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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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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顿饭是在她们住处吃的,当时夜已暮,玄烛正在吃残羹剩饭,那狗突然说床太小不够两人睡,然后就叫人送来了一张超大的绵绵床,还叫人送来了各式上乘家具和几床好看的新棉被。

    玄烛多玲珑的人,三两下吃完后便把床铺好,然后就知趣地同送东西过来的山匪们一块退出了房去。

    不想才出门,那狗也跟着退了出来。

    “看你们主仆如此情深,平时定然也是同吃同睡,如今这床已换,应该够你们二人翻滚,如此便早些睡吧。”

    他温柔又深情地对她主子说完,竟带着土匪们走了!

    愣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实在没忍住,问她主子:“主子您拒绝他了?”

    她主子一脸茫然,道:“没有啊,我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他竟,竟走了!”

    俩人面面相觑。

    “或者,”她主子愣了半响突然一拍手,“他只是嘴上流氓,但身体同李显一样,较绅士?”

    玄烛想了一圈,觉得哪有猫不偷腥的,这男人定不是什么绅士,而是找他一众情人快活去了,总有一天他会过来歇!

    她是这样定义他的,谁想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这狗对她主子好得不得了,就是不在她主子这里歇。

    她主子便道:“莫不是他看不上我?”

    玄烛想起第一天上山那狗扒她主子衣服急不可耐的模样,断定狗不是不喜她主子而是喜欢衣服穿的少的,便道:“要不您衣服穿少一些?”

    她主子是茶妓,虽然是妓,但是卖的是茶艺,所以该遮的地方都是遮住的。

    她主子认为有理,一锤定音:“那明天我就少穿!”

    结果大秋天露着两只香喷喷肩膀的梧桐在狗面前转了一天,狗不仅夜里没在这里歇,还用披风把她主子的香肩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完了还温柔叮嘱:“宝贝小心以后得肩周炎。”

    把她二人下巴惊得差点掉地上。

    最后她主子实在受不了了,拽着她跑去问山上土匪们:“你们家少主夜里到底喜欢去哪个美人屋里歇?”

    “他呀,”山匪们闻言直摇头,“他夜里谁都不歇,睡自个屋。”

    睡自个屋?

    狗的屋子玄烛同她主子看过,不过整洁点墙刷得白点,也没个绝世美人在屋里呀,睡自个屋?

    她主子不死心,又问:“为何不去美人们屋里歇?不去歇第一天扒我衣服干什么?”

    上山最久的土匪头老六道:“咱少主从小聪明绝顶,二岁会说话五岁会走路,十岁就已开了窍。他自开窍那天起就要我们掳过路的漂亮美人们上山,每掳上山的第一天都要扒人家衣服,但从来都是扒了不上,也是奇了怪哉。”

    玄烛和她主子对眼,还有这种男人?

    “至于为什么不去歇,”老六缩缩脑袋瓜,“我可不敢问。”

    “嗐,那么多美人真是可惜呀可惜,”土匪哥哥们一脸惋惜,“全浪费了!”

    玄烛再和她主人对眼,这男人…也忒怪了吧。

    回来她主子闭门想了半天,突然一拍桌道:“唉,上天总是公平的,给了你美貌必然要你失去别的东西,我本想着给他生个一儿半女稳固稳固恩宠,如今看来,只能听天由命喽。”

    重楼认为这个女人审美真有问题,便辩道:“我长得俊俏,身量又高挑,且爱干净,又是贵公子气质,她们怎么可能不是真心喜欢我?你以为他们是你这样的审美?”

    如今玄烛对他是有啥说啥,便歪头问道:“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我且问你当时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晚上不用?”

    重楼一愣,既而看天看地就不看玄烛,道:“你管我!”

    玄烛道:“不会是…”

    重楼不看天地了,瞄玄烛:“是什么?”

    “是无能吧?”

    “什么?”重楼眼一睁,“谁说的?!”

    重楼从来没有想到别人在背后竟是如此定义他的,真是把他给惊气死了!

    想想一个男人最大的面子是什么,便是此!

    “老子不是!”重楼激动得一拍大腿,“老子行得很!”

    “是么?”玄烛怀疑地挑眉,“竟还有这种男人,有那么多美人竟不用?”

    重楼觉得这女人这眉挑得甚可恶,似就已从心里面认定他就是无能,气得他直跺脚:“老子行得很,老子不用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正准备说,重楼突然反应过来,收回暴躁气息,吼道,“老子才不告诉你!”

    玄烛偏要气他,道:“不告诉我那你就是无能!”

    “啊!”重楼又不镇静了,跳脚舞手,“老子说了老子不是!老子说不是就不是!”

