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奸佞九千岁化身娇气小软包(12)
气氛低沉了一会儿。
良久——
“我,我没有想到会是这种下场。”羽志国像是被吓到了,唇瓣嗫喏。
“羽志国,我告诉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告诉我,他是谁!”鹿苓蹲下身,冰凉的刀身抚摸过他的脸庞,刀尖直抵脖颈。
男人全身颤抖着,不安地说:“是,是太子。对,就是他!你要报仇找他,别找我,我只是听命行事的。”
鹿苓眯着眼睛,歪了歪头,目光带着一丝嗜血,手一抖,鲜血顺着脖颈滑落。
“啊!不,不要!”
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股骚味,滴滴的水声传来。
羽志国吸了吸鼻涕,颤抖开口,“我,我说,我真的只是听命行事。是太傅,他是太子党的,也就是太子让的。”
似乎怕鹿苓不相信,连忙开口,“我枕头底下有太子的信件,求求你放了我们,放过我们一家老小吧!”
鹿苓眯了眯眼,顿了顿。
太傅吗?
“我还需要你做一件事,你去……”
“好的好的,小的一定会找到的!”
等女人离开后,羽志国瘫在地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鹿苓看着手中的密信,目光沉了沉,转身回到了彝斓宫。
昏暗的房间空无一人,往日的婢女也未曾见到一个。
难道景慕寒被杀了?
不对,被杀了狗蛋早就叫唤了,难道……
鹿苓刚踏进去,迎面一支闪烁着电光的长剑直直逼来,带着凛冽的杀气。
鹿苓侧身一躲,双指夹住剑身,用力,“嗡嗡”两下应声而断。
紧接着双手桎梏住男人的胳膊,用力一带,暗处的男人显露出来,那是一张极为刚毅俊美的脸,棱角分明的脸上散发着怒气。
“为什么要杀我?”鹿苓一咬牙,瞪着他。
狗东西,竟然还敢杀我,看来是我对他太好了!
打断腿绑起来。
“哼!”景慕寒没有理她,头往侧边一撇。
鹿苓喘着粗气,一脸愤怒。
!!!不行了,别拦我,我太生气了。
“嗯~啊!!”
在空间里的狗蛋不忍直视,双手捂住脸,眼睛透过指缝望着屏幕,吧唧吧唧嘴。
这大大太残暴了!
只见景慕寒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躺在床上,双手双脚被紧紧绑在床沿的柱子上,身体来回扭动,似乎感觉到这个动作有多么的诡异,面部通红,又羞又气,“千鹿苓!你敢,我就杀了你!”
鹿苓捆着手的动作顿了顿,随之狠狠一用力,他的手腕处出现了一道明显的红印。
狗东西!
敢威胁她。
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点了点头,脱了外衣,轻快的上了床。
“你,你干什么!”景慕寒不敢看她,耳垂微微发红。
真是不知礼义廉耻,水性杨花!
鹿苓好笑的看着面前想多了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脸,“干什么,当然是干你!”
“你敢,我要杀了你!”景慕寒眼底猩红,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打算。
“那可由不得你!”
鹿苓欺身而上,单手支着脑袋,手里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了一根白色的羽毛,在他高挺的鼻尖处扫了扫。
漫不经心地开口,“还闹吗?”
“哼。”男人咬住牙齿,凶巴巴的瞪着她。
可能是由于长得帅的缘故,多了点傻呆傻呆的气质。
卖萌可耻。
鹿苓心中刚升起来的一团火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个彻底。
心中轻轻叹了口气。
果然。
还是对小家伙生不了一点气。
羽毛轻轻在他鼻尖划了划,惹得男人吸了吸鼻子,在阻挠这发痒东西继续袭击他。
可惜,没有任何用处。
羽毛缓慢落到他漂亮的桃花唇上。
轻轻柔柔的,就像是密密麻麻的细小颗粒拂过,酥麻发痒。
景慕寒不自觉的抿了抿嘴。
却一下子将羽毛吃了进去。
“呸。”唇瓣微张,将调皮的小羽毛碎吐了出去。
很快,他就后悔了。
沾了水的羽毛带上了湿润的感觉,在眼睛闭上后。
感官更加明显了。
喉结……
锁骨……
胸前……
该死的!
景慕寒猛地瞪大双眼,咬牙切齿,“千!鹿!苓!”
“嘘。”
鹿苓轻声哼了一声,支着脑袋的胳膊肘缓缓抬起,将冰凉白皙的食指放在他的唇瓣上。
“嘶!”景慕寒手脚用力的挣扎了下,还是挣扎不开。
报仇似的,张开唇瓣咬住了她的手指。
双齿在她肥嘟嘟的指节上摩擦。
但是又怕咬疼她,下意识的松了力道。
“哈哈哈。”女人浓醇的像是醉酒的笑意从鼻腔中溢出来。
仔细听,带着一丝宠溺。
可惜,正在气头上的景慕寒没有听到。
他满心满意的就是如何将面前的女人扒皮抽骨拨筋。
等他能自由行动之后,他一定会下令,将她关入大牢。
不对!
还要将他全家祖宗十八代都……他们好像是不是不在了?
漫游在天外的意识瞬间被视线黑暗所剥夺。
眼睛上面。
温温软软的。
像是被一块果冻覆盖住了。
心脏瞬间也被一张密布透支的网包裹住一样。
心悸了一下。
景慕寒被绑住的双手微微蜷起,手腕处的青筋不自觉暴露在外。
心脏如擂鼓一般咚咚咚的震得耳朵发麻。
传来的巨大快感顺着四肢五骸蔓延到全身。
咽了咽口水。
女人落在眼睛上的吻很快就离开了。
咬了咬他的耳垂,低声亲昵道:“乖,我永远爱你,相信我。”
景慕寒不敢动弹一下,紧闭着双眼装睡来缓解他这极度异常的心情。
片刻后——
景慕寒纤长的睫毛颤抖了两下,愣愣的盯着华贵的金丝帐顶,旁边传来了女人均匀的呼吸声,似乎没想到这件事就这么轻易的结束了。
如果,如果她真的要,那他一定不会屈服的,实在不行就先那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猛的,脸色微红,摇了摇头,想什么呢。
侧过头,看着熟睡的女人,月光透过纱窗倾泻而来,给她添了一份朦胧的美。
许久,露出一丝复杂。
直到后半夜,他才堪堪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