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一切未定
令雨漫没想到的是，最后两个男生的决定，只是让宁曼曼先离开。而且找了个特别好的借口，那就是夕默要单独送雨漫回玉殊的学校一趟，而燃要去自己就在望京的姑妈家。子恒大概10点就来接人了，几个人默默地先送宁曼曼先离开，比起之前热热闹闹的景象，着实差了很远。
“那就等你从学校回来了再见啦……”宁曼曼把箱子放车上之后，特地下来在抱了抱雨漫。她也不是傻子，本来好好的一起玩，说好一起回的，突然其他人都有事了。而且昨天晚上的事，恍惚有点记忆又怎么都想不起来，问小曼也没说……
燃目送大曼曼离开，心里五味杂陈的：“她好像也知道点什么……”
“她走了不用扯这些事里面挺好的，我们也上去吧。”夕默轻轻拍了拍燃的肩。
回到38楼，刚打开房间门，门口就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身材高大看起来应该是个男的。雨漫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径直朝里面走过去，夕默和周燃跟在后面。
茶室的沙发上坐着个老爷爷，确实能一眼看出来和夕默的关系，不仅模样相似，气质都很像。雨漫在一边坐下，夕默和燃坐了对着的位置。
“你愿意留下来，我很高兴，肖家姑娘。”夕默的外公——高玉山脸上挂着国标似的微笑，倒是很体贴的给雨漫倒了杯茶。
“我不想留下来，只是我也没得选择而已。”或者刚开始接触这些事情比较怕，然而现在的雨漫，已经能克制自己的恐惧了：“你们说心在我身上，虽然我自己确实也不知道，但我也没办法，而且也不想拿给你们，本来就不是你们的东西。”
“哦？那你觉得就应该给回那些天使？”玉山倒也没有因为雨漫的话有什么情绪波动。
“本来就是他们的。”雨漫肯定地说道。
“我听说你和其中一只关系很不错，看来确实是真的，本身发生这种事，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数千年以来，天使并没有真的把人类当回事。”玉山呡了一口茶。
“并没有任何一个人，真正的和天使建立起来感情。教会那些所谓的神职者，只是天使的工具罢了。星辰之心凝聚的是人类大地自然和信仰的力量，怎么就能天然归属于他们了？”
“那这也不是你们和魔族混在一起伤害无辜的人，而且还……”雨漫突然被自己想说的话给愣住了，确实，她在这件事情上，是站在阿斯兰那一方的，他受伤这件事，就让雨漫不想原谅这些人。
“还让两个天使受伤了吗？”玉山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满：“你那么关心他们，是觉得在他们一方，对自己更有利吗？”
“你在说什么，我没有！”雨漫紧握着拳头，她声音在颤抖，为什么啊，她要遭受这样人格上的质疑。
一旁的夕默也难忍，他朝着玉山吼了一句：“你不要用你的眼光来看待我们！”起身坐到雨漫的边上，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她：“没事的，别放心上。”
“既然你没有，那么你应该想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手上的镯子，是用来封□□的力量的，但心的能量强大，你知道你自己已经被灵力侵袭了吗？”
“你在说什么……”这老大爷那脸上的微笑让雨漫觉得比严冬更冷。
玉山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之后是一颗眼珠子那么大的透明水晶，他示意手下将盒子拿给雨漫。雨漫用右手接过盒子，盒里的水晶便开始散发幽蓝色的光——这光这么熟悉，不就是自己发尾出现的幽光吗……
一个走神盒子从手里跌落，水晶滚到地上又变得透明。侍者赶紧把水晶捡起来放回盒子里。
待玉山把珠子收起来之后，才缓缓说道：“现在是看不出来对你有什么影响，但这样下去肯定是会损伤你的身体的。你的天使朋友们也没有再过问你的事了吧？你就是他们的能量暂存之地罢了。他们根本不会在意你会如何。”
就算阿斯兰没把这件事告诉自己，可雨漫是绝对相信他不会害自己，更不会那么冷漠地对待自己。但是在不知道这个老爷爷具体想说什么之前，她不愿意再做任何无谓地反驳。如果那颗蓝色的宝石真的在自己体内，那么就有机会再见阿斯兰的，于自己并非什么糟糕的事。
看雨漫不说话了，玉山也觉得应该暂时就说到这。“你先好好想想吧，如果实在想走，可以随时来40楼找我，我会派人送你安全的离开。”
几个少年自然不是太明白玉山的意思，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些人还是惦记着那颗所谓的星辰之心。
“小曼，那星辰之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周燃听了一大串，对心充满了好奇。
“我也就见过一次，蓝色幽光，像珍珠的感觉，大概也就一厘米的直径吧……”雨漫回忆着：“看起来不是很闪亮，就挺普通的。”
“他说那个在你身上，你有什么感觉吗？能感觉到在哪吗？”
……“感觉不到什么，不过确实是有点变化。”雨漫说着，轻轻的扯掉发圈，过腰的长发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整个发色虽然还是黑色的，但发尾大概有三四厘米长的蓝黑色，顺着光的时候闪着微弱的幽蓝色光芒，就好像只漂染了发尾一样。“这头发的颜色有点变了，我觉得很不方便就把它扎了起来。”
“好长……”夕默都感叹了：“之前确实短一点，不过挺好看的。”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了。”雨漫说完又盯着这个手镯——为什么阿斯兰把这个给她了，也没交代点别的呢……当时唯一还有提到的，是邀请自己一起去教会……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教会呢，当时要是能多问几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