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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调虎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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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复下来的任墨任语靠树而坐,和守在身边的费泽禀明了情况。

    薛无情和玉竹都被下药迷晕,薛无情被人掉包带走。

    费泽心想神秘人对薛无情有所求暂时不会伤害薛无情,况且薛无情还是圣上亲封的神医,顾忌薛无情的身份神秘人也不敢对薛无情下死手。

    任墨接着说对方应该就是在驿站趁着人多的时候动了手脚。

    费泽对任墨任语的身手和本事很是信任,对方的人应该没有机会发现任墨任语在身后跟踪,除非从一开始对方的目的就不是单纯的请薛无情出诊,费泽想着,对方就好像故意引开他一样,突然眸光一闪,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遭了,调虎离山之计!

    刘长理坐在院子的石桌前,看着面前丰盛的菜有些无措,转眼就见花烛端着最后一盘菜从厨房走出来,看刘长理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就只对她说了一个字。

    “吃。”,然后花烛就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始吃饭。

    “花烛前辈,其实不用劳烦你,我可以 ”

    花烛开口打断了刘长理的话,只回了刘长理两个字,“快吃。”

    “ ”

    刘长理这才默默拿起了筷子,对着这一桌子的菜有些下不了手,一大早就吃得那么奢侈啊,炒肉片,小菜汤,还有三个荷包蛋。

    难道花烛前辈对厨艺有着特别的喜爱吗?

    就在今早刘长理习惯性的起了个大早,心里还惦记着花烛昨天发起高烧被她安置到师父的房间去睡了,也不知道恢复了没有。

    正当刘长理端着药膏纱布盘子推开师父的房间门走进去的时候,却没看到应该躺在床上的花烛,倒是被子已经被整整齐齐的叠放起来了。

    疑惑的刘长理走出房间却看到了花烛把菜端到石桌上的身影,顿时目瞪口呆。

    花烛前辈这是起了个大早就为了做早饭?

    回忆结束,刘长理刚刚夹起一个荷包蛋放在碗里准备动口的时候,花烛却突然开口。

    “小济堂除了你还有谁在住?”

    “只有我住。”

    “两个房间?”

    “哦,那是我师父的房间。”

    “你师父柳一刀?”

    “对,前辈你要是介意可以和我换房间。”

    “不必。”

    刘长理其实还挺好奇花烛认不认识自己的师父柳一刀,但看花烛那个生人勿进的模样也问不出口,花烛却主动提起来,问起刘长理柳一刀房间的兰花都是他栽种的吗,看着花烛脸上难得会露出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刘长理便笑着说。

    “对啊,‘兰色结春光,氛氲掩众芳’,师父说兰花娇艳芬芳,摆在书桌前心情自然好。”

    听着刘长理的话,花烛回忆起往昔,她出谷的时候十几岁,因为师父交代过薛无情这个师兄照顾自己,所以花烛一出谷便跟着薛无情来到祁城。

    在祁城中自然遇见了柳一刀,与初听到名字时多感觉到的戾气不同,柳一刀为人十分善良宽厚,连薛无情那样子怪脾气的性子也包容得了的人,自然待人很温和,对花烛这个名义上的师姑很是礼待。

    与不靠谱的薛无情不同,柳一刀会为看见什么都好奇的花烛解释,渐渐地花烛便也对柳一刀依赖起来,药谷中虽然有些众多师兄弟,但除了与薛无情一样脾气古怪之外只有师父一个人还算正常吧。

    可她的年纪也到了出谷历练的时候,这是药谷百年来的古训,所以离开了唯一正常些的师父之后,花烛的性格跟着薛无情一样变得越来越奇怪,只有柳一刀让她感觉到了被照顾的温暖的滋味。

    花烛说与柳一刀相处的日子是她出谷之后最开心的时光。

    可之后柳一刀、薛无情与花烛三人因为一些事情分别之后,花烛再没理由去见柳一刀,柳一刀也对她避而不见。

    刘长理十分好奇原因,她隐晦的问过薛无情,可薛无情装傻糊弄过去了,看他不想提起刘长理也不好再问。

    现下她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刘长理试探性的问了他们分别后不再见面的理由是什么,花烛淡淡的瞟了刘长理一眼。

    “你去问薛无情。”

    看花烛这反应刘长理也识趣的没再问。

    花烛已经从薛无情口中知道柳一刀已经死了,感叹的说,“为什么好人总是不长命?”

