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重楼一挥手,官兵们一拥而上。
玄烛觉得奇怪,自古官匪不两立,重楼是土匪,怎地跟官兵混在了一处?
但由不得她多想,她便被官兵们给捉了住,而后那些官兵把她五花大绑嘴里塞上布,扔进了重楼轿子里。
重楼接住她就迫不及待扒她衣服。
扒她衣服干什么?
玄烛一惊,莫不是香薰还有别的功效?
这哪行,轿外头还有那么多官兵看着呢,要是当众行那事,多…害羞!
玄烛立马挣扎不休,奈何此时的她就如一哑巴粽子,如何挣扎也挣不开重楼的魔爪。
眼看衣裳越扒越开了,眼看狗就要得逞了,玄烛干脆眼一闭,不再反抗。
反正反抗也没用,不如享受。
谁想狗重楼看见了她胸口三个九后却合上了衣缝,道:“嗯,是玄烛。”
啊,人只是确认她的身份,并非对她有非分之想呀…玄烛扯扯嘴角,好尴尬。
好在狗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是把她往怀里一抱,而后眼一闭对外道:“起轿。”
起轿?
玄烛又想挣扎,可别起轿!她好不容易哄他下山,才不要再同他回到乌鸦山那一亩三分地呢!
但她忘了此时的自己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轿子应声而起。
行吧,玄烛再把眼一闭,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轿子停下时,原以为又回到了梨花院,谁知轿帘撩开她把眼一睁,眼前竟是一幢雕梁画栋的二层阁楼。
之前爬过梨花院那颗梨树最高处眺望乌鸦山的,玄烛回想好似乌鸦山没有这么一栋漂亮的二层阁楼呀。
“回来了?”正打量着阁楼呢,一美人突从阁楼内奔到轿前来,而后盯着重楼笑靥如花,“等好久了。”
那狗早把眼睁开了,听美人言他倒未有什么反应,只轻轻嗯了一下,然后转身抱起她下轿,径直往阁楼二层走去。
自见美人后,玄烛的心便不在阁楼上了。
她敢百分百确定这里不是乌鸦山,因为乌鸦山上十个美人里没这朵跟红色大丽花似的艳美人。
所以这里怕不是狗东西用来金屋藏娇的别的置业!
想到这儿玄烛心里又恨又气,这狗东西一边和她说成亲,一边却在外头养着别的女人!
太不专一了!
嗯,她好似忘了重楼就是这样的人。
她多想打他咬他,踢他骂他,奈何身子动不了声音喊不出,还只能任由人家把她抱到二层一床上。
不过以为捆着了她就没有办法反抗了吗?
上了床她就一个虫蠕式翻滚滚到了床角边,用背对着他重楼。
哼,怎样,不正面面对你看你怎么弄!
“咳咳。”那狗突然咳嗽了几声。
玄烛的气忽就消了大半,其实早在轿上她便发现他面色唇色都比之平时惨白,且刚刚抱她走,她又发现他劲似乎不够,能明显听见他极是压抑的喘息声,好似身子有恙的样子。
真是奇怪,不过分别才短短个把时辰怎这般了?
玄烛回想那胭脂粉除会让人头晕外,也没有别的什么副作用呀?
咳得还挺凶,听着挺招人心疼的。
但狗东西在外养女人,她干嘛要关心他!
“玄烛,”身后的人不咳了,清了两声嗓子柔道,“可喜欢这里?”
喜不喜此处?
玄烛瞄向周围,刚刚她虽一路生气,但眼中还是瞄着阁楼的。
这里外是阁楼,但里却大有乾坤,一楼二楼置有层层假山,一条泉水从别致的假山石丛中穿插,顺着各色幽兰水仙曲曲又弯弯而过,有意境得很。
她从小喜水,曾想若是不进行大业,便择一处山清水秀之地隐居,所以把山水搬入住处的此地她喜欢吗?
那人猜到她喜欢了,又柔道:“以后这里便是你的家了。”
家?什么劳什子的家!
玄烛气呼呼转过身子去,可劲地朝重楼努努嘴再扭扭身子,要他把抹布拿出再把绳子解开,她要好好同他说个东南西北!
