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震惊朝野
“真的吗！婉兮现在就想知道？”
女人天生好奇，婉兮兴致勃勃地说道。
郑荣思索片刻，郑重地看着两人道：“可以一试！”
三人又再商议片刻，郑荣才转身离去。
长恭又对婉兮说了发现贾继业的事。
“可把如睿请来，给贾继业做个八品的农业从事！”
长恭觉得在郑氏年轻一辈中，郑如睿也算是杰出的人才了。
“如睿颇有些城府，不过确实有些才干！”
婉兮点了点头道：“我这便向奶奶修书一封，如睿定会立即赶来！”
……
永安、秀容、雁门三郡的太守和各县官员们很快接到了刺史府的公文。
众官员得到贾继业送来曲辕犁样品后，都卖力地推广起来。
不出半月工夫，曲辕犁就逐渐出现在肆州各县的田野间。
百姓们得了实惠，都对这位新来的刺史大人称颂不已。
棉花的大面积种植也在九原周边的各县展开。
棉花都还没有播种，就得到了一笔可观的启动资金，棉农们的生产积极性空前高涨。
“这位刺史大人不会是菩萨真人转世吧，这般照应我们穷人！”
棉田里，一名五六十岁的农妇看着将官袍下摆挽在腰间，在田埂上席地而坐的贾继业，不由得一阵感慨。
“刺史大人天纵英才，自然是与旁人大大不同！”
贾继业脸上掩饰不住的景仰之情。
“我看主事大人也不错，老妇今年五十有八了，还没有见过哪位大人像主事大人这般，坐在田埂上与咱们穷人说话的呢！”
农妇笑着说道，满脸的喜悦之情。
“是啊，如果官员们都能像国公爷这般，天下何愁不太平。”
贾继业怔怔地说着，眼睛不由得望向远方。
皇宫里，杨唯玄拿着长恭的奏本兴冲冲地跑进了高洋殿中。
“陛下，大喜啊！”
高洋这两天新得了一位美人，心情不错，这回终于没有骂杨唯玄。
“何事大呼小叫！”
杨唯玄高举双手将奏本递了过去，笑容却仍然挂在脸上。
“乐城公在肆州实行新政，还亲手创了曲辕犁！”
“什么新政？”
高洋接过奏本，低头仔细地看了起来。
合上奏本后，高洋心中也是大喜过望。
“长恭奏本中说献了一副曲辕犁来，快带朕去瞧瞧……”
“陛下，将这肩担架在牛脖子上，人在后面扶着犁，就可以耕地了。”
杨唯玄指着地上的曲辕犁向高洋解释道：“只是这宫中没有牛，却是不好演示！”
“这有何难，拉车的马牵一匹来不就是了！”
高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地上的曲辕犁，好像是在看一个绝世美人！
宫人们牵了一匹温顺的拉车母马过来将曲辕犁套上后，高洋要亲自演示。
“你去前面牵着马，朕在后面扶犁！”
高洋低头掌着犁柄说道。
“老奴怎么敢站到陛下前面！”
杨唯玄扭扭捏捏地说道。
“快去，不然朕用鞭子抽你！”
高洋哪里会管那么多，整个人的注意力完成放在了手中新奇的曲辕犁上。
杨唯玄无奈，只得上前牵住了马，只是将屁股扭到一旁，不敢背对着高洋。
高洋笑骂道：“你这老东西今天是怎么了，扭扭捏捏地倒像个没被开苞的雏儿！”
杨唯玄尴尬一笑道：“那请陛下恕老奴不恭了。”
说着站直了身子，口中吆喝一声，将手中马鞭轻轻打在马背上。
那马儿早已被驯得乖了，背上轻挨了一鞭便已知道杨唯玄心意。
扬起四蹄，在宫中草地上不紧不慢地走了起来。
经过了起初的不适应，高洋也很快掌握了扶犁的诀窍。
“果真是件好东西，神物啊，杨唯玄，有了这东西，大齐每年得多产多少粮食！”
“有了充足的粮食，又能增加多少人口，多少军队！”
看着前方不断被翻出的新土，高洋眼中精光四射！
杨唯玄拉着缰绳嘿嘿笑道：“也只有乐城公那样的聪明人才能想出这般稀奇的玩意儿来！”
“这可不是稀奇玩意儿，这是治国的利器！”高洋站起身来。
杨唯玄连忙紧了紧缰绳，那马儿立马收住四蹄，站在原地不断地打着响鼻。
身旁早有宫人接过了杨唯玄手中的马缰。
杨唯玄连忙笑着向高洋躬身道：“老奴先行恭贺陛下！”
高洋渐渐从起初的喜悦中冷静了下来。
“只是这东西仿制不难，怕是不久后也要被周、陈两国得了去。”
“那可如何是好？”
杨唯玄脸上的笑容突然一僵。
“终归是件利国利民的好东西，有此神物，长恭之名，可垂竹帛矣！”
高洋重重地在犁柄上拍了一下道。
“传旨！准了长恭奏本所请。进乐城县开国公为兰陵王，食邑再增千户！”
第二天的早朝，侍中宋钦道第一个站出来陈奏。
“陛下，乐城公所创的曲辕犁可谓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臣请陛下立即下旨，在全国推广此物！”
尚书令杨愔出班奏道：“这曲辕犁好归好，却是要用耕牛牵引，国中又到哪里去找那么多的耕牛来。”
“这个好办！”宋钦道看了一眼杨愔道：“陛下可颁一道旨意，国人不可再杀牛食肉！以此保证耕牛生生不息！”
朝堂中顿时传来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宋钦道环视群臣一眼后，又再奏道：“耕牛不足，可令各地官府出资蓄养，倘百姓无力购买，可将官府耕牛租借给百姓！”
“如此一来，数年之间，我大齐必然是耕牛遍野，何愁百姓没有饭吃，何愁军中没有粮食！”
高洋听得连连击节赞叹：“就依侍中之言，从今日起，无论皇宫民间，凡杀牛者一律杖八十，罚金抵牛资！”
“各州县都要开始养牛，以补百姓之不足！”
……
五月初一，《西游记》的第一部分《大闹天宫》在北齐各大城市同步发行。
报纸中的神奇故事很快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尤其在年轻人中，《西游记》的反响巨大。
几乎整个大齐的读书人都在议论书中的精彩故事和书的作者。
斛律嫣然将手中的报纸看了又看，心里却是一阵酸楚。
这么多年来从未听他说起过这些好玩的故事，他写这东西出来，怕也是为了哄那郑氏开心的吧？
肆州的作坊里，工匠们正在紧锣密鼓地赶制造纸和纺织的新器具。
婉兮头戴斗笠，与长恭并肩行走在田野之间。
何六、小蝶及吴北顾等人远远地跟在后面。
“经夫君这般治理，不出数年，肆州定能成为大齐最富庶的州，不，是全天下最富庶的州！”
青纱蒙面的婉兮看着皮肤被晒得有些黝黑的长恭，心中无比骄傲。
“是啊，我们就以此地作为根基，静待天时！”
这几个月来，长恭亲身体会到了百姓的疾苦，早已放弃了当初混吃等死的想法。
南方的陈国境内，一队郑氏的商贾正押着几十车茶叶望北而行。
“郑主事，咱们这回买了这么多茶叶回去，万一要是卖不出去，你我可都是要受责罚的！”
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看着缓缓而行的车队，忧心忡忡地说道。
“你要相信国公爷的才干，”郑荣笑着对那中年人说道：“国公说行，就一定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