头挺胸。
秦扶定看到李妙儿这样，一下子就否决了，“不行，你不可以。”
“为什么？”李妙儿顿时受到打击，“我为什么不行？除了我还能找谁？找别人要是毁尸灭迹她要是逃不出来该怎么办？”
面对李妙儿的质疑秦扶定想不出来有谁可以代替李妙儿，但是他绝对不能让李妙儿受到一丝的危险。“不行就是不行，我和影都可以，我就是不想你受到一丝丝的危险，就是可能都不行。”
“那我是真正的女的，为什么放着我不用呢？而且我武功又不差，我能拿下武林盟主就说明了一切，就算是有危险我也能逃脱。”
“对呀！公子，这为什么不行？我们在旁边好好看着就行。”影也十分不明白秦扶定在想什么。
最终，秦扶定在李妙儿的坚持下还是同意了，但还是劝阻李妙儿小心行事，有感受到一丝危险就赶紧撤退。
在蒋福回蒋府的路上，一路上，官兵清道，怎知旁边跑出一个小孩，跑到蒋福的轿子面前，大喊“求求大人救救我的姐姐！求求大人救救我的姐姐！……”小孩一直重复这一句话，尽管有人去驱赶他，但还是大声的喊着这一句话。
坐在轿子里的蒋福听着稚嫩的嗓音，走出轿子，对着前面抬着小孩的官兵说了句“住手，把他放下。”说完还朝小孩摆了摆手，“过来，跟我说说你姐姐怎么了？”
小孩听到后赶紧跑到蒋福面前，掏出怀中的信纸递给蒋福，按照秦扶定教他的话说出来了。“大人，这是我姐姐亲手写的，你看了就会知道了。”
蒋福接过信纸看了一遍后，有些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小孩，他蹲下身子耐心的问：“小孩，这信中说的可是真的？”
小孩点了点头，想起自己的亲生姐姐也失踪了，不由泪上心头，哭了出来。蒋福一见，赶紧擦着眼泪，觉得可信度增加了一些，但是对于自己亲生儿子，他是真的不敢想会是信纸中说的那样强抢民女，但是小孩子哪会撒谎。
思考再三，蒋福决定带着几人前去信纸上所说的地方。“小孩别哭，我这就去救你的姐姐。”蒋福揉了揉小孩的脑袋，还从路边买了糖葫芦哄孩子，小孩止住了眼泪，瞬间就笑了。看着小孩童真的笑容，蒋福想着信纸中的内容，如果是真的，自己唯一的儿子。
蒋福捏紧拳头，希望儿子不要让自己失望。看着小孩远去，蒋福对着侍从说：“你们先回去，我有事。”又指了指旁边几个官兵，“你们几个跟我走。”
走到信纸所说的地方，蒋福抬头看去，是一座破败的院子，蒋福先让官兵进去探路。
一名官兵看着大门上的锁，转头看向蒋福，“砍了。”蒋福面无表情地说道。
官兵手起刀落，锁坏了，秦扶定他们为了让这个进度快一点，特地买的几把质量最差的锁。官兵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慢慢靠近正屋，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李妙儿听到声音赶紧躲到床上，官兵看到李妙儿如受惊的兔子一样躲到床上就出去向蒋福汇报。
听到官兵这么说，蒋福的心都沉了，面容严肃的走进去。
站在外面的大树上看着这一幕的秦扶定心中不由得紧张，看着蒋福走进去之后，秦扶定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出什么意外来不及救李妙儿。
蒋福一进去就看到李妙儿在床上，李妙儿看见是穿着官府的人来了，瞬间潸然泪下跑到蒋福跟前跪下，变成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擦拭着眼泪。“大人，求你为小女子伸冤啊！”
听到李妙儿这番话蒋福的脸色变得铁青，但他还是调整好自己的脸，尽量看起来温和一些。“小姑娘怎么了，好好说。”
“大人，小女子就是来这里看望表亲，谁知道被这里的小霸王蒋德才看上了，小女子自然是不肯，他那时也没对我做什么，在我回程的途中被他强掳到这，还在外面的门上上锁，说只要他玩不腻就不会放我走。”
蒋福越听心中的怒火就越甚，“这个逆子。”
这一怒吼又吓到了李妙儿，蒋福连忙安慰她，“没事的，我回去好好教育她，你没什么事吧？”
“我没什么事，还好我的表弟爱玩，有一天来到这，我听到声音像是他，一问果然是他，我赶紧写下了我的冤屈扔出院子托他帮我报官。”
虽然还是有很多疑点，但是看着李妙儿这样，蒋福内心的怒火已经烧的他不能再思考了。“小姑娘，你先回家吧！我派人保护你，一定不会让这个兔崽子得手。”
李妙儿听到蒋福这么说就知道可以把郊外小院的事和他说了。“大人，小女子还有一事向大人汇报。”
蒋福这时有些头痛，但还是让李妙儿说了。
“大人，小女子每日都在这院子坐着，看着院子上方景色来消磨时光，前几日我听说蒋德才还拐了一百名女子在郊外小院给他玩耍，而且听说玩的还很残忍，都有好几具尸体丢在外面。”
听到李妙儿这么说，蒋福气的人都站不住了，身子抖了抖，还好站在旁边的官兵扶住了他，否则他估计也要倒在地上了。
外面的影听到李妙儿说的这一段话就知道李妙儿的计划完成的差不多了，于是他就朝着郊外的小院赶路。
“此话当真？”蒋福吐着浊气问李妙儿。
“大人，我也不知道真假，只是我觉得很有可能是真的，毕竟他都把我关在这了。”
蒋福稳了稳心神，还是用着温和的声音和李妙儿说：“好，我知道了，我先派人送你回家吧。”
李妙儿知道自己这把火加的差不多了，自己该撤退了，就顺从应下，跟那个官员报上了小男孩的家的地址。
蒋福看着李妙儿走了才坐在椅子上，脑海回想着自己这半生，为百姓鞠躬尽瘁，可以说是良官，可惜这败笔败在了儿子头上。都怪自己太忙了，每天就想着怎么为百姓好，太少顾及家中，导致自己的儿子养成这样。平时都很少见，见到也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
蒋福在心中懊悔，打算起身回家好好地问一问蒋德才。刚走出大门就看见自家的马车朝着郊外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