    其实玄烛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只是见对面人被气得跳脚舞手地甚是好玩,想想这个男人嘴巴那么会说,向来只有他说的时候,到没有想到也有被她说住的时候,于是心里便又升了逗弄心,道:“唉呀无能就无能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无非就是你迷倒的美人们并非真的爱你而已。”

    “啊!”重楼要疯了,屁股往地上一摔捶足捣胸,“要疯了!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你怎么没有半点儿你主子的可人劲?!”

    “呦,”玄烛不逗了,“死了一世又一世,还没忘掉我主子呢。”

    玄烛意味深长:“果然爱我主子爱得天崩地裂呀。”

    是呀,她不相信情爱,但他对她主子却似乎并非逢场作戏。

    自掳了她主子后,他就再也没叫土匪们掳过美人,深情款款地对她主子说她是他的情感终结者。

    而其余美人处他再也没有踏过,每日不是来她主子这里,就是在来她主子这里的路上。

    还把她主子往骨头里宠。

    她主子是茶妓,爱喝茶,他就命土匪们买得许多好茶来,什么碧螺春普洱铁观音…那茶饼往地上一堆都能堆成一座小山来。

    她主子喜煮茶,他又立马命土匪们去搜刮许多茶具来,什么前朝的前前朝的前前前朝的,铁的陶瓷的铜的瓷的…等等一大堆。

    她主子说没专门的喝茶房,他桌子一拍大喝一声:“造!”,即刻就叫土匪们造出了一座雅观别致的茶房来。

    …

    一桩桩一件件,真是把山上七个旧美人嫉妒得天天哭,他还认为宠不够,天天舔着脸问她主子还要什么,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给摘来!

    你说这不是爱她主子爱得天崩地裂吗?

    其实呢也没有什么,他爱她主子也好宠她主子也罢都与她没有多大干系,只是因他爱她主子,她差点魂归了西天!

    当时正年关,忽有起义军来打山。

    对方领着一万兵马在山下扎营安寨,之后便派人送上战帖,言三日后就来拿下这蚯蚓山。

    玄烛和她主子爬山顶看的,山下那骑在马上的对方头头粗眉阔嘴膀大腰粗,一瞧就非好惹的。

    白白净净的重楼与之一比,一眼就已看到三日之后的交战结局。

    她主子立马偷偷拉住她的手道:“月亮,待两方交战时我们就下山逃命去!”

    玄烛有几分不解,问她主子:“您不与少主同进退?”

    “进退个啥?”她主子闻言直翻白眼,“恩恩爱爱比得上性命重要?”

    以前玄烛很佩服她主子不对任何男人动心的魄力,但如今听闻她主子这话她不知怎么地竟破天荒地觉得那种马有几分可怜。

    “怎么?”她主子笑,“月亮你舍不得他?”

    玄烛忙道:“怎么可能!”

    是呀怎么可能,她是什么心她自己一清二楚,所以怎么可能舍不得?

    玄烛道:“好,就依您的!”

    二人这头这么商定好,谁知那头的种马却不按套路出牌。

    他不知发了什么疯,当时就把战帖给撕了个粉碎,而后青月刀一操三千土匪一带,竟主动飞下山去打架。

    急着去送死呢?

    二女子见之想趁此逃命,不过又好奇那种马是个什么下场,于是又偷偷观看起。

    原以为种马是个肋鸡,人小兵一刀就能把他给砍成两半,不想他身姿矫健无比,足尖只那么轻轻一点就踩过了小兵刀头,再那么袅袅一踏又入了重兵包围的敌营,然后青月刀轻轻一挥,瞬间近身之人皆断了头颅。

    从来没想到这男人此般厉害,直把主仆二人看得惊呆了下巴。

    而更令人呆下巴的是一路杀下去他身上竟干干净净洁白无比,那杀出的血压根沾不到他身分毫!

    厉害,太厉害了!

    她主子立马变卦:“我男人真厉害!虽然那方面不行,但这般英雄派头作为他女人的我决定不走了!决定与他共进退了!决定他生我生他死我死了!”

    玄烛直翻白眼。

    战况激烈,二人正看得起劲,突然那云儿美人领着众美人急冲冲赶来,然后二话不说拉住她们掉头就走。

    一看就非好事。

    玄烛和她主子都是玲珑人,马上张嘴要喊救命,可美人们早有准备,从袖中抽出两块抹布把她们的嘴巴给塞了个严严实实。

    那云儿美人冷哼:“还喊得出吗?给本美人走!”

    然后把她们给粗暴地拖到了后山的悬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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