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宝花玉露，交易达成
顾问舟决定与钱家摊牌。
一大早钱瑶便开车去接他。看到眼前这个还有些睡眼惺忪的女人，摆弄着小手，给自己穿好外套时，顾问舟觉得自己挺不配的，想说的话可终究说不出口。
顾问舟被钱瑶带到了钱府。钱家的大本营。
“之前你从没来过，我还很惊讶呢你说你要来拜访爷爷。还以为…”车上的钱瑶叽叽喳喳，可偏爱安静的顾问舟却不觉得吵闹，甚至还有些喜欢。
“你是不是嫌我吵？不想搭理我？那我不说话好了。”钱瑶余光看向了顾问舟，他的右手中夹着一支已经燃烧过半的烟，身子依靠着车子，望向窗外。
“没有，我只是不想让你吸入太多的二手烟。”说完顾问舟便把烟给让扔掉。右手在座椅附近按了一下，顺势一躺。
钱瑶用右手摸了摸他，像是在哄孩子睡觉一样，轻声说道：“那好，你乖乖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吧哥哥。”
钱瑶表面镇定，内心的小鹿却在乱窜。她像是一个在河边试探水有多深的孩子，在试探着自己叫顾问舟对自己叫他的称谓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自己好更加的“变本加厉”一些。
早上的行人车辆总是较少的，也只有在顾问舟的住处附近，有许多占着道路卖菜卖水果的摊主，和讨价还价的路人。过去了那一段路，后面的路程便顺利得多。
终于到了。
钱瑶把车开到了地库，轻轻地拍了拍顾问舟。虽然顾问舟并没睡着，可还是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随她下了车。
钱瑶挽着他的胳膊，走进了客厅。客厅里的钱谷泉已经等候多时了，客厅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早餐。
顾问舟也不客气，点起一根烟，左手拿起一个包子。
钱谷泉从接到顾问舟的电话开始，便在猜测他的意图。白家的那个老东西放话要杀了顾问舟，可这顾问舟不以为然地样子，让钱谷泉猜不透他想要干什么。
“钱老爷子，我们上一次的交易，我很满意，你想不想，跟我再交易一次？”顾问舟把脸凑到钱瑶手上的打火机。
钱谷泉看着自己的孙女儿含情脉脉的眼神，和出乎自己意料的举动，心里却有一种欣慰的感觉。自己早年丧妻，中年丧子，偌大的钱家只有自己和孙女一人。钱瑶的幸福比钱家的走向，更让自己担忧。虽然顾问舟敲打自己不准查他的父母家庭，可钱谷泉还是偷偷让阿明偷偷地去调查了一番，顾家虽然是相比较钱家的小门小户，但在他们当地口碑很好，顾父顾明轩也是人品贵重。而顾问舟更是荣辱不惊，身怀绝技。
“钱老爷子？莫非是在猜测顾某的意图？”见钱谷泉默不作声，顾问舟把烟按灭，又续上一根，缓缓说道。
钱谷泉这才缓过神来：“抱歉抱歉，顾先生，在下的确出了神。不过，您说的交易，我没兴趣。但是，以我的直觉，和瑶瑶对你的态度，我想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说着钱谷泉也点起一根烟，吐了一口。可他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只得自己给自己点烟了。
深呼吸后，钱谷泉继续说道：“顾先生年少有为，又是老朽的救命恩人，老朽怎不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况且，瑶瑶与先生的关系如此，你我两家结为秦晋之好的话，自家人何谈交易二字？”
顾问舟笑了笑，内心却对眼前的老人划上了道。而此时钱瑶悄悄握住了自己的手。思索片刻后，顾问舟示意钱瑶给自己点烟，猛地吸了一口，缓缓地说道：“无利不起早。我并不想和你钱家绑架，我只有兴趣跟你谈生意。不要扯上瑶瑶，这与他无关。我知道，虽然我警告过你了，但是你还是让你的手下去黎阳市查了我的父亲。我并没有生气也仅仅是我不想伤害瑶瑶的爷爷，而不是钱家的家主钱谷泉先生。”说着顾问舟站起身来，穿上外套，准备离开。
