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报酬
萧行承诺的校园插画社网站做好了，他抱了电脑拉着原梾一起去实验室找樊林。
樊林近几日天天泡在实验室，眼睛下面浮了一层乌青，感觉吊着一口仙气就差升天了。
萧行盯着樊林的乌眼青：“学长，你干嘛呀这是，打算拯救地球吗？”
“没那能力，找我干嘛？”
“网站做好了，特来请示！”
原梾关切道：“学长，要劳逸结合，你状态真的特别不好！”
“最近在做睡眠实验，自己当回小白鼠，没事，实验已经结束了。”
“我们要不明天再来？你回去补补觉？”
“不差这一会儿，给我看看！”
萧行取了电脑打开，还细心地做了一个进入网站的图标：“展示页是按你和原梾之前设计的图，分了好几个模块，除去基本的社团介绍、活动展示、作品鉴赏，有一个模块需要和你商量一下？”
“哪个模块？”
“文创设计产品的售卖，我们社团本来规模小人也少，活动经费有限，大家可以设计一些文创产品来售卖，当作社团的一项创收。”
樊林担忧道：“这样会不会变成盈利性质的，怕学校不会同意。”
“申请试试看，物美价廉还是我们独创，所得钱款均作社团公益活动经费，不做个人收益。”
“嗯，这样可行，我们可以先把学校各处建筑风景手绘出来，做成书签或者笔记本、明信片之类的试一试，如果效果好再设计一些别的，我现在就去申请。”
萧行打开登陆界面道：“学长先别急，我给社团每位成员设置了账户，登录后可以在个人页面展示作品。账号是名字首字母加学号，初始密码123456，登录后修改一下。”
插画社在江大众多社团中，是一个极特殊的存在，招新严格，人数极少，且太过于低调，常常没什么存在感，有了这个校园网站，算是有了一个展示的舞台。
樊林困意渐消：“特别好，以后网站的运行维护也要靠你。我现在贼精神，去找负责人，想要什么感谢尽管提。”
萧行看了原梾一眼：“报酬早就收到啦！”
樊林了然：“改天请你们喝小酒。”他携着熊猫眼兴冲冲地走了，留在原地的两人互相看看低头笑了。
二人走出实验楼时，萧行接到了蒋湫月的电话。
“姓萧的，你还记得自己江介有个家吗？”
“不记得，请问您找谁？”
“皮痒了找抽是吧，我问你你一个大一新生天天忙什么呢，你从国庆假后就没回过家，地铁1小时回趟家能累死你是不？”
“学校很多事情嘛，再说我从小热爱学习您是知道的！”
“你什么德行你老娘我太清楚了，老实交代是不是谈恋爱了？”
萧行顿了一下，还没回答，就听见听筒那边兴奋道：“真谈恋爱了！那不用回来了！”
萧行：“……”
蒋湫月爽快地挂了电话。
接着萧行收到一条信息：要懂得保护自己保护对方，做好安全措施。
萧行：……
原梾看他哭笑不得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萧行：“啊？没事！”
萧行盯着这小子出神，想起那天晚上抱着他说的话，凄凉地想到：他大爷的，一脸无邪，我要怎么办？直接说会不会太下流了，还是算了，循序渐进吧。
原梾不知道萧行心里的天人交战，戳了戳他的眉心：“你到底怎了？”
萧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们要不要一起再涉猎一些同性电影或者文学作品什么的？”
“为什么，再看也是徒增伤感，以我有限的人生经历大都理解不了，以后再看吧。”
萧行愁地摸摸后脑勺：“好吧！”
“不过上次的恐怖片约会也没成功，你想看什么电影，我陪你！”
“你说的！”
萧行想着得找一个不那么露骨的，原梾看他笑得贼兮兮的：“我怎么觉得你在憋坏！记得挑一个浪漫欢乐向的，《霸王别姬》太悲情了，高中看完我难受了挺久。”
“哦！”
回到311时，发现多了一位个头中等眼神精亮的学长。
萧行伸手打招呼：“在报社实习的于海学长？”
于海笑道：“对。”
萧行：“学长看着不像记者，像警察！”
于海：“哈哈，我当你是夸我了，我来是想认识一下你们。根据汪彦辰和彭思齐的描述，那个网站跟我们之前接触的自杀网站都不同，听起来确实有问题。我和报社另外两名实习生整理了近5年全国各地自杀案件，挑出了十多起相约自杀的，发现都是13-21岁这个年龄层的，而且男性居多。”
原梾：“都是跟那个网站有关系的吗？彭思齐有尝试去联系跟他约着去湖边的人，已经联系不到了。”
于海：“目前没发现有和那个网站有关的。”
萧行：“那学长下一步想怎么做？”
于海：“这件事急不来，顺其自然吧，信息太少，我们需要找出其中关联，去联系、走访一下那些自杀者的亲属。范围太大了，我们需要线索。即使最后什么都找不到，这个年龄层相约自杀鼓励自杀的事情近几年这么多起，写一篇专题，也足够引起社会重视了。”
原梾：“既然这么多起，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过新闻报导此类事件”
于海：“这种新闻说到底是也比较私人的事情，不是公共性质案件。其实警方很早就注意了，只是调查过后确实没什么疑点，况且有很多自杀者原本就有些抑郁症。警方也做了很多努力，前几年在网络做心理咨询和疏导的少之又少，现在有很多，都是各大高校心理学的学生和医生自发组织的公益性质的咨询，为了保护隐私基本都匿名。也正是基于此，有些有明确自杀倾向的，在医生报警后警察根据他们的ip找到地址，能快速做出反应，阻止了很多起自杀事件。”
萧行：“有时只是一念之间，网站的存在就是推手，把站在深渊边的人推了下去。”
于海：“彭思齐这样的，如果没进到那样的地方，是不会走到那一步的。现在很多正规平台都有这种事，别说暗网了。暗网除非发现有违法犯罪，不然很难被警方注意到。”
汪彦辰：“学长，我们能做什么？”
于海：“你曾经进入过网站，也许你有某种特质是被他们看中的，再尝试进去试试？”
汪彦辰：“好！”
于海：“如果重新联系上了，通知我。”
萧行：“彭思齐手机有入侵痕迹，暗网到最后更多也是以盈利为目的的非法活动，这么大费周章我不相信对方没有任何目的，可这些人有什么可被图谋的？”
于海：“这也是我们怀疑有问题的原因。”
萧行觉得有一股隐忧浮上心头，却没有附着之地……
于海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确实有问题，总会出现线索的，时间早晚而已。”
萧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