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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皇子捷足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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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修竹乃莫家后人,如今已经联系上旧部,暗自升迁变动,已官拜正四品,渐渐在京中崭露头角,有兰中君子的美称。

    便是长庚也凭借一身武艺在禁军中获得赏识,在一帮寒门出身的军士中备受推崇,又因过于冷酷无情常给人吃闭门羹,被人戏称为冷面阎罗。

    如此二人,也只有在姜盛月面前才会如此不似寻常。

    “长庚。”主位之上,姜盛月喝了盏冰茶,稍稍驱散了夏日的燥热,方不紧不慢开口道:“你方才说宫中递了消息,近来御书房不传人伺候?”

    “是。”长庚到了先机,抖了抖特地穿来的新衣裳,沉声拱手回禀道:“陛下近来总嫌吵,不仅免了每日下朝会见朝臣的议事,便连后宫也鲜少涉足。福海公公大半时间也都是侯在外头,不得入内。”

    闻言,姜盛月沉吟了一声,感受着身后婢女打扇,徐徐吹来的微风,又问道:“修竹,你方才说近日陛下批阅刑部的奏折,对于判刑意见多有干涉?”

    话题突然跳到刑部这边,修竹唇角一扬,立刻接茬道:“是,其中有几桩大案要案,陛下甚至加重了罪责,要求诛九族,还包括五服之外的。”

    这几桩案子批下来,洛中河还亲自入宫面圣了一趟,想要为那些五服外无辜的亲眷求求情。

    可惜却连康帝的面都见不到。

    回去后,洛中河便做主将这几桩案子秘密封存处理,不让外间传出任何不利于康帝的谣言。

    所以消息至今还没传到其他你六部。

    最后,姜盛月问了第三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近来五皇子在白鹿书院的课业如何?”

    五皇子……

    下首两人皆是一愣,好险没想起五皇子这号人物,好半晌,还是负责宫城守备的长庚想了想,道:“五皇子每日五更天上课,酉时下学,功课倒是一天都不曾落下,只是皇上觉着书院太远,怕五皇子身子吃不消,近来命了人在偏殿授课。”

    偏殿授课……

    听到此处,姜盛月终于忍不住嗤笑出声,在贵妃榻上换了个姿势,指尖轻点着扶手,“现在考考你们,方才这三问,可看出端倪了?”

    闻声,修竹与长庚皆在瞬间绷紧了面皮,仿佛又回到在公主府日三不五时被抽查功课的紧张感。

    同时两人也在仔细回想着方才的三问,从中抽丝剥茧,寻找到蛛丝马迹。

    结果没等姜盛月将一盏冰茶喝完,便听两人异口同声做出了回答。

    “莫非那些折子并非陛下所批阅?!”

    此话一出,两人都被自己吓一跳,因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说出去都足以砍掉自己一百个脑袋。

    可等他们看清上首姜盛月的脸色时,才猛然意识到,他们或许是真的猜中了真相。

    “呵呵,本宫那父皇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姜盛月倚着榻不可遏制地轻笑出了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笑话一般,眼角甚至笑出了泪花,“明明那般在乎手中皇权之人,竟是老眼昏花被一只狼崽子给哄骗了去,当真是灯下黑呀。”

    她毫不避讳地用着最狠毒的言语评价自己的父亲与弟弟,叫下首二人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如今满朝文武都盯着悬空的太子之位,前头上折子请封的二皇子被外派前往河西防春汛至今未能归朝,其余皇子怕触了霉头也不敢再提。

    不曾想到头来,竟是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五皇子给得了先机。

    若被外间朝臣知晓,他们每日得到批复的奏章皆是出自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之手,怕不是能怄死。

    然而姜盛月这次却没打算直接戳穿这场闹剧,反而是让他们守住口风,并道:“天热不利于养病,本宫瞧着骊山上的避暑山庄也该休憩好了,早日启程去养病,对父皇也有好处。”

    言罢,她起身曳着裙摆便朝外走。

    修竹拱了拱手,会意道:“属下会支会其他人,明日便向陛下谏言。”

    “嗯。”姜盛月淡淡应了声,掀开珠帘时被外间闯入的热气熏到直皱眉头。

    她天生体热,夏季犹如难熬,动则便会出一身汗,心情烦躁。

    这时,长庚自后方赶上来,从怀中掏出一颗珠子,沉声道:“殿下,此乃产自极北苦寒之地的冰衔珠,可置于高温下而不消融,常年散发阴凉之气,可起到消暑降温之功效。”

    “冰衔珠?”姜盛月略有些诧异回眸,看着对方手中那颗类似于冰球的珠子,余光又扫向长庚的面容,神情顿了顿,终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淡淡道:“你已不再是本宫的附庸,此等稀罕物件还是留着哄你的心上人吧。”

    言罢,她径直拨帘离去,半点也不停留。

    直至上了马车,微风卷动车窗的纱帘。

    姜盛月抬眸望去,便见二楼凭栏处,一身禁军武袍的劲瘦男子还捏着那枚冰衔珠,一脸怅然若失的模样,当真瞧得她万分头疼。

    自打舒亲王那桩告白的糟心事后,如今她再碰到此类事情也留了心。

    长庚虽出身草莽,有几个江湖朋友,可冰衔珠此等稀世珍宝也并非说弄来便能弄来的。

    于是当下,姜盛月便起了疑心。

    没想到,对方竟真的对她动了真情。

    “碧萝。”她轻轻闭了闭眼,往后轻靠向软垫,在一片熏炉软香中吩咐道:“往后,每一旬的会面,长庚便不必来了。”

    “……是。”外头紧随马车的碧萝迟疑着应声,到底没忍住为昔日熟人说了句话,“可是长庚做了何事惹恼了殿下?”

    姜盛月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指尖轻点着太阳穴几下后,缓缓开口道:“他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了。”

    情爱,是这个世界上最脆弱,也最容易蛊惑人心的东西。

    若发生在她与下属之间,无疑是考验忠诚的一把尖刀,并且无人可以战胜。

    倒不如悬崖勒马,趁早让对方断了念想,方能稳妥。

    后来,碧萝去了一趟长庚府上,送了许多女子的肖像画,言明了姜盛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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