“哦对了，如果你不想谈，我会找李清宁的。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说完便离开了。任凭钱瑶在后面叫他也没用。钱瑶追了出去，珍珠般的眼泪刷刷的掉下。
顾问舟停下脚步，擦了擦她的泪水。说了一句“我跟你爷爷的事，与你无关。我讨厌别人窥探隐私。”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钱谷泉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自己仿佛真的得罪了这个少年。可作为爷爷，为了自己孙女的幸福，查了查对方的家底，又有什么问题呢？
龙有逆鳞，人有底线。顾问舟已经警告过钱谷泉，看在钱瑶的份上也已经不追究钱谷泉再次调查自己家人的行为，可他在听到钱谷泉的暗示后，依然十分生气。他并不打算跟钱家一刀两断反目成仇，可也要摆出自己的态度出来。
顾问舟离开后，打上车来到了江州饭店。
值班的经理早就接到了李大小姐的电话，丝毫不敢怠慢，将顾问舟请进了天字第一号的包房内。
顾问舟刚刚把脚伸在桌子上，掏出香烟。门就开了。一个身穿职业装，披着一头乌黑秀发的女人走了进来。
“抱歉，顾先生。接到您的电话，我就赶了过来。没有迟到吧？”来者正是李家的实际掌控人，李清宁。
说着话，李清宁便走到了顾问舟的跟前，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啪嗒”一声，给顾问舟送上了火。顾问舟也不客气，欠了欠身体。
“我知道，钱家那个大小姐经常这样。”说完，李清宁笑着看向顾问舟。脸上还有刚刚因小跑所带来的的红晕。
顾问舟并不答话，将烟放下直奔主题：“这里有浴室吗？”
“啊？”显然，李清宁猝不及防，“当然。虽然江城饭店是吃饭会客的地方，但是总有一些不安分的客人喜欢在这里洗洗脚，泡泡澡。不过您放心，这间房子您是第一位客人，如果您要洗澡，我向您保证，这里的一切都是崭新的。”
“我不洗澡，是你要洗。”顾问舟的坏心情似乎有了缓解。
顾问舟从口袋里掏出一颗丹药：“这是宝花玉露丸。吃了它，你就明白我想跟你谈什么生意了。李大小姐。”
李清宁没有犹豫，接过顾问舟手中的丹药，放进嘴里。
一股暖流涌上环绕着李清宁。一股恶臭的味道从她的体内释放出来，连那张精致至极的脸颊上都流下黑色的汗珠。
“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问有没有洗澡的地方了吧。”顾问舟看着眼前的丽人手足无措的样子，心情大好。
李清宁捂着脸，跑进了浴室。
顾问舟不慌不忙，脱下鞋子，舒舒服服的瘫在沙发上，把嘴里的烟吐向天花板上的吊灯。
女人洗澡的时间总是很长的，更何况是被誉为“江城第一美人”的李清宁。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门终于开了。李清宁穿着浴袍，涨红着脸，出现在了顾问舟的面前。
可能是顾问舟的烟抽的太多，呛得李清宁直咳嗽。毕竟没有一个男人敢在他面前抽烟的。
看着眼前的出水芙蓉，闭月羞花，顾问舟却是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她的胸前，故作镇定地说：“怎么样，愿不愿意跟我谈谈生意？”
李清宁在镜子里已经看到了那个皮肤紧致，浑身白皙，红唇烈焰，瀑布黑发，细长双腿，浑身弥漫着由内而外的芬芳。
李清宁何等聪明，自然明白顾问舟的意思。强忍着浓郁的烟味儿，拿过在顾问舟手里的打火机,，帮他点着，轻轻地说：“顾先生，小女子唯命是从。只要，这条船上掌舵的是您就好。”
顾问舟也笑了笑：“李小姐聪明人，不过这条船很大，顾某区区书生，恐怕还是掌舵不稳的。”
“好，顾先生，我们一言为定。”
“李小姐，我们后会有期了。”说完顾问舟便要扭头离开。
“稍等一下，顾先生。”李清宁叫住了顾问舟，“下次，能不能只让清宁为您点烟呢？”
顾问舟笑了笑，也不回话，只是径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