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是刀动的手
“我还有些公务在身就先告辞了。”言念行了一礼转身就要朝外走。
“我送你吧。”刘向喊住了她，好似没看见言念那张难看到极点的脸。
“不必。”
刘向只当她是因为自己的话从而对苏晚台产生怨言，方才那双像是要吃人的眼睛，让他心中一阵窃喜。
我们的刘·绿茶·向完全没有意识到是因为自己的话，让言念不爽。
苏晚台被柳如是拉着，但一直在悄悄关注言念这边。
【敲，你讲话就讲话动手动脚算什么。是你飘了还是老娘提不动刀了。】
【老娘那三十米大刀呢。】
【刘向怎么话这么多，没见我家阿念脸都黑了吗，这唾沫星子都快喷言念脸上了。】
从苏晚台的角度看，言念忍着要骂人的冲动一直听着他絮叨。
言念不动声色的还往后退了几步，与站在她旁边绘声绘色讲述的刘向形成鲜明的对比。
言念出府后一路向东，这段时间的修缮工作让一切都开始步入正轨。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小巷处有一伙穿着黑衣的人。
“老大，我们为什么要白天穿夜行衣。”一名蒙着脸的手下忍不住问道。
为首那人听到有人质疑自己的决定心有不满，“你你你懂个个屁啊。”
“我们们可，可是专业的。”
“当当然要要。”手下的人都等着他说出后面那句。
“切克闹？”也不知是谁在旁边接了一句。
蔡全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不不，不是！”
你，你别别插话。”
那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接了这么一句，只觉得很是顺口。
“当然然要穿了。”
“你你你，你见过哪哪个杀杀手不不穿夜行衣的。”
“老大英明。”
蔡全听到手下的恭维，骄傲的昂首挺胸，迈着自信的步伐朝目的地出发。
“出出，出发！”
几名手下看着蔡全有些滑稽的姿势面面相觑，“老大像不像”
“我看像一只发了情的公鸡。”
“不对不对，还得是公鸡中的战斗机。”
出奇的是言念和蔡全等人的目的地竟然意外的巧合。
言念想知道王舜卿被软禁的地方并不难，他被捕至今都是刘向在处理。在审讯这方面言念自问不如刘向，但她昨日从和燕时离的对话中，隐隐感觉到她好像极力隐瞒着什么。
坐在马车上言念思绪万千，她有些疲惫的揉着太阳穴，直至车夫在车外轻唤了她好几声才醒转。
她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好像又梦到苏晚台在和自己置气。分明比自己年长几个月，有时又幼稚的像个孩童。
连她自己也没发现，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想着复仇。
“嗯。”车夫搀扶着言念下了马车。
言念看着早就守候多时的费杨，费杨见来人是言念憨笑着迎了上来。
“言相。”
“可是王爷有事要交代。”
“不，是我自己要来的。我想见见那个人。”
费杨有些为难，“没有王爷的手谕，下官不敢。”
“你可还记得你是我大汉国的官，他还没坐上那个位置。”言念身上的气势骤然大便，她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刘向要瞒着自己，甚至连见个罪臣都要推三阻四。
费杨半跪在言念面前，但还是那副铁骨铮铮的样子，昂着头直视言念。
“下官可以放言相进去，但王爷那边。”
“我自会和他讲。”她有些不满意费杨的态度，但她同样佩服刘向的御下之道。
言念经过费杨身边的时候没有多看他一眼，她走后有下属担心的问道，“将军，会不会出事啊。”
费杨抬手示意他噤声，“这位，连王爷都要礼让三。”
“派人和王爷说丞相来见王舜卿，要快。”
他有些担心人肉汤的事情会被言念知道，以言念的性子最是不耻刘向这种报复性的行为。
下属抱拳领命后就牵过一匹马朝外奔去。
屋内，王舜卿脸色惨白的坐在桌前，这已经不知是他第几次吐了。
言念入眼便是满桌未动的饭菜，可王舜卿却好似没看见般，甚至目光一直回避着。
“王大人可还记得我。”她语气中丝毫没有要叙旧的意思。
“像言丞相这般令女子都自愧不如的长相，王某自然是不敢忘的。”
“你比之前瘦了。”
王舜卿惨白的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些自嘲的说道：“阶下囚罢了。”
“这饭菜可是不合胃口。”言念侧目看着这桌丝毫未动的饭菜。
王舜卿听到这桌饭菜的时候，脑海中自动浮现，他几欲要吐。
由于许久滴水未进，他只能在那一味的干呕。
言念不解，是这饭菜里做了什么手脚吗？她夹起一块肉放在鼻下闻了闻，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王舜卿吐过后，虚弱的躺在地上。
“你若是想问些什么，王某无可奉告。”
“我已是将死之人，死是早晚的事情。”说完这句话他就闭上了眼睛。
言念盯了王舜卿片刻，见他不愿多说，只得起身离开。
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王舜卿终于开口了，“天亡我大汉国啊，刘家都是一群男盗女娼之辈。”
“你们都会遭报应的。”
言念没有停下脚步，但王舜卿方才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到她耳里。她明白王舜卿是真的一心求死。每日屋里都有人看着他，他是真的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她前脚刚出院子后脚就有侍卫持刀冲进去，“喊什么喊，嫌活太久了是吧。”
他不敢杀他，生怕误了刘向的大计，只得对他拳打脚踢。
王舜卿的话一直回荡在言念的耳边，她不知道的是她走后有一伙笨贼摸到了这里。
“老大，我们怎么进去啊，守卫这么多。”
方才他们穿着夜行衣在屋檐上走着，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一路被追打着出了城，身上还落了不少灰。
“老大，你看那西南角是不是没什么守卫。要不我们趁机摸进去？”
“上。”蔡全这次很干脆，只派了两个手下。
按照他的话来说他要在后方掌控全局。
“将军。”一名侍卫发现了异常和费杨汇报。
费杨朝着一侧林中望了过去，两队人离得不远，再加上蔡全非要大白天穿着黑衣，落在费杨眼中就是送上门的猎物。
一刻钟后，几名侍卫将两名刺客擒拿。
在混战中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刺客被捉拿住了，但王舜卿直直的撞向刀口，这一幕可吓坏了两名刺客。
我这还没动手呢，怎么就自己撞上来了。
费杨看着被抬下去的王舜卿，原本憨厚的脸上多了一些血性，“谁杀的。”
这两名刺客也就是蔡全临时组建的，根本没杀过人。在身经百战的费杨面前，光是被他看上一眼，腿就止不住的发抖。
“不是我，他自己撞上来的。”
“是刀动的手。”
那人被费杨瞪了一眼，慌乱的连忙改口，“是是他自己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