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收服人手
当徐圳提到“嫦娥”时，丹阿神色复杂，先是不加掩饰的羡慕喜爱，接着混杂一丝嫉妒，最后是无可奈何的叹气、。
“我第一次听到嫦娥是在童年时期，当时亚东国发射嫦娥一号升空成功，我依稀记得父亲那激动的眼神。
后来上了中学，历史老师告诉我们亚东国完成了月球勘测，是历史的突破，这也是我首次将目光放在这个文明古国身上。
再到后来，亚东国完成月球软着陆，取回月球土壤样品，举世震惊，一时风头无量。”
现在，你知道我为何知道嫦娥、广寒宫，甚至玉兔了吧”
现在不是抒发个人感情的时候，徐圳得抓紧时间办正事，于是转移话题道：“先不谈嫦娥，聊聊阿撒帮内部的事情。”
丹阿自觉失态，抱有歉意道：“庸人自扰，让徐圳先生见笑了。”
“阿撒帮共有九人，分作三派，以我丹阿为代表的3人主张有好好商量。
以默哈德为首的4名强硬派，强调用拳头说话。
剩下的两人，自行其是，不听调令。”
徐圳听后分析，这不就是典型的分权、集权派和单干派嘛，难怪阿撒帮处处落后于别人，就这么点人还分出三拨，内部涣散、一团散沙能干成什么事。
本着柿子先捡软的捏，徐圳决定先从丹阿的两名跟班下手，遂问道：“丹阿先生，不知你在阿撒帮地位如何，手下的跟班又是何秉性？”
丹阿如实回道：“我嘛，因为个人身份问题，兄弟们都卖我面子，有事一般是我出头。”
“我那两个手下，屁本事没有，一个贪财好利，一个爱出风头，就看你怎么做了。”
徐圳沉思，贪财图利很好解决，给对方几罐可乐就行，爱出风头就有点难了。
在监狱，没本事越高调死的越快，所以大家都习惯低调做人，能不出风头就不出风头。
如何让一个平庸之辈出尽风头，却又不招致其他犯人的嫉恨，这个问题难以兼顾……
有了，徐圳眼前一亮。
爱出风头无非是享受众人仰望的目光，监狱每周都会进行遵纪守法活动，让犯人们抄写犯人守则、法律，并对表现良好的人当场奖励，给对方弄个名额不就行了。
“咚咚咚”
晚休时间到，狱检敲打栅栏，拿着铁棍守在牢房门口，徐圳只好跑回角落处休息。
次日清晨，徐圳早起一个小时，轻手轻脚扎半个小时马步，然后做好准备，来到牢房正中。
此刻，丹阿还在呼呼大睡……
“啪啪……”
徐圳轻拍丹阿油腻的脸，后者迷迷糊糊中看到高大人影凝视自己，以为睡过头狱警找他麻烦来了，刚准备大叫反被徐圳一把捂住嘴。
“嘘，小声点，别把其他犯人吵醒了。”
徐圳细声提醒，丹阿见来人是徐圳，略微不满的轻语：“大清早的，干什么，让不让人睡了。”
丹阿语气急促，带有一丝不满，徐圳知道打扰到了对方的好梦，先是道歉，接着将两罐可乐塞进丹阿怀里。
感受到怀中的凉意，丹阿满肚子疑问，徐圳从哪儿搞来这两罐可乐的？
不等他发问，徐圳抢先说道：“两罐可乐，能收买那人吗？”
丹阿点头，心想别说两罐，就是给那小子半罐，也足以收买了。毕竟对方也是看到丹阿有可乐，才跑过来巴结他的，说白了有奶便是娘。
丹阿拿出一罐饮料放在那人脸上，该人感觉到有好东西上门，一下起身，脸上的可乐落到被子里。
“是可乐”
该人欣喜若狂，因为西亚帮内斗的原因，他从来没喝过一罐完整的可乐，每次都是捡丹阿喝剩下的，如今也能逍遥快活一把了。
丹阿附耳对其说了两句，那人连连点头，掀开被子对着徐圳行了个拜山礼，以示愿尊奉徐圳为老大。
事情顺利的出乎徐圳意料，一瓶可乐收个小弟，放在外边无疑是个笑话，可现实就发生在他眼前。
丹阿告诉徐圳，在监狱谁的拳头大谁就是领头人，对于那些没啥本事的人来说，徐圳这等人物亲自找上门是他们的荣幸，别说还白拿罐可乐，换做白人帮和黑人帮，这种废材连可乐罐都摸不到。
