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双本该波澜不惊的眼睛起了波澜……
楼上，泠清刚把门锁好，就吐出一口鲜血。
真是，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发作。
泠清扶着墙，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
小黑凑上前，歪着脑袋，看着泠清。它凑近泠清的手指，似乎在考虑从哪里下口。
她拨开小黑，勉强露出笑，“不用了，单靠你的毒来压制是没用的，你在这儿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泠清拿出一颗丹药，吃下后运转起全身内息，聚精凝神去应对，易形丹的作用失效，脸上恐怖的黑纹显现出来，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她的衣服很快被汗水打湿。
蚀骨的疼痛慢慢减轻直至消失……
“呼”，直到天快亮了的时候，她才缓缓的睁开眼睛，长呼一口气。
“咦！”泠清嫌弃地闻着身上的味道，身上满是汗，衣服贴着皮肤，很是难受。
等她沐浴更衣完，天已经大亮了，泠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张脸依旧恐怖如斯。
从她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样子开始，这黑纹就跟着她，她从没见过自己没有黑纹的样子。
当初她误食了不知多少毒草，各种有毒的东西混在一起，误打误撞她竟然百毒不侵了，就连小黑的毒都拿她没有丝毫办法。
只是，她是百毒不侵，可是这也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脸上的毒纹，蚀骨的疼痛，时时刻刻跟着她。
算了，不想这些了，先吃饭吧！
楼下
“小二，就这些了？”
“客官就这些了！”
“嗯，你先下去吧！”
满桌子的菜，都是紧紧挨着，就这样也有些放不下。
只是还没等她高兴多久，小黑就“嗖”的一声窜了出去，泠清伸手去拦，可惜没拦住。
“叮咚”
有什么东西掉在楼梯上，滚了几个台阶，最后停在楼下的地面上。
泠清一惊，别摔坏了吧？她可没钱赔！
她扯出标准赔罪微笑，向戒指的主人道歉，“抱歉！抱歉！”
远远看着是个圆环状的东西，泠清走过去弯腰将东西捡起。
原来是个储物戒，看上去有些年代了，上面有些古老的纹路，她也看不懂。只是这戒指真是眼熟呢……
她翻过另一面，背后有道划痕，果然！这戒指就是她从妖界带来的，当初没钱了才把它卖了。兜兜转转竟然到了琢光的手里……
琢光楼梯处下来停在她面前，泠清抬头看，正好撞进他的眼睛。那双眸子明亮、深沉，自她见他第一面就是波澜不惊的，本该是波澜不惊的……
“你见过这个戒指”
她看的分明，他的眼睛里面饱含期待。
泠清垂下眼帘，她撒了谎，“没见过。”
琢光攥紧手中的戒指，手指不断抚摸着戒指上的纹路。
“这个储物戒对你很重要吗？”
说实话泠清有点心虚，这个戒指虽然是她从妖界带出来的，但是她也不知道是谁的。
每次她出去，身上总会多一点或少一点东西，这戒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别不是她杀人越货吧！
“算是吧！”他的目光始终在戒指上，透过戒指穿越时空看另一个人。
那骨骼分明的手出现在她视野里，“你的蛇还你。”
泠清接过小黑，十分抱歉地说道“上君，小黑刚才得罪了，为表歉意，不如——我请你吃饭吧！”
泠清让小二再拿来一副碗筷，请琢光坐下。
“主人！这个人好好看呀！”在它心里能排第二好看了！
桌子下面，泠清一只手捏着小蛇，这色蛇自从见了琢光就不安生，这色蛇，不仅喜欢好看的，还男女不忌！
泠清暗暗警告，你等着，咱俩的账我一会儿好好跟你算！
“你不吃？”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入她耳中，她有些愣神，小黑乘机就跑到琢光那里。
空气中粉红泡泡快要具象化，小黑眼中泛着爱心，化身痴汉蛇。
好丢人……泠清扶额，她不想承认这是她的蛇！
琢光将视线转向了泠清，他的目光就那样清清浅浅地望了过去，眼里带了些审视。
“其实吧……我根本不认识这条蛇。”
小黑就站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它似乎感受到自己主人的怒气，依依不舍地从琢光手上下来，回到泠清这边，撒泼卖乖。
“道友这蛇还真是有灵性。”琢光淡淡的说，末了，又加一句，“不像修真界之物。”
小黑别再浪啦！你要暴露了你知不知道！
“上君还是叫我名字吧，我叫虔来。”无奈泠清只能转移话题，好在琢光并没打算追究到底。
琢光只是点点头并未说什么。
之后琢光上楼休息，而泠清吃饱喝足出去溜达。
街道上门户紧闭，仅仅有几个乞丐在角落里，泠清提着买的馒头过去，将这些分给他们。
她找了个位置，学着他们的样子在面前放了个破碗，有一搭没一搭跟他们聊着。
“谢谢！”
破碗里被扔了个灵石，泠清连忙道谢，一抬头就看到叶凝兮那张惊艳的脸。
“你在这里干什么？”
泠清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墙上，“还能干嘛？乞讨啊！”
“你——”叶凝兮那张漂亮的脸蛋变了又变，半晌才重新开口，“你很缺钱吗？”
“是啊！这位有钱的小姐，再赏给小的两个呗！”
叶凝兮从储物戒拿出灵石，分别给其他的乞丐，轮到泠清这边时却将灵石收了起来。
“阿凝，不带你这样的啊！”泠清拿起碗举到叶凝兮面前，露出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叶凝兮拽住泠清的手腕将她拉起来，“你跟我走，我可以给你灵石。”
有钱拿？“好呀！”
反正她也得到了她想要的消息，就看看小美人想干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