    刘长理答不出来,眉头微蹙,神色带着些许的伤感。

    然后花烛就抬头盯着刘长理问,“柳一刀难道一点也没提过我吗?”

    刘长理一怔摇了摇头解释说柳一刀很少会和她提起从前的事情,不管是薛无情还是花烛,刘长理在见到他们之前都很少听柳一刀提起过,提起薛无情也只是因为向刘长理解释自己学医术的原因。

    花烛陷入了一种悲伤的沉默中。

    刘长理摸着耳朵,心想说看花烛前辈这种难过的反应,难道花烛前辈和师父之间还曾有过一段情感纠纷不成?

    二人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桌上的菜也慢慢被吃完了,好在没浪费,刘长理揉了揉自己吃饱的肚子暗自松了一口气。

    聊天期间花烛无意中提到了费泽,还问刘长理是不是与费泽很熟识,刘长理敏感的察觉到异常只说她曾经替费泽医治过人。

    花烛点点头后也没再多问,吃完后把收拾碗筷的活留给刘长理后便回了房间休息。

    刘长理整理好院子之后,便闭堂在小济堂等着薛无情给自己报平安的消息。

    师祖说过到了地方会请费泽属下给刘长理报个平安,让刘长理放心。

    在马车上被迷晕过去的玉竹逐渐清醒过来,撑着手起身内心有些惊慌,她的记忆还留在被马夫迷晕后,连忙开口喊着师父,却没人回应,四周除了风声与鸟鸣之外便寂静得让玉竹心慌。

    镇静下来之后玉竹掀开马车的布帘,发现马车此刻停在了离祁城已经不远的小路上,马儿停在原地悠闲的甩着尾巴,时不时低头啃着地上的草,玉竹一转眼就被躺在地上没有动静的马夫吓了一跳。

    玉竹身上还有些无力感,咬咬牙撑起了身体下了马车去探了马夫的鼻息,已经没有气了,唇色乌黑,身体表面没有致命外伤,马夫是中毒身亡。

    “师父!”,玉竹大喊,仍旧没有回应。

    会是师父出手解决了马夫吗?

    那此刻师父又会去哪里,还是被马夫的同伙带走了?

    一定是被歹人带走了,否则师父不会丢下她独自离开,更别说马车此刻诡异的回到了靠近祁城的地方。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玉竹思考再三,决定先去找刘长理,便解开马车的绳子,骑着马就进了祁城。

    等赶到小济堂,看着上门闭堂的牌子,玉竹推开门走了进去,正巧与等在院子里的刘长理撞了正面。

    刘长理见到玉竹也很惊讶,问她怎么回来了,还探头打量玉竹身后却没见到薛无情的身影,疑惑的看向玉竹,却见玉竹咬着嘴唇表情有些苍白,身体也有些无力便出手扶住了玉竹的手臂。

    “玉竹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师父失踪了。”

    “什么!”

    刘长理连忙扶着玉竹到椅子上坐下,仔细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竹解释说那个神秘人派来的马夫给她和薛无情下了迷药,她醒过来的时候只身一人,薛无情应该被对方抓走了,说着说着有些抽噎起来。

    “都怪我没用,原本师父足有余力可自己逃走,但是为了救我才会中了马夫的迷药。”

    刘长理拍着玉竹的肩膀安慰着她,玉竹也不知不觉在刘长理怀里哭起来,她才刚刚得到薛无情的肯定就发生了这种事,一时失控的哭起来。

    玉竹的哭声似乎吵到了花烛,花烛皱着眉打开门一眼就看到在院子里的玉竹和刘长理,眸光微闪,正要关上房门的时候,被刚巧抬起手抹眼泪的玉竹看到了。

    玉竹推开刘长理突的站起身就朝花烛冲过去,气势汹汹的问花烛面具男人到底把薛无情抓去哪儿了!