徐圳顿有所悟，大树底下好乘凉，小林三郎找上他也是这个原因。
让他觉得有意思的是，丹阿这小子居然当着他的面中间商赚差价，扣下一罐可乐，这等阳奉阴违、卑鄙无耻之辈正和他的胃口。
要干大事，身边总要有几个小人，有些事还就得靠这种人，因此，徐圳权当做没看见，跑回去装睡了。
丹阿摸着怀中冰凉的铝罐，望着徐圳远去的身影，意味深长的感慨道：“是个做大事的人！”
徐圳躺下没多久，狱检敲打栅栏提醒犯人们起床，徐圳被安排在第三批，比鲁路过牢门时明显有些心虚，因为徐圳时刻注视着他，那冷酷无情的眼神仿佛要吃了他。
比鲁在赌注上失约，而后又当着徐圳的面将小林三郎打成重伤，这两件事徐圳可没忘记，若不是途中被关押在小黑屋，比鲁恐怕早就到地狱报道了。
比鲁不敢与徐圳直视，洗漱完毕后一溜烟跑开，徐圳没能抓住机会，只好把时间放在夜晚，因为他要解决丹阿另一位手下爱出风头的问题。
洗漱完毕后，徐圳来到食堂，犯人们正排队叽叽喳喳的说着……
“监狱管理层搞什么，鸡蛋没有了，竟然换成这玩意。”
“是呀，稀坨坨的。还有里面那东西，味道特冲，谁吃的下。”
犯人们嘟嘟囔囔，食堂似乎上了黑暗料理。
徐圳没有排队，一进门他就看到小林三郎向自己招手，桌上放着一盘食物，这位帮他把饭打好了。
徐圳摆手，拒绝小林三郎的好意，打饭这种小事犯不上假手于人，此前一直没跟对方说，打今儿他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小林三郎未料徐圳谢绝，略感失望，他没有突出的战力，只能在这些小事上下功夫，表示自己并非无用之人，避免徐圳忽视他的价值。
徐圳哪会想这么多，这会儿正好排到他，隔着玻璃窗，徐圳看到里面放着桶白粥粥上面漂浮着不少黑褐色的片状物体，像是牛肉。
狱警夹给徐圳一块大面包，紧随其后用长柄钢勺翻动白粥，一股厚重的腥臭味迎面而来，徐圳一阵干呕，差点没吐出来。
这味道他太熟悉了，在小黑屋时狱警推来一餐车的内脏，徐圳当时还吞下了心肝肾啥的，那味道差点没把胆汁吐出来，他现在终于明白犯人们刚刚的抱怨。
狱检用铁勺拍粥桶，徐圳拿着餐盘赶忙离开，他身后随即传来一阵干呕声。
徐圳把餐盘放在桌上，端端正正坐着，狱检没有吹响口哨，他不敢动勺子。
“biu”
口哨声响起，徐圳和其他犯人不约而同拿起面包猛啃，用牛奶就着吃完面包，内脏白粥则一口没动。
狱检放手不管，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时间一到，没喝完白粥的人就得挨罚。
表针转动的很快，转眼仅剩30秒，眼见犯人们一口没动，狱检握住铁棍排队站好，随时准备动手。
最后，还是小林三郎胆子大，双手捧起大碗，双唇贴紧碗沿，吱溜溜几口喝完。徐圳坐在旁边，暗叹不愧是虾夷国的人，习惯吃生食的他们，真不怕这玩意。
时间很紧，其他犯人不敢耽误，学着小林三郎的样子捧着碗嗦粥，徐圳也不例外。
端起碗，徐圳这才注意到说是粥，其实内脏什么的占了差不多一半个，幸好他有经验，一口喝光。
其他人就没这么好的体验了，内脏应该是最后下到锅里的，没有添加任何香料，也没煮熟，不少人进口直接吐了出来，狱检顺势一棍打去，犯人们连忙捂住嘴防止食物吐出。
其中，也有几个倒霉鬼因为没拿住碗，白粥洒在地上，狱检连打几棍，又重新给他们两碗贴锅底的白粥，内脏占了7成。
几人不敢拖延，端起碗迅速干光，一人还因喝的太快被噎住，最后狂喝牛奶的才缓过来。
徐圳定眼细看，这倒霉鬼不是多恩嘛，他立马计上心头，有了个计划，而倒霉鬼多恩还不知道，徐圳已经盯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