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仇姨
“什么？！”洛沉猛地站起，却又忍不住扶着脑袋。
“老头子他……他是柳如风？！”洛沉惊愕地问道。
“怎么，他从未与你说过吗？”妇人哑然。
洛沉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
柳如风这个名字，他时常从说书人的嘴里听到过，是一个名满江湖的大侠客。
而且在洛沉心中，柳如风也像是他的一个人生目标。
可……老头子怎么会是那个柳如风？
洛沉想起每日醉醺醺的老头子，怎么也无法将他与柳如风这个名字联系起来。
妇人这时黯然开口：“所以，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他沦落至此……”
洛沉颓然坐下。
“我……我也不知道……想不到老头子当年居然这么威风……”
随后洛沉呼出一口气，找到了老头子所说的人，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放下了。
“这……这位前辈，如今老头子的话我也已经带到了，那个吊坠您就留着吧，也算是有个念想……”
说罢，正要抱拳告辞。
“不用前辈前辈地叫了，把我人都给叫老了，我若是有孩子，也当如你一般大了，你就叫我仇姨吧。以后若是遇到麻烦，可尽管来这里找我，念在交情一场，能帮的我都会尽量帮你的。”
美妇人像是恢复了元气，半开玩笑地说。
洛沉则是不大好意思。
“好的……仇……仇姨。”
仇姨不知为何，笑了起来，看着洛沉，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般。
洛沉突然发现，外面已经天亮了，急忙说道：“仇姨，我还有事，我得先回去了，告辞！”
仇姨笑了笑后点头，又重新将她的面纱戴上，恢复原来冷冷的样子。
……
洛沉轻轻推开自家的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忽然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
“回来了！？”
洛沉登时愣住，尴尬地笑道：“啊……哈哈哈……你这么早起啊……”
却发现凤仙儿冷冷地瞪着他，眼中还残留了些血丝。
“肯回来了？”
“我……”
“昨夜去了哪里！？”不等洛沉开口，凤仙儿又抢先喝问道。
洛沉在她面前顿时没了底气，不知为何，一点说谎的想法都没有。
便打算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正当他说到青楼的时候。
“你去了青楼？！！！”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洛沉也能感受到凤仙儿的怒火。
连忙说道：“不不……你听我解释……”
“你……赶紧给我说清楚！”不知为何，凤仙儿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哭腔。
见凤仙儿要哭，洛沉连忙解释，并将一切责任都推给李守常。
凤仙儿眼中的泪这才止住。
“以后离他远点！还有，不许再去青楼了！”
“好……好好好。”
接着洛沉又看了一眼凤仙儿的眼眶。
“你……你昨夜没睡吗？”
凤仙儿却是不言，扭头回自己屋去了。
洛沉一时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这……但愿今天她能睡好吧……
……
府衙
“嘿嘿嘿，洛沉，昨天感觉如何？是不是快要升天了？”李守常毫无正经地说。
洛沉此时见到此人却是满肚子怒气，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吭一声。
“诶……？你怎么不说话？该不会……”
说到此处，他四周张望了一下，发现没有人后才来到洛沉身旁，悄咪咪地说：“你不会是不行吧……？也是，我今早醒来找你就找不着了，莫非是昨夜偷偷溜了？”
“咳咳咳，这种事情，第一次的，很正常，不必在意。嘿嘿，下次我再传授一些经验给你……”说完还对着洛沉挤眉弄眼。
“你……！”
洛沉虽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从语气中可以看出不是什么好话，于是怒上心来。
“你！本捕头命令你，现在去给我站岗三个时辰！”
李守常却是不乐意地说道：“喂，你这小子怎么恩将仇报。我好心教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还仗着自己官大来压我，你这可不厚道！”
洛沉气急反笑。
“呵呵呵，我今日不仅要恩将仇报，我还要打的你满地找牙！”
“啊……！你小子，来真的？！”
“少废话！看招！”
“饶命啊……！”
当然，洛沉并未用尽全力，只是到最后李守常还是鼻青脸肿罢了。
到了医馆，大夫见李守常这般模样，惊讶地问道：“你这是什么了？”
李守常刚想出声，就被洛沉瞪了一眼，迫于淫威之下，只得闭嘴。
“咳咳咳，大夫，没事，你尽管给他治就行，诊金我付。”
大夫见状，摇摇头便去准备所需药方了。
“咦？那不是洛捕头吗，想不到居然会出钱给手下治伤，心肠倒是挺好。”
听到这话，洛沉面不红，心不跳地把腰背挺直，全然不去想这伤是谁打的。
李守常则是欲哭无泪的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脸上神情复杂无比，像是在说：“救……救我”
“这捕快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想来也是，我如果有个这么好的上司，我也会感激涕零的。他可真有福气……”
李守常呆住了，洛沉也呆住了。
洛沉不好意思般望向别处，李守常则是面如死灰低下头来。
“咳咳咳，问你件事。”
“什么事！”李守常不服气大声喝道。
“嗯？！”
“小的……知错了，敢问洛捕头想问何事？”
洛沉笑笑，又不好意思般抓抓脑袋，说：“这男女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昨夜有事便先走了，还没有仔细体会过。”
李守常一脸狐疑，盯着洛沉气愤道：“那你早说不就是了，干嘛动手？！”
洛沉见他这副样子，又想到像是一夜没睡的凤仙儿，突然说道：“你这顿——是应该的。”
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你！……算了，不跟你计较。”
“这男女之事就是一男一女在床上睡上一觉，幸运些的话，不久后就会有孩子。”
洛沉不知想到些什么，突然脸红了。
“睡上一觉……？”
“是啊，怎么了。”
洛沉又是浑身不自在地问：“那如果有了男女之事后，是不是男人就要娶那个女人？”
“若是青楼女子自然不用，如果是良家妇女，平白无故污人清白又不肯负责，那官府也饶不了你。”
洛沉若有所思般点点头，随后便不出声了。
李守常则是疑惑洛沉为什么问这个，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脱口而出。
“你……不会是玷污了人家良家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