    她被满脑子的着急难过和愤怒控制,也没细想为什么花烛会出现在小济堂,只是想尽快听到薛无情的下楼。

    就在玉竹的手快要碰到花烛的衣襟的时候,刘长理及时拉住了玉竹,连忙替花烛解释了出现在此处的原因,玉竹才反应过来自己言辞过激了和花烛道歉。

    花烛冷冷看着她,但也没被惹恼,转身关门。

    刘长理心里也很着急薛无情的安危,悄悄问玉竹难道任墨任语不是在途中暗中保护他们吗?

    玉竹点头,说昏迷之后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了,她一醒来竟然就在祁城外不远的地方,马夫死了却像是咬舌中毒自尽的模样,她等了一炷香没看到任墨任语的身影。

    “说不定现在他们已经去救师祖了。”

    “希望如此!”

    玉竹一身疲惫昏昏欲睡,似乎是迷药还尚未完全排出体外,刘长理只好扶着她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虽然嘴上安慰着玉竹,但刘长理却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薛无情已经答应神秘人出诊医治,为什么对方还要多此一举抓住薛无情呢?

    这时,屋外有动静,刘长理走出房间就在院子里看到了小月,小月一见她就一脸欢快的小步跑到刘长理身边,刘长理不禁疑惑的问小月怎么来了?

    小月也不解的看着她,“不是刘姐姐给小姐写信说对玉珠一事还有疑问要人带来给你看看嘛,小姐猜测说可能与我身世有关。”

    “刘姐姐,你是不是查到了有关玉珠的事,是不是和我身世有关?”,小月迫不及待的问着。

    刘长理的表情却慢慢从疑惑转为严肃,对一脸期待的小月摇了摇头。

    “我并没有给容清写信。”

    想必是有人冒充她给林容清写了信,目的是什么?

    “啊?不是刘姐姐的信吗?奇怪。”,小月嘀咕着,用手把挂在脖子上的玉珠贴身放好。

    刘长理突然看着小月,脑中灵光一闪,玉珠,死士,神秘人还有花烛前辈!

    花烛前辈出现在小济堂的时间太过巧合!刘长理急忙拉着小月就要先离开小济堂。

    这时,花烛从房间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刘长理和小月,刘长理戒备的把小月拉到自己身后。

    “花烛前辈,你的伤才换过药还是多休息吧。”

    花烛没有说话,却慢慢走到了院子通往厅堂的门口位置堵住了二人离开的可能。

    小月还在不明所以的好奇的打量着花烛,“刘姐姐,怎么了?”

    刘长理低声和她说,“一会儿有机会就往外跑,去衙门报官,或是去找费泽。”

    小月看着刘长理严肃的表情和对面那个明显来者不善的花烛,紧张的点了点头,也小声说,“小姐派了几个侍卫保护我,要不要我现在把他们喊进来?”

    花烛听到后嘲讽的勾起嘴角,“不必白费力气,他们现下已经人事不省了。”

    然后看着小月问。“玉珠的主人,就是你?”

    刘长理拦住了花烛的视线,“前辈,与她无关。”

    小月故作凶狠的反问,“你是谁啊?我凭什么要回答你!”

    花烛不再多说干脆动手,直接走了过来,似乎准备动手抓住小月,小月吓了一跳缩在刘长理身边。

    “刘姐姐!”

    可花烛的身手哪是刘长理和小月所能敌的,花烛出手一把将小月从刘长理身后揪了出来,小月不停挣扎,花烛不耐烦的冷声说,“闭嘴。”

    然后花烛转眼看向刘长理就扬起手准备将刘长理动手打晕,带着小月走。

    刘长理自知拦不住花烛,随口说柳一刀其实和她提过一个喜欢穿红衣服的姑娘!

    花烛的动作一顿,刘长理再接再厉,“不知道是不是前辈你,师父房中还有一副他画的红衣服姑娘的画像。”

    花烛目光一怔,眸中划过一丝光亮,冷声叫刘长理带自己去找,刘长理连连点头。

    期间刘长理还弄出了些动静想让小月趁机逃跑,花烛却一点也不客气的洒出药粉,顿时小月身体一软昏在花烛怀中。

    刘长理一看目光顿时冷了起来,直视着花烛的眼睛,似乎有些生气。

    “不用担心,只是迷药。”

    “好了,找到那幅画像交给我。”

    花烛冷声对着身前的刘长理吩咐,并不打算亲自动手进房间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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