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奸佞九千岁化身娇气小软包(11)
【啊!】脑海中小玩意惊叫了一声。
在这空荡阴暗的牢狱中有些吓人。
鹿苓眼眸闪了闪,嘴角勾起了一个渗人的弧度。
——狗蛋!
【啊嘿嘿嘿!】狗蛋刚被那个场面吓到,这会儿听见女王叫他更是直接吓得抖了抖小身板子,脑袋上的几根毛也跟着摇摇欲坠。
一脸恭维的笑容连忙解释道,【女王,女王,您别生气,我帮您找到凶手!】
——不必。
鹿苓的视线逐渐望向了即使在最后一刻都在疯狂颠笑的女人,在这深宫中,有哪些是能够独善其身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
鹿苓眼眸沉了沉。
把希望都寄托在男主身上吗?
呵。
真是个傻子呢。
鹿苓收回了视线,转身迈步顺着光线走去。
鞋声“噔噔噔”作响,愈来愈远。
刚出牢门,就听见一道欣喜的声音。
“姐姐!!”
鹿苓愣了愣,看向右侧向她招手的男子。
男子脸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笑容,如春天明媚的阳光,没有被这世俗尘土所沾染,干净的不忍让人玷污。
鹿苓眼神沉了沉。
不。
这种人。
最想让她辣手摧花的。
楚月开心地跑了过来,傻乎乎的望着千羽绝美的小脸,嘴角要撇到耳根处,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姐姐可真好看,是月月见过最好看的人啦!”
鹿苓微微仰头望向他的脸。
棱角分明的下颚处可能是因为笑着的原因多了些柔和。
不由得,想到很久之前也养过一只小宠物,也是这么傻乎乎的。
想摸摸。
可是。
鹿苓的余光扫到一抹黑色。
蠢蠢欲动的小手回归了安稳。
小家伙要是也这么傻就好了。
她就可以把他按在墙上“好好”欺负了。
狗蛋:“……”
喂喂喂女王,你这是什么想法啊!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像一对正在热恋的檀郎谢女。
景慕寒刚从临华殿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女人目光柔和地仰头看着男人,男人笑的格外温柔。
很般配。
这是他脑海中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景慕寒顿了顿。
本没有笑容的嘴角更低了。
眉头紧蹙,心里一阵憋屈不知从何而来。
猛然愣了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最后把这一切的情绪都归于鹿苓暂时还要治他的病,是他的人。
果然,她的身份还是很可疑……
景慕寒唇角抿了抿。
随后出来的官员小心翼翼的躲开他的低气压,小步向侧面饶了一个大圈,向不远处笑的正开心的男子招了招手,“月儿,走啦。”
鹿苓闻声望向了那边,男人一脸阴沉的站在那里。
“鹿苓姐姐,我走啦,下次找你玩。”楚月开心的抱了抱她,转身看见站在一旁的景慕寒。
眼底划过一丝阴郁,转瞬即逝,恢复可爱脸跑到老头身边。
“这就是景哥哥吧。”楚月嘟着脸蛋,唇瓣丰盈的微撅着。
可惜。
景慕寒眼神都没给他一个,转身朝着反方向走去。
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质。
“真是个没礼貌的男人呢。”楚月眼神闪了闪,眼中一片漠然。
侧头望向已经没有了身影了女人。
啧。
不知道这次女配在他保护下,能不能活下来呢。
毕竟。
他当时在燕大宿舍看小说的时候最喜欢这个女配了。
“少主,咱们该回去了。”官员恭敬地低下脑袋。
楚月神色淡淡地瞥了一眼他,“嗯。”
窗外月色清欠,透过枝繁叶茂的梧桐树,浅浅的从窗外洒落过来。
鹿苓坐在凳子上,漫不经心地看着手里的茶杯,“羽统领,不用紧张,我只是来找你聊聊。”
羽志国警惕地盯着面前的女子。
这月黑风高,一身夜行衣,身上还挂着锋利的刀刃,怎么看都不像是来聊天的。
最主要的,府里这么多暗卫竟没发现!
这个女人!
不简单。
望向她裸露在外的眼睛。
怎么越看越有点熟悉?
“志国,怎么回事,她是谁啊?”妻子抱着孩子紧张的躲在床里。
“夫人不必担心,这是我的老友”羽志国轻声安慰着,转头看向鹿苓,“不知小姐可否书房详谈?”
“请。”鹿苓将茶杯立在桌面上,站起身。
万籁俱静的夜空,一盏灯火亮起,给昏暗的房间添了一丝神秘。
“她还没回来?”景慕寒端详着一副字画,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是的主子,暗卫来报,千小姐正在夜会羽林军统领,不敢离得太近,怕被发现。”身后黑衣的男子恭敬地说道。
羽林军统领?
羽志国?
那可是太傅的亲信,莫不是……
景慕寒眯了眯眼,一抹杀气划过,沉了沉声,“让你找的人怎么样了?”
“主子,胡地人擅长用蛊,太傅一直与胡地走的很近,属下怀疑是太傅将您送入宫牵制您的一种手段。”
“行,我知道了。”景慕寒收回画卷,抬手盯着手腕的青筋,不知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鹿苓笑眯眯地盯着面前被五花大绑地男人。男人的手脚被绳索捆在椅子上,随着挣扎的晃动椅子也随之摇晃。
“彭!”
羽志国跌落在地上,脸贴着地面,跟屁股相连的板凳高高翘起。
双眼赤红,“你到底想干嘛!”
可恶,暗卫都去哪了?废物!
鹿苓坐在凳子上,把弄着手里的剑刃,睨着地上的男人,奚弄道:“要是再不开口,你的妻子,儿子,还有这羽家几百口人的性命可能会步入千家的后尘哦。”
“你,你敢!那都是一条条人命啊!”羽志国憋着一口气,气愤地喊道。
闻此,鹿苓猛地站起身,盯着面前的不敢置信的面孔,字字珠玑:“呵,真是可笑!我有什么不敢的?
当初你跟你身后的人一同将千家置于死地,有考虑过千家刚出生的婴儿和妇女吗,你们把这个忠心为国的男人残忍的杀害了,连同他的妻子女儿和千家三百多人的命!
当千家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刑场,掉落的头颅个个都死不瞑目的时候,你们有想过那都是一条条的血命啊!
呵,可笑,你跟我说人命,你拿什么跟我谈人命?
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父亲到死不是在他那心心念念的战场上而是在那断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