家,她才不要什么劳什子的家,她只想找到青风!
不想那人见她这般突然变得比她还激动,猛地伸出手一把捧住她脸,深深道:“玄烛,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玄烛便愣了。
重新开始,那她的大业不要了吗?
那人有几分失落,道:“大业,那般重要么?”
啊?玄烛眨巴两下眼睛,他怎知她心里想法?
“呵,”那人突然放开她,而后颓废地低下头去,肯定道,“大业确实很重要,我的大业也很重要!”
“可是!”他面目陡然扭曲起来,又咳嗽不止,“可,可是,咳咳,玄烛,咳,我爱你呀!”
他咳得好凶,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看他这般玄烛什么气都没了,想去帮助他,可她动都动不了,怎么帮?
“来,吃药!”
这时一直站在二层楼梯间看他二人的艳美人立马从袖子里掏出一颗药丸奔过来塞进重楼嘴里,重楼咽下,终于止住了咳嗽。
艳美人恨铁不成钢:“你又何苦对她使用读心术,又何苦这般矛盾,反正她已经被绑过来了,应该好好做下去!”
什么,玄烛闻言有几分懵,什么读心术,重楼他还会读心术?还有做下去,什么做下去?
重楼闭上眼定了定,然后站起身对艳美人道:“好了我去父亲那里一趟,你好生照顾好她。”
说完他睁眼要走,但走前却把头又转向她,深深道:“玄烛,你可知,我是真的爱你。”
爱,什么爱?
她玄烛再笨也看得出来,他绑她来才不是因为什么爱,而是别有目的!
*
到底什么目的,重楼走了问不到了,玄烛便想问下艳美人。
但这名名叫碧碎的艳美人很不待见她,重楼走之后,她很是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留下一句“老实点”也离开了阁楼。
原本以为碧碎只是离开一会儿,没想三天后那碧碎才悠悠出现。
拿掉她嘴里的布,那碧碎很是清凉道:“可有需求?”
玄烛看出这碧碎不待见自己,估摸着问她她也不会告诉自己所想知晓之事,便眼珠一转,道:“想如厕。”
碧碎冷冷地帮她解了绳,然后伸手指了指后窗处,道:“阁楼后。”
玄烛忙装作急得不得了的样子跑阁楼外。
这三天她虽不能动,好在床靠一面窗,她便虫蠕式爬到窗边,看清了外头情形。
首先阁楼是建在四方青院内,在它左侧是厨房和一幢小竹屋,右侧是茅厕,茅厕后长有一株杨树,杨树紧靠青墙。
玄烛又发现这里除了碧碎外再无二人,那碧碎不在阁楼的这三天都是在小竹屋里。
于是玄烛便打了个算盘。
她要甩掉碧碎而后爬杨树走人。
不想碧碎却一路跟着她,不论她跑得多快,碧碎都能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连如厕,碧碎都跟进去保持正好三步。
玄烛便道:“你看着我我拉不出来。”
谁想这碧碎性子古怪,闻言很是不客气地伸手来拎她衣领,还斥道:“拉不出那就回!”
玄烛亵裤还在跨部呢,那碧碎也不管,拖住她就要走。玄烛便有几分生气了,抓住碧碎抓衣领的手怒道:“他要你照顾好我,你就是这般?”
也不知这话触动碧碎哪根神经了,她猛地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捏住玄烛下颌,恶狠狠道:“再多说一句就把你做成人疵!”
瞬间下巴便传来一声咔嚓响,玄烛直感觉火辣辣地疼。
这是把她下巴弄脱臼了!
那碧碎嘴一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招!拉屎,你一具尸体拉什么屎!敢耍我,信不信我把你整个下巴都卸下来!”
原来这碧碎知晓她是一具尸体,在陪她玩呢。
这碧碎非柔软女子,且太狠厉,她还是别惹怒为好。
于是玄烛一句话不再说,表示示弱。
碧碎以为自己赢了,哼一声后把她下巴回了正,然后喝道:“走!”
玄烛只得把裤子拉上,跟着碧碎回了